在唐毅康等人震驚著沈風的手段之時。
鄭遠培睜大眼睛衝向了聶勇泉,手掌按在其身上感應了一番之後,他不停的搖著頭,驚訝不已的自語道:“這怎麼可能?體內糾纏在五臟六腑,血液以及骨頭上的死氣,竟然被抽取的一乾二淨,生機和壽命也暫時穩定了下來。”
接著,他目光緊緊注視著沈風,質問道:“小子,聶府主體內的死氣,幾乎和他的身體融合在了一起,一重天內的任何力量和藥力,都幾乎無法將這種死氣剝離,你是如何藉助邱老佈置的銘紋陣做到的?”
沈風隨意的說道:“你不是銘紋師,自然不是看明白其中的玄妙。”
“我簡單一點的說吧!既然聶府主是被這個銘紋陣所害,那麼這個銘紋陣內的力量,當然也能夠剝離他體內的死氣。”
“正所謂生死相連,有生必有死,有死必有生!”
“只要將這個銘紋陣倒轉開啟,死門之中便能出現一線生機。”
在他說話之間。
原本鳥語花香的院子裡,花草樹木在快速枯萎,沒一會的時間,這裡變得寸草不生。
剛才的一片翠綠,完全是掩飾起來的死氣,所造成的一種假象,最重要這種假象,在一重天內,很難被人給發現。
院子裡的這個銘紋陣停止了下來,死氣被封印在了一條條紋路之中。
唐飛騰一臉傲氣的對鄭遠培,說道:“老頭,沈前輩說的很隨意,但你不要以為,要讓銘紋陣倒轉很容易。”
“一般情況下,強行倒轉開啟銘紋陣,只會讓陣法產生劇烈的爆炸,在整個一重天內,也只有沈前輩才有如此強悍的手段。”
“現在你還敢質疑沈前輩的身份嗎?不要認為你自己是一名三品煉心師,你就有資格在我們面前傲氣。”
鄭遠培聽得此話,臉色一陣的漲紅。
在這期間,聶勇泉已經從聶婉清口中,得知了自己所遭遇的一切。
他知道如若沒有沈風出手,自己絕對是十死無生的,他向來是一個知恩圖報的人。
深吸了一口氣之後,他直接對著沈風跪了下來,道:“前輩,感謝您的救命之恩。”
雖說沈風的修為只是在地玄境,但以他六階銘紋師的身份,就夠讓聶勇泉稱呼其一聲前輩了。
況且,聶勇泉這條命是沈風所救,不管是出於哪種原因,他都要對沈風恭敬一些。
沈風淡然的看著聶勇泉,儘管這傢伙甦醒了過來,身體內的死氣被抽離了,但他損耗的生機和壽命並沒有恢復過來。
聶勇泉想要靠著靈液和天材地寶,來恢復他體內的生機和壽元,恐怕非常的困難,畢竟這是被特殊的死氣所傷。
“你站起來吧!”
“你這一跪,我也不讓你白跪!”
“我可以幫你恢復大部分的壽元和生機,讓你幾乎不會受到影響,只不過,佈置在府內的另外九個陣法將毀去。”
“那另外九個銘紋陣對修士,還是有不少好處的,現在由你們自己來做出選擇!”
聶婉清等人沒有開口,倒是鄭遠培說話了:“小子,你能夠讓聶府主甦醒過來,並且去除他體內的死氣,這已經是一個奇蹟。”
“你竟然還想要恢復他的壽元和生機?哪怕是頂尖的三品靈液,也根本無法讓聶府主恢復,靠著其餘九個邱老佈置的銘紋陣,你能夠做什麼?”
沈風沒有要理會鄭遠培的意思,而是將目光注視著聶婉清。
數秒之後。
聶婉清肯定的說道:“沈前輩,請您再次出手,另外九個銘紋陣全部毀去也沒關係。”
沈風微微點頭。
之前,他依次走過了每一個銘紋陣的地方,他便是在感悟這些銘紋陣。
雖說這些銘紋陣的等級,超出了沈風能夠佈置的範疇。
但他眼下,並不是佈置銘紋陣,只是利用特殊手段,控制這些銘紋陣罷了。
有小黑在這裡,這點小事,對於他來說還不是輕輕鬆鬆的嘛!
沈風慢慢閉上了眼睛,神魂之力朝著四面八方擴散而去,從他的腳底也不停溢出純淨的玄氣。
大約十分鐘之後。
空氣中泛起了一陣奇特的波動。
隨後。
只見一條條的閃亮銘紋,在不停的從院子口蔓延而來。
這些銘紋來自於另外九個銘紋陣。
唐毅康和梁齊賢等人看到這一幕,他們瞬間瞠目結舌,讓其餘地方的銘紋陣,分散成一條條的紋路,從地面上直接蔓延到了這處院落,這等手段讓他們是心臟狂跳不止。
歸根結底還是一重天內的銘紋太落後了,這種手段並不會因為銘紋師的品級而受到限制,只是在一重天內已經失傳,所以唐毅康他們才會如此震驚。
一條條進入院子的紋路,瘋狂的交織在了一起。
當另外九個銘紋陣內的紋路,全部出現在院落之中的時候,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就連鄭遠培也一副活見鬼的表情。
沈風手指朝著交織的紋路一點。
這些卷在一起的紋路,在大地的表面不停扭曲著。
某一瞬間。
澎湃的生機,從卷在一起的紋路內爆發而出。
轟然一聲。
這些卷在一起的紋路,瞬間化為一條巨蟒。
這條巨蟒活靈活現,從地面上衝出來之後,猛然朝著聶勇泉席捲而去。
在所有人驚訝不已的目光之中。
“噗嗤”一聲。
這條由銘紋化為的巨蟒,一眨眼間,便滲透進了聶勇泉的身體之內。
此時此刻。
他體內猶如是古木逢春一般,受損的生機和壽元,在以一種難以置信的速度恢復。
過了數分鐘後。
聶勇泉褶皺的皮膚變回了平滑,鼻子裡的氣息越來越有力,滾滾磅礴生機,從他體內在不停滲透而出。
他感受著身體內的情況,直到銘紋巨蟒的效果消失之後,他可以肯定,自己的生機和壽元真的恢復了大部分,剩餘那小部分損耗的壽元和生機,對於天玄境的他來說,幾乎不會有什麼影響。
“沈前輩,今後您有什麼吩咐,請一定儘管對我開口,哪怕是刀山火海,我也願意為您去闖一番。”聶勇泉真摯無比的說道。
同時,他再一次對著沈風跪了下來,心中真的把其當做是自己的大恩人!
站在一旁鄭遠培,感受到聶勇泉的澎湃生機之後,他蠕動著嘴唇,可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噗通”一聲。
他在院落的房間門口跪了下來。
到了這一刻,他真的是心服口服,遵守了自己剛才所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