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裡端起酒杯的沈風,淡然的看了眼開口說話的杜志豪。
這傢伙的態度還算友好。
如若是換做其他地方,那麼沈風說不一定就真的起離開了,但他好歹也算是海月宗的太上長老,雖說他不必履行任何太上長老的義務,可事情在他面前發生,總不能不管不問啊!
從杜志豪的話語中,沈風幾乎可以將此事,猜測出一個大概。
杜勇誠和杜惜芸臉色略顯難看,在扶天島上,海月宗和靈炎閣的關係還算友好。
靈炎閣的弟子絕對不敢強迫杜勇誠和杜惜芸,而杜志豪以杜家家主的兒子出面,這就完全是家族內部的事情了。
杜勇誠和杜惜芸最擔心的還是自己的爺爺和父母,他們臉上隱隱浮現起怒火,玄氣在體內奔騰不止。
“杜志豪,你別欺人太甚!”
“我們都是杜家人,而你卻讓惜芸去陪靈炎閣的弟子喝酒,你有把我們當做杜家人看待嗎?”
杜勇誠直接喝斥了出來。
說到修為,他確實不如杜志豪,這傢伙如今在靈玄境八層。
周圍不少修士的目光全部被吸引了過來。
杜志豪手掌驟然間握成拳頭,如若這裡不是萬世商行的玄舟,那麼他早就動手教訓杜勇誠了。
這艘玄舟上禁止打鬥,如果杜志豪破壞了規矩,萬世商行可不會手下留情,直接會將他趕下玄舟。
所以,他只能將心裡面的不爽壓制著,看了眼還沒有離開的沈風,他聲音低沉,道:“朋友,你是準備不給我面子嗎?”
沈風看了眼杜志豪,反問道:“我需要給你面子嗎?”
在杜志豪眉毛擰起來的時候,一道聲音傳入了他腦海中:“這傢伙原本在玄舟的第二層,根本不夠資格來第三層,是杜勇誠他們兄妹兩人將他帶上來的。”
“你沒必要考慮這傢伙的身份問題。”
剛才在甲板上,有很多修士看到杜勇誠和杜惜芸邀請沈風上來的。
杜志豪知道一定是在場某個認識他的修士,在好意提醒,回過神來之後,他看向沈風的目光很是冰冷,原來這傢伙連一流勢力內的弟子都不是,竟然敢在他面前裝什麼牛掰人物,簡直是讓他咬牙切齒。
“小子,你原來連走上這裡的資格也沒有,卻在這裡對我擺譜,你最好給你立馬滾下去,否則到了扶天島,我會讓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場。”杜志豪一臉不屑的看著沈風說道。
聞言。
沈風和杜勇誠等人知道,肯定是在場有人給杜志豪傳音了。
杜惜芸毫不畏懼的說道:“杜志豪,你口中的這個小子是神雪宗有史以來的第一位聖子,你夠資格讓他滾下去嗎?在這裡大言不慚的人是你!”
她對杜志豪這個哥哥一點好感也沒有,如果有可能的話,她真想讓自己的爺爺和父母脫離杜家。
這個家族對她和杜勇誠而言,根本沒有任何的意義。
神雪宗內的第一位聖子?
聽到此話的杜志豪愣了一下,隨後,他臉上浮現戲虐的笑容,道:“杜惜芸,你以為我是傻子嗎?”
“神雪宗根本不會招收男弟子,你卻說他是神雪宗內的聖子?你認為我是三位小孩嗎?”
轉而,他繼續看向沈風,喝道:“這位神雪宗的聖子,你到底要不要滾下去了?我的耐心非常有限。”
周圍的修士聽到杜惜芸的話後,他們也浮現一臉的可笑,這個謊話實在是太幼稚了。
杜惜芸對著沈風說道:“你把聖子令拿出來,讓他睜大狗眼看看。”
沈風從椅子上站起身,道:“拿出聖子令,面前這條瘋狗就會相信嗎?”
杜勇誠和杜惜芸是看到沈風通過了神雪宗的考驗,所以沈風在拿出一塊不凡的令牌之後,他們才會相信這真的是聖子令。
而杜志豪等人沒親眼看到沈風通過考驗的場景,就算他們覺察出這塊聖子令的材料不凡,他們也不會相信這是神雪宗的聖子令。
況且,沈風有必要讓杜志豪相信嗎?
眼前這傢伙根本不夠資格讓他耐心的解釋。
反正在這艘玄舟上也不能打鬥,沈風真沒興趣和杜志豪浪費時間。
“演的還真像!”
“敢說我是瘋狗?到了扶天島,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做後悔。”
杜志豪始終在強忍著不動手。
沈風淡漠的說道:“屁放完了嗎?放完了就滾吧!要不然你就在這裡直接對我動手,反正我無所謂。”
杜惜芸看著沈風從容淡定的模樣,還真有頂級勢力聖子的風範,又看向臉色憋得通紅的杜志豪,她心裡面十分的痛快,嘴上說道:“杜志豪,你是不是個男人?有本事就動手,別在這裡光說不練,你算個什麼東西,我看你連女人也不如!”
就算杜志豪一氣之下動手,她也知道這傢伙根本傷不到沈風分毫。
杜勇誠看到杜志豪將沈風徹底得罪了,他嘆了口氣,說道:“做人留一線!不要做一些害了杜家的事情。”
杜志豪眸子陰冷到了極點,目光看到前面那盆永心草的時候,他嘴角劃過冷然的笑容,從桌子上拿起一個酒杯,倒滿一杯酒之後,衝著沈風說道:“神雪宗的這位聖子,你可是頂級勢力內的天才啊!我杜志豪今天敬你一杯酒。”
說話之間,他將手中的杯子撞向了沈風。
眼看著杯中的酒要灑出來,沈風眉頭一皺,身體內釋放出一道勁氣。
“嘭”
這道勁氣並不是很強,最多隻會讓杯子化為粉末,然而,杜志豪故意讓自己的手掌被擊中,腳下的步子搖晃了一下之後,身子晃到了一旁,他面前已經沒有人擋住,那隻被擊中的手掌猛然往前一送。
這一系類動手在極短的時間內完成。
在旁人看來是沈風的勁氣,擊中杜志豪的手掌之後,才促使他手中的酒杯往前面拋飛出去的。
“啪啦”一聲。
最終酒杯在永心草的盆子上打碎,裡面的酒水全部灑在了永心草上。
這並不是普通的酒,其中的能量,根本不是如今正在枯萎的永心草能夠承受的。
只是眨眼間,永心草的葉子全部凋零,這株草內的生機幾乎要消耗乾淨了。
杜志豪一臉陰狠的給沈風傳音道:“現在我看你如何收場?”
隨後,他臉上浮現憤怒之色,喝道:“小子,我好心要敬你一杯酒,你不喝也就算了,為何要用勁氣襲擊我的手掌?”
“如今這株永心草,因為你的緣故,就要立馬死亡了,你承擔得了責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