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沈風在心之空間和天火藥鼎上的天賦,方錦言如今完全是心服口服,可忽然間聽自己小叔的這番話,他一時間真的無法接受。
畢竟沈風在外貌上似乎還要比他小上幾歲,雖然修士不能夠以外貌來判斷年齡,但要他喊沈風一聲叔,他總覺得渾身不自在。
沈風看出了方錦言臉上的不情願,他不喜歡去強迫別人,道:“其實不必如此,我們……”
只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方文良打斷了:“小友,你這是說的什麼話?如若這小子不願意喊你一聲叔,以後他也別在我面前出現了,你為我解答了疑難,讓我成功煉製出了冰火固魂液。”
“這份恩情,我今生都會銘記於心,這種三品靈液對我來說實在是太重要了。”
方錦言聽到自己小叔對沈風說的話之後,他神色一頓,臉上的不情願在逐漸消失。
從小他是小叔帶大的,所以說他和方文良之間,擁有著極為深厚的感情,他知道平時自己小叔非常縱容他。
可他明白這次小叔是認真的,他清楚冰火固魂液對於小叔意味著什麼!
片刻之後。
方錦言吸了一口氣,目光恭敬的看向了沈風,道:“以後您就是我叔,我會把您當做我的長輩看待。”
說話之間,他再次向沈風深深鞠躬。
方文良看到方錦言改變態度之後,臉上的神色終於緩和了下來,說道:“錦言,你別生在福中不知福,以小友在煉心一途上的天賦,將來絕對能高歌猛進。”
“你能成為小友的侄子,這是你的一份機緣啊!你的將來不應該侷限於一重天內,你和這位小友一定能夠去往二重天的。”
被自己的小叔這麼一提醒,方錦言覺得認下沈風這個小叔,貌似不是一件吃虧的事情,臉上的神色更加恭敬了幾分,目光看向沈風,說道:“叔,以後只要您需要我的地方,請您儘管對我說,我一定會竭盡全力幫您完成任何事情。”
沈風見方錦言不再排斥,他心裡面苦笑著搖了搖頭,事已至此,他也沒必要多說什麼,反正只是一個稱呼而已。
“有沒有筆墨紙硯?”沈風疑問道。
方錦言第一時間進入書房裡,幫沈風取來了筆墨紙硯。
沈風大筆一揮,寫下了將玄氣注入清冰葉內的特殊方式,看向方文良,道:“你只要根據我寫下的來做,今後便不必在擔心清冰葉遇火就化的問題。”
方文良小心翼翼的收起紙張,原本在如今的一重天內,誰也無法煉製成功冰火固魂液了,只因為無法解決清冰葉的疑難。
如今一切的答案都在這紙上,可以說這張紙的價值不可估量。
沈風看得出方文良是一個豪爽的人,和這種人相處,直來直去一些比較好。
方文良收起紙張之後,他又一臉歉意道:“小友,你看看我,真是糊塗了,你現在需要好好療傷,你需要什麼天材地寶,千萬不要和我客氣。”
沈風不是一個矯情的人,在紙上寫下了自己需要的天材地寶。
見此,方文良笑容滿臉,他覺得沈風非常對他的脾氣,做人就應該要痛快一些,他最反感那些假裝客氣,婆婆媽媽沒完沒了的人。
“小友,我們去準備你需要的天材地寶,你先在這裡休息一會。”拿起沈風列出的天材地寶名單之後,方文良身影隨即掠出了出去。
方錦言立馬跟在了後面,和方文良一起去準備沈風需要的天材地寶了。
……
與此同時。
伏魔城。
天炎府大長老的房間之內。
範臨宇神色痛苦的躺著,額頭上暴起了一根根青筋。
他原本那條右手臂被火焰神獅給吞了,可如今的右肩膀上,竟然又被接上了一條手臂。
只是手臂和肩膀之間有一道巨大的血痕,其中散發出可怕的吞噬之力。
在房間裡躺著五名年輕修士,此刻他們全部斷氣身亡,他們有同一個特點,右手臂都被完整的切了下來。
一名站在範臨宇身旁的老者,渾身之上泛起濃郁的黑色玄氣,兩隻乾枯的手掌對準了範臨宇的右肩膀。
他便是範臨宇的爺爺範廣山,同樣也是天炎府的大長老。
整個房間內充斥著淡淡的血腥味。
範廣山臉上神色凝重,他對自己孫子寄予了厚望,可誰知道,範臨宇的手臂竟然會被火焰神獅給吞了。
他已經瞭解了事情的經過,眼下他必須要幫範臨宇恢復右手臂。
如今範廣山用的是自己祖上的一種秘術,一般情況下,哪怕將別人的手臂移植過來,靈活度以及契合度等各方面會嚴重下降。
這不是範廣山要的結果,他如今施展的這種秘術,可以將別人的手臂,徹底變成範臨宇的手臂,只要秘術成功,手臂的靈活度等等都不會受到任何影響。
不過,剛剛已經失敗了四次,這是最後一名修士的右手臂了,眼看著到了最關鍵的時刻,範廣山繃著一張臉,從他的手掌心內湧出磅礴的能量波動,全部聚集在範臨宇右肩膀和右手臂的連接之處。
上面的血痕在不停的合攏,隨著時間的推移,當血痕徹底消失之後,從範臨宇的右肩膀上,散發出了一陣血色光芒。
範廣山嘆了一口氣,道:“成了,今後這條手臂和你原來的手臂相比,不會有任何區別。”
“只是你的修為退到了靈玄境九層,為你連接手臂的時候,必須要消耗你體內的修為,這樣才能做到讓這條手臂和你達到最完美的契合度。”
“以你的天賦,加上你曾經的修為,要突破到地玄境,隨後恢復到巔峰狀態,應該用不了多少年。”
躺著的範臨宇感知到了體內靈玄境九層的氣勢,他一雙眸子陰沉無比,修為倒退到了如此程度,他心裡面的怒火無限燃燒著。
在他眼裡,一切全部是沈風的錯,今天的事情如此詭異,無論如何,他一定要親手將沈風碎屍萬段,要不然他咽不下這口氣。
“爺爺,我要那小子死!”範臨宇咬牙切齒。
接著,他又說道:“我的火焰神獅為什麼會突然發狂?我明明只是隨意編造了一個謊話,結果卻變成了事實,我不相信天底下有這麼巧合的事情。”
範廣山為了救治範臨宇,還沒有去查看火焰神獅的情況,他道:“走,我親自去探查一下火焰神獅到底出了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