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泰聽到樂樂要懲罰慕容琪,忙勸道“樂樂,慕容姑娘又沒做什麼壞事,你要懲罰她?欺負小姑娘可不太好吧,雖然你幫我嚇去了兩位師兄,可欺負女人總是不對的。”
“喂,阿泰哥,你啥時見我欺負女人了?”樂樂皺皺眉頭,裝出很兇的樣子。
“啊,看到沒看到,但剛才你說”關泰納悶道。
“拜託,我明明說的是懲罰,不是欺負,唉,沒心情了,喂,小丫頭,趕快起來上路了,你阿泰哥幫你求情了,先記著,下次再欺負,不,是懲罰!”
“哦,我又沒要阿泰求情!”慕容琪一副很失望的樣子。難道她很想被欺負嗎?
關泰喃喃自語道“我幫她求情,難道也有錯嗎?真是搞不懂!”
說說鬧鬧,三人又踏上往皇城的山路,只是慕容琪再無當初男子的豪氣,像是滿懷心事的小姑娘般,和樂樂並肩走在一起。
樂樂看到前方不遠處的俊峰飛瀑,在陽光下鮮亮縹緲,不禁詩意大發,吟道:
“日照香爐生紫煙,遙看瀑布掛前川,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
慕容琪正愁容滿面的走著,忽聽到樂樂的詩句,頓時神采飛揚,開心的叫道“每次聽王兄吟詩,都有種讓我驚歎的感覺,這詩真好聽!”
“小丫頭,別整天王兄來,王兄去的,你現在不是慕容器了,你是慕容琪,喊我哥哥就行了!”樂樂嘴角掛著壞笑,盯著她的眼眸。
“誰是小丫頭,我比你還大大好吧”看著樂樂攝魂般的眼光,她又一次示弱了,“哥哥!”聲音比蚊子還小。
樂樂歪著頭,把手中的長劍支在地上,故意道“什麼,我聽不清!”
慕容琪無奈的再次喊道“哥哥”,又指向前方的瀑布道:“哥哥,我想去瀑布下面玩!好不好嘛。”最後這一句,用上了撒嬌的語氣,樂樂聽的是心神大震,暗歎,這小丫頭嗲起來,還真是媚力驚人。又想到下一個小城只有幾十裡,玩上一陣子也趕得上投宿。
道“好吧,從前面那個小山坡下去,應該能到瀑布下面吧!阿泰哥,應該沒意見吧!”
“你們都商量好了,再問我管用嗎?嘿嘿,我又不急著趕路,也想去看看!”這小子也不傻嘛!
走到山坡的半山腰,就能聽到瀑布聲,嘩嘩的水流,不絕於耳,三人更是興奮,奔跑起來,慕容琪本是擔心樂樂的武功,見他輕輕鬆鬆的跟著自己,一點距離也沒拉下,就覺得他得輕功似乎比自己的還要好,雖有些好奇,但仍是沒有問他。
“噓,停下,右面的林子有打鬥聲!”又是樂樂先喊道,他的內功對六感的開發極有功效,同等功力下,能聽到別人聽不到的動靜。
他們相信樂樂不會以這種事開玩笑,遂停下奔跑,悄悄的跟著樂樂,往聲音發出的地方走去。
打鬥聲走走停停,越來越遠,山路還有血跡,直入林子深處,連瀑布聲都聽不清了,林子有消聲的效果。幾人斷續跟著血跡往林的深處走。
樹林中有一片小空地,樹林不是很密,陽光能透進來,不是很陰暗,五個人圍著一個渾身是血,手持半月彎刀的女子,最奇特的是,被圍的還有一條蛇,蛇身赤紅,長約一尺七寸,身體程三角形,頭如三角形的底,尾巴如三角形的尖,蛇眼碧綠,兇光閃閃,正是***國有名的毒蛇--赤三角。
那蛇正在徘徊,時而敵對著那受傷的女子,時而想鑽出人群,不安的來回扭動,但速度驚人,快如閃電,慕容琪怕蛇,小手緊張拽住樂樂的手,她手心被冷汗浸溼,樂樂回頭給她一個安心的微笑,反手抓住她的小手,緊緊的握在手心。
那圍著女人和蛇的五個人,有幾個樂樂見過,正是萬里盟的人,一個是袁灰,斷了一隻手的李柱,閃電劍吳青,巴木圖,還有一箇中年拿刀,樂樂不認識。心中暗自盤算:“那被圍的女子應是昨日襲擊青龍堂的人,雖看不出模樣,但身材還是不錯的,可惜全身都是傷痕,那條赤三角好大,普通的這種蛇只是七寸以下,難道是異種赤三角袁灰也在,怎樣把他給宰掉呢,還有那個李柱,都是該死的人,要是為了若雪著想呢,應該把他們通通殺掉可他們五人功力都不弱呀,不好辦!”
場中有了變化,那條蛇最終還是選擇突圍逃走,他也聰明,衝著最弱的,並且帶傷的李柱那裡突圍,快如閃電,李柱也被種速度嚇了一跳,“啊”的一聲,嚇意識的抬起手中的劍,也該那條蛇倒黴,居然把鄂下最弱的七寸處,撞在了李柱的劍尖上,那蛇那種了怪異的嘶叫,一口濃濃的液體噴向李柱,液體快如流星,李柱一驚一嚇中,正為自己殺了蛇而高興,哪想到赤三角暈還有這麼一手,那股腥臭的濃液正中他的臉部,他頓時發出一聲慘厲的狂叫,摔在地上,翻滾幾下,全身腫脹,瞬間變成了一個胖子,臉部已被灼成黑色,露出森森頭骨,骨頭也是黑色的。
萬里盟的人又是恐懼,又是僥倖,恐懼的是那毒液,僥倖的是死的不是自己。
但那種刺鼻的腥臭仍讓場中的他們忍不住要吐,至少拿刀的那人吐了,其他人也掩住鼻子,被圍的女子趁機躍出包圍,朝樂樂這邊跑來。萬里盟的人緩過神來,緊追過來。
樂樂沉聲道“幫那個女子!”其他兩人同時點頭,達成一致。
受傷女子行動不太方便,逃過樂樂身邊的時候,已被追上,正在無助之時,樂樂一聲不吭的拔劍飛身撲向袁灰,追心長嘯,紅光大盛,殺氣鎖定袁灰,袁灰手持青弓,但因為在林中,不方便用箭,所以他弓上並無白羽箭,樂樂這一劍刺的太早了,讓袁灰略有防備的時間,紅茫飛向袁灰心臟,他已經側開身子,躲在了一棵後,樂樂腳一著地,一道長長的劍氣,削向他扶樹的胳膊,這劍氣來的突然,而且距離很遠,袁灰沒有想到樂樂能發出這麼長條的劍氣,這一劍氣正削在他的左小臂上,劍氣輕易的突破他的護身真氣,傷口深能見骨,嚇的魂飛天外,心道“好狠的小子,昨天還以為他不會武功,卻想不到如此厲害,若不是有護身真氣,我這條胳膊就廢了,再了不能拉弓了,真險!”
慕容琪纏住了閃電劍吳青,吳青哪想到這裡不有人偷襲呀,明明聽說那女子只有一人,哪來的同伴呀,一驚之下,被慕容琪攻的連連敗退,兩人都是以快打快,掌風,劍氣頻頻交接,只是吳青打的極不舒服,明明一劍劍去,卻被一道奇異的力道扭轉了方向,那劍若不及時撤回變招,必然刺中自己,這是從未遇到的怪事,不輕易生氣的他,也被這股奇怪的窩囊事惹的怒火中燒,一不留神,一劍刺中了自己,這一劍明明是自己拿手的絕招,幻出十幾道劍影,只有一劍是實招,攻她右胸,誰知被她輕輕揮手,那劍卻自動刺了自己右胸,他胸中閃過一道亮光“慕容世家,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他是慕容世家的人,怎麼可能給萬里盟做對?”
關泰纏上了巴木圖,兩都是使刀,而且還是同一個門派的,關泰使用的是掌門才會的絕學--烈陽斬,刀法陽剛,刀勢猛烈,刀氣發出,如烈日普照,耀目刺眼,刀氣為火紅色,被劈到的草木皆化為灰燼。巴木圖雖然從小習武,雖然內力比關泰深厚,雖然刀法嫻熟,雖然實戰豐富,但他的刀法遇到烈陽斬,就似老鼠見到貓一般,礙手礙腳,使展不出平日的六成,直被關泰逼的防多攻少,戰鬥中的關泰不見平日的半點憨傻,只見如怒目金剛,威風八面,每一刀都有一去無回的魄力,狂吼一聲,發出最強勁的一刀,刀氣如虹,夾著火辣辣的陽剛真氣,斜劈向巴木圖的頭部,巴木圖大叫一聲,險險避開,便頭髮被削掉一縷,斷痕上還冒著刺鼻的胡味,應是真氣灼的。
而受傷的女子被中年拿刀者纏住,受傷女子雖然因失血而臉色蒼白,但手中的彎刀甚為兇猛,招招致命,有攻無守,彎刀劃下,如殘月當空,淒涼悲美,彎刀短小,變化無常,直殺得那中年人額頭冒汗,步法大亂,未敗先懼的架式,他本是江湖中頗有名氣的“君子刀”魯明,擅長的刀法平和穩正,哪見過如此不要命的刀法,直呼“我命休矣!”
樂樂一劍沒有把袁灰刺死大嘆可惜,但見他因臂上流血,疼的面部扭曲時,心頭已是大的解恨,袁灰因為受樂樂的殺氣牽引,不敢給自己點穴止血,那血順著傷口如絹絹細流,一條線的往下流,顯然是作到了血管,他臉色蒼白的問道“王樂樂,你為何要襲擊我們,你可知我們是萬里盟的!”
“哦,你是?哪位?”樂樂裝作不認識。
“我是萬里盟的青弓袁灰,你該聽過吧!”袁灰滿懷希望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