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定了決心之後,蔣飛悄然把娜塔莎的資料放回了信封當中,然後又原封不動的把它放回了原本的位置上。
深吸了一口氣之後,蔣飛就好像是個沒事兒人一樣,他反身離開了倉庫,外面有幾個看管倉庫的職員在門口閒聊。
“你們兩個,叫一輛貨車過來,裡面有些機密資料,需要運到執政官的府邸去!”蔣飛對門口的兩個管理員說道。
“是!拉爾夫大人!”兩個管理員趕緊答應一聲,然後一個去叫人手,一個去叫車了。
片刻之後,十幾個壯漢還有兩輛卡車來到了倉庫的外面,然後在蔣飛的命令下,這些壯漢抬著那些保險櫃,把它們全都裝到了車上。
“走吧,我親自去一趟!”蔣飛跳上了其中一輛卡車的副駕駛。
“大人,我們去哪?”卡車司機問道。
“執政官的府邸!”蔣飛說道。
“好嘞!”卡車司機答應一聲,然後帶著蔣飛就直奔執政官的府邸而且,後面的那輛卡車隨後也跟了上來。
半個小時之後,兩輛卡車在執政官府邸的門口停了下來。
“你們先跟這等著,我進去一下。”蔣飛對卡車司機說道。
“大人,您忙!”卡車司機當然不會說別的了。
這邊蔣飛直接進入了執政官的府邸,門口的守衛見到是他也沒有阻攔,直到進入了前廳之後,執政官的助理才站起身來對蔣飛笑道:“拉爾夫先生,您是來見執政官大人的嗎?”
“是的!”蔣飛點了點頭。
“執政官大人已經在偏廳等您了。”助理笑著說道。
“果然!”蔣飛暗自點了點頭,很明顯,這些資料被挖掘出來之後,執政官肯定比他還先得到的消息,如果蔣飛真的把這些資料給毀了,那執政官必定會起疑心,到時候一切可就都難說了。
蔣飛當時正是考慮到了這個可能性,所以他才會選擇主動坦白,別看執政官似乎對蔣飛言聽計從,但能混到他那個位置上,怎麼可能有白痴?蔣飛的一舉一動,都可以說是在人家的眼皮底下做事,稍有不慎,就可能惹出麻煩。
所以蔣飛在行事的時候,一直都非常的謹慎,他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執政官都清楚,所以什麼該讓執政官知道,什麼不能露出任何的馬腳,這些他都做的極其有分寸。
比如蔣飛對娜塔莎的態度,他從來都沒有隱瞞過,除了不讓娜塔莎的哥哥知道之外,蔣飛心理非常清楚,執政官肯定知道他跟娜塔莎有接觸。
但這對於執政官來說,並不是什麼問題,自己手下一個有能力的下屬,他有一點特殊的癖好又能怎麼樣?雖然這個拉爾夫喜歡的女孩兒年紀有點小,但這事兒只要不鬧到媒體上,也是無傷大雅的嘛!
而且蔣飛跟娜塔莎的關係,早在之前科諾上校就跟執政官提過,蔣飛也是因為她才臨時叛變到執政官陣營的,所以執政官並不會去阻止蔣飛解除娜塔莎,甚至他還樂得如此。
在上位者的眼中,他不怕手下人是惡棍,相反,他怕手下有個聖人!
因為一個惡棍如果有能力,能夠為他所用,那麼滿身都是罪狀的惡棍其實很好控制,因為他有癖好,可以收買,他有罪狀,可以隨時懲治,這樣的人在上位者眼中,既有能力,又很安全,隨時可以掌控。
但如果手下有個聖人,這人能力超群,而且品格高尚,財色不沾,沒有愛好,這才是最可怕的,作為上位者的人肯定得在心中掂量掂量,人沒有絕對無慾的,他不喜歡錢,不喜歡美女,沒有任何癖好,還品格高尚,老百姓都愛戴,那這傢伙是不是惦記著自己屁股下這把椅子啊?
上位者最怕什麼,當然是有人惦記他屁股底下的椅子了!
而這個聖人他沒缺點,你猜忌他,卻抓不住他的把柄,沒有把柄就無法治罪,那不找個機會給他弄個莫須有的罪名除了,恐怕日後他露出反心的時候,你就玩不過他了。
蔣飛在三維世界的時候,那可是宇宙帝國的實際統治者,他接觸的上位者太多了,非常瞭解這些傢伙的心態,所以他毫不掩飾自己和娜塔莎之間得到親暱,其目的也不乏讓執政官放心的原因在內。
而今天,蔣飛敢來執政官面前“自爆身份”,也是基於這一點,他相信執政官絕對不會因為這個去懲治他,而且還會因為手頭上又多了蔣飛一個把柄而對他更加信任。
“拉爾夫先生,您快去吧,別讓執政官大人等急了。”看到蔣飛在那發呆,執政官的助理催促了一聲。
“嗯!好!”蔣飛微笑著點了點頭,然後邁步直奔偏廳而去。
“啪啪啪……”在偏廳的門口,蔣飛敲了敲門。
“進來。”執政官的聲音傳了出來。
“是!”蔣飛推門走了進去。
“來了啊!”執政官好整以暇的說道。
“嗯!”蔣飛點了點頭,然後在執政官的對面坐了下來。
“怎麼?今天有什麼事兒啊?”執政官一邊給蔣飛倒了杯茶,一邊明知故問的說道。
“大人,我是來向您請罪的。”蔣飛開門見山的說道。
“哦?你有何罪啊?”執政官微笑著問道。
“屬下不叫拉爾夫,我這個身份是假的。”蔣飛說道。
“不叫拉爾夫?那你叫什麼?”執政官似乎一點也不意外。
“我不知道……我之前和您說的都是真的,我的記憶並不完整,但我知道我是治安官當年最早的一批克隆人,只不過我和別的克隆人不同,我的記憶抹除出現了問題,並沒有全部遺失,而且對我的洗腦也沒有成功。”蔣飛說道。
“具體說說!”執政官好奇的問道,他雖然知道拉爾夫是假的,但對其真實身份也很好奇。
“是這樣的……我醒來的時候,就在一間巨大的實驗室裡,和我一起醒來的還有近百個克隆人戰士,只不過他們都被清除了全部記憶,而且被洗腦了,只有我僥倖保留了部分記憶,而且沒被洗腦,後來我不知道為什麼被送到了一家咖啡館,然後那裡發生了槍戰,於是我趁亂逃走了。”隨後蔣飛把自己這具載體的“真實”經歷講了一遍,只不過隱藏了“蔣飛”的存在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