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龍族語言麼？”老者並沒有直接回答蔣飛的問題。
“懂一些。”蔣飛答道，之前他在這方面可是沒少下苦功。
“那就好，我用人類的語言很難去表述清楚……”老者說到這裡就換成用龍族語言來和蔣飛交流了。
因為蔣飛刻苦的學過一段時間龍族語言，所以接下來老者說的這些話他完全可以轉化成自己的語言，並且將其理解。
“你對空間有什麼理解？”老者開口問道，他口中的龍族語言被蔣飛自動翻譯成了自己方便理解的詞彙。
“空間？我知道我們生活在三維的空間當中，或許有生物生活在比我們更高的維度。”蔣飛說道，不過在他的心中，更高維度有生物存在已經不是或許了，因為那幫傢伙已經入侵到了這個宇宙當中！
“對了，前輩，四維空間的第四維是時間嗎？”蔣飛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
“當然不是！”老者搖了搖頭，然後對蔣飛說道：“時間是一個特殊的矢量，一維空間內有時間，二維空間內也有時間，每一個維度的空間內都有時間存在！時間和空間是兩個不同的概念！”
“這樣啊！”蔣飛點了點頭。
“好了，時間和空間的關係解釋完了，那麼你能告訴我各種空間維度之間的關係嗎？”老者點了點頭，然後繼續用龍族語言向蔣飛問道。
“關係？”蔣飛一愣，他不明白老者這麼問是什麼意思。
“好吧，我來從頭跟你說吧。”老者嘆了口氣，然後對蔣飛說道：“所謂的一維空間就是一條直線，如果這條直線上有生物的話，那麼在它的視角當中，都只有前後各一個點，它只能向前或者向後移動。”
“而無數條直線就構成了一個平面，也就是所謂的二維空間，在這裡面的生物就不再侷限於直線活動了，而是可以上下左右的自由移動。”老者繼續說道。
“嗯！確實如此！”蔣飛點了點頭，老者的描述跟他在科技世界所掌握的知識不謀而合，雖然龍族語言對空間維度的稱呼與外界不太相同，但相互對應下來也都是一個意思。
“我們所生活的三維世界其實就是無數個平面所組成的，一層層的二維世界疊加在一起之後，就構成了我們所處的三維世界。”老者說到這裡看看了蔣飛，然後繼續說道：“所以可以想見，四維空間其實就是無數個三維空間疊加在一起形成的。”
“那四維空間是什麼樣的呢？”蔣飛好奇的問道。
“要談論這個問題，還得從我們對空間的認知談起。”老者說道這裡頓了一下，然後繼續說道：“我不知道你發現了沒有，我們對世界的觀察，其實是通過降維的方式進行的。”
“什麼意思？”蔣飛一愣。
“舉個例子。”老者伸手一劃，半空中出現了一道光線。
“這是一條直線，所代表的就是一個一維空間，如果有個生物生活在這裡，那麼在他的眼中，就只有前面一個點和後面一個點，這就代表著生活在一維空間的生物，他只能看到點。”老者說完之後一揮手，半空中的光線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面光牆。
“你看，這是一個平面，所代表的是一個二維空間。”然後老者大手一揮，光牆上出現了很多圖案，有方形，有圓圈。
“如果是在這個平面上生活的生物，他的視角下，這些方形或者圓圈他其實是看不見的，他能看到的只是正對著他的一條線罷了。”老者說完再次揮了揮手，那光牆消失，卻而代之的是一堵實體牆。
“我們生活在三維世界當中，現在以你的視角來觀察，你前面有什麼？”老者向蔣飛問道。
“一面牆啊！”蔣飛理所當然的說道。
“嗯！沒錯！但這也是個平面！你根本看不到平面背後的東西，因為你是三維世界的人，所以你只能看到二維世界的平面。”老者說道。
“不對啊！我可以看到三維的物體啊，比如這個球！”蔣飛說著就從戒指空間內取出一個球來。
“呵呵，那不過是你根據很多相關的知識，在潛意識當中腦補的答案罷了……”老者說著從蔣飛的手中接過了球，然後他一揮手，周圍的光線瞬間變得暗淡起來，此時在蔣飛的眼中，那個球只剩下一點淡淡的圓形影子。
“你看，失去了光線明暗的對比之後，你的大腦已經無法進行計算了，你眼中看到的真實圖像只是一個圓形罷了。”老者笑道。
“原來是這樣……”蔣飛點了點頭，原來他眼中的三維世界不過是雙眼傳回二維圖像之後，大腦再根據光暗對比和近大遠小等知識計算補充後的結果。
“所以說，一個維度空間內的人，只能通過降維的方式來感知他所在的空間，他是無法看到自己所處空間的真面目的！”老者最後給出了結論。
“原來如此！”蔣飛點了點頭，不管圖畫中的景色多麼迷人，在二維空間中的生物所能見到的都只是一條條直線，而三維世界的繽紛多彩，在人們的眼中也不過就是一面面圖畫拼接而成的，雖然這個答案讓蔣飛有一些失落，但事實卻就是如此。
“所以你明白了吧。”老者笑了笑，然後繼續說道：“所謂的四維空間就是無數三維空間堆疊而成的產物，當然，這種堆疊不是想用磚蓋房子那樣簡單的堆疊，那樣累加起來的仍舊是三維世界，這種堆疊是以一種我們無法理解的方式構架在一起的，那裡的人可以像我們看穿二維世界的本質一樣，看穿我們的世界；他們眼中的世界是由真正的三維影像構成，而我們因為無法觀察到真正的三維世界，所以也無從去描述他們的世界。”
“難道我們三維世界的人連想象都無法想象出四維世界的模樣嗎？”蔣飛問道。
“不能！”老者搖了搖頭，然後說道：“不過我卻發現了一點有趣的事情，這或許可以幫你解開一些疑團。”
“什麼有趣的事情？”蔣飛立即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