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添良,你說這事兒怎麼解決吧?”葛淳洪沉著臉問道,很明顯,這位爺也是個護短的人。
其實在高手當中,護短是個通病,幾乎每個超級高手都不分青紅皂白的護短,雖然這樣有些時候不講理,但問題是在五方天地,拳頭大就是真理。
不過當這些高手在護短的時候遇到了拳頭比自己還大的人,那麼他們就算有理也會變成沒理,本來就沒理的,那就更別說了,所以此時也別說蔣飛站在了道德的制高點上,這件事兒本身就是他故意鬧大的,所以大家是也別說誰,都不是什麼好人。
唯一不同的就是蔣飛的後臺比四長老硬的多,所以吳添良這些人就得認倒黴。
“這個,葛前輩,這是個誤會!”吳添良這個時候當然不想繼續衝突下去了,別看大家都是真仙,但自己在面對葛淳洪的時候根本不是對手,所以好漢不吃眼前虧,該服軟的時候必須得服軟。
“你現在覺得是個誤會了,那你剛才要殺我徒弟的時候,怎麼不說呢?”葛淳洪也是得理不饒人,主要是剛剛蔣飛所經受的兇險讓他太過揪心了,要知道蔣飛這樣的弟子,對於葛淳洪來說可謂是心頭肉,他必須要借這個機會,向整個武英殿表明,誰敢動蔣飛,那就是跟他葛淳洪翻臉,就是要跟他死磕到底!
要是沒有這種明確的表態,那些天才弟子可以說根本不可能活到成才,畢竟就算是同門之中,嫉妒心強的人也多了去了,更別說武英殿雖然名為一個門派,但內部派系紛雜,師承更是混亂,所以這種暗算別人弟子的事情在武英殿更是層出不窮。
“這個……”就在吳添良為難的時候,一道空間波動在眾人身旁出現。
“唰!”隨著空間被強行撕裂,一個鬚髮皆白的老者出現在了眾人的眼前。
“恭迎殿主出關!”
“恭迎殿主出關!”
……
包括大長老在內,在場的眾人全都躬身行禮道,那怕是吳添良也不例外,唯獨葛淳洪例外,他只是對那老者微微點頭示意,而沒有對其行禮。
“這裡圍著幹什麼?成何體統?還不都給我散了!”那老者一揮衣袖,圍觀的弟子們包括吳添良帶來的那些隨從立馬就做鳥獸散了,現場就只剩下了蔣飛他們這些當事人。
“老葛,吳迪,你們兩個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怎麼在弟子們面前鬧成這樣?”老者沉著臉向葛淳洪和吳添良問道,這吳添良其實是這傢伙的本名,不過在達到渡劫期之後,這傢伙擔心自己的名字有點犯衝,影響他渡劫,才把名字改成了無敵。
這傢伙改了名字之後,那些實力不如他的,不敢直呼其名,像武英殿主這種人,礙於身份也只好稱呼他新名字,只有葛淳洪這種大神才那麼不管不顧,依舊叫他吳添良。
“徒兒,你說!”葛淳洪一指蔣飛,而吳添良雖然也是當事人之一,但是他家那兩個廢物一個被打得真昏迷了,一個被打得裝昏迷呢,誰也沒法說話,他自己又不好自降身份來跟蔣飛對峙,所以只好在一旁陰沉著臉看著。
“是!師父!”蔣飛對葛淳洪行了個禮之後,這才轉身面對武英殿主。
“啟稟殿主,事情是這樣的……”蔣飛先是對武英殿主躬身一禮,然後才把事情的始末簡單的敘述了一遍,蔣飛的描述基本上和事實無異,既沒有添油加醋,也沒有栽贓陷害。
不過蔣飛雖然寬厚,但是他身邊的西爾維可不饒啊,這小妞是什麼性子?她才不管對面的武英殿主是什麼樣的高手呢,蔣飛剛一說完,她就跳了出來:“你說的也太籠統,那小子明明就是先調戲小影,後來甚至還打算對我和貝拉動手動腳,誰知道我們剛一反抗,那小子就裝成受傷想要訛詐我們,而那個四長老也是不問青紅皂白,上來就興師問罪,這傢伙也是如此,根本不分黑白,就知道護著自己人,不信您問問葛前輩!”
西爾維指著吳添良祖孫三人一通數落,根本不給他們留絲毫的面子,也搭上西爾維這丫頭知道有葛淳洪和殿主在,他們吃不了虧,所以那小嘴巴巴的一點都不帶饒人的!
“這個……”西爾維這麼一鬧,武英殿主臉上有點尷尬了,他本來的意思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所以當蔣飛說完之後,他正打算和稀泥呢,畢竟吳家的人縱有千般不對,畢竟葛淳洪這邊也沒吃虧,受傷的全都是吳家的人,他兩邊各訓斥幾句就算完了,吳家就當吃個啞巴虧。
可現在西爾維這麼一說,要是吳家不反駁,那就完蛋了,畢竟吳法天那事兒做得有點太缺火了,大庭廣眾之下,在武英殿內部公然調戲女弟子,甚至還動手動腳的了!
這也太無法無天了吧,這要是不罰,整個武英殿就沒法管理了。不過吳法天的事情還算是小事兒,畢竟只是一個紈絝而已,大不了責打一番,再關個禁閉也就算完了,吳家頂多丟點臉面。
可是四長老這邊就不同了,他以權謀私,官報私仇的行為太過明顯,不說處罰,至少他這個長老是當不成了,這樣一來,吳家在武英殿的勢力可就貨真價實的被削弱了不少,相比面子上的損失,這可是足以讓吳家肉疼的!
別看武英殿主名義上是武英殿的領袖,但武英殿也不是他的一言堂,他需要平衡武英殿內的各個勢力,這突然削弱吳家,必定讓其他勢力興起,到時候這個平衡可就打破了,想要重新平衡,那可是相當繁瑣的一件事!
“你們有什麼說的沒有?”武英殿主聽完西爾維的講述之後,轉身看向吳添良。
“這個……”吳添良此時也是憋得面紅耳赤,他不是不知道這是殿主再給自己找臺階下,讓自己這邊出人反駁一下西爾維,這樣一來,兩邊各執一詞,武英殿主就能和稀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