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牆大院給唐生太多的感觸,也賦於了唐生一種無名的責任,這一次跨入紅牆,將影響他的一生。
1992年的那位老人,是令世界矚目的老人,在20世紀的後20多年裡,他叱吒風雲,站在了政治顛峰。
960萬平方公里土地上的所有人都對這位老人由衷的崇敬。
甚至無數人在心中問,誰可超越他的高度?
他並不因為個子小而被任何人忽略他,在那個風雲年代,他是令世界矚目的一位政壇巨人。
同一時期的兩個風雲人物,美國的里根,英國的撒切爾,前者沒能改變美國,後者沒能改變英國。
只有小個子,他,改變了共和國。
就是這樣一個令後世無數人欽佩敬仰的偉大人物,在西花廳主人的面前,仍會流露出謙遜的笑容和一絲靦腆。
翻開老照片,看到黑白色的兩個偉人握著手的那一幕,小個子老人在微笑著接受西花廳主人的囑咐。
也許,只有在這位人物的面前,才能看到小個子老人的這種內涵極深的笑容。
共和國有史以來最具人格魅力的大人物,逝世後令聯合國破例降半旗的人物,(聯合國只對國家元首的逝世降半旗致哀,從沒對國家第二號人物有過這樣規格的禮遇,西花廳主人是全世界第一個享受此待遇的人物,前文說毛龘太祖沒享受這待遇,是個筆誤,這裡特予糾正,感謝一位書友的指出。)
小個子老人的傳奇人生,三起三落,唐生是十分感興趣的。
文革後期,毛龘太祖意識到了這場運冇動的危害和錯誤,但不想承認它是全面的失敗運冇動,便指示中政局討論‘文革’問題,還要求小個子老人主持做一個肯定文革的決議,某人在開會時指出:主冇席希望在文革問題上統一大家的認識,討論一個肯定文革的決議,總評價三七開,七分是成績,三分是錯誤……
毛龘太祖也是用心良苦,想通過對肯定文革的決議,堵住一些人的嘴,便叫好多人對文革重新來認識。
主要是針對當時主持國院工作的小個子同志,75年的全面整頓,是和文革唱反調的整頓,老毛坐不住了。他希望通過這次討論和肯定,扭轉小個子的思想,更希望他能夠妥協。
但是小個子引用了毛龘太祖把重新工作的老同志比作‘桃花源中人’的說法婉轉拒絕了他,“我是桃花源中人,不知有漢,無論魏晉,由我主持搞這個決議不適宜。”其實是說‘我在文革中給打倒七年,是脫離了運冇動圈的人,哪有資格來搞這樣一個決議’?
也因為小個子老人不妥協的堅定態度,毛龘太祖堅定了再一下讓他落下去的決心,他的全面整頓也就中斷了。
回顧這些往事,唐生感覺到某些人的原則一直在堅持,是他們終身行事的準則。哪怕事關前途生死也不放棄冇。
人格之魅力,始於此!
歷史最終對文革的定論是:十年浩劫是嚴重的、全局性的錯誤。
……
不知為何,在紅牆內,唐生的腦海中總是回顧老一輩無產階級革冇命家的點點滴滴。
就說毛龘太祖吧,晚年發動了文革運冇動,錯是有錯的,但他的睿智英明並沒有全失,只是處於一種矛盾中,他非常肯定小個子老人是唯一能接西花廳主人的那個人,舍此君外,任何人不足以坐鎮大局。
文革中,好多人被打倒了,毛龘太祖堅決護住西花廳主人,他要是再倒了,這個新誕生的政權就危險了。
四人幫之一王某,當時都被定為接班人了,他得寵之即,忘乎所以,還專門跑去告西花廳主人和小個子的狀。
“總冇理還是總冇理!”
這是毛龘太祖一句話結束了王某人政治前途的犀利,那漸漸冷淡的目光,令王某人遍體生寒,他知道前途沒了。
太祖就是太祖,絕對是有人所不及的牛叉人物,他統一了這個國家,但沒有改變這個國家。
他看人看的極準,晚年用的一些人,不是他目光有失,而是因為政治角逐的需要,他的多次預言都一一驗證。
他對好多人都瞭如指掌,所以他活著的時候,任何人翻不起任何風浪來。
雖說小個子老人又一次被擼了大部分權力,但太祖對身邊某人談起他時,說:“他看不起那些人(指四人幫),我在的時候還可以,我要是死了,誰也壓不住他……”
某人又說越共第一書冇記黎也說他是少壯派,您是否要傳位給他?
太祖:你們這些人加在一起也不如他,只要他對文革有個明確態度,就不能動他,他這個人和總冇理(周)、老總(朱)不一樣,他不妥協、不認輸,明面上他不愛表態發言,內裡卻是鋼鐵公司,你們不瞭解他,我還是知道的……
太祖對四人幫中自己的老婆的批評:她得罪的人太多,我活著的時候,人家當她是個人物,我要是走了,她就不好混了,我說什麼她不聽,總是有自己的想法……尼克松奉承我改變了世界,我說只改變了京城幾個地方,現在看來,連自己老婆都改變不了,談什麼改變世界?(苦笑)。
可以說,太祖對小個子老人是又欣賞、又猜忌;而且對他的評價極高。
有人在太祖耳邊吹風,說葉帥與小個子老人走的很近。
太祖:葉帥在大龘事是不會糊塗的,而他,在小事上也不會糊塗,你們誰也比不了,葉帥也不表態、也不說話,其實已被他招安了,我們說是黨指揮槍,可黨也要有具體的人物出來嘛,不然這槍聽誰的?
最後,太祖借史載戚夫人送給劉邦的四句話點明現實形勢:
鴻鵠高飛,一舉千里,羽翼已成,橫絕四海;
小個子老人浮浮沉沉,起也是太祖,落也是太祖,當太祖合上眼時,他的預言也如實應驗。
史事鉤陳,令人嗟嘆。
……
今天,站在西花廳的冉翰升,確有昔年總冇理之風,當然,與偉人所處的時代不同,背景不同,經歷的每個時期的波瀾起伏的鬥爭不同,所以,不可能達到那種高度,誰也不可能超越那種高度。
但是國正的威嚴還是在的,此際,他一句話問出,令羅冰侷促的不知如何回答,螓首低垂,心尖打顫。
唐生微微一笑,“小小誤會,我沒工作證嘛,羅少校要看我證件,我掏不出來,人家在履行職責,沒錯的。”
冉翰升哦了一聲,“原來是這樣,那沒什麼的,”
老總溫和的笑了,羅冰一顆懸著的心才落下。
西花廳大院處,幾個人也正行入來,為首者赫然是魁偉高大的鐘懷仁鍾書冇記。
“總冇理啊,我來看看被控制起來的小唐,哈……”
他明知是誤會,故意打趣一句,氣氛也就顯的更閒灑了幾許。
陪同鍾書冇記的秘書等人也都露出一絲笑,因為他們聽得出鍾書冇記笑聲中的真切與爽朗。
寧欣和羅冰都退了兩步,把正面給讓出來。
冉翰升迎了上去,唐生隨在身側。
“懷仁啊,你來了,小唐給控制起來很正常嘛,不帶工作證敢闖我的西花廳?從來沒有的事哦,哈……”
兩大巨巨雖然經常在一起,但是平素見面還是會握手,同志之間的互冇敬始終不變。
隨後是唐生和鍾懷仁握手,這麼多人在場,唐生肯定是雙手了,表達自己對大人物的敬重嘛。
“鍾書冇記好!”
“小唐你也好,你頭一次入紅牆大院,沒帶好工作證,情有可原嘛,但是這回還是要批評你,而不是警衛們。”
這話說的令人感動,寧欣、羅冰在一邊啪啪的一齊敬禮。
羅冰眼淚都快出來了。
鍾懷仁鬆開唐生的手,就和她們分別握手,最後握著羅冰的手笑道:“就要這樣認真負責的工作,嗯?”
“是,鍾書冇記。”
羅冰再一次敬禮,清淚滑落。
鍾懷仁轉首朝寧欣笑道:“寧將軍,我得批評你啊,你手下可都是我們共和**隊裡的精英,流血不流淚的嘛。”
羅冰臉就更紅了,侷促起來。
寧欣苦笑,“鍾書冇記,這個怪我,怪我沒把她們訓練好。”
“哈……”
鍾懷仁和冉翰升又大笑起來,後者道:“我們的兵,有血有肉有感情,這一點還是要表揚的,哈……”
“寧欣,你就領著小唐各處逛一逛吧,紫光閣、懷仁堂都可以去嘛!”
唐生就在寧欣陪同下一起離開了西花廳。
兩大巨巨則入了廳中,他們之間還有國家事務要討論協商呢。
羅冰遙望著寧少將和唐生離開,心下卻想不透這個小唐秘書是什麼身冇份,他會在哪工作呢?
由於對唐生產生了好奇心,就難免把他的影子烙在心上。
“紅牆內外的史事辛秘有很多,不足以向外人道哉!”
“你又感觸到什麼了?一付緬懷往事的模樣?”
在路上,寧欣和唐生交流著。
“這個大院子給我太沉重的感覺,我這小肩頭有點受力不起了。”
“不至於吧?是不是在鄙夷我們沒有所謂的歷史使命感啊?”
寧欣太聰明瞭,她知道愛郎心中所想。
唐生苦笑,“不逛了,我先回家去沉澱消化一番,在這工作,真有壓力啊。”
寧欣笑而不語,美眸卻閃著異樣的光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