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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10章 省城的風風雨雨(5)

    那晚,唐生先送了唐瑾去家,轉出來又去了關瑾琇家裡,因為約好了要和竇雲輝一起吃飯的,一開始老竇感覺有些詫異,就是和那個貌似女兒的小男朋友吃飯?有點不搭調嘛。

    關瑾琇也是沒辦法,就隱晦的指出唐生是老唐家的嫡孫,竇雲輝才恍然大悟了,又說了一些過年期間生的事,因為關家的事,小唐生把丁家丁海軍的鼻樑骨都敲斷了,然後又動用唐天泗的權威,在青竹山道上解救了因.大案而遭劫殺的關瑾琇,僅此兩樁足夠震撼。

    夜宴時,唐生與這對即將複合的有情年男女侃侃而談,絲毫沒有面對大員高官的那種窘迫,反倒是關瑾琇和竇雲輝有點放不開,這少年的能量著實是大,予人的感覺極是不同。

    唐生為什麼在回了省城後不回家而在這裡和關竇二人連攤兒吃飯呢?他有他的想法,眼下不是老爸給下放到江陵小市了嗎?少年回省城裝丵B啥的沒人護駕可不行,光憑老媽柳雲惠的力量顯然是單薄的,她在省級權力層面上沒有半點話事權,所以,只是讓老媽煩惱。

    也不是柳雲惠解決不了問題,她隨便往京城拔個電話什麼的,份量要比唐生重的多,比如給唐天泗打個電話辦點什麼事?搞不好唐天泗他得親自跑到南豐市來替二嫂解決麻煩。

    主要是丈夫唐天則目前還在政治蜇伏期,不想在江省就暴1ù出自己是老唐家的嫡子。

    所以過往好多小麻煩什麼的都忍了,這是老爺子的意思,受點小氣能磨練你的xiong懷,不要斤斤計較,成大事者,不拘於小節,永遠要懷著政治家求大同存小異的偉闊xiong懷才行啊!

    老人家的傳教令唐天則和柳雲惠受益無窮,他們夫fù對老爺子的敬服是自骨子裡的。

    就拿老爺子寵唐生的事來說,寵歸寵,但老人家也是有底限的,七八年沒見孫子,他就知道小傢伙不上進了,他父母不敢領他來京城,這叫老爺子心裡也悒憂的很,今年突然讓唐生回來了,老爺子自然是喜出望外,與孫子十幾天的接觸之後,更是老懷開慰,果然變樣了。

    如此一來,母憑子貴的柳雲惠在老爺子眼裡都有全新的地位,甚至老人家讓柳雲惠放開家族內部那點小矛盾,不要去理會,為此柳雲惠極是欽佩公公的偉闊xiong襟,因為柳家人一直不大看得起現在的唐天則,在他們看來,唐家老爺子上世紀九十代初就退隱了,再也掌控不了大局了,不然唐天則何止於蹲在江省升不上去,升不上去就不說了,還被扔到江陵了。

    這樣的話柳家人更以為唐老爺子沒什麼影響力了,可能是一朝天子一朝臣的自然規律。

    可是柳家人不知道那些頭頭腦腦三天兩頭的上青竹山向老爺子彙報重大的決策,沒有一項重大決策是老爺子不參與意見的,他不點頭這項決策出**都難,叱吒風雲的還是青竹山上的那個老頭兒,只是老人家太低調一些而已,別人也不會說,自然好多人就不清楚情況了。

    唐生不想找老媽出面解決這些瑣碎事,他在努力的重塑自己在母親心目的好兒子形象,十七歲以前讓老媽操夠了心,他誓以後都不叫老媽再替自己操心那些瑣事了,其實柳雲惠能不操心嗎?在母親的眼裡,你就是活到六十歲成了老頭兒,她仍當你是個孩子的。

    拿兒子的花心問題來說,柳雲惠就包容著,她自問,讓自己處在唐瑾那個位置,都不會容忍唐生那麼胡來的,光是知道的就有薔薔和寧欣給兒子禍害了,不知道的指不定還有幾個。

    所以柳雲惠對唐瑾特別好,拿她自己的親生女兒看待,而唐瑾也懂事,也包容著唐生。

    有些人呢非得這麼寵著慣著,你不包容他,你可能永遠的失去他,除非你能改變他!

    改變唐生?別說是唐瑾做不到,就是柳雲惠也做不到,只有唐生自己能夠改變自己吧。

    今兒不是把秦海洋和井明寬兩個一的公子哥給踹了嗎?先不說他們會不會去告他們家人,自己這邊先得做準備呀,尤其那個姓秦的,非得把他徹底的收拾老實了,不然後患無窮,唐瑾在這邊又沒有護著她,光靠老媽是不行的,象今天這種事,老媽怎麼幫得上忙?

    唐生是來和關竇二位鋪墊關係的,光靠關瑾琇也不行,主要是竇雲輝現在很強勢,省委的第三把手,專職的副書記,又是剛從外省調過來新大員,很惹眼的說,老竇家是什麼背景,下面那些官員都不太明白,誰知道人家和那一系有深厚關係的?沒mo清之前,誰會去惹他?

    話說竇雲輝剛到江省也是有點小忐忑的,竇家的人脈關係和政治基底還是比較弱的,直到目前也沒有靠上那一方面,可是今晚一頓吃的竇雲輝心裡頭亮堂了,攀上唐家人了。

    感情我前妻關家已經和唐家人有聯繫了?竇雲輝也是感嘆不已,關老爺子定論的事,在京的高官世族心裡全有數,主要是看唐老爺子的態度,他有明朗的態度,一切都好解決的。

    正如自己所料那樣,關老爺子的定論給予了相當高的規格,只是沒想到,關唐兩家有了聯繫,更知道小姨子關瑾瑜在江陵和唐天則去年就同盟了,由此可見這層關係鋪墊的不錯。

    之前可沒想到啊,老唐家的嫡子居然神不知鬼不覺的隱匿在小小的江陵市當市委書記。

    和竇雲輝的接觸談話從餐桌上移進了客廳,陳姐幫著關瑾琇收拾菜餚盤碗,她脫了外套的,1ù出肩背式槍套和腋下銀sè的槍把,緊身T恤束出無限美好的上身曲線,飽實tǐng碩的峰巒隨著動作顫巍巍的輕抖著,因被槍套束著雙肩部位,致使她那個部位更加突凸顯眼了。

    竇雲輝倒不會被陳姐youuo的曲線所吸引,但對她腋下的挎槍很感興趣,悄悄問了唐生。

    唐生也不瞞他,只說是青竹山老爺子身邊的醫衛官,因為自己身體出了點小狀況,老爺子不放心,就讓醫衛官這段時間就跟著孫子了,竇雲輝恍然大悟了,原來是警局的內衛。

    “全省的工作今年要做重要的調整,內部消息已經通知下來,4月份有政策出**,我聽豆豆媽說,生哥兒在江陵創建的生瑾集團很耀眼啊,支持全省經濟建設方面還是要藉助民營資本的力量,許多國企暮氣沉沉,煥不出幹勁兒了,貪腐事件縷禁不絕,工作不好抓啊。”

    竇雲輝聽關瑾琇說的這些全是關瑾瑜透1ù的,也算是告訴了姐夫了一些內幕,按說高官子弟不許涉及商業,而瑾生的董事長和總經理都和唐生八杆子打不著,表面上看沒關係的,可她們全是二世祖最貼心的女人,這一點竇雲輝心裡有數,老唐家這個孫子,安排的不錯。

    既然關瑾琇把底兒都透了,老竇也就有啥說啥了,不遮遮掩掩的,話說自己老婆的一條命還是人家救的呢,心自然是存著無限的感jī,又聽關瑾琇說女兒和唐生的關係也複雜。

    這叫竇副書記很糾結啊,如果不是老唐家的嫡孫,這事自己管定了,可就憑唐生這個身份,怎麼幹涉啊?就算要原則的去拆分他們,這麼做就顯得你竇雲輝高大了?當年你不也拈花惹草的嗎?不然能叫關院長守活寡十六年?一想到這些他就沒氣了,讓老婆去處理好了。

    “竇伯伯,瑾生的展是從江陵起步的,眼下已經有鳳城佔略了,預計今晚兩個,要拓展到更廣闊的地域和行業去,圍繞江陵周邊的城市形成瑾生的商業基地,但是不投資國民基礎產業是不行的,這方面的投資力度小了也不行,所以不是那麼好開展工作,藉助政府是肯定的,民營資本就算是國企主力軍的附屬和補充,也真是不可缺少,有吃肉就有喝湯的。”

    “哈,為話形容的貼切,政策上有優勢的話,喝湯也能喝的很肥嘛,我剛到江來,一些情況還不太瞭解,另外我這個專職黨建人事工作的副書記,在經濟領域怕是說話沒份量。”

    “那是您謙虛了,重大決策都得上常委會去討論,上了會您就有言權,何況您之前是常務副省長,對經濟工作有充分的認識是豐富的經驗,我想這一點江的諸位領導心裡是有數的,某些提法上了會議,他們要是不重視您的意見,我都不相信啊,八成您也別想閒著。”

    這也算是一記小小的馬屁了,拍的竇雲輝很舒服,“生哥兒啊,各司其職,不敢僭越哦!”

    這是一句客氣話,不僭越未必是本份,言那是權利,第三號人物的意見誰不重視呢?

    經過了這翻勾通,雙方的距離一下就拉近了,唐生也談了許多想法,都是關於經濟方面的見解和前瞻,這是竇雲輝的強項,他聽罷也是頻頻點頭,暗贊小唐生的這份見識厲害。

    關瑾琇和陳姐收拾完之後,又給他們倆人上了香茶,關大院長也坐了下來,瞅著唐生的目光那真是丈母孃看女婿,越看越叫一個順眼吶,於是,他們又聊起來時,唐生手機響了。

    呃,是那個井明寬打來的電話,唐生心說,這個電話來的好啊,正好讓我在這裡備案。

    “井明寬,怎麼著吧?你隨便劃下個道道來,我接著就是了,踹你那是你活該,有些話你不該講的,你懂不?別說是你,你父親井俊安也未必敢講,你說你懂個屁呀?咋咋唬唬的,怎麼你以為唐生同學我是給誰嚇大的嗎?你也不打聽打聽我怕過誰啊?你裝大尾巴狼呢?”

    唐生是故意在關大院長和竇副書記噴這個井明寬,掛了手機後對有點詫異的二人道:“關媽媽,竇伯伯,不用這麼瞅我,只是一點小屁事,話說半年沒回我的母校看看了,今兒一到省城就去了趟母校,結果在校門口遭遇了幾個公子們,老是以前的老冤家了,這不,起了點口小角,秦光遠的兒子秦海洋就上來動手,給我踹趴下了,井俊安的兒子井明寬也象個潑fù罵街,還說要把唐天則放在縣裡面去當縣委書記?我真要笑了,他以為他老子是誰呀?”

    關大院長和竇副書記苦笑了,關院長轉過頭朝老竇問,“井俊安好象是省委宣傳部的?”

    “嗯,他是宣傳部的常務副職,馬上就要召開省人代會了,這幾天省委在醞釀副省長人選,好象我見有井俊安的名字,也有南豐市長秦光遠,不過這個秦光遠的資歷差了一點。”

    唐生撇了撇嘴,“唉,竇伯,老井同志現在還沒上副省級呢,他兒子就這樣了,這要是他當了副省長,我估計井明寬敢追到江陵去把我痛揍一頓啊,我怕怕不行,關媽媽救我啊!”

    噗,關瑾琇和陳姐都笑噴了,老竇也是搖頭哈哈的笑,關瑾琇指了一下陳姐,笑道:“他敢揍你啊?有陳姐在你身邊,我不信誰能把你給揍了,倒是說,這些高官子弟們有點過了。”

    “那個秦海洋就更不用說了,徹頭徹尾一個校園強.jian犯,禍害在他手上的少女沒有五十個也有三十個,光是我數得上名的強.暴就有十幾個,我沒轉到江陵時,和那小子在一併稱兩大小sè.狼,不過關媽媽,我sè是sè在嘴上和手上了,可從沒敢動真格的,那小子比我牛的多啊,在校園裡就敢脫了kù子上,人稱活牲口,但是沒人惹得起人家,徒呼奈何?”

    “喲,生哥兒,你今兒不光是來吃飯的吧?還附帶著給這兩個人上眼藥的重任?”

    關瑾琇這麼一說,竇雲輝也是笑了,唐生毫不臉紅的道:“那是,關媽媽,您就瞅瞅我這樣的良家少年,要是沒點嫉惡如仇的血xìng誰信啊?路見不平時,我是頻頻的拔刀上陣,為民請命啊,為民除害啊,就是手裡沒槍,要不是把他們都崩了,所以只能在您這告狀了。”

    嗯,備案工作結束了,笑笑說說的好似開玩笑,其實已經把井某人和秦某人給賣進去了。

    竇雲輝是幹啥的?啊?人家是省委專管幹部的專職副書記啊,在人權上的權力大如天的說,醞釀哪一位升官什麼的,先是省委組織,然後就上報專職副書記,老竇這裡一卡了你,連上常委會研究的機會都沒有了,除非你走省委某常委的門路,由他來和老竇sī下勾通。

    現在這倆人都被唐生把眼藥上足了,還勾通個屁呀?老竇要是肯點頭那才是怪事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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