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鈴……”
而就在蕭易正在享受著自己的晚餐之時,忽然,一個諾基亞古董式的鈴聲響了起來。
嗯?
聽到鈴聲,蕭易的眉心不由得皺了起來,他自然聽得出來,這個鈴聲,是他的手機的鈴聲,事實上,這個別墅裡,除了固定電話之外,此刻好像也只有他一部手機。
只不過,這個時候,誰會打他的手機呢?
他的手機號碼,知道的人並不多。
伸手拿起手機,看了一下上面的號碼顯示,發現居然是陳建國的,臉上有些失望的同時,也不由得微微鬆了口氣,他本來還以為,是老頭子良心發現,想起了自己上次的留言條沒寫清楚,所以打個電話通知一下他,告訴他來z大做什麼呢,不過這樣也好,最少,這個電話也不是一些煩人的傢伙打來的。
輕輕的按下接聽鍵,蕭易懶洋洋的以一個最舒服的姿勢靠在沙發上,“喂?”
“蕭少,我是陳建國,沒有打擾到您吧。”
電話立即傳來了陳建國恭敬的聲音。
“沒有,我現在也沒什麼事,你打電話給我,有什麼事嗎?”
蕭易微皺了皺眉,這個陳建國,什麼都好,就是說話太客氣了,有時候他都感覺有些彆扭。
“蕭少,真的是不好意思,我剛剛才聽劉原說,昨天那個不長眼的保安的事,我已經嚴肅處理了,而且已經要求他們保安部加強管理了。”
陳建國語氣中帶著濃濃的歉意地小心地道。
“那個事已經過去了就算了,你還有什麼其它事嗎?”
蕭易有些不耐煩的揮了揮手,他也不是小心眼的人,昨天當場氣得不行,給人家狠狠教訓一下已經算了,他當時便把這事從腦子裡刪掉了。
“沒……沒什麼事了,蕭少你忙吧。”
電話那一端,神情帶著一絲憔悴和疲憊的陳建國臉上神情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擠出了一絲勉強的笑容地道。
算了,這件事,還是自己再想想辦法吧,但願,自己能夠解決吧。
陳建國心中暗暗的嘆了一口氣。
“哦,那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掛了,對了,你那個劉原,做得很不錯,準備的材料很齊全,替我謝一下他。”
蕭易聽到陳建國說沒什麼事,也沒有多想,以為陳建國特意打電話來,就是和他說那個保安的事的,這也很符合陳建國那種客氣的性格,不過他的心中多少有些覺得,他實在有些小題大作,要掛電話的時候,目光看到桌上飄香的飯菜,又加了一句,這才掛下了電話。
放下電話,繼續享受完自制的美味晚餐,簡單收拾了一下,又看了一會電視,蕭易便回到樓上開始了每天的課程——修煉。
在蕭易盤腿端坐床上,開始默運逍遙真經,進行修煉的時候。
g市老城區北秀區的一個酒吧的包房內,下午在公交車站,駛著麵包車的刀疤男正老實的坐在包房的皮椅上,認真的向坐在對面的一個看起來約摸四十歲上下的中年男子彙報著下午的情況。
“你是說,下午救了那丫頭的那個小子,是z大的學生?”
中年男子在刀疤述說下午的情況的時候,一直都沒有插嘴,聽得非常的認真,只是不停的點一下頭,示意他繼續講述下去,直到他講完,並且說出他自己的猜測之後,才緩緩開聲,目光中閃爍著一種捉摸不定的光芒。
“是的,浩哥,那臭小子那個時候出現在z大車站,而且這麼年輕,我想應該是z大的學生吧,看他那麼賣命的去撲救那小妞,很可能是她的同學,甚至是情郎。”
刀疤點了點頭,隨即又想起了他下午壞了自己的好事,恨恨地道,“浩哥,要不,我找幾個人去z大查一下,然後找個機會,把這個臭小子做掉吧。”
“你現在還是安靜的在這裡呆幾天吧,看一下風聲先。”
浩哥對他的話不置可否,只是淡淡地道。,
“浩哥,你也太小心了,今天我開得這麼快,而且一發不中我就直接調方向走了,他們根本就沒看清我,而且那附近也沒有攝像頭,怕什麼。”
刀疤對浩哥的話,有些不以為然地道。
“小心一點,總沒壞事,現在是關鍵時刻,我們絕對不能出什麼意外。”
浩哥冷冷的瞥了刀疤一眼。
“是,浩哥。”
刀疤被浩哥眼睛一盯,渾身頓時打了一個寒噤,連忙小心地道,只是想到不能出去找下午那個壞事的小子算賬,心中還是有些恨恨地道,“就讓那小白臉多蹦達幾天吧。”
“哼,如果他要是真的只是普通的學生便算了,要是他真和那個姓張的小妞有什麼瓜葛的話……。”
浩哥說到一半,便沒有再說下去,而是拿出了手機,撥出了一個號碼,但眼裡的寒光,旁邊的刀疤已經看得心中一陣打顫了,心中暗暗的可惜道,本來他還是想著要親自報仇,玩一下那小子,出一口心中的怨氣的,現在看來,是沒有機會了,他很清楚,浩哥出手的話,會是什麼後果,只怕下午那小子從此連渣都不會在這個世界上留下來。
“浩哥。”
電話裡傳來了一個無比恭敬的聲音。
“馬上去z大查一下,那張的小妞身邊有沒有一個男朋友或者什麼比較親密的同學,是一個身高約一米七五上下,非常瘦,像竹竿一樣的男生,嗯,還有個特徵,他的眼睛比較大,皮膚看起來有些蒼白,對了,臉長得還可以,看起來偏清秀的那種。”
浩哥淡淡的說了起來。
待說完後,見刀疤還站在自己面前,望著自己,頓時揮了揮手,“沒什麼事了,你出去吧。”
“是!”
刀疤恭敬的應了一聲,連忙轉身快步的走了出去。
目送著刀疤快步離去,浩哥再次撥通了一個電話,只是這一次,他卻再也沒有之前的那種頤指氣使,說話的語氣,變得無比謙恭了起來,到了最後,連話都不敢說,只是不時的發出一聲“嗯,是,我知道了,我一定會辦好的,請您放心!”之類的話語。
良久,徹底放下電話的浩哥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擦了一把額頭的冷汗,目光中露出一絲森冷的神色,“姓張的,本來還想留你幾天的,但既然你自己要找死,可就別怪我孫浩手狠了!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