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遍了整個屋子,愣是沒有找到一杯水,可氣的是這間賓館不知道是怎麼做生意的,竟然連獨立衞生間都沒有一個。
無奈之下,我拍了拍唐曉敏那張酣睡的臉。
“曉敏,曉敏。”這丫頭睡的還真不是一般的香。
“唔……宇,你醒了。”唐曉敏半睜着眼睛看我,雙手伸直摟住我的脖子。
“這是什麼破賓館,幫我找點水,我快渴死了。”我十分不滿這裏的現狀,喉嚨火辣辣的,就好象剛剛吞食了一瓶辣椒油。
唐曉敏指了指左首邊一塊玻璃:“從那裏進去就有水了。”
我疑惑地來到那塊玻璃前,仔細一瞧這才發現,遠看這是一整塊玻璃,其實中間還有一道縫隙,包括一個把手。把門設計成玻璃狀,我真不知道這裏的老闆是怎麼想的。
衝進衞生間,打開水龍頭,使勁往喉嚨裏倒水,冰澈至極的水順着我的喉嚨淌進胃中,我的神智頓時清醒了,就好象一個武林高手在機緣巧合之下服食了某種增加功力的奇珍異果一般。
用冷水洗了把澡,我裹着個浴巾來到窗口,掀開了窗簾。外面還有點灰濛濛的,唐曉敏迷迷糊糊地説:“好累啊,宇,再陪我睡一會兒。”
我打開手機看了下時間,六點四十分整。
我説:“今天你不回學校麼?”
唐曉敏抓了抓蓬鬆的頭髮,支撐着半個身子坐了起來。這丫頭一大早就如此的衣杉不整,這不是在誘惑我麼?透過那間寬鬆的粉色睡衣,曉敏那傲人的身材讓我一覽無遺,雖然這丫頭的身材我看過不止一次…
“你真是屬雞的!”唐曉敏嘟囔着坐了起來。
“怎麼説啊?我怎麼就屬雞了?”
“看到太陽你就撒歡唄!”
“*,有這麼説你老公我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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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唐曉敏在牀上温存了片刻,等服務員送早餐給我們,吃完之後,正好是七點半。聽唐曉敏説,我昨天晚上喝的連道都走不動了,還嘔的人家四海酒樓滿地都是,最後沒辦法,就在四海酒樓附近找了一間賓館先住下了,別墅那邊已經通知了,讓我不用擔心。
我説:“我擔心什麼?南吳對我最有威脅的人都已經掛了。”
門口傳來聲音,“2015,恩,嫂子昨天説的就是這間房。”是奶爸的聲音。
浩南、奶爸推門而入,我笑到:“你們兩個怎麼來了?”
唐曉敏得意到:“當然是我告訴他們的啦,讓他們帶換的衣服來,你呀把衣服,褲子吐的全是髒東西,讓我給扔掉啦,你總不能就穿一條短褲去上學吧?”
奶爸色咪咪地看着我,説:“要是咱們老大穿短褲去上學,保證又能迷死一幫丫頭片子!”
唐曉敏哼哼到:“夏宇這個小流氓最愛拈花惹草了!”轉過臉,幽幽地説:“我怎麼就愛上你了呢!”
我沒吭聲,接過浩南帶過來的襯衫和牛仔褲跑進衞生間,換好之後這才感覺全身輕鬆。西裝這東西,也只有在正式場合才能穿,幸好我是小流氓,要是上班一族,每天穿着西裝打着領帶,那不得累死。
開着那輛殘舊的麪包車,回到了久違兩個多月的學校。
下車,唐曉敏抓着我的手,説:“送我回班!”
我苦笑到:“大小姐,你不是吧?你的班級可是在五樓啊。”
唐曉敏瞪着我:“那我可不管,你就得送我上去!”
“好了好了,我算怕了你了,浩南,奶爸,你們倆先上去吧。”
剛走出沒幾步,就聽到奶爸幸災樂禍的聲音:“真看不出咱們老大原來已經被曉敏這丫頭吃的死死的了,唉,真是英雄氣短,兒女情長啊。”
“唉,女人啊女人。”這句話發自浩南的肺腑。
自從有了菲菲之後他可再也不説什麼:“女人有什麼好,過了百年之後還不是一具紅顏白骨。”這樣的話了。
送唐曉敏上樓的路上,不少人在背後對我指指點點,走道里太嘈雜,根本聽不清他們在説什麼。
正聊着,兩個學生連滾帶爬地從樓上跑下來,頭髮亂糟糟的,很明顯是被人狠狠地‘修理’過一番。隨着那兩個學生下樓的,還有五、六個人高馬大,高三的學生。
他們一邊追一邊罵:“操,你們給老子站住,不然老子捶死你們!”
這話很明顯前後矛盾了嘛,站住才會被你們捶死吧?
我呵呵笑着看着這一場鬧劇,唐曉敏也笑嘻嘻的,這一點,我跟唐曉敏的觀點是相同的,我們信奉弱肉強食,在如今的社會里,沒有實力就會被欺負。就如同老虎吃兔子一樣,那是多麼正常的一件事兒啊?
送唐曉敏回到班級,看走廊的學生不多,唐曉敏還狠狠地在我耳朵上咬了一口,幸好這下子咬的不是很重,不然我真的要喊出‘老子代替月亮消滅你’這句話了。
回班,在窗户口就見到三個人高馬大的傢伙坐在桌子上,一見我進教室了,全都跑了過來,是宋楓、眼鏡蛇、張進這三個人。
“老大!”我看了他們三個一眼,對他們勾勾手:“出來説話。”
站在走廊裏,我看着宋楓:“找我有什麼事兒?”
宋楓情緒有些激動:“老大,你可算回來了,一中的學生昨天來找你麻煩,我的兩個哥們兒都被打進醫院了。”
“一中?”我忽然想起,上次打籃球賽就是在市一中,惹下麻煩也是很正常的事兒,只不過我挺佩服一中的那些學生,大老遠跑過來找我的麻煩,這不是‘閻王殿門口溜狗——找死’嗎?
要是換做幾個月以前的我,那我肯定帶上奶爸、浩南,順便召集幾百個弟兄好好蹂躪他們一番。現在可不行了,我現在接觸最多的人是唐老闆、凱老大、耶穌還有勝爺這些人,還能像以前一樣跟小朋友逗樂子麼?這多有損我高大的形象啊!
我不耐煩地説:“下次他們要是再敢來,每人打斷一條胳膊,放他們回去。這幫學生還真是無法無天!”我對浩南説:“這事兒你帶幾個兄弟搞定吧。”
浩南也是滿臉的委屈,似乎在説:“老大,你不是吧?讓我去跟幾個學生打架?”
正文第二百四十二章回校(中)董老師,也就是我們的班主任,臉上掛滿了微笑,見到我們四個站在門口,關心地看着我:“夏宇,都上課了,還不回自己位置上去?有什麼事兒麼?”
我笑到:“沒事兒,我這就回。”順口囑咐了宋楓他們一句:“少在學校裏鬧事兒,安穩着點。”
坐在位置上,短短兩個月變化最大的就要算是我了,不僅嗓子燒壞了,就連白頭髮都一根根長出來,班主任竟然還挺不情願地批評了我幾句:“小小年紀別學人家染髮,都成什麼樣子了!”
唉,你以為我想啊?
班主任匆匆囑咐了幾句便離開了,來到講台上的是與我同姓,卻總是拿自己當成我姐的夏小倩。
她今天格外迷人,由於天氣還有點冷的原因,那牛仔褲恰好勾勒出她誘人的臀部,再加上那件白色花邊的襯衫,更是襯托出她發育極其良好的胸…。
當然了,作為一個正常男人,看女人的時候不就是專門盯着對方的胸和屁股麼?我是正常男人,所以我也會這樣。
英語課實在提不起我任何興趣。作為一箇中國人,我真搞不明白,有些人連説普通話都不會説,卻死命去學習英語,這是什麼原因?
時間過的飛快,轉眼就是第四節課了,奶爸早已趴在桌上睡着了,口水淌滿了桌面,至於浩南嘛,這小子不知從那裏弄來一本內配插圖的黃色口袋書,正看的興致勃勃的。就好象一個太監忽然長出了那話兒,會變本加厲地玩女人一樣。(當然,這純屬猜測,我沒見過太監忽然長出那話兒來。)
“夏宇。”政治老師又點了我一次名。
“在。”我抬頭挺胸地説,其實我也沒怎麼,不就是跟浩南聊了幾句嗎?聲音又不大,這老師的眼睛怎麼跟狼似的。
“唉,朽木不可雕也。”
“鈴…鈴…”放學的鈴聲終於敲響了,我拍了拍奶爸的腦袋:“喂,起來了,你昨天又幹什麼壞事兒去了?”
奶爸抬起頭,很周星星地用手背一摸嘴角殘留的口水,吧唧着嘴,説:“昨天?沒,沒幹什麼啊。”
等我跟奶爸、浩南、張進準備出去吃飯的時候,忽然發現,整個班級除了我們四個人之外,其他的學生都已經沒了蹤影。門口站着的那個負責鎖門的女孩兒衝着我吼了一聲:“夏宇,課室的門你負責鎖一下,我要去打飯,去完了就沒飯吃了。”説完,‘嗖’地一聲消失了。我納悶了,中國人才多啊,這樣的人不去踢足球太浪費了。
張進笑着走上前到:“老大,你還挺有女人緣的嘛,我們四個在一起,她偏偏找你,卻不找我們,唉!真是讓人嫉妒。”
我拍了拍張進的腦袋:“小子,你要是喜歡拿去用吧。”
忽地從對面走來一個人,是許楠,她戴着一副黑框眼鏡,頭髮是電過的,牛仔褲搭配那件黑色的毛衣,把好好的一個青春少女弄的異常頹廢。
我皺眉到:“你怎麼把自己弄成這樣了,難怪今天上午沒見着你,跑去整頭髮了?”
許楠作驚訝狀:“你怎麼知道的……呃,我這打扮不好看嗎?”
張進下賤地説:“好看,活像個小太妹,許楠妹妹,找我老大有什麼事兒?”
許楠笑到:“大家都是一個班的同學,夏宇,你説是吧?”
我點頭,她繼續説:“我是個女孩子對吧。”
“對。”
“請我吃頓飯不算是個很過分的要求吧!”説話間許楠的手指在不停摳着自己化妝包上的小熊眼睛。
我呵呵一笑:“好了,你別不好意思了,走吧,正好我也餓了,一起吃頓飯。”
唐曉敏這丫頭我可不用操心,在班裏她可是焦點,追她的人可不止一個聯隊,這樣的女孩兒還怕找不到人請她吃飯?
五人來到學校門口最熟悉的那家小飯店。嗬,人還真不少,剛開學,學生們的荷包可都是鼓鼓的,尤其是那些住宿的學生,已經騷哄哄地拿着百元大鈔在商店裏買煙了,嘴裏還嘟囔:“老闆,拿兩包中華。”
我惡毒地想:“如果讓宋楓和眼鏡蛇在這段時間裏收保護費,沒準也能發一筆小財呢。”不過我很快就否定了自己的這一想法,因為我見到宋楓和眼鏡蛇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來到剛才買煙的那個學生面前,喝到:“東西買了麼?”
那學生惶恐地將煙遞在宋楓手裏:“買了楓哥,這是你要的。”
眼鏡蛇拍了拍那學生的肩膀:“不錯,以後被人欺負了就報我的名字。”
操蛋,這兩個混蛋沒經過我的同意竟然已經開始敲詐勒索了。
宋楓好象看到了我,往我這兒一指,兩個人飛快地跑了過來。
“老大。”這聲老大喊的極其洪亮,周圍吃飯的學生都疑惑地看着我。
我不悦地説:“坐下坐下,別動不動就老大,大哥的。哥前哥後三分險,你還不知道麼。”
許楠在旁賊笑,那樣子活像一隻小黃鼠狼。
“老大,孝敬您的。”宋楓拿出那兩包中華擺在了桌子上。
我説:“別,你收起來吧,要是連煙我都買不起,我也不用混了。你們兩個抽吧,既然碰一塊兒了,那就在湊合着吃一頓。”轉頭:“老闆,趕緊上菜,上啤酒啊,這兒坐着一桌非洲難民呢!”
老闆笑到:“來了來了,別急啊!”
啤酒一開,我們幾個酒鬼就開整,沒一會功夫桌上的菜沒動過幾下,啤酒倒是一箱子下肚了,宋楓和眼鏡蛇很明顯已經不行了,要不然他們怎麼專門往地上吐呢?浩南和奶爸他們倒是喝的不亦樂乎,張進説着風涼話:“小子們,就喝酒來説,你們還太嫩,記得以後回去多練練,丟人吶,大庭廣眾之下,丟人吶!”
宋楓眼睛喝的通紅,一拍桌子‘啪’一個酒瓶就砸到對面一羣高三學生的桌上,吼到:“媽的,看什麼看,沒看過喝多的人啊?”
我操,這小子怎麼還有耍酒瘋的習慣?
正文第二百四十三章回校(下)那被挑釁的幾個高三學生瞪大眼睛看了過來,其中一個貌似老大的人物站起來,喝到:“媽的,是不是想打架?…”
當然,以上這是我的猜想,我眯縫着眼睛繼續灌着啤酒。奶爸和浩南他們更是惟恐天下不亂,巴不得那夥人衝上來呢。
出人意料,那個空酒瓶還在對面那張桌子上轉悠,其中一個學生已經笑着跑了過來:“楓哥,楓哥別生氣,我那幾個哥們兒不懂事兒,我帶他們向你賠禮道歉了。”同時吆喝老闆:“老闆,這桌飯錢我買單!”
*,這樣也行,小子你真能‘屈’。
我微笑着對他説:“去吧,你這個楓哥今天喝多了,你們吃你們的,別管我們了。
那學生有點發愣,不過他不認識我,也不知道我跟宋楓是什麼關係,唯唯諾諾地點着頭退了回去。
我拍了拍眼鏡蛇:“看好他,別讓他鬧事兒了,這才剛開學。”
眼鏡蛇雖然也喝了不少,但是神智卻非常清醒,他連連點頭:“老大,你放心吧。”
“恩。”
吃飽喝足,再看一下時間,還有差不多一個小時才上課,浩南和奶爸互相打了個眼色,拉着張進離開了,説是去打藍球。
這下只剩下我和許楠兩個人了。有時候自己小弟智商太高,對於我來説也是一件很痛苦的事。
“吃飽了麼?”我問。
“好飽,再吃就要撐死了。”
“哦。”
我忽然發現自己跟許楠之間似乎已經沒有再多的話説了,過了半晌,許楠問我:“你的喉嚨是怎麼了?”
我笑了笑:“辣的。”
二人來到學校後操場,不少學生正在這裏活動,當然,其中甜甜蜜蜜的情侶也佔了大多數,別看這些學生好象發育不良似的,但是説起情話來那可就一個字兒“贊!”。
與許楠沉默地坐在台階上,我悶頭抽着煙。
許楠輕輕拍了拍我的胳膊:“夏宇,你討厭我麼?”
我看了她一眼,笑到:“説什麼胡話,我幹嘛要討厭你。”
許楠雙手託着下巴,説:“你現在對我一點也不好了,不像以前了。”
我心想:“以前那是我剛來南吳,從來沒接觸過女孩兒,現在我可是有了好幾個想甩都甩不掉的女人啊…”
“人總是會變的,你也知道我是幹什麼的了,你幹嘛非得接近我?沒聽過‘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句話麼?”
許楠撲哧一笑:“那你説,‘朱’和‘墨’碰到一塊兒會變成什麼樣?”
這個問題難倒我了,這……古人似乎沒有説過。
許楠繼續説:“我知道,你是出來混的嘛,但是我不介意呀,而且你也不是什麼壞人,雖然表面上看起來有點兇,但是骨子裏你還是很有正義感的。”
對一個混在黑社會,成天魚肉百姓的青年説‘正義感’這三個字兒,也不知道這丫頭是在誇我,還是在貶我。
我驚訝到:“你怎麼知道我有正義感?”
許楠將腦袋*在我的肩膀上:“上次籃球比賽的時候,我就看出來了……其實,我一早就…”
“夏宇!你這個小流氓!”遠遠的,唐曉敏的喊叫聲打斷了許楠向我的告白,也正好讓我有藉口離開這個黏人的小丫頭。
唐曉敏掐着腰,指着我:“夏宇!你混蛋!”
許楠滿臉通紅地從我身邊跑開了,估計她也知道唐曉敏跟我有着非比尋常的關係。
我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叫什麼啊,我又不是聾子。”孃的,跟小情人約會被自己的‘正室’看到還能理直氣壯,我還真不是一般的男人。
“你……你……你!”唐曉敏氣的説話都打顫了。
我走上前攬住她的身體,將她摟入懷中,一開始她還死命的掙扎,不過,一分鐘之後,唐曉敏整個人便融化在我的懷中。
“你已經有了那麼多女朋友,怎麼還嫌不夠啊。”唐曉敏躺在我懷裏埋怨着。
我説:“這你能怪我嗎?”
唐曉敏瞪我:“不怪你怪誰?你這個死流氓!”
我嘆了口氣:“人長的帥,漂亮女人都死命往我身上撲,你説,我有什麼辦法?”
唐曉敏忽地笑了起來,煞是好看,一拳打在我胸口:“不要臉。”
“對了,我一直都忘了問你,勝爺和你老爸究竟是什麼關係?”
唐曉敏説:“好象是拜把子兄弟吧……不過‘勝老頭’很少回南吳,我也就在小的時候見過他幾次,恩……我有點害怕他。”
‘勝老頭’這個外號估計也就只有這個膽大包天的丫頭敢叫吧,仔細想想,白骨的外號都被她改成‘排骨’了,這丫頭還有什麼不敢的。
我好奇到:“昨天吃飯的時候,我好象聽到説,勝爺以前打過你?有這麼一回事兒?”
唐曉敏一邊撅着嘴巴玩弄着手指頭,一邊説:“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啦,勝老頭討厭死了,我只不過跟他的兒子開了個玩笑,他就生氣了。哼……幸好那時候年紀小,要是換成現在我保證一輩子都不理他!”
聽唐曉敏這麼一説,我心裏有了點底,試探着問:“是不是那個叫‘曉雷’的?”
唐曉敏張大了嘴巴:“啊!你怎麼知道的?”
我笑到:“有什麼事兒能瞞得過你‘老公’我啊?
我沒再往下問,但我總是感覺這個曉雷和唐曉敏有種奇怪的關係。就這事兒,改天我得跟白骨聊聊。
總的來説,第一天回校上課還是非常順利的,沒打架、沒曠課、沒遲到。除了上課的時候被N個老師點了N次名以外,就沒有別的新鮮事兒發生了。值得一提的是,聽張進説,在這短短兩個月時間裏,宋楓和眼鏡蛇已經成了我們十六中的扛霸子,不少道上的兄弟都想認識認識這兩個學校霸王,順便用棍子和砍刀教育他們兩個一下。
出來混那肯定是會得罪人,雖説學校這種地方咋一看上去沒什麼特別,一羣小孩子。但再仔細想想,不管是混白道的還是混黑道的,學校始終是他們成長起來的地方。所以,學生們潛在的勢力是不容忽視的,現在看不出來,等過個五年,十年,那就很難説了。很可能現在被宋楓,眼鏡蛇欺負的小男孩兒,在數年之後成為他們的上司,這種事兒不是沒發生過。
我拉過張進,對他説:“就算沒人找宋楓和眼睛蛇這兩個傢伙的麻煩,你也給我找幾個機靈點的兄弟,好好教育他們一頓。只懂砍人,不懂挨刀,那不叫刀客。”
正文第二百四十四章激情(上)在剩餘的幾天時間了,我感覺自己成了一個‘三陪’小姐,陪吃、陪喝、陪玩。
坐在酒桌上,唐功成已經喝的頭暈轉向了,正一個人在旁自言自語着,勝爺則是滿臉通紅地抓住剛啓開的那瓶五糧液遞到我身邊:“哈哈,夏宇,跟你喝酒,真是舒服,舒服啊!”
我苦笑着接過那滿瓶五糧液,乾脆也不往杯子裏倒了,直接對着嘴‘咕嘟咕嘟’就是三口下肚,喉嚨和嘴裏頓時如火燒一般。
這是勝爺第四次擺桌了。前幾次還有幾個能喝的老傢伙陪着,現在可好,整個包房裏就三個人,我、唐功成、勝爺。別看屋裏人少,門口站着的保鏢可不止三十人,或是西裝筆挺的站在門口,或是拿着對講機監視着飯店內一切有嫌疑的人。
“勝爺,我是真的不能喝了。”我開始求饒了。
勝爺一邊往嘴裏夾菜,一邊説:“我知道,夏宇小兄弟你呢是嫌跟我們連個老傢伙喝酒沒意思,這好辦,來人啊!”勝爺一聲吩咐,頓時兩個保鏢衝了進來,小心翼翼地看着我,同時手插入胸口,作拔槍狀。
“去,去把瑪丹叫來。”
“是!”
我迷迷糊糊地問:“勝爺,瑪丹是誰?”
勝爺只顧着給自己倒酒,那裏聽到了我的問話?他推了推唐功成,罵到:“還是大老闆呢,看看,看這酒量,哈哈哈哈!”
唐功成這種商人的喝酒方式我是非常瞭解的,現在頂多是六分醉,四分醒。別看他説話都吐不清字兒了,其實心裏比誰都明白。
“什麼,我,我能跟你這個山大王比麼?你看看,你看看!”指着滿地的白酒瓶:“有你這麼喝酒的麼?這是白酒,不是他媽的白開水!”一向温文儒雅的唐功成也開始罵人了。
勝爺嘎嘎一笑,再次給唐功成斟滿,就在這時一個身材高挑的女人走了進來。勝爺指了指我:“瑪丹,去陪夏宇喝酒!”
那女人尚未來到我身邊,我已經聞到了一股勾人心魄的香水味。
這個叫瑪丹的女人,長髮,看樣子能有22、3歲,成熟中帶着一絲少女的羞澀,微笑起臉上還會出現酒窩,她的身材比純純有過之而無不及。最要命的是,她在這種十七、八度的氣温下,竟然只穿一件紋胸,和一件超短的黑色皮裙。這一點就算是陳芸也比不上她啊。
瑪丹衝着勝爺微微一鞠躬,來到我身旁,緊*着我,坐了下來。
我正在這兒看的出神,勝爺説:“夏宇小兄弟,瑪丹怎麼樣?”
我轉過臉,使勁趕走了腦子裏那些污穢不堪的畫面,豎起了大拇指:“漂亮,太漂亮了!”
“哈哈,怎麼樣,有這樣的一個女孩兒陪你喝酒,你就不會嫌悶了吧?”
“不會不會……哎!勝爺,您看您這話説的,我不是嫌悶,只是酒量確實不如您。”就在這短短的説話間,又是兩杯白酒下了肚。
我現在全部的精神都放在瑪丹身上,這個女人確實太漂亮了,尤其是她身上那種味道,簡直讓我受不了,身體的某個部位已經開始蠢蠢欲動。
唐功成看了一眼瑪丹,收回了眼神,吃驚地説:“阿勝,這個不是你的三女兒……叫……叫瑪丹吧?”
“什麼?三女兒?”我打了個激靈,收回了正想‘猥褻’她的右手。
勝爺指着唐功成:“瑪丹,還認識唐叔嗎?”
瑪丹終於開口説話了:“唐叔我當然認識了。”
美,人美,説話的聲音也美。
清脆,動聽,悦耳,這是我聽到瑪丹説話聲之後,腦海中馬上出現的三句褒義詞。這也間接的説明了我的語文課沒有白上,讀書還是有用的。
“勝爺……她是您的女兒?”我有點失望地看着勝爺,我實在琢磨不透這老傢伙想做什麼!
“哈哈!”勝爺笑了一聲,拿出手中的金制懷錶看了一眼時間,站起來,拉着唐功成説:“唐,你不是忘了今天咱們跟耶穌已經約好在賭場見面的事兒了吧?”
唐功成恍然醒悟,站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看這記性,沒有你提醒我還真的記不起來了。”説完,他看了我和身邊的瑪丹一眼,扔下一句話:“夏宇,你……自己保重!”
自己保重?什麼意思?
“等等,唐大哥。”當我伸出手想阻攔唐功成和勝爺離開的時候為時已晚,門已經‘砰’一聲關上了。
瑪丹一邊痴笑,一邊看着我。
“我可是很純潔的,別這麼看着我,我已經有了三個女朋友……哎,你……晤。”
雙舌纏綿在一起,乾柴與烈火在這小小的酒樓包廂中劇烈地燃燒着。
媽的,死就死了,管你勝爺不勝爺的,既然你找來自己的女兒來陪酒,那就預料到有這一天了吧?
我一扯桌布,桌上的餐具和裝滿了菜餚的盤子‘噼裏啪啦’的摔在了地上。
瑪丹躺在桌上,雙手撫摩着我…
“老大,老大你沒事吧?”門外傳來的是浩南的聲音。
“我……我們去賓館吧……這裏……這裏確實不太方便。”
瑪丹嬌笑着點點頭,摻着我的胳膊,二人走出了包房。
浩南、炮手和沙袋是在外面的麪包車裏等我的,估計是看到勝爺和唐功成相繼離去,卻沒見到我,所以才上來找我的。這時他們一見到瑪丹眼裏都冒出了男人最原始的**。
我拍了拍浩南的肩膀:“開車,去賓館,對了,就上次唐曉敏帶我去的那間,那裏的早餐味道不錯。明早記得開車送我上學……順便把換洗的衣服帶來。”
不理會炮手和沙袋兩個人驚訝的表情,我帶着瑪丹上車了。
“你……恩,餓不餓?要不要吃點東西?”我有點謹慎地看着瑪丹,在開車到賓館這段時間,我想了許多。勝爺很明顯是在用美人計算計我嘛,可是,可是我有什麼可讓他貪圖的?再怎麼説他也是一位金三角地下皇帝,用自己的女兒來算計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這本錢下的未免太大了吧?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這一會兒功夫裏,再看一眼瑪丹,她已經去洗澡了,黑色的短裙就扔在舒適的雙人牀上。
媽的,上了,老子怕誰?
正文第二百四十五章激情(下)瑪丹的身體是完美的,一點缺陷也沒有,彈吹可破的皮膚,尖挺的胸部,一切的一切都深深吸引着我。
瑪丹的主動也讓我感到驚訝,當我熱血澎湃的時候,瑪丹輕輕撫摩着我身上每一處傷痕,她的手指上彷彿傳來一股電流,那電流迅速從我的胸口開始蔓延,使我全身呈抽搐狀。
我腦子裏只有兩個字:“瘋了。”
漂亮的女人是禍水,我終於明白這句話的正確含義了。
整整一晚上,我都和瑪丹纏綿在一起,當浩南敲門的時候,我正在做第九次的最後衝刺。當男人的精華噴射而出之後,我躺在牀上,一動也不想動。
“老大,你在嗎?”
“在……你們進來吧。”看到瑪丹已經穿好了衣服我讓浩南等人進屋。
浩南看了一眼瑪丹,再看了看我,驚到:“老大,你的臉色怎麼這麼差。”
“沒這麼誇張吧。”我摸了摸自己的臉。
奶爸嘖嘖有聲到:“老大,你經常説我以後會死在女人的肚皮上。如果你收了這個女人,嘿嘿……這句話就該在你身上應驗了。老實説,昨天弄了幾次。”
見瑪丹進了洗手間,我坐起來,一邊抽煙,一邊説:“才九次。”
奶爸伸出大拇指:“老大,我送你個外號吧。”
我問:“什麼?”
“一夜九次郎。”
“…”
“查一下,勝爺和耶穌之間究竟達成了什麼協議。”我對奶爸説。
説來也奇怪,整晚我和瑪丹都沒説過一句話,但卻出奇的有默契,就連我都不知道為什麼。
“我……我要走了,我送你回去?”我看着瑪丹。
瑪丹撫摩着長髮,用她美麗的眼睛看着我,笑着問:“回去?回父親那裏?”我點頭。
説話間瑪丹的眼神變的非常疑惑,頓了頓,她幽幽地説:“男人都是這樣,好吧,我走了。”
看着瑪丹的身影消失在門口那一刻我心中充滿了負罪感。
浩南説:“老大,這個女人究竟是什麼來頭?”
“勝爺的三女兒。”
————
原來勝爺在耶穌的賭場內投了一大筆錢,將周圍的四處小企業全部收購了下來,賭場雖然人氣還不是很旺,但規模已經非常龐大了,我敢説,就全國來説,這是最大的一間地下賭場。
從那天開始我就再也沒見過瑪丹,她就好象人間蒸發了一般。終於有一天,勝爺找到了我。
勝爺帶着那個叫扎巴的年輕人坐在敞蓬的轎車內向我招手。我走上前,坐進車內問:“勝爺,這麼急找我有什麼事兒?”
勝爺滿臉的不高興:“夏宇小兄弟啊……你説,你究竟對我三女兒做了什麼?”
“瑪丹?我。”我啞口無言,早知道勝爺會來找我麻煩,我當天晚上去叫雞不好麼…
“她懷孕了。”勝爺這句話讓我如墮入萬丈深淵,我的腦袋裏‘嗡’的一聲。
“這……這才多長時間,怎麼可能。”我心虛地回了一句。
“我帶你去見她,扎巴,開車。”不等我説完,小車已經在無數路人羨慕的眼神下駛上了公路。
車開了半個鐘頭左右,終於停在一棟兩層的小洋樓門口。
勝爺衝着我擺擺手:“去吧。”
我問:“勝爺,那你呢?”
“我在這兒等你。”勝爺認真地對我説:“夏宇,希望你能好好處理這件事。”
我沒言語,用勝爺給我的鑰匙打開大門,推門走了進去。
洋樓裏的裝修非常簡單,但卻不失這裏的高貴,兩米高的銅鷹鵰像證明了這裏主人的不凡身份。
我上二樓,在卧室裏找到了瑪丹,她正合着眼,好象睡着了。
這一幕讓我聯想起童話故事裏的那個等待着王子到來的睡美人。
我坐在牀邊,抽着煙,靜靜地看着她。
樓下穿來轎車發動的聲音,我來到窗口看到勝爺的那輛轎車緩緩離開之後,瑪丹的聲音從我背後傳來:“你怎麼來了?”
我轉身坐到瑪丹的身邊:“你父親讓我來的。”
瑪丹微微直起身,*在枕頭上,一言不發地看着我。
“在想什麼?”
“我父親想讓我嫁給你。”
“為什麼?我身上哪一點讓你父親看上了?”
“年輕,才華,還有你和凱十五的關係,父親對我説,不出三年南吳就會由你一手遮天。”
“哦?你父親還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請不要懷疑我父親的推測能力,在金山角、緬甸、老撾這三個地方父親之所以能混的如魚得水全*他的直覺。而且……父親還説…”
“還説了什麼?”
“跟你在一起,我會得到幸福”
我狂笑:“是麼?你父親有沒有告訴你,我已經有了三個女朋友?”
“我有九個母親。”
整整一天我都跟瑪丹在一起,一直到夜晚,我才打車回到了別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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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丹成了我第四個女人,這點我一直隱瞞着唐曉敏、陳芸、小雨點這三個女孩兒。而瑪丹也是非常懂事的女人,呼之則來,揮之則去。
每個男人都有個夢,夢裏最想要的不就是這種女人麼?
從那天起,勝爺對我的態度也變了,稱呼也衝夏宇小兄弟變成了‘宇子’。
“宇子,聽説你前段時間買了塊地?”
“恩。”
“一層和二層留給我怎麼樣?”
“哦?勝爺你有好路子?”
“這是當然,上品玉石在我們那邊隨處可見。這些玉石經過加工利潤可是不少的。怎麼樣我的未來女婿,我出貨,你出人手將那批貨弄回來。到時候我七你三。”
“七三分帳?”我仔細想了想,欣然答應了勝爺的邀請。
反正技術人才都是勝爺出,我只不過動用一些勞動力罷了,至於讓誰去取這批貨,我心裏已經有了數。
炮手和沙袋這兩個傢伙不是最合適的人選麼?每天饒着別墅負重跑步也跑了差不多一個月了,到時候就算出了意外這兩個傢伙脱身還是沒問題的吧?
正文第二百四十六章常蘇警官四月十七號。
炮手和沙袋分別帶了三十個精壯的小弟跟隨扎巴前往緬甸。隨行的還有兩個玉石鑑定師,我細細計算過一番,如果這批貨的成色很高,那我將有接近兩千萬的利潤。在炮手臨走前我只説了一句話:“貨一定要帶回來。”
另一邊,凱老大、唐功成分別調派了五十名殺手前往日本,準備暗殺日本竹聯會的會長,陳橋和RICKY父子正隱藏在黑暗之中,不把他們揪出來,不僅是我,就連唐功成心也會不安。
話説回來,我在學校裏的生活比十塊錢一桶的純淨水還乾淨,沒有一點點的煩心事兒,由於有了勝爺的贊助,地產的改建工程也開始熱火朝天地進行着,估計用不了多久就能正式運營。
當一切都上了軌道,我反而有些擔心老大他們了。夏老二從我回到南吳之後就再也沒通過電話,也不知道這小子現在過的怎麼樣。都説患難之中見真情,我和他也算是患難之交了。
扯過這些不談,倒是有兩個在我印象裏從來沒有出現過的男人前來找我,而且自稱是‘國安局’的人。
我打量着他們指了指沙發示意他們二人隨意。
那兩個男人身高差不多,一個戴着眼睛,姓常,另一個很瘦,姓蘇。
我招呼小雨點打開一瓶紅酒,斟滿後,自己輕輕喝了一口,問:“不知道常警官和蘇警官找我有什麼事兒?”
常警官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跟我扯了一些用不着的話,最後才道出重點:“國家安全局正在查一件間諜案,希望你能配合我們工作。”
我笑到:“我是什麼身份估計你們兩位也是知道的,雖然我是吃喝嫖賭無惡不作,但是間諜案,似乎跟我扯不上關係吧?説一千道一萬,我也是個中國人不是?”
蘇警官好象很怕我在酒裏下毒,小心地拿着杯子打量一番,到:“如果我沒記錯,你應該是無父無母的一個孤兒,在天門公司長大,你們公司有十二個大哥,一個月前你回去過,結果是。”
“等等,他媽的,你們調查我?”我站起來,一激動捏碎了手裏的玻璃杯,我忽然起了殺人滅口之心。
“冷靜點,米九。我們這次來絕對不是為了抓你,當然了。”説話間常警官指了指周圍走動着的小弟們説:“如果真的要抓你,單單我們兩個人也是絕對不會來的。”
我冷靜下來,坐在沙發上,小雨點非常識相地回到了二樓,因為她知道,男人之間的問題,一個女人是無法插手的,就算插手也是非常徒勞的。
“説吧,你們找我究竟有什麼事。”
“耶穌。”蘇警官説:“我們懷疑這個人竊取了我國的機密文件,內容有海路空軍的配備與戰鬥力指數,還有我國尖端的科技成果。”
我的心‘砰砰砰’跳個不停,我已經猜出了九分,這事兒與那張光碟一定有關係。
我故作鎮定到:“那你們想我怎麼幫你們?”
蘇警官微笑到:“你與凱十五、唐功成、甚至是錢萬勝(勝爺)都有數不清的瓜葛,但唯獨與耶穌沒什麼交情,所以我想請你協助我們仔細調查耶穌,看他究竟要將我們主國的機密送到什麼地方,日本?美國?”
我心中已經萬分肯定了,看來我爸爸的兒子要發財了。
我鎮定地説:“幫你們,我有什麼好處?作為一個商人,錢和名譽是最重要的。”
常警官已經喝完了杯中的紅酒,搖搖頭:“對不起米九,我們沒有權利給你任何的好處,不過,如果你幫我們辦成這件事兒,我和蘇警官會想辦法向上級彙報讓你合法化地使用‘夏宇’這個身份。”
我操,他們連我身份證是假的都知道,我,我還有什麼事情他們是不知道的?恩……估計他們不知道那張光碟是我從耶穌手裏搶來的吧?
“你們調查我很久了?”我問。
常警官搖搖頭:“不久,才一年的時候,從你幹掉黑豹開始我們就密切注意着你了。你每天干了什麼,甚至每天和幾個女人作愛,在正常情況下我們都查的非常清楚。”
“你們,這算不算是侵犯人權。”我有氣無力地癱在沙發上。
常警官繼續説:“我們國安局會對每一個省,每一個市的黑道大哥進行統計,然後派人監視,目的是防止你們作出危害國家利益的事。”頓了頓:“如果你認為我們侵犯了你的人權,可以向法院提交訴訟,當然了,我不會忘記你第一次搶走某個老大貨物的時候殺掉的那兩個警察,和十幾次的聚眾砍人事件,對了,小蘇,我們的米九哥在前一段時間似乎還搶了太子乾弟弟,天龍的海洛因,這些事情如果抖出來…”
我連忙打斷他們的話,我現在是心驚膽顫。媽的,再繼續説下去,我被抓去槍斃一百次也不夠吧?要是讓耶穌知道了,估計我的日子更難過。
“我相信你們對我非常瞭解。但我不喜歡受制於人,除非給我足夠的好處,不然你們別指望我為你們國安局做事。”我想了想,説:“我只有三個要求,只要你們答應了我這三個要求,我就盡全力,在半年內幫你們搞定這件事。”
常警官笑了笑:“你説。”
“第一,在任務沒完成之前,我也要一個合法的身份。”
“沒問題。”
“第二,我要你們國安局的綠色通行證,也就是在國安局註冊我一個身份,讓我以後辦事的時候不用縮手縮腳。”
常、蘇二人小聲言語了一聲,由常警官開口説:“這個我們要經過上頭領導的批准,我們做不了主。”
我搖頭連連地説:“那我也沒辦法了,只是這麼一個小小的要求你們都沒法滿足我,還指望我替你們盡心盡力的辦事?”
蘇警官‘噌’地站起來,衝着我吼:“告訴你,姓米的,你這半年裏的所作所為我們可都是有眼看着的,想辦你,隨時都能把你辦了。別以為自己有幾千個小弟就很了不起,你人再多,能多的過我們幾千萬的人民子弟兵麼?”
這席話還真有點唬住我了,我站着愣神,半晌沒答話,幸好這時常警官出來救場:“有話好好説,咱們都是中國人不是?為國家出力,是每一個公民應盡的責任,米九,你也是一個民族感很強的男人,你怎麼就不能稍微退一步呢?”
“…”
我作無奈狀:“唉,前些日子剛好打探到一點風聲,好象耶穌要出貨……那批貨似乎還非常珍貴,可惜了……唉……唉。”我怪聲怪調地唉了幾聲,這下常、蘇二人算是徹底投降了。
“你的要求……我們會向領導提出,如果你有了耶穌的什麼消息,一定要告訴我們。”
“沒問題,希望我那兩點要求,政府能儘快幫我落實,我小九在這裏謝謝了。”我滿臉的嫵媚,目送着常、蘇離開別墅。
媽的,不給我好處,放在二樓櫃子裏的光盤我是絕對不會交給你們的,真當我是傻子?
有了國安局調查員這個身份,那我以後混黑道還不是如魚得水,如熊得蜜啊?想到這兒,我甜甜地睡去了。
正文第二百四十七章這才叫生活沒出三天,常警官一個人來到了別墅。
“哈哈,米九,哦不,現在應該叫你夏宇調查員了,你好嗎?”常警官笑容滿面地看着我,表現得極其熱情。
聽到常警官的熱情稱呼,我當然更是愉快,彈了兩下手指,讓門外的小弟自由活動去。和常警官的交談是需要保密的。要不然被某個小弟當成喝酒之後的談資,傻乎乎地説了出去,萬一被耶穌大哥的爪牙聽到後,非得把我撕裂了不可。
“常大哥,今天怎麼一個人來,小蘇呢?”既然都已經是‘自己人’了,那稱呼上更是無故的親近了三分。
我讓常警官坐下,自己親自跑到冰箱內取了兩隻冰鎮的大龍蝦。這是唐曉敏那幾個丫頭出去吃飯打包回來的。
也不知道這幫女孩在想什麼,這龍蝦一隻三斤多,而她們為了那見不到摸不着的虛榮竟然一口氣要了四隻。
我笑嘻嘻地將龍蝦擺到桌上,用紙巾擦了擦手:“常大哥,今天一定要賞臉在這兒吃頓飯啊,不然做小弟的我良心可是會不安的。”
常警官哈哈一笑,指着那龍蝦説:“小宇,你的伙食還真是不錯,這‘波斯頓龍蝦’以我這種普通調查員的薪水可是吃不起的啊。”
“哪有哪有,常大哥真愛説笑。”我坐下,不言語。
果然,常警官從懷中掏出兩本用信封封住的東西,説:“這兩袋,一個是你的身份證,另一個是你成為‘國家安全調查員’的證明。”
我笑着按住那兩樣極其珍貴的東西,我問:“恩……國家安全調查員……如果放到古代不知道是幾品官……恩。”
常警官一聽,眼鏡差點掉到地上,他訕訕到:“這個……這個嘛,因為這是一個特殊的部門,所以…”
我癱開手:“我懂,我懂,我明白的。常大哥,你知道我為什麼死活都要這個身份麼?”
常警官笑着説:“我知道,這點你可以放心,有了這個身份,普通警察是絕對沒有權利調查你的,不過……小宇,做事也不要特別過份才行。”
我皺着眉頭問:“特別過份?唔?指哪一點?殺人放火,嫖娼販毒?”
常警官説:“我和蘇是從正規從警校畢業然後被國家挑選的人,當然要遵守國安局的十大紀律。我知道這些東西你是沒有興趣聽的,聽了你也不會做。”常警官此時就好象一個埋怨丈夫徹夜不歸的小女人似地嘮叨了幾句,繼續説:“儘量不要鬧出人命案,其它的事我都不會追究。如果你這次真的將耶穌賣國的證據找回來,我相信,上級一定會非常重視你。”
繞了一個大圈子還是兜回了原地,我問:“究竟那些丟失的資料是以哪種形式準備運往外國的?”
“啊?”常警官不解地張大了嘴。
我抓抓腦袋,説:“我是説,你最起碼要讓我知道那資料是以什麼為載體的吧?”
“哦!”常警官恍然大悟到:“是一張光盤。”説完,還用手比劃了一下光盤的大小,跟我在鐵箱裏找到的那張光盤一模一樣。
媽的,看你那副傻乎乎的樣子,難怪做了N年還是一個小小的調查員。
那張光盤我並沒有打算立刻交給常警官,畢竟現在他是有求於我,萬一將光盤交還給他,他口中所説的上級再來個過河拆橋,娘咧,我有多少個小弟也不夠死的啊。
嘿,管他呢,國家機密就由我保管吧,我再壞也不會賣國不是?耶穌,註定你要倒黴的了。
我現在心裏盤算的是如何在耶穌手裏騙點好處,反正他現在也就是一個生命進入倒計時的老頭,也不怕他弄出什麼波浪來。
跟常警官很愉快地共進晚餐,臨走他囑咐我要將今天所發生過的事情忘記,調查員的身份是一定要保密的。
坐在二樓卧室,我看着那張紅色的由國安局調發的證件,真是快活似神仙。
我一下想起最近很流行的一句詞兒:“一證在手,天下我有。”媽的,有了國家做後台,管你是什麼人,見了我還不得客客氣氣的?
“哈哈哈哈!”
有人推門進來:“傻笑什麼呢?吃撐着了?”
是陳芸,這丫頭面色有些不好。
“芸,你怎麼了,臉色這麼差?”我收起證件擔心地看着她。
陳芸坐在牀邊,拿出一張醫院證明,猛地抱住我的脖子然後開始失聲痛哭,一邊哭一邊還自言自語:“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陳芸這麼一哭我頓時六神無主起來,雖然平時我很不喜歡看韓劇,但這幾個丫頭經常會看通宵,裏面的男主角或者女主角動不動就會得個什麼絕症,天,想到這兒我幾乎是淚眼朦朧地翻開那本醫院的病歷。
“恩?懷孕了?”我驚訝地看着那張病歷。
陳芸這時坐直看着我:“恩……今天去醫院檢查的,小雨點這幾天身體都不舒服,所以我就帶她去醫院看……結果醫生檢查出……她懷孕了。”
“小雨點?”我被氣樂了,看了看病歷表上的姓名果然是陳點點。
我罵到:“陳芸,你什麼毛病,小雨點懷孕你……你跟着起什麼哄,你知不知道剛才差點嚇死我?”
陳芸站起身到:“你,你偏愛小雨點,不然……不然我們三個怎麼就她懷上孩子了,你説!你説!”説完揮舞着爪子撲了過來。
我哈哈大笑:“先別鬧,多久了?”
“醫生説,兩個多月了,你是不是考慮先結婚?不然以後我們的孩子可沒地兒上户口去。”
“難道……難道你也懷上了?”我不懷好意地打量着陳芸的小腹。
“去死……我才不要懷上你的孩子呢。”
“那你剛才哭什麼。”
“我那是有感而發,少臭美!”
“我*,那我應該去好好疼我的小雨點了。恩,這丫頭真不錯。”
“你……你……你。”
我一把抓住陳芸的肩膀將她按在牀上:“你也給我懷個孩子吧。”
正文第二百四十八章過江龍(一)有道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就連我自己都想不到,短短一年時間,我從一個懷揣着幾十萬逃難來到南吳的小混混,搖身變成了一個腰纏何止萬貫的‘暴發户’?更不要説我手底的小弟,就我和南吳一票黑道梟雄們密不可分的關係,想動我的人也得先稱稱自己有幾斤幾兩。
再想想,用不了一年,我就是一個當爸的人了,我心中的責任感油然而生。
這不,我正陪着小雨點逛服裝店呢。
説來慚愧,我天生懶惰,除了帶着小弟上街收保護費、打架之外,跟眾女逛街的次數用五根手指也能數得出來。就這一點,別墅裏幾個女孩兒已經抱怨紛紛了。
其實這不能怨我,在道上混的大哥們哪個沒有仇人?誰那麼有閒功夫帶着自己的馬子和一大幫小弟逛商店?這不是純找抽型的麼?
紋胸店的那個穿着米黃色服飾的小妞小有興致地看着我和小雨點討論買那種顏色的紋胸比較好看。
“哥,你看,粉紅色好不好。”小雨點極度可愛地舉起那件價值八百多的粉紅色紋胸。
我搖頭:“那個黑色的不錯,性感。”
“誒,黑色的太成熟啦,哥,你的眼光真的有問題。”小雨點抗議。
“那就紅色的。”
“嘔…”
那個店員小妞呵呵一笑:“這位小姐身材那麼好,不如試試這件紫羅蘭的。”
“真的麼,好,那我要試試,哥,你在這兒等我。”
“…”
小雨點興沖沖地跑進了試衣間。
我不懂,反正都都是穿給我看的,何不就着我的意思呢…
連續換了幾件,我一揮手:“全包起來吧。反正現在除了有錢就是有錢。”後面一句話是我小聲嘟囔的。
“哥,你這個人很不負責耶!説是陪人家出來買衣服,自己卻擺出一副不耐煩的樣子,哼!”小雨點雙手環胸,氣鼓鼓地看着我。
“唉,雨點啊,你不懂,你還太年輕,當哥的心煩事兒實在太多了……知道麼。”我開始轉移話題,這是我的強項。
就在此時,電話響起。我看到一串陌生的手機號碼,還是長途。
接起,一個男人急促的聲音響起:“九,小九?是小九嗎?”
我忽地聽説這個人的聲音,是夏老二!
“二哥?是你麼?”
“小九,最近你要小心點,不凡派了殺手去南吳殺你,你,你一定要小心啊。”
“為什麼?我已經在南吳了,不為天門公司做事,為什麼他還是不放過我!”我低聲咆哮着,就着玻璃我似乎看到自己那雙火紅的,嗜血的雙眼。
“我,我也是剛接到消息,沒準他們已經埋伏在你的周圍了……是,是虎哥讓我提醒你的。”
“虎哥?他。”
“虎哥有點後悔太沖動輕信了不凡的話……現在已經被人軟禁在公司裏,九,你一定要小心啊。”
夏老二的聲音有氣無力,好象是受了傷,而且傷的還不輕。
“那老大呢,他好麼?”
電話忽然出現了盲音。
我捏着手機,用右手死死按住自己的額頭,想讓自己儘量清醒些。可是我辦不到,仇恨的種子已經在我的心底紮根,甚至已經開出了復仇的果實。
“哥,記得提那袋東東哦,我餓了,去吃麥當勞好不好?哦不要了,還是去吃西餐吧,我蠻喜歡喝那裏的紅酒。”
我呆滯地提着四、五包衣物,心情沉重地往外走,小雨點走在我前頭。就在此時走出店門的時候,‘砰’的一聲,小雨點身子倒飛了兩米,重重壓在我的身上。
我大吃一驚,扔下手中的物品,一把攬住小雨點,發現有一枚子彈正中小雨點的胸口,腥紅色的血液正往外流淌。
“雨點,雨點!”我神情恍惚地推了推小雨點,此時的她已經昏迷了。
我迅速從褲腰後抽出槍,同時對着服務員小妞喊到:“麻煩你幫我叫救護車來。”
那小妞被嚇傻了,我喊了三聲之後這才抓起電話:“是……是醫院麼……這裏有人,有人被槍打中……地址是。”
聽到了槍響的商場客人們四竄逃開了,透過玻璃我看到四個穿着西裝手裏握着重武器的男人正向我所在的店鋪處走來。
專業的步伐,專業的握槍姿勢,這一切都好象是在挑釁。
我剛探出個頭,立刻就是一梭子子彈打來。
眼看他們距離越來越近,如果不衝出去,下場只有一個——死。
“米九,你死定了。如果你肯出來,我想我們兄弟會給你一個全屍。”
“媽的,你們是誰,不凡出了多少錢讓你們殺我,我出三倍!”我衝着外面吼叫着。
“脱離了天門,難道你還有錢?哈哈,請不要把我當成三歲小孩。我只給你一分鐘時間考慮,是投降還是頑抗到底,一分鐘之後,門口的炸yao便會爆炸,你和你的夥伴會死的很慘。”
對方開始倒數,“58、57、56、55…”
我的思維完全亂了,看了看昏迷中的小雨點和那個被嚇得臉色蒼白的小妞,我舉起雙手。回頭對那個小妞説:“請你幫我好好照顧她。”
“要殺要剮隨便你們。”我試圖將銀槍藏於腰後,但很不幸地被他們搜了出來。
四個人,四個職業軍人,他們的年紀都有四十歲上下,其中一個刀疤臉,狠狠一笑:“九哥,你這次想不死也很難。不過你的明智選擇讓你有了多活兩天的機會。千萬不要逃跑,否則我會讓你死的很難看。”
我是什麼樣的大風大浪都見過了,心倒也不慌了:“我説我有本事給你們三倍的錢,你們不相信?”
“信,我為什麼不信?你幹嘛不説給我們10倍的錢?你知道你的命有多值錢麼?五百萬,整整五百萬,嘿嘿……真沒想到,錢原來這麼好賺。”另一個國子臉的男人咧着嘴巴笑了起來。
“走吧,我的米九哥!”正文第二百四十九章過江龍(二)“走吧,九哥。”刀疤四人押着我向外走,我叫到:“等等,炸彈呢?我已經跟你們走了,難道還要傷害我的朋友?”
刀疤看了我一眼掏出手槍指在我的腰間:“走,少説廢話。”
我現在最擔心的就是小雨點的安全,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至於自己,反而沒了那麼多的憂慮,反正每天我都是在走鋼絲,怕什麼?
等那四個軍人將我推上一輛麪包車,車子開動之後,警笛這才‘嗚嗚嗚嗚’地開來,我無奈地搖搖頭,閉上了眼睛,聽天由命吧。
“大哥,咱們是把這小子直接送回南吳還是?”
刀疤邪笑到:“不,送回南吳那五百萬要二十個人一起分,每個人才能分到多少錢?我們把同來的洪飛、殺組的人都幹掉……那這筆錢不就是咱們兄弟四個獨佔了?”
那三人一聽,立刻喜上眉梢,連連稱讚老大英明。
媽的,黑吃黑,這把戲五年前我就會了,這五百萬,也要看你們四個人有沒有命花才行。
這四個人見我上車之後不叫不鬧,反而有些害怕了,前坐的兩個人小聲説到:“大哥……這小子身上一股邪氣,不如把他幹掉算了。那多出來的一百萬不要也罷。”
刀疤低喝:“媽的,這些年你都活在狗身上了?這小子是被嚇的説不出話,一百萬,你以為這錢賺來很容易?”
車開到一處偏遠的地界,我真沒想到南吳也有荒野,就好象美國大片裏拍的一樣,四周都是黃土地,人煙稀少。就差幾副馬或者駱駝的屍骸了。
又是一個貨倉,貨倉外站着兩個沒精打采的守衞,衝着麪包車揮了揮手,刀疤停車,説:“帶下來。”
我被反扣着雙手推進了那間倉庫,這裏以前應該是某種化學原料加工廠,如今廢棄了。一股酸味撲鼻而來。
也難為這些人了,為了五百萬住到這種地方來。
倉庫頂堪堪有幾條鋼筋連接着,陽光可以照進來,這一幕讓我想起被雷軍抓來時的樣子。
我笑了起來,我這一笑不要緊,連刀疤在內十幾個人紛紛用槍指着我,其中一個個子很小的中年人用阻擊槍的槍柄狠狠砸在我的肚子上。
肚子遭受猛烈的撞擊,那種絞痛感讓我差點叫出聲來,不過我還是忍住了,我半跪在地上喘了粗氣兒。
“這小子還真是個硬骨頭,凡哥説的沒錯,這小子不除日後必定是個強敵。”
刀疤笑問到:“洪飛,你的弟兄怎麼還不回來?”
被稱為洪飛的正是那個用槍柄打我的中年人,他擦了擦手中的阻擊槍:“他們去買東西,一會兒就回來了,這小子,怎麼處理?要我説直接殺了他!”
“慢着,凡哥説抓活的我們多一百萬獎金,既然人都抓着了,還有什麼不放心的?”説話的是一個黑臉漢子,穿着短袖,咋一看我還以為是黑人。
“殺哥,話不是這麼説,你看這小子!”洪飛指着我:“被抓了還能笑出聲來的人分兩種,一種是被嚇傻了的,一種是有恃無恐,或者對自己的生命根本不重視。我看,他不像是傻子。”
我用雙手扶着地,勉強支撐起身體,衝着那個上衣口袋裏裝有香煙的殺哥説:“哥們兒,給根煙抽。”
殺哥也是明顯一愣,在眾人疑惑的眼神中將煙遞到我嘴裏,然後幫我上火。
“不管他是傻子還是什麼人,這獎金我是要定了。”殺哥嘀咕着。
出來混也是有講究的,我很瞭解自己的表現,不折不扣就是一個硬漢的形象,這羣殺手看樣子也是非常尊重硬漢的。
説實話,我挺喜歡這個‘黑大個’。
我抽了兩口煙,安逸地合上眼睛沉思。局面一下轉換了,最舒服的反而是我,主動權竟然站到了我這邊。其餘那些人都小心翼翼地看着我。
到了夜晚,洪飛的幾個小弟來拎着大包小包的飯盒回來。我算了算,倉庫內一共是二十人整,清一色男人。
慶幸這次碰到的是男殺手,要是遇到女殺手,我的命肯定沒了。女殺手的心思一般都異常細膩,這是我從偵探小説中看到的。
看着刀疤等人握着飯盒吃的過癮,我不禁食指大動,嘿嘿笑到:“哥們兒,反正我也是活不了多久的人了,給口飯吃行不?就算死也得做個飽死鬼不是?”
刀疤哼了一聲,罵到:“操,哪來的那麼多話,老實給我坐着。”
殺哥也就是那個黑大個看了我一眼,緩緩從方便袋中取出一盒快餐,放在我的面前,轉過臉對刀疤説:“讓他吃吧,他可是我們的財神爺,萬一餓死了,我們要少一百萬獎金呢。”
刀疤不耐煩地説:“飯是可以給他,可是他怎麼吃?你喂,還是我喂?”
我都忘了,自己的雙手還被捆着呢。
殺哥打了個響指,兩個小弟頓時扔下手中的飯盒跑到殺哥身旁:“大哥,什麼事?”
“吃完了吧?看着他。”
被兩個男人用AK指着吃飯,我這還是第一次,不過也好,雙手得到了短暫的自由,輕鬆多了。
飯吃完,我還喝了兩罐啤酒,這才安安然地睡去。但腦海裏出現的都是小雨點中槍後的模樣,她,她沒事吧?還有,夏老二究竟怎麼了?天門出了什麼事?虎哥為什麼會被軟禁?帶着一個又一個的未知,我睡着了。
次日清晨,一干人等將我押往碼頭,準備做船將我回海州,而我從刀疤頻頻與自己的三個手下使眼色中已經看出來,這傢伙準備上了船以後動手。
當我見到碼頭站着的幾個男人之後,我便知道,自己的性命無礙了。
浩南、佐威、唐功成、這三個人正守在碼頭,如果我估計的沒錯,火車站、機場應該都有人在把守。
“媽的,要十二點才有船?人到底聯繫好了沒啊?”洪飛極度不耐煩地訓斥着自己的小弟。
被罵的小弟低頭不吭聲,還是刀疤看不過眼了,笑到:“洪飛,彆着急嘛,一個多月都過來了,還在乎這幾個小時?”
好傢伙,原來他們密謀綁架我,已經一個多月了?這麼説來,從海州回來之後他們不就已經跟上我了?
正文第二百五十章過江龍(三)浩南等人早就發現了在人羣中的我,但沒做出什麼表示,低聲在和唐功成説着些什麼。
等待了半個小時,一輛運沙船緩緩開來。
洪飛拍了拍手:“媽的,他們還真夠準時的,兄弟們,回家領賞去。”
兩個大漢推桑着我往前走,穿上一名穿着破爛襯衫的船工衝着洪飛揮手:“是海州的兄弟嗎?”
這聲音怎麼聽起來那麼耳熟,再仔細一看,媽的,是易金這小子。
洪飛衝着易金吼:“你是船工阿四?我就是洪飛!”
船*岸,洪飛等幾位大哥上船之後,我也被推了上去。易金指着我:“這個就是老大要的人?*,看不出來啊,挺年輕的。”
刀疤罵到:“少説廢話,哥們都快累死了,趕緊開船。”
這時小弟們才陸續上船,就聽一連串的槍響,幾個剛剛站在船上的小弟頹然掉進了海里。
等刀疤一干人忙着去抄口袋裏的槍支時,易家四兄弟帶着埋伏好的十五個小弟已經用衝鋒槍對準了他們。
“別,別開槍,自己人……自己人!”刀疤緊張地舉起雙手。
槍戰只維持了十五秒,這夥從海州來的殺手已經完全妥協了,被當場擊斃了五名小弟。
浩南和唐功成帶着幾十個小弟上船,幫我解開了束在手腕上的鐵鏈。
“小雨點怎麼樣了?”我活動着雙手問浩南。
浩南説:“老大,你放心吧,她沒事,人已經醒了。”
我拍了拍胸口,看了一眼抱着腦袋蹲在地上的刀疤等人,説:“把船開到湖中央。”
“噢!”易金笑着將槍扔在我手裏,我接過沖鋒槍在手,對準刀疤扳機連扣,就聽見‘嘟嘟嘟嘟嘟嘟’聲響起,蹲在地上的刀疤已經讓我打成了肉醬,血噴得我全身都是。有幾顆子彈打中了刀疤的腦袋,我從來沒想過,人的腦袋會像他媽的西瓜一樣暴開。
我隨手將槍扔到一旁,這才來到唐功成面前:“唐大哥,謝謝你來救我。”看了佐威一眼,我輕輕拍了下這小子的胸口。
唐功成笑到:“我們是一家人麼。”
“易木,易火,把他們關到船艙裏去,等我換身衣服。媽的,髒死了。”我陰着臉瞟了一眼那些殺手,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是恐懼。
等我換好衣服,洗完澡,唐功成、佐威、浩南等人已經坐在休息室開着紅酒吃着燒烤了。
我用毛巾擦着尚未乾透的頭髮,赤着上身,穿了一條短褲就這麼出現在眾人面前。
佐威咋呼到:“宇哥,你這造型真是酷斃了。”
“少廢話,唐大哥,我就先失陪一下了,我有些話要問他們。”我抱歉地看着唐功成。自家的事,還是自己解決比較好。
唐功成會意:“好,你隨便。”
我衝着浩南勾了勾手指,帶着佐威、易金等人來到了船艙。
船艙內的空間非常大,本來是用來堆放貨物的,尤其這是一艘運沙船。
五、六十人待在這裏一點也不覺得擠。
那夥人抱着腦袋絕望地看着我,我掏出手槍,對準了殺哥,‘砰’的一聲,殺哥倒在了地上。臨死前他看着我似乎想説些什麼,但我沒容他説下去。快一點了結他,對他是有好處的。
“浩南,帶刀了麼?”
浩南會意,從一個櫃子裏取出一把菜刀遞到我手裏。浩南是最清楚我的人,我現在的樣子一定十分恐怖。
“去,把左數第三個人帶過來!”我指示着兩個小弟。
“大哥,大哥饒命啊。”這個求饒的男人是刀疤的小弟。
“傷害我最心愛的女人,還讓我饒你?”我心裏的悶氣現在才得到發泄,一刀砍下去,那人的胳膊‘撲通’一聲掉在了地上,血噴的到處都是。
“啊……啊……!”那人發出慘叫。
我狠狠一拉他的頭髮,他整個人失去了重心摔倒在地板上,我手起刀落,他的半個腦袋頓時讓我給剁了下來,腦漿和血迅速被幹燥的地板吸收了。
奇怪了,這人沒了半個腦袋竟然還會抽搐的。
不少小弟沒見過這種景象打了個哆嗦,而那夥人中還有兩個,腿一伸乾脆昏了過去。媽的,膽子這麼小怎麼當殺手?
“不凡他究竟想幹嘛?誰告訴我?”我衝着那羣人厲吼着,壓抑在心中的仇恨,用一個月時間是很難抹平的。
浩南這時走上來,小聲到:“老大,他們只來了二十人麼?要不要仔細問問,我們也好有個防範。”
我點頭,指了指洪飛:“把這個男人帶到外面,其他的,殺了吧。”
“不要啊,求求你,放過我,放過去!”有一個小弟竟然撲到我的腳邊死死抓住我的腳脖,我冰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收起腳,抄起身旁的一個椅子狠狠砸在他腦袋上:“放過你?誰他媽放過我啊?”
“砰砰砰!”
“嘟嘟嘟”
各種槍械發出的聲音在船艙內迴盪,一開始還有人慘叫,但是一分鐘過後,船艙已經成為了地獄。
這時我才注意,佐威竟然在船艙門口嘔出了一大堆穢物,腥紅腥紅的,我皺眉問:“把你嚇的吐血了?”
佐威對着我比出中指,嘔了一口:“那是紅酒,我操!”
經過短暫的報復,我的心情已經沒那麼壞了,最討厭的是身上又再次沾滿了鮮血,不理它,當成油漆就什麼事兒都沒了。
浩南並肩跟我走在一起,小聲問:“老大,發這麼大火,究竟怎麼了。”
“虎哥被軟禁了……我懷疑老大他。”
浩南比我冷靜,他淡淡地説:“你還是忘不了海州?”
我沒回答,這個問題我真的很難回答。
“什麼都別問我,我,我什麼都不知道!”洪飛高呼着。
我推門走進去,洪飛已經被人捆成了麻花,縮在角落裏。
唐功成指着我的身體贊到:“小子,你在演恐怖片還是什麼?”
我衝着唐功成微微一笑,來到洪飛身邊,蹲下。
洪飛猛地搖着腦袋,口裏叫到:“別,別。”
正文第二百五十一章過江龍(四)洪飛顯然已經有些神智不清了,他蜷縮着自己的身體,腦袋死死*在牆邊,就連我都能感受到洪飛身上流露出的那股至深的恐懼感。
我揪起洪飛的短髮,説:“記住,順我者生,逆我者活,你最好將你知道的全部告訴我,不然,我就讓你。”
身後,唐功成忽然哈哈大笑起來,我甚是不解。
這時浩南來到我耳邊低語:“老大,你説錯了,是順我者生,逆我者亡。”
我*,跟我玩文字遊戲不是?我惡狠狠地看了浩南一眼,頓時感覺顏面無光。
洪飛渾然不知我在説些什麼,眼神呆滯地看着我。
唐功成笑着説:“現在問是什麼都問不到的,不如我們出去走走,讓他一個人冷靜冷靜。”
我點點頭:“也好,易火,弄點吃的給這傢伙。”我小聲嘟囔一句:“老子有這麼恐怖麼?”
我們幾個人走出船艙,十幾個小弟正拖着殘缺不全的屍體往湖裏扔。
來到甲板,外面的陽光非常猛烈,將我身上的血都烤乾了。唐功成嚴肅地看着我,問:“這批人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沉默了一陣,將一切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了唐功成。身旁的佐威聽的也是搖頭連連。
唐功成久久沒有答話,這時幾個機靈的小弟搬來了椅子讓我們坐下。
唐功成看着我:“需要我幫忙麼?”
我搖頭,説:“這種事,還是讓我自己搞定吧。唐大哥,幫我個忙,將別墅裏的女孩安頓到別的地方,如果不凡知道我還沒死,一定還會派人來殺我的,我不想連累自己的女人。”
唐功成想了想,隨即點頭:“這點沒問題,我幫她們辦個旅遊簽證,讓她們去加拿大住一段日子,那裏有我的朋友。”
我誠懇地向唐功成道了聲謝,這時一艘小艇飛快地駛了過來。
小艇上坐着五個人,凱老大、奶爸、陳芸還有兩個小弟我不認識。
等眾人上船,笑着握住了凱老大的手:“凱老大。”
凱老大豪邁地一笑:“臭小子,我就知道你肯定沒事兒,媽的,我真想看看誰啊,究竟是誰敢在南吳動我們‘宇哥’,哈哈。”説完,四處張望。
陳芸一下子撲到我的懷裏:“宇,你要嚇死我麼,是誰傷了小雨點?海州的人?”頓了頓非常激動地説:“為什麼,為什麼他們把你逼走還要殺你?”
“別説了,我已經跟唐大哥説好了,等小雨點的傷勢穩定了,就讓他帶你們去加拿大。”
陳芸一下愣住了,她死命搖頭:“我不走!要走我們一起走!”説話間,她輕輕撫摩着我身上的鮮血,估計她以為這血是我的了。
我笑着摸了摸她的腦袋:“笨丫頭,我沒受傷。讓你們去加拿大是我的主意,聽話,等我搞定海州的事,一定接你們回來。”
陳芸還是搖頭:“不行,讓小雨點和曉敏去加拿大,我一定要跟你在一起!別想丟下我不管!”
我喝斥到:“這叫什麼話?什麼叫丟下你不管,反正話我已經説了,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説完,我氣憤地甩手進了船艙。
奶爸從上船就沒撈到機會跟我説話,這下緊跟着我下了船艙:“老大,是老老大叫人來殺你的?”
“不,是那個不凡。我懷疑老大他有危險,我想讓你和浩南帶人回去。”
奶爸一驚:“我和浩南帶人回去?老大,你沒事兒吧?老老大那麼對你,你還。”
我猛地揪起奶爸的衣領,惡狠狠地説:“別在我面前説老大的壞話。當時他們是被矇蔽了,懂麼?”
奶爸癱開雙手:“無所謂,老大你説怎麼辦就怎麼辦,但是我和浩南要是回去了,老大,你身邊可就沒什麼可用的人了。”
我鬆開手,拍了拍奶爸的肩膀:“你和浩南都是我最親近的人,海州你們比誰都瞭解,所以這件事兒也只能交給你們,最重要的是不凡沒見過你們。”
看了一眼洪飛,我緩緩地説:“我身邊有易金他們,應該不會出太大的問題,實在不行,還有屠爺。所以,我的安全你就放心好了。”
奶爸重重點了下頭:“那好,老大,你打算讓我們什麼時候動身?”
我想了想:“儘快吧,時間拖的越久,對老大就越不利。”
奶爸指着洪飛,問:“他是誰啊?不會是綁架你的那個人吧?”
我咧嘴一笑:“當然不止他一個,其餘人都被我幹掉了。”我走上前,狠狠踢了他一腳:“喂,你還活着麼?”
洪飛看着我,吼到:“要殺就殺,別廢話!”
果然回過神兒來了。
我嘿嘿嘿嘿地坐在椅子上,拿起桌上的半瓶紅酒,為自己倒了一杯,輕泯一口,問:“你要死,還是要活?”
洪飛到:“廢話,我當然要。”洪飛的求生**忽然變得異常強烈:“你,你真的會放過我?”
我説:“不然我為什麼單獨把你帶出來?”
洪飛勉強*着牆站起來:“當真?”
我衝奶爸使了個眼色,奶爸上前幫洪飛鬆了綁,洪飛懷疑地看着我們,小心翼翼地扭動着自己的手腕。
“説吧,不凡究竟是什麼人,既然你們為他做事,那他的身份你一定知道。”
洪飛説:“不凡他是……炎幫軍師。”
“炎幫軍師?那炎幫的老大是誰?”我一點也不感到吃驚,我早就猜到八、九分了。
洪飛使勁搖頭:“這點,我就真的不知道了……我只知道不凡想搞垮天門,讓天門公司和炎幫合併……其他的事,我真的不知道了。”
“搞垮天門……那天門的老大呢?蛇爺呢?他們都怎麼樣了?”
“天門的老大下落不明……至於蛇爺……他……他也失蹤了。九哥,你就放了我吧。”洪飛説着説着眼看就要哭了。
“好吧,我也相信你只知道這麼多,不過你現在還不能走。”
“為什麼?你不是説好了要放了我麼?”
我笑到:“我説過放你,可沒説過我兄弟會放你哦。”
“你…”
正文第二百五十二章思思的婚禮(上)兩天以後,浩南和奶爸帶着五十餘名身手靈活的小弟搭上了回海州的列車,他們都是經過易金四人訓練過的,也是最早一批加入我的班底。按照約定的時間,一批軍火將在他們到達後的五個小時內被運達海州。
我對浩南和奶爸下了死命令:“只許成功不許失敗,虎哥,蛇爺,老大這三個,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南吳的炎熱比其他地方來的都要早一點,才4月份而已,最高温度已經達到了35度。
不過,站在南吳機場內,享受着空調帶來的清爽倒也是件不錯的選擇。
小雨點由陳芸、唐曉敏攙扶着來到我面前,她的氣色還算不錯,只不過傷口還沒有痊癒,時不時還會疼的皺起眉頭。
我不忍地撫摩着小雨點憔悴的臉龐:“去吧,去加拿大把傷養好。如果方便就在那邊上大學,你這個年紀不讀書幹什麼呢?”
小雨點輕輕攬着我:“哥,你要小心點,還要注意身體。”
我此刻心裏又怎麼會好受呢?這可是我從小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女人啊,我點頭説:“放心,我會的。”
我衝着陳芸和唐曉敏使了個眼色:“快到時間了,你們去吧。”
唐曉敏看了自己的父親一眼,憂鬱地説:“你一定要活着。”
我哈哈大笑:“放心,我有九條命。”説話間,心忽地一顫。
這時機場內的喇叭響了起來,前往加拿大的飛機還有十五分鐘就要起飛了。
“去吧。”我説。
小雨點、陳芸、唐曉敏三個女孩兒由唐功成新請的女秘書帶領下一步一步向前走着。
我別過頭,看了唐功成一眼:“唐大哥,每次都麻煩你。”
唐功成走過來攀我的肩:“傻小子,説什麼呢!我們不是一家人麼?走吧走吧,不就是小半年不見麼?小別勝新婚嘛。”
“呵呵……説的是,説的是。”我頭也沒回地走出了機場。
學校那邊我已經辦了休學手續,讀書和命相比還是後者比較珍貴,等搞定了這攤子爛事兒再回來學習也不晚。至少我是這麼想的。
回到別墅的第一件事就是將黑鬼和小強調了回來,他們兩個是最早加入我的大哥,忠誠問題那是更不用懷疑了。
現在我要做的事就是等炮手和沙袋帶着那批玉石回來,等生意上了軌道我就有資金去擴充自己的實力,到時候才有本錢回海州奪取曾經屬於我的一切。
就在下午,有個小弟送來了一張請柬,某個警察朋友和他的小白臉男友的關係似乎已經進展到如膠似漆的地步了,我欣然接受了請柬,並打電話給佐威,準備着手一系列的報復計劃。
在沒吃大餐之前,總得弄些小菜開開胃吧?
不大一會兒,佐威帶着隨身的五個高大威猛的保鏢來到別墅,他賊兮兮地看了看別墅,沒發現什麼陌生人這才小心地問我:“宇哥,出什麼事兒了,這麼急着叫我過來?”
我苦笑,這都怪我在電話裏沒説清楚,我揮手讓佐威坐下,我取出啤酒分給佐威,勾搭着他的肩膀,説:“小威,你的工場是專門加工盜版光盤的,有沒有這方面的技術人才?”
佐威一聽我提起他的盜版光盤製作工場立刻來了精神,胡天海吹到:“這還用説,前陣子從日本請來兩個騷娘們兒,拍了不少AV,有沒有興趣,送你幾盤?説吧,喊我來有什麼事兒?您宇哥肯定是無事不請神啊。”
“你小子什麼時候成神了,還有啊,你一個破賣盜版的用不用請五個這麼威猛的保鏢在身邊啊?怕誰搶你的光碟?哈哈。”
“*!”
損了佐威幾句,心情頓時有所好轉,我説上正題:“還記得那個叫思思的女警察麼?”看到佐威滿臉的呆滯樣我就知道這小子早就把我的事兒扔到二萬五千裏以外去了。
“思思的舅舅是姓高的,局長。記得麼?”
經過我的提點,佐威這才明白,連聲叫到:“記得記得,哦,是那個女人啊,她怎麼了?”
我得意地一笑:“她今天和我手下小弟結婚,想邀你去拍幾部寫真片,放心,我不要版權,幹不幹?”
佐威嘴巴張得老大,咋呼到:“跟你的小弟結婚?寫真片?哈哈,還有這種好事兒?什麼時候,我馬上吩咐導演過來。”看這傢伙的表情比我還急嘛,看來國產A片還是很有挖掘潛力的。
我連忙伸手阻攔佐威打電話:“喂,這可是秘密的,千萬不能讓那女的發現,男的嘛,可以完全配合你的那個導演。”
佐威想了想,放下手機,猛地一拍大腿:“*,這事兒簡單啊!裝幾個全方位針孔不就行了麼?我那製片場里正好有這設備!不過……得抽出時間安裝才行。”
“沒問題!叫導演他們過來。我們一會兒就去參加這場婚禮,我都有點急了,真想早點看到這個小警花在牀上碾轉翻覆的模樣……哼哼。”
我發誓自己並不是個變態,不過,這樣報復這個叫思思的女孩兒是不是太殘忍了?媽的,不管了,誰讓她虐待老子。而且時間還正挑在我心情最不爽的時候結婚,活該你倒黴嘛。
等佐威打完電話,我跟他好好吃了一頓快餐。一個滿臉大鬍子,戴着墨鏡,嘴裏還刁着煙斗,滿身藝術家氣息的中年人帶着四個年輕人來到別墅。
佐威站起來介紹:“這位,宇哥。”然後指着那中年男人向我介紹:“張導,嘿嘿,南吳最出名的AV製作人,以前曾經拍過《淫蕩不是你的錯》,《淫蕩奶奶色婆婆》還有…”
張導很謙虛地摘下墨鏡:“佐老闆,太誇獎我了。都是一些不如流的片子,恩,不入流的片子。”
“…”
正文第二百五十三章思思的婚禮(中)留下黑鬼、小強與一眾小弟看家,我帶着四小易,佐威帶着那五個保鏢與若干‘電影人’搭上了麪包車。
三輛麪包車向婚禮現場開去,半路我給殘廢去了個電話,讓他在附近等我。
行駛了大半個鐘頭,這才到達目的地,附近有一間咖啡廳,我向佐威打了聲招呼,帶着四小易下了車,直奔對面的咖啡廳。
殘廢果然在咖啡廳內等我,滿臉笑容,滿面春風。看他的着裝,應該是伴郎了。頭髮閃閃發光,好象半年沒洗過似的,一縷一縷紮成麻花狀。
殘廢笑着衝我揮手,我走過去,同時讓易金他們自己叫東西喝。
我説:“你那兄弟呢?”
殘廢説:“老大,事情都辦妥了,志高讓我問你,下一步他該怎麼辦!”
我點點頭,跟服務員要了杯咖啡,説:“他們結婚之後住在哪兒?”
殘廢説:“就住在花雲道,那房子是思思和志高同時供的房子,剛供了一個月。”
“花雲道……離這裏遠麼?”我輕輕用銀匙攪拌着咖啡。
“不遠,離這裏也就二十分鐘的路程!老大,你想做什麼?”
我衝着殘廢露出微笑:“帶我去那間房子。”
殘廢答應後,我們結帳上車,當殘廢看到滿車子人之後,有些不放心,説:“老大,帶這麼多人去,莫非你們要。”
佐威可不認識殘廢,他哼了一聲:“不該你問的就別問。”
殘廢乖乖地閉上嘴巴,我則是抽着煙,悠閒地將手搭在車窗口。
我們來到花雲道的住宅區內,由殘廢帶路我們來到西南方的一個物業,指着三樓説:“老大,就在三樓。”
我向佐威他們使了使眼色,由佐威帶頭一行人紛紛上了樓。
這時我才對殘廢説:“那個……駱志高現在在哪兒,今天是他工作的最後一天,做事兒做全套嘛。”
殘廢有些緊張,不過還是衝着我微微一笑,掏出手機,撥打了電話號碼。
電話接通,我衝着殘廢比劃兩下,殘廢將手機遞了過來。
“是小高麼?”
“啊!宇哥!”駱志高的聲音變得好象做賊一般,應該正和思思這個小妮子在一塊兒呢。
“你説話不方便是吧,沒問題,你只需聽我説。我現在正在你新房的門口!門口有三塊青磚,等你扶着那個女人回來的時候,翻開它,裏面會有一個小耳機,洞房的時候記得戴上它。”
這翻話都是車上張導跟我説的,美其名曰:遠程操控。
駱志高有些不安:“宇哥,你們去我的新屋……做,做什麼?”
我冷笑:“你的新屋?好象這房子的錢都是那個女人出的,實話跟你説了,我們準備在你的卧室裝針孔攝影機。”
“啊?宇哥,這樣不行吧?”
我喝到:“有什麼不行?媽的,當時拿我錢的時候你怎麼不説不行?告訴你,今天晚上你必須按我説的做!不然我讓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話鋒一轉:“聽我的,等搞定了這個女人,明早就離開南吳,到時候去國外買套房子,舒舒服服的過一段時間,這樣不好麼?”
駱志高謹慎地説:“宇哥,你是要跟思思洞房……然後……這樣是不是太陰損了一點?”正待我開口罵人,駱志高來了一句:“我喜歡,黑社會的作風果然狠毒,宇哥,你就放心吧,我一定聽你的吩咐。”
我好奇地問了一句:“小子,這麼久了,你不會沒碰過這個小警花吧?”
駱志高有些氣憤地説:“媽的,除了牽手,就連接吻我都要懇求半天!媽的,這個女人思想太保守了。”
“哈哈……晚上見。”
合上電話,我臉上露出邪惡的笑容。
三樓,佐威他們早就打開了那一鐵、二木兩個門,正在卧室的隱蔽角落安裝針孔。
這是一間兩室一廳的標準房,裝修雖然簡陋,但一塵不染。茶几上的水晶盤子內擺放着幾個紅撲撲的蘋果。這間房子內洋溢着幸福的氣息,但很快便被張導和他的那些助手給破壞掉了。
“媽的,找卧室,找卧室!對了,你,去廁所安兩個,回來之後肯定是要洗澡的,沒準到時候能拍到鴛鴦戲水的場面。什麼?竟然連熱水器都沒有!我*!”
主人房卧室很大,擺放着一張很大的席夢思牀,牀上的被單還是潔白的,右邊有一個書桌,書桌上擺放着電腦和幾本女性雜誌。我身後是一個巨大的衣櫃。我打開櫃子發現裏面除了有幾件男士的襯衫、女士的裙子之外便無其他物品了。
想來也是,畢竟是剛供的房子,能裝修到如此地步已經算不錯了。看來思思這個女人是鐵了心要跟駱志高過一輩子的。
佐威從懷裏掏出香煙,準備為自己點燃,我伸出手阻攔:“出去再抽,不要破壞這裏的氣味,別忘了,這個女人可是個警察,警覺的很!”
佐威很明白地點了點頭,衝着那五個大漢招手:“去門口看着。”
“是,威哥!”佐威的五個保鏢出去了,我抽出椅子坐了下去,看着眾人的忙碌。
張導和他的助手不愧是專業人士,沒一會兒功夫便完成了工作。我走進去一看,找不到任何可疑的地方。
四個針孔被裝在了牆在,兩個在桌上,還有一個在牀頭,總共7台針孔攝影機,被掩飾的天衣無縫,除非這個叫思思的女人是‘福爾摩斯’,否則,她今天栽定了。
臨走前,張導將兩個竊婷器放在了電腦的鍵盤下。
一切準備工作就緒了,我吩咐易金將地面打掃乾淨之後,我們一干人等好象什麼都沒發生過似地從房內退了出去。
張導也在在三塊青石下放置了那個用來通訊的耳機。
回到車中,張導嘿嘿一笑:“佐老闆,今天晚上我們就準備欣賞這真實而又美麗的畫面吧,哈哈哈哈!”
我有些不解:“我們這裏什麼都沒有,拿什麼看?”
佐威用鄙視地眼神看着我:“看,老外了吧!最尖端的錄象設備都安裝上了,怎麼會沒有立體電視呢!”他指了指車後座的兩口黑箱,我頓時明白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