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火男、山貓和蛇爺四個人坐在頂樓辦公室內,三個女孩兒吃過飯就跑出去溜達了。我是非常放心她們安全的,那整條街號稱‘天門圍牆’,想要打進我們天門公司首先就要拆掉圍牆,可是待在那裡的一千多號職業小弟可不是鬧著玩的。
所謂的職業小弟就是指那些成天無所事事,除了打架、砍人之外,就是練拳、練健身的痞子。那些人雖然沒受過什麼專業訓練不過只要有人敢來找茬,那可真是把腦袋別在褲腰上跟對方乾的人,見了血就跟瘋牛似的。
我興高采烈地介紹著:“山貓,這位是我兄弟,火男!”
山貓很有禮貌地衝著火男點點頭,伸出了手。
火男站起來,乾咳一聲:“山貓,你好,初次見面,叫我小火就行了!”
山貓微微一笑:“宇哥的兄弟,那我們以後就是一家人了,何必那麼客氣?”
“呵呵。”
蛇爺放下手中的報紙,看著我說:“小九,老大那邊正上火呢,趕緊交代一下,把這事兒搞定了。”
我說:“哎,您就放心吧。”
蛇爺看了山貓一眼,匆匆離開了。
山貓不解地低下頭看著自己那身職業軍人的打扮,問:“有什麼不妥麼?”
其實蛇爺是最看不起那些*拳頭吃飯的人了,他很信奉偉人的一句話:“用拳頭的永遠鬥不過拿筆的。”
我打開兩瓶啤酒扔給了山貓和火男,自己也開了一瓶,三人互相碰了一下,我說:“山貓,這次急著叫你回來也確實是逼不得已。”
山貓搖頭:“宇哥,你別說這話。在南吳我吃你的住你的,你都沒給我吩咐過什麼任務,這次也該讓我熱熱身了。兄弟們都說了,再呆下去身子骨都生繡了。”
“哈哈!”我看了火男一眼,說:“火男,這次你跟山貓哥一起去,幹掉那個叫‘銅錘’的傢伙!”
火男指了指自己,有點不敢相信:“我?”
我笑罵到:“廢話,難道是我啊?你小子又不是沒在天門呆過,在這裡任何事情都講究資歷,雖然你為公司做過牢,可是這遠遠不夠的啊!只要這次能順利擺平炎幫,我跟老大說一聲,提拔你上位,到時候咱們兩兄弟就又在一起了!”
火男的眼神有些迷離,估計是在發白日夢呢。
山貓接過桌面上一疊相片,仔細翻閱了一下,笑著說:“就是這個光頭?我自己就能擺平他。”
火男苦笑:“別看他長的不怎麼樣,天生神力,一般十幾個人奈何不了他。更何況平時他出門都帶著十幾個保鏢,小心點好。”
山貓輕蔑地將那張相片捏成了球狀,扔進了垃圾簍,轉身走了出去。
“媽的,看,這就是特種部隊出來的人物,多牛逼,走起路來都帶著殺氣!”我忠心地稱讚著山貓,火男顯然嚇了一跳:“這傢伙是特種部隊出來的?你什麼時候物色到這種人物的?”
“嘿嘿,天機嘛,不能洩露!”
“*!瞧你那小樣!我收拾收拾,走了!”火男也轉身離開了。
坐在沙發上,仰著脖欣賞著周圍的裝飾品,感覺自己有了點當老大的派頭。
山貓和火男去做事兒了,三個女人又去逛街。我一個人閒得無聊走出公司,忽然就想到上次逃亡時碰到的女人純純。畢竟人家救了我一命,知恩不忘報這是任何一個小混混都必須遵守的法則。
在去的路上,我隨手進首飾店挑選了一條價格不是很貴,三千多點的白金項鍊,裝進了禮品盒,順便還買了點水果之類的東西。在我印象裡幹‘那一行’的女人都比較愛金,不然她幹嘛要當妓女?
十二點整,我來到那棟房子前面,敲門。
“篤篤篤!”一個懶散女人的聲音從房內傳出:“誰啊?大中午的,這麼有精神?”
她打開房門,她比前些日子更憔悴了,頭髮胡亂披散在肩膀處,身上批著羽絨服。見到我,她顯得很驚訝,隨即她便恢復了常態,問:“你來幹嘛?”
我苦笑著提起手上的兩個大袋子:“怎麼,不請我進去坐坐?”
純純無所謂地聳著肩膀,進了屋。
“真是奇怪了,你不是走了麼,幹嘛還要回來?”從內屋走出的純純,嘴裡已經多了一支香菸。
我這次才仔細看了看四周,一切傢俱都是舊的,除了那臺35寸的彩電。
純純說:“看什麼看,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我還要休息呢,晚上要上班的!”
這話差點沒把我噎死,長這麼大啥時候受過這種窩囊氣啊?我黑著臉將東西往桌上一扔:“我是來謝謝你上次救命之恩的,沒什麼事兒,我走了。”說完,我扭頭準備走。
“等等!”純純叫住了我。
我回頭:“怎麼?”
“你的命值多少錢?”純純問我。
我搖搖頭:“一文不值,但是我知道那裡有條項鍊,值三千多,我剛買的。”
純純笑了,笑的很好看,她說:“我從來沒遇見過像你這麼傻的男人,不就是在路邊把你揀回來了麼?需要這麼破費麼?”
我笑了,坐回到外面的那張床上:“這是你應得的。”
這時門外有人敲門,一邊敲一邊喊:“喂,婊子,出來接客了!老子現在慾火焚身啊!”
純純不耐煩地衝門外吼到:“去你媽的,老孃今天心情不好,不接客!”
門外的男人怒到:“你他媽的臭娘們給臉不要臉,再不開門老子就找人輪了你!”
純純的嘴真不是一般的厲害,罵起人來就像機關槍一樣,‘巴巴巴巴’不帶停的。差不多罵了五分鐘,門外的男人一看沒戲,估計是灰頭土臉地走了。
我笑著問:“你白天怎麼也要工作?”
純純一臉天真地看著我:“怎麼?不工作你養我啊?”
*,這句話聽起來怎麼那麼像《喜劇之王》裡的臺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