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別墅裏很老實地住了三天,並沒有什麼特殊的事情發生。只不過那個抓過來的日本忍者自殺了。我去小黑屋觀看屍體的時候,只見到那忍者臉色發青,還少了一條腿。嘴裏鮮血正向外流淌。
我當時問奶爸:“他怎麼會自殺?”
奶爸搖搖頭:“老大,我對天發誓,不是我殺的!我只不過拿電鋸鋸斷了他一條腿而已,他忍受不住痛苦,咬舌頭掛了。”
人死不能復生,既然已經死了,也就不必再去為難他。連夜讓一個小弟揹着他的屍體扔到了臨近的一條小河中。
這樣一來,日本忍者為什麼要殺我的線索被徹底切斷了。
坐在別墅二樓的陽台上看着遠方的景色,我都不明白什麼時候自己變的這麼‘小資’了。小雨點和陳芸乖乖陪着我坐在一旁。
其實這別墅的位置還是比較偏僻的,向前看去,委實看不到什麼迷人的景象。哪像以前在海州的時候,往最高的山上一站,向下眺望,整個海州小城美景盡覽於眼前。
倒不是我喜歡搞這些文人騷客的情調,只不過每次殺人之後心裏總是有一股子壓抑感,如果不能發泄出來,人很容易憋出毛病來的。
院子裏現在早就吵翻了天,是浩南、奶爸和四小易。自從三天前我露了一手之後,浩南和奶爸這兩個傢伙便死皮賴臉地纏上了四小易。屠爺他們可不敢找。用奶爸的話説:“媽的,那個屠爺成天繃着個臉,好象木乃伊似的。找他學武不如殺了我算了!”
四小易閒着無事也就陪着浩南和奶爸二人在院子裏瞎胡鬧。
最近可是非常時期,耶穌此次前來的目的似乎還不是很明確。如果真是為了乾兒子出氣而來,那就太兒戲了。聽凱老大説,唐功成現在正在和耶穌談判,至於他們談判的內容,我一個小小的頭目也就不得而知了。
都説混黑道容易,但我的苦他們又怎麼會了解?每到月中的時候,我都要心疼地抽出幾十、幾百張的百元大鈔去養那些腦滿腸肥的小弟。他們可不知道我有多心疼。
就昨天,幾個小弟和一個市裏的高官子弟打架,將人打成了重傷,我為了此事還賠了一千塊錢醫藥費呢。
其實傷的也不是很嚴重,不就是斷了兩根肋骨、手腕粉碎性骨折、輕微腦震盪麼?要不是凱老大出面,我肯定一分錢也不賠的。
那個打人的小弟外號‘殘廢’,因為他以前和人打架的時候每次都會受傷,不是傷到手,就是傷到腳,一來二去的,‘殘廢’這個名字就在人羣裏傳開了。
殘廢今年二十四歲,三流大學培養出來的渣子,為人倒是很‘黑’,吃、喝、嫖、賭、抽基本樣樣精通,這樣的人要是還不混黑社會那就太浪費了。
殘廢個頭不高,一米七五左右,一張小白臉,鬍子總是像沒刮乾淨一樣。説起話來還會帶着點東北老家的土話。
殘廢走過來,笑嘻嘻地看着我:“老大,俺來了。”
我笑罵到:“去去,自己去拿個板凳坐下。”
“哎,好咧!”殘廢這個人倒也不壞,只不過每天身上都帶着一股酒味。
我看着殘廢,説:“小殘,最近你乾的不錯,我準備扶你上位。”
殘廢一聽,大驚到:“老大,你……你説真的?”
我點點頭:“廢話,當然是真的了!不然我找你來幹嘛?不論是前些日子還是最近,每次打架你總是帶頭往前衝。對自己的兄弟又挺夠意思的,不提拔你,顯得我這個當大哥的太不厚道了。”
殘廢聽後感激的一塌糊塗,差點就沒給我下跪了,當即抹了一把眼淚嚎叫到:“大哥,跟着您真是俺這輩子最明智地選擇啊…”
我笑到:“你先別謝我,大哥哪有那麼容易當的。幫我做一件事兒!”
殘廢一拍胸脯:“老大,您説,我一定幫您辦好!”
我笑着站起來,摟着他的肩膀下樓了。
“很簡單的一件事兒,你就幫我把一個叫思思的女孩給…”我作了一個比較淫蕩的手勢,殘廢立刻明白過來,他小聲到:“老大,這個女孩我認識啊。他是我一哥們兒的女朋友,她舅舅是局長吧?”
“哦?”我皺起眉頭:“有這種事兒?這地球也實在太小了吧?”
殘廢點頭到:“老大,以前沒跟您的時候,我還在他舅舅手底下當過幾天差呢!”
“操?你小子還當過警察?”聽到這種事兒,就好象讓我相信奶爸以前是得道高僧一樣。
殘廢哈哈一笑,摸了摸腦袋:“老大,那都是好幾年前的事兒了,還説那些玩意兒幹啥!”看他的表情有點不自在,我笑了笑沒再過問。
我冷笑到:“去把你那個哥們兒給我叫來。讓他放心,我絕對不會傷害他。只不過跟他了解一點關於思思這個女孩兒的事兒。”
殘廢點點頭:“老大,你放心,我現在就去把他找來!”
“恩!去吧!”
黑社會法則:在任何時候,都不能忍受他人的欺凌與挑釁。敵強躲之,敵弱殲之!
這個叫思思的女人,不好好教訓教訓她,我也不用在道上混了。
殘廢剛離開,就見到浩南表情很不爽地跑上來,身後還跟着一個女人,那女人是菲菲。
我笑到:“喂,你們兩個幹嘛呢?光天化日之下這樣不好吧?”
浩南苦笑到:“老大……女人是猛虎……我現在終於明白了。”
菲菲嘻嘻一笑,勾住浩南的脖子:“南哥,陪我去街上逛一逛嘛……”
我喝到:“現在是什麼時候了,還去逛街!萬一碰上耶穌或者太子的人,你們還想不想活了!”
正欲再罵幾句,手機響了,是凱老大的。
“夏宇,來‘快活天’喝酒!哈哈,唐老闆也在這兒,讓你把他的寶貝女兒也帶過來呢!”
我笑到:“好的,凱老大!我很快就到!”
凱老大請我喝酒,那肯定是有好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