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操場上,我才發現,佐威這小子今天竟然沒有來學校上課。
奶爸,浩南,和陳芸三個人同時追了出來,遠遠地跟在我後面。
我回頭說:“陳芸,你不是要上學麼?現在來到學校了,怎麼不去用功讀書,跑出來做什麼?”我都能想象到現在班主任的臉色如何。
一個剛剛轉學來的漂亮女學生,竟然絲毫不顧及自己的顏面,與矜持,走出班級,和一個‘小混混’胡混。我想班主任是把我當成小混混的。
陳芸走過來,不由分說攬住我的手,說:“宇,不要這樣嘛。在別墅裡待著真的很沒意思,全是些大男人,他們成天都在樓下看A片……音量還放的很大……想睡覺都睡不好。你就讓我在學校裡陪陪你嘛。”
我一聽到‘A片’這兩個字兒就頭大,衝著奶爸吼到:“他媽的,老子每個月發給你的錢是給你買A片用的麼?今天回去之後趕緊給老子燒了。烏煙瘴氣的,成他媽什麼樣子了!”
奶爸嘆了口氣,滿臉委屈地說:“老大……上次你不也看的挺來勁的麼……”
“*!”我比出中指,狠狠地鄙視了奶爸一下。
既然陳芸都已經來到學校了,看她那樣子也不打算在短時間內退學了,我只得默認了這個事實。最煩惱的就是唐曉敏這個丫頭,不知道她的腦袋瓜子裡面究竟裝了些什麼玩意,不會真的派人平了我的總部吧?
浩南這時跑過來,說:“老大,白骨來了!”
果然,白骨帶著灰熊兩個人走了過來,這二人的身體情況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呵呵,這不是夏宇麼?青年區的老大。哦?小蛇,你也在這裡呀。”白骨笑咪咪地看著我。灰熊伸展一下雙手臂,嘿嘿怪笑著推開了奶爸:“胖子,滾開。”
我冷冷地說:“你想怎麼樣?”我發現陳芸的手此時正緊緊地抓在我的衣服上。
我小聲安慰到:“沒事兒的。”
白骨點燃一支香菸,說:“別誤會,我不想找茬,只不過在班裡待著實在太悶了,所以出來散散步。小蛇,最近有做噩夢嗎?”白骨看著陳芸。
陳芸咬牙切齒到:“白骨,你究竟想對宇怎麼樣?”
白骨笑了,笑的異常悽慘,他說:“現在南吳黑道上,已經沒有什麼能引起我注意的事兒了。你知道嗎?就好象一個孩子玩膩了所有的玩具一樣,好無聊。不過,夏宇,你就是一款新的玩具。你很有意思,我很喜歡。”
我心裡有點發毛,這個白骨的思維方式正常人很難理解。
白骨走上前,繼續說:“夏宇,我們玩個遊戲如何?”
我哼了一聲:“老子沒興趣!”剛轉過頭,只聽身後一陣飄忽的腳步聲,一個乾癟的胳膊已經擋在了我的面前,那是白骨的手臂。
我連忙向左閃躲,白骨那類似枯柴一般的腿已經踢了過來。
擋住白骨的攻擊,我喝到:“白骨!你他媽的欺人太甚了!要玩是吧?老子陪你!”說完,我將陳芸推到一邊,擺開了架勢。
白骨點點頭,說:“這樣不是很好麼?我要是輸了,任憑你處置。要是我贏了……”
我罵到:“你想怎麼樣?”
“我要……嘿嘿嘿嘿。”
看著白骨臉上那陰冷的笑容,我勃然大怒,將外套撕裂,露出豐滿的肌肉,快速地衝上前,右拳狠狠地擊了出去。
白骨輕輕一擋,抬起膝蓋,在我的小腹上狠狠地一踢。我感覺一股暖流在我小腹擴散開,隨後便是劇烈的疼痛。
我倒退兩步,強顏歡笑到:“有兩下子。”
白骨‘咦’了一聲,說:“你的紋身還挺別緻的嘛。功夫就太差了,真不知道你是怎麼當上這個老大的,難道全是*嚇唬小孩得來的?”
灰熊在一旁放肆地大笑起來,浩南跑到我身後小聲說:“老大,他練過功夫,出拳力量不大,但是速度非常快,你要小心啊。”
我點點頭,小心翼翼地看著這個危險的敵人。
白骨,輕輕解開自己襯衫的紐扣,將上衣隨手往身旁一扔。隨著衣服掉落在沙地上,揚起一陣灰塵之後。白骨身上的‘紋身’出現在眾人面前。
確切點來說,那不是紋身,而是用刀割出來的。一個猙獰的骷髏坐在他的胸口,彈著鋼琴。
不僅是我,就連浩南和奶爸都被這種‘割皮藝術’震驚了。
浩南狠狠地說:“媽的,這個人是個變態……割皮,好久沒有見過有人搞這種玩意兒了,老大,你可要小心啊。”
割皮藝術,就是事先在自己身上畫下圖案,然後再將自己的皮膚用小刀切割掉。看起來似乎很簡單,但割皮要比紋身痛苦幾十倍,那是活生生的將自己的皮膚割除。
看著白骨身上那凹進去的圖案,再看看自己身上那條紅龍,我第一次感覺到自己不如白骨。
我說:“算了,我和你不是一個檔次。我很納悶,你這種人為什麼現在還活在這個世界上!”
白骨‘嘿嘿嘿嘿’地笑了:“小子,混黑道沒有你想象中那麼簡單。不要以為你背後有老凱給你撐腰,你就很厲害了。要知道,混黑道不光講究後臺,各人能力也佔了很大的因素。”
“你很像年輕時的我,希望有一天你能超越我現在的地位。我很想培養你成為我的接班人。如果有什麼需要就打這個電話來找我。”白骨說完將一張卡片扔在地上,灰熊走上前,拾起地上的衣服為他披了起來。
白骨莫名其妙地走了。
我握著那張卡片坐到一塊石頭上沉思著。
奶爸安慰到:“他媽的,光是他那個割皮老子看了都滲得慌,更不要說打了。老大,這個人咱們現在真對付不了。”
我點點頭:“是啊,同樣是混黑道,白骨,唔,他就是我第一個要超越的目標。這個男人太可怕了。”
那種黑暗的氣質,逼的人無法透氣,同樣是人,白骨究竟是怎麼活過來的?莫非他是從地底下鑽上來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