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想著銅鏡的事兒,這房間裡一下就安靜了。
過了大概幾分鐘,趙靜芳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這一聲響把屋子裡的人都嚇了一激靈。
特別是許英才和他的妻子,他們的注意力一直都在房間中央的那個女鬼身上,所以就被趙靜芳手機的聲音嚇了一大跳。
趙靜芳接了電話,是甯浩宇打過來,大概是問她在哪裡,什麼時候回去。
趙靜芳怕甯浩宇擔心就道:“我和若卉、初一他們在一起呢,沒事兒的,估計要下午的時候才能回去。”
又和甯浩宇說了幾句話,趙靜芳就掛了電話。
此時張梅推了一下趙靜芳的胳膊,好像是想讓趙靜芳替她向我問幾個問題。
我直接道:“你有什麼問題,直接問我就好了,不用讓靜芳問。”
張梅看了看我,然後指了指沙發上的孩子道:“能讓我過去抱一下嗎?”
我剛準備好,房間中間的紅衣女鬼開始顯得暴躁不安了。
她好像很牴觸張梅去抱那個孩子。
所以我就搖頭道:“在這件事兒沒解決之前,你還是不要抱他了,不過你放心,有我在,他是安全的。”
張梅無奈點頭。
因為她也感覺到了那紅衣女鬼要發脾氣了。
聽到我這麼和張梅說,那紅衣女鬼也終於又安靜了下來。
我繼續研究那銅鏡,幾番研究下來,我終於發現了一些端倪,這銅鏡本身是一個陣法,在這銅鏡裡面封印著某樣東西,就是那東西散發出了濃重的純陽道氣。
我敢斷定,被封印的東西絕對相當了得。
又過了一會兒,許英才的手機響了,他接了電話,說了幾句話,然後就看向我這邊說,張大師要跟我說話。
我讓他把手機送過來,他不敢過來,直接把手機扔了過來。
接了電話,我就聽到那張大師道:“你小子膽子真是夠大的,敢利用那紅厲鬼搶我的銅鏡,你等著,等我師父來了,讓你好看!”
我好奇道:“說真的,本來我很不想理你的,可你這銅鏡讓我產生了興趣,說說吧,這銅鏡什麼來頭。”
張大師道:“那是我師父給我的。”
我又問:“你師父是誰?”
張大師道:“我的師父叫鄖陽仙人,他老人家可是修道高人。”
鄖陽仙人?我怎麼沒有聽說過這麼一號人物呢?
沒聽到我說話,張大師又道:“怎麼?怕了吧。”
我說:“我根本沒有聽說過這麼一號人物,何來害怕啊,你去把你的師父叫來,讓他來跟我說,依我看,你也未必知道這銅鏡中的秘密,甚至你師父都不一定知道。”
我在許家一待就是幾個小時過去,差不多中午的時候,這許家別墅又來了另一個人。
我用心境之力查探了一下,這個人穿著一身中山裝,滿頭的白髮,身上的氣息很穩,實力的話,應該在是渡劫期左右。
他來到這邊後,沒有直接進別墅,而是用傳音的方式道:“裡面的道友可否出來與我一見。”
我沒回答他,直接對許英才說:“外面來了一個人,你去接上來吧,對了,你別想跑,否則你這大孫子就別想要了。”
許英才想了想,沒說話,就下樓去了。
很快,他就領著那個人上樓來了。
他見到我後,皺了皺眉頭,他在探查我的實力,不過以他的本事,別說我了,就算是徐若卉的實力,他也探查不透。
看了看我們,他立刻拱手行禮道:“不知道劣徒哪裡得罪了二位上人,還望二位能夠大人不記小人過,能把那八卦鏡還給我那劣徒。”
很顯然,他就是鄖陽仙人。
我問他,我手中的銅鏡是何來頭。
鄖陽仙人道:“實不相瞞,我也不知道,這銅鏡是我們這一門代代相傳之物,而且只傳有緣人,我那劣徒實力雖然不行,可卻是我那些徒弟中唯一一個能夠使用它的人。”
這倒是有些奇怪了。
鄖陽仙人繼續說:“上人對此物這麼感興趣,難不成上人認得此物嗎?”
我道:“我要認識就不問你了,對了,你們的門派叫什麼?”
鄖陽仙人道:“回稟上人,我們是蓬萊一脈的一個分支,現在叫遊鶴宗。”
蓬萊?
我問他是不是認得蓬萊老祖。
鄖陽仙人道:“自然是認得的,他是正統的蓬萊傳人,不像我們,只是旁系。”
遊鶴宗?這個名字我也是第一次聽說。
我和鄖陽仙人對話的時候,許英才和他的妻子已經聽的有些傻眼,他們大概也是聽明白了,我面前的這一位老者,就是張大師的師父,而張大師的師父則是稱呼我上人。
就算傻子也能猜出來,我的身份不一般了。
此時許英才臉上的那股跋扈勁兒已經全然消失了。
我問鄖陽仙人,上面還有沒有師父。
鄖陽仙人道:“回稟上人,有是有一位,不過我那師父常年閉關,從來不輕易見客的,特別是實力不如他的人,他是斷然不見的,包括我,他的徒弟,所以我也有些年頭沒有見過他了。”
我道:“無妨,這樣,你去告訴你師父,讓他下個月十五之前到龍城去見我,到時候我自會將銅鏡奉還。”
聽到我這麼說,鄖陽仙人一下愣住了。
他看著我驚訝道:“去龍城?可是崑崙之地的龍城?”
我點頭。
他又道:“敢問上人如何稱呼。”
我說:“李初一!”
我剛說完名字,鄖陽仙人直接撲通一聲在我面前跪了下去,然後直接連磕了好幾個頭。
接著就聽鄖陽仙人說:“小人有眼無珠,剛才失禮了,還請聖尊大人莫怪。”
我一揮手,鄖陽仙人直接從地面站了起來。
接著我又說:“當著眾人的面,不用行如此大禮,你回去記得轉告你師父這件事兒就可以了,好了,你可以走了,這裡的事兒,我來解決。”
鄖陽仙人點頭,然後直接下樓離開了。
在鄖陽仙人走後,我看著許英才道:“你還需要再找人嗎?”
許英才搖頭道:“不用了,你,你,你來頭不小。”
我說:“現在可以把所有的事兒都告訴我了吧?”
許英才點頭說:“自然可以。”
說著,許英才看了看房間中央的那個紅衣女鬼然後繼續道:“她的名字叫馬瑩瑩,是我兒子的前妻。”
聽到許英才這麼說,張梅立刻驚訝道:“前妻?怎麼會?佳林他結過婚?我怎麼不知道?”
許英才道:“你能知道什麼?”
許英才又要生氣,可看了看我,又把脾氣壓了回去,然後繼續看著我道:“三年前,因為一場意外,她死在了我們家。”
說到這兒,許英才就不吭聲了。
我問他:“說完了?”
許英才道:“說完了。”
我笑了笑道:“看來,有很多事兒,你還是不願意告訴我啊,也罷,我給過你機會了,你不肯珍惜,一會兒我從她身上問出什麼來,休怪我對你們不客氣,就算你們是人,我也會對你們加以懲處。”
許英才立刻緊張道:“懲處我們?憑什麼?她又不是我們殺死的!”
我沒有搭理許英才,而是問張梅:“你丈夫有過妻子,而且還死在了家裡,這麼大的事兒,你都不知道嗎?你認識的你丈夫的親戚和朋友們沒有人給你說過這事兒嗎?”
張梅搖頭。
我看了看許英才道:“看來這件事兒你們保密措施做的很不錯啊!”
許英才沒吭聲,我總覺得這裡面好像還有故事。
這許家家業不大,事兒卻比豪門還要複雜,我的興趣也是被徹底勾了上來。
我沒有再問許英才,而是看著那紅影女鬼道:“你來講,越詳細越好,有什麼委屈,冤屈儘管告訴我,我給你出頭。”
從許英才說話的態度上,我可以斷定,這馬瑩瑩的死多半和他們脫不了干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