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握著師父留下的青仙鬼劍,我怒吼一聲,左手長劍遙指天際道了一句:“星月,你給我等著,總有一天,我會讓你血債血償!”
“轟轟轟!”
數到天雷落下,我反手用青仙鬼劍就砍了過去。
滾滾天雷,可沒有一道再能傷到我,有這青仙鬼劍在,彷彿我師父就在旁邊,我耳朵裡彷彿又響起了的嘮叨聲音,他告訴我。凡事都要以大道為基準去考慮。
那些小天劫的天雷在我看來,根本不算什麼,不一會兒的功夫所有的天雷全部被我抗了一下,除了第一次我故意被天雷擊中外,我的身體再沒有被一道天雷打中。
而此時我終於也是天階三段。
這次升段,我除了感覺各種神通加強了不少外,再沒有多餘的收穫。
至於我靈臺完全被混沌水火形成的太極所取代,我並不感覺有什麼不妥。
而且我能感覺到,我這次升段,那太極八卦也是跟著擴大了一圈,我身體內的那些神力也是漸漸的浸在裡面,雖然我還沒有熟練掌握控制那神力的方法。可我隱約感覺到,那混沌水火組成的太極就是我完美操控神力的一把鑰匙。
我升段結束後,那青仙鬼劍也是化為一團陰氣又鑽進了我的身體裡。
徐若卉第一個跑過來,問我的情況,她問話的時候還是帶著哭腔,我道:“升段結束了。雖然我的雙腿還沒有完全恢復,可是我覺得出幾個簡單的案子已經不是什麼難事兒了,我可能閒不住了。”
徐若卉破涕為笑道:“閒不住最好,你老是閒著,比你出案子的時候還讓我擔心。”
徐若卉的笑有些強笑的成分在裡面,她笑。只是為了讓我不要擔心。
我直接扔掉一隻柺杖,然後把徐若卉攬入懷中道:“我不會讓你再擔心了,我們從崑崙回來了,是不是該考慮造小人的事兒了。”
徐若卉臉一紅,想著推開我,可見我有些站立不穩。又主動去扶住我道:“你再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這些話,信不信我下次就不扶你了。”
簡單說笑了兩聲,我們的表情同時沉了下去,我看著師父的靈棚道:“師父,你放心,從今天開始,我再也不會自暴自棄,我會加緊修煉,我會加緊出案子掙錢,我會在最短時間內掙夠一千萬,終有一天,我會上崑崙找星月給你報仇,終有一天,我也會與帝君仙聖一決雌雄,不過我不是要毀掉了這大道,而是賜予它新生。”
我說完之後,梟靖在那邊笑了笑道了一句:“初一,你的心不小啊。”
我沒有理會他,而是反問他:“你這次來,想必是帶來了那東西?”
梟靖點頭說:“的確是,白天的時候我已經見過賀飛鴻了,不過只是簡答的打招呼,沒有你的允許,我沒敢和他深入的交流。”
我點了頭。讓人去把賀飛鴻叫了過來。
賀飛鴻過來之後,我沒有任何廢話,直接讓梟靖取出那東西,給賀飛鴻看了看,同時問他需要多久才能研究出來。
梟靖拿出的是一張複雜的圖紙,我是絲毫也看不懂。
賀飛鴻看了一會兒道:“短時間內可能不會有結果,短則一兩年,長則七八十來年也說不準。”
賀飛鴻這樣的機關術天才都需要那麼長的時間,看來那東西的確是很複雜了。
梟靖也不著急,反而是笑了笑說:“沒關係,這時間不算長,這圖紙存在了數千年了,都沒人能夠研究透他,你竟然有信心研究透,已經不賴了。”
賀飛鴻點了點頭,就把那圖紙收了起來,梟靖也沒有去阻止,而是看了看我道了一句:“初一,我可是很有誠意的啊,那圖紙我可是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說服家族裡的老頑固們同意拿出來給你們共享的。”
我說:“那圖紙在你們家族放著也是放著,基本上和一張廢紙沒什麼區別,可要是和我們共享,它能給你們梟家帶來的好處可是不可限量,別說的好像我們西南分局賺到了一樣,你們梟家照樣不賠什麼。”
梟靖對著我皺了皺眉頭道:“初一,我忽然覺得還是你剛才呆呆傻傻的樣子可愛,現在的你,有些太刻薄了。”
又說了一會兒,我們就跳開這件事兒,然後是梟靖上次說到案子的事兒。
梟靖看了看我道:“初一,這樣吧,我手頭的確有不少案子,可是那個大案子,在你痊癒之前,我不讓讓你和我一起出大案子,你先跟著我一起去出幾個簡單的案子吧。”
報酬方面的話,在行情的基礎上,我給你加一成,我們都不吃虧。
其實如果是小案子的話,我在西南就能接到很多,可西南在我看來,就是我們李家的了,自己賺自己的錢,樂趣不大,所以我寧願到華北去接幾個小案子。
至於我地盤上的小案子,還是讓我們手下那些修士們歷練用吧。
我和梟靖達成協議後,梟靖就說:“聖君,這樣,如果你方便的話,現在就可以去華北,到時候,我們先處理個狼吃人的案子,已經有七八個人遇害了。”
我皺皺眉頭說:“狼?是精怪類的案子嗎?”
梟靖點頭說:“沒錯,這個案子雖然暫時沒有被歸到大案子的行列裡,可我有一些內部的資料要向你說一些的,那便是,我們華北分局有一個渡劫期的修士,在處理那個案子的時候,那被狼形的精怪咬斷了脖子,最主要的是。在他脖子被咬斷的時候,他竟然沒有做出絲毫的反抗。”
渡劫期的修士沒有絲毫的反應?
那麼那隻狼形的怪物,難不成是仙級的?
想到這裡,我就反問梟靖:“梟靖,你不是說普通的小案子嗎?”
梟靖道:“是小案子,因為我們去現場排查過,那狼形的精怪絕對不會在立宗實力之上,這樣水準的案子,對你來說,應該算是小案子了吧。”
一隻立宗的狼形怪物無聲無息地殺死了一個渡劫期的修士,這不合理啊。
我問梟靖還有什麼線索,一併講出來,他就道:“那就要從很多年前的一個故事講起,你要聽嗎?”
我看了看師父的靈棚道:“等我把師父的牌位請回去後,你再給我細講吧。”
梟靖點頭。
我則是進入靈棚,捧起了師父的牌位,然後向著這蓬萊駐地的腹地去了。
在這腹地,我已經選了一個靈氣充足的地方,把師父的牌位供奉了起來,我心中還存在一絲的期望,希望師父的牌位能夠把師父已經散掉的魂魄再喚回來。
當然,這是不可能的,因為師父的魂魄散掉,並不是地魂和命魂這兩魂的歸位。而是兩魂給散掉了,消失了,這三界之內再也沒有……
想到這裡,我心中難免又泛起一些波瀾,不過很快那波瀾就退去了,不是我不傷心了。而是我找到了傷心之後應該要做的事兒。
安排好了師父的靈位,我們就到了一個大廳,徐鉉和王俊輝也是跟了過來,看樣子他們對這個案子也是很感興趣。
在大廳裡坐下後,我就一邊閉目調息,一邊就讓梟靖去講那個故事。
梟靖看著我道:“你確定這漫不經心的狀態能夠聽我講故事?”
我說。別忘記我可從你手裡搶走過最強心境的,我的心裡裝的事兒多。
梟靖笑了笑道:“初一,你這麼說,是不是在提醒我要找你算賬啊?”
這梟靖也不知道跟誰學的,說話越來越貧了,而且那話鋒十分的熟悉。有些我當年的……
我沒有繼續和梟靖貧下去,而是催促梟靖去講那個故事。
故事開始。
說起這個故事,還要從幾十年前大公社時期說起。
在華北一個叫大關西的村子,裡面有一個十七歲的年輕人,叫張二兵,家裡人給他起這個名字,是希望有朝一日他可以去當幾年兵,混出一個好的彩頭回來。
只可惜二兵從小都皮的厲害,而且品行上有些不正,他總是喜歡去偷東西。
他不是偷別人家的東西,而是偷公家地裡的糧食。
不過那也不能全怪張二兵,他那個年紀正是長個、發育的時候。吃的多,家裡那些口糧他根本吃不飽,所以他這才下地去偷公家的棒子吃。
他被抓著過幾次,也被他老爹狠狠打幾次。
不過在二兵看來,能吃飽肚子,哪怕是挨頓揍也值得了。
梟靖的故事講的很細,我有的是時間,也不去打斷他。
沒人說話了,梟靖自己都有些受不了了,他看了看,然後苦笑一聲繼續講。
那是一年的秋天,地裡的玉米棒子都已經嫩的能掐出水來,此時的棒子生著吃甜呼呼的,燒著吃,更是可口美味。
那一天夜裡,張二兵躺在床上,肚子“咕嚕”亂叫,他餓的實在睡不著了,就偷偷地溜出屋門,然後翻圍牆出了院子,直接奔著村西頭的玉米地就去了。
那一夜的月亮很高,很亮,張二兵有些慌,因為這樣太容易被發現了,所以他格外的謹慎,專門找有影子的地方走。
不過就是這樣,他還總覺得後面有人跟著他。
可他一回頭,什麼都沒有,不過他卻是在自己的影子旁邊發現了一個多餘的影子,是一個狼的影子,那狼影子的爪子就搭在他影子的肩膀上。
可是他回頭的時候,他的身後什麼東西都沒有,只有他的影子出現了怪異,多出了一個狼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