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生鮫石”的事兒，魚眼兒就問我，還記不記得在“察隅”時候的事兒。
我說記得，他才繼續說：“我那次去是為了得到《滄素詩章》，而那個詩章裡面就有‘生鮫石’的相關記載，我們根據這個記載，費勁心思在西川地區找到這塊石頭。”
我驚訝道：“這麼一小塊兒石頭，你們怎麼找？這不比海底撈針簡單吧？”
魚眼兒道：“我們自然有我們的辦法，別忘了，我們兩個人可是有一個擁有鮫人王族血脈的。那血脈對‘生鮫石’有一定的反應，當然最主要的是我們比較幸運。”
說到這裡，魚眼兒看著我道：“李初一，這個世界上可不止你一個人會有奇遇。”
接著魚眼兒又道：“根據滄素詩章的記載，巨型鮫人之所以最後能夠拖延人類艦隊那麼長的時間，是因為早在很多年前，他就得到了‘生鮫石’然後還改變了一部分巨型鮫人的力量規則。”
“所以在那個時候，巨型鮫人中出了很多勇猛的將軍和戰士。”
聽到這裡我不禁驚詫道：“那滄素曾經改過鮫人的規則？”
魚眼兒搖頭說：“也不算是改，那滄素雖然本事不小，可卻只能暫時修改其中一部分的規則，而且是稍微修改了一些，提高了一下巨型的力量。”
“不過並不是全面的修改，只有個別的巨型鮫人得到了巨大的力量，大部分的巨型鮫人還是比較弱的。”
“再後來人來軍隊滅亡鮫國，滄素率軍抵抗，最後戰敗，在戰敗之前，他讓自己手下一員大將帶著生鮫石頭逃走，他說，生鮫石在。鮫國就在，生鮫石沒有了，那滅亡的就不只是鮫國，而是整個鮫人這個種族。”
“在他手下逃離了戰場，滄素曾在那個鮫人的體內打了一道封印。那道封印會指引那個鮫人到一個安全的地方藏匿生鮫石，如此一來，可保鮫國數十萬年的安穩。”
“至於那印記的線索，蒼梧留在滄素詩章中，我們也是費了好大的力氣找到了這個線索。”
聽魚眼兒說到，我就笑了笑說：“你說的這些話似乎不能幫助我儘快做決定啊，其中沒什麼地方能打動我的。”
魚眼兒笑道：“那是因為我還沒說到，滄素在詩歌中有過這樣一段記載，他說生鮫石，沾染混沌之火的一刻將會盛開，鮫人世界的秩序將會被重置，毀滅或者長久，戰爭或者和平，全在操控者一念之間。”
“而且他還說，用混沌之火打開生鮫石之人，將會獲得這石頭中允孕育了數萬年的力量。”
魚眼兒說到這裡，神君不由冷笑了一聲，語氣中充滿了輕蔑。
魚眼兒怔了一下問神君：“怎麼，難道我說得不對嗎？”
神君在盒子又不搭話了，我在意識裡問神君，魚眼兒是不是撒謊，神君道：“不是魚眼兒在撒謊。”
我又問：“那就是滄素在撒謊了！”
神君接著說：“滄素本人也沒有說謊，只是……”
說到這裡，神君頓住了，然後道了一句：“算了。此去鮫國，我是幫不上你了，從現在起，我會在沉睡中度過，除非你有生命危險。否則我是絕對不再出來了，你也不用來煩我了。”
說罷神君又消失了。
我很清楚，這神君絕對了解其中的原委，可他為什麼不說出來呢，又是什麼人逼著他發誓不能說出這些呢，是上古鮫皇嗎？
對啊，那鮫皇不是很厲害啊，他最後去了哪裡了呢，是隨著天道規則的變化，被排斥到另一個世界去了嗎？
聽不到神君的回答，魚眼兒繼續說：“初一，我覺得滄素詩章不會騙人，如果燒開了你肯定會有收穫。”
我問魚眼兒：“你這麼做的目的到底是什麼？你得到的好處是什麼？”
魚眼兒笑了笑說：“那數萬年孕育的力量，你覺得你一個人可以吸收的完嗎，到時候我們所有人平分。”
“至於那秩序嗎，你只要順道改一下就好了，至少叫巨型鮫人和王族鮫人的血統平等，這樣我的夥伴血統也會變得真正的高貴起來。”
說著魚眼兒就看了看堃鮫，堃鮫的眼神里也是充滿了期待。
難道這就是魚眼兒的真正目的嗎？
我總覺得還是哪裡不對，可是我又感覺不到魚眼兒在說謊。他依舊只是有所隱瞞，可他隱瞞的事情到底是什麼呢？
我心中疑問越來越深。
很快魚眼兒就對我說：“初一，這件事兒就討論到這裡吧，讓神君一句話攪和你都不相信我了，我可以對你發誓。滄素詩章上的確是這麼記載的，而且我驗證過滄素詩章上很多事兒，都是事實，說他是鮫人一族的十個鉅著，倒不如說他是古鮫人的歷史。”
接下來我們沒有再說其他的事兒。而是安心的等著鯨月帶我們去往南海鮫國。
這水下的世界，我們根本分辨不出方向，我們究竟往那個方向走，又身在何方，我已經完全沒有了感知。
此時我忍不住就想，如果我們和魚眼兒鬧翻了，他們把我們扔到這茫茫深海之中，我們還有機會回去嗎？
也不知道這深海之中行進了多久，我們眼前忽然出現了一大片的亮光，那裡發出的璀璨的光芒。就好像有一顆巨大的珍珠掉在那邊，我慢慢地走過去，映入我們眼簾的不是珍珠，而是一個巨大的水下城堡。
這城堡一望無際，而且光怪陸離，城堡上鑲嵌著很多發光的珠子，我如果帶走任何一顆，估計都夠我吃一輩子的了。
城堡沒有圍牆，只有一個巨大的門牌坊，上面歪三扭四寫著三個字。我並不認識。
堃鮫給我解釋道：“聖鮫國，我的祖國。”
我點頭沒說話，在這城堡附近，已經能夠看到有很多的鮫人四散遊動了，不過他們的體形普遍偏大。當然也沒有我們坐下這鯨月的體形大。
雖然沒有城牆，可所有的鮫人進出城堡區，都選擇從巨大的門牌坊下經過。
我問為什麼他們都要從門派坊下擠，其他地方明明有那麼多的空隙，而且他們都是水底游泳的。除了底下，其他上下左右都能游進去，為什麼偏偏要走那門牌坊。
堃鮫說：“很簡單，因為那城門是浸出鮫國的重要通道，你從那裡進去。將會被印上一個合法的印記，你在鮫國不會受到驅逐，而且受到鮫國法律的保護，當然你也必須遵守鮫國法律。”
“可如果你不走那大門，你身上就不會有那個印記，到時候城裡的鮫國精英巡邏隊，就會把你當成入侵者來處置，輕則入獄，重則當場斬殺。”
“另外如果出來的時候，你不走那城門，那你的印記就不會消除，你帶著印記離開，那你就會被視為叛國，鮫國的精英護衛隊也會出動去阻擊你，下場和擅闖的差不多。”
我笑了笑道：“沒想到這鮫國的規矩還挺多。”
堃鮫說：“你們人類的國家的規矩不多嗎？跟你們人類國家的出入境比起來，這鮫國的手續算是最少的了。”
堃鮫這麼一說，倒也是不錯。
我們這邊騎著巨大的鮫鯨，所以很引人注目，不少鮫人都注意到了我們，再看到這鮫鯨背後坐著幾個人後，他們就更加的驚詫了，不少鮫人停到原地呆呆地看著我們。
而在他們認出我們身上穿著的鮫人王族鮫綃的時候，有些不明所以的鮫人直接低下頭，對著我們匍匐行禮。
當然這些都是巨型鮫人，是鮫人國中等級比較低等的。
享受著那些巨型鮫人的崇拜，我心裡忽然升起了一絲的虛榮，同時我也覺得那些巨型鮫人十分的可憐，他們的存在就好像是奴隸似的。
很快我們就到了那巨型的門牌坊前。
這一路上所有的鮫人都停下來，他們給我們讓路讓我們先行，幸好這水下的世界各個層面都可以通向，不然早就造成交通堵塞了。
很快我們就到了巨大的門牌坊前，到了這跟前，我才看到他的巨大，差不多有兩三米高，一兩百米寬，站在這下面，我感覺自己就是一隻小螞蟻。
到了這門口的時候，我們通行就沒這麼順利了，一堆提著小長矛和安安差不多大小的鮫人就遊了過來，我粗略數了一下有九個。
它們身上全部穿著鮫綃。每一個的衣襟帶子都飄了一兩米多長，和我們的都差不多了。
要知道，我們是人形，它們卻只有安安的體形。
雖然它們個頭小，可它們身上的氣勢很足，每一個看到它們的鮫人，全部遠遠的避開，匍匐行大禮。
這九個小鮫人看都不看周圍那些鮫人一眼直接對著我們這邊衝了過來。
此時魚眼兒提醒我：“初一，別因為它們小就覺得它們可愛，它們很弱，它們可是這鮫國之中的精英戰鬥力，這個體形的鮫人，每一個都在仙級以上，小看它們，你就有苦頭吃了。”
我點了點頭，我心裡從未小看過這些小傢伙，因為我身邊就有幾個厲害的小傢伙，夢夢、安安、康康，體形都不大。
我們剛到這裡就被鮫國的精英守衛給攔住了，出師不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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