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山魈王在本體和魂霧之間變來變去,搞的我們有力使不出,氣悶的很。
特別是看著那兩下龍息在空中放了煙火,我心中就越是惱火。
此時那山魈王再次變回本體,同時巨大的單足對著那牛頭鬼怪便踩了過去。
牛頭鬼怪的實力和山魈王相差巨大,在旁邊打打策應還行。可要正面硬來,估計立刻會被打趴下。
所以那牛頭鬼怪轉頭就往後跑,安安巨大的尾巴一甩,直接把那山魈王的單足給打偏了。
阿錦那邊也是一擊紫金色的鷹爪,對著山魈王的後背抓去。
安安和阿錦一前一後形成了夾擊,那山魈王再次變成魂霧。
看到那些魂霧,我忽然靈機一動,對著書包裡的盒子道:“你應該有辦法收了那魂霧吧?”
盒子裡的老傢伙不回答我,我冷笑一聲說:“你若是能收了它,最好快些出手。否則信不信我直接把你扔在這芒告山中,你想要出來,那就聽天由命好了。”
說罷,我就真從書包裡取出盒子,做了一個丟的姿勢。
那老東西還不開口,我抬手就扔了出去。
那木盒子飛到一半,忽然自己折返回來。懸停在我的面前。
接著就聽盒子裡的老傢伙道:“你這小子還真敢扔啊,你知道我是誰嗎?你知道你父母為什麼把我留給你嗎?”
我說:“我不知道,那你倒是告訴我啊?”
我這句話一下把盒子裡的老傢伙給嗆住了,顯然因為某些原因,這些事兒他現在是不能告訴我的。
沉默了幾秒鐘,山魈王那邊又從魂霧變成了本體開始跟安安、阿錦和牛頭鬼怪纏鬥。
那東西雖然戰鬥技巧不差,可畢竟智力不行,一身的實力也就發揮了六七成,所以它基本上是被壓制著打。
倒是夢夢那邊,受傷受的有些冤枉了,這也怪它性子太急了。
看著那邊又激鬥了起來。我催促盒子裡的老傢伙:“到底出不出手?”
盒子裡的老傢伙笑道:“其實這件事兒根本不用我出手,你們中就有能對付它的。”
我下意識轉頭去看貟婺,貟婺在超度魂靈方面有著過人的天賦。
可貟婺卻是搖頭道:“初一,那魂霧超度不了,因為它是散掉的狀態,無需超度。”
不是貟婺,難道是林森和徐若卉?
我在看他們兩個的時候,就發現徐若卉旁邊的小梁渠在那邊一跳一跳的,一隻小爪子不停地往高處舉。像是在引起我的注意。
難不成是它?
我立刻問康康:“你有辦法對付那魂霧?”
康康點頭說:“嗯,魂霧,好吃的。”
好吃的?康康要吃了那魂霧不成?
盒子裡的老傢伙也是對我笑道:“梁渠獸,喜歡吃戰場上的陰氣,更喜歡吃戰場上那些不能投生而散掉的魂霧,雖然數目不多,可那些卻是梁渠最喜歡的食物。”余余尤巴。
“這麼說吧,你這小梁渠,是那魂霧的剋星。”
不等盒子裡的老傢伙說完,我過去一把抱住康康親了一口道:“你終於派上用場了!”
康康小爪子堵住我的嘴說:“笨初一,不能親。”
我懶得和康康計較,直接把它放到地上說:“一會兒那傢伙再變成魂霧,你放心去吃了,記得動作要快。儘量大口地吃。”
康康點頭。
我這邊也是通過竹謠,把這個消息對安安和阿錦道了一遍,讓他們想辦法把那個山魈王再逼到魂霧的狀態。
當然我這邊也是龍息、凰火打了好幾通。
果然不出所料,幾下神通之後,那山魈王立刻又化為了魂霧的狀態,早就在旁邊伺機而動的小梁渠,也是縱身一跳,然後張開嘴,猛地一吸,那魂霧“嗖”的一下,一絲不剩地鑽進了它的肚子裡。
頓時康康的小肚子就變得鼓鼓的,它從空中落下,還打了一個飽嗝。
我有些擔心地問盒子裡的老傢伙:“它不會在康康的肚子裡,再逆變回來山魈王,那樣康康的肚子可是會被撐破……”
那老傢伙笑道:“你把梁渠的肚子當成什麼了?它吃下的東西,就算是神佛也逆轉不了。”
聽到這一番話,我心中格外得開心,看來這康康真的不簡單啊。
阿錦、安安和牛頭鬼怪在空中愣了一會兒才回過神,安安羨慕地看著康康道:“你真厲害,那東西我就吃不了。”
阿錦笑了笑,還是話很少的樣子,直接回到了命理羅盤中。
牛頭鬼怪也是化為一道黑光回到了夢夢的獨角上,不過這次那牛頭鬼怪飛回去的時候,那黑光中隱約一絲金亮,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看花眼了。
這山魈王就這麼輕鬆被解決了!
此時那盒子飛回我面前說:“現在可以不扔了我吧?”
我一把抓住他,然後把其塞回揹包裡道:“我知道你有很多秘密不能跟我說,我也不會勉強你,可是像今天這樣的提醒,我覺得你還是直接說的好,不然我出事兒,對你也沒好處,對吧?”
盒子裡的老傢伙笑了笑說:“你小子的性格和你父母迥然不同,他們是儒雅,而你,一身的痞氣!”
我沒再和那個老傢伙對話,而是去問夢夢的傷勢,夢夢在徐若卉的懷裡跳下來,然後伸展了一下身體說:“好了!”
好了?
這兔子的自愈能力也有些變態啊。
再怎麼說,夢夢也是有仙根的,恢復快點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兒。
此時我心裡忽然泛起一絲疑問,那就是夢夢的仙根到底是從何而來的呢?
之前我雖然也想過這個問題,可卻從來沒有認真思考過,可現在看著夢夢成長和恢復速度一天比一天快,我對那仙根也是越來越有興趣了。
收拾了山魈王后,我把這個案子的始末,給所有人分析了一遍,當然其中很多糨糊一樣的線索,我也是一股腦地講了出來。
聽我說完,徐若卉便問我:“初一,接下來我們要怎麼辦,這個案子,還要繼續嗎?”
我點頭說:“繼續,一定要繼續,蒼梧老祖那個傢伙不是想著殺我嗎,我就活給他看,我要狠狠地打他的臉。”
我頓了一下又補充了一句:“想殺我,沒那麼容易。”
林森反問我:“蔡邧會不會和西南分局是一夥兒的?”
我搖頭道:“應該不是,蔡邧應該只是被利用了罷了,我爺爺是李神相,殺我這種事兒可是犯了大忌諱的,所以蒼梧那個老家才會繞了這麼大的一個圈,佈置了這麼一個圈套來讓我鑽。”
“而這個圈套,越少人知道越好,所以蒼梧老祖不可能告訴蔡邧。”
聽到我的分析,其他人也是跟著點頭。
我掏出命理羅盤看了看,原本指向東北的指針竟然開始亂轉了起來,片刻之後那指針上的命氣就消失了。
我的命理羅盤所指的那個正主消失了,這是什麼情況?
我再模擬那股命氣,然後用掐指的方式好好卜算了一下,結果推演到今天的時候就發現,那個東西消失了。
“這是什麼情況?”眉頭緊皺,不由問了自己一句。
徐若卉問我怎麼了,我把情況說出。
徐若卉說:“會不會是這樣,那個怪物就是蒼梧老祖佈置的,它見計謀敗露,所以便把那個怪物給藏了起來,害怕我們找到真憑實據後對他不利。”
徐若卉說的很有道理,我也是點頭道:“搞不好就是這樣!”
此時更七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看到周圍已經沒有大型的怪物,便唯唯諾諾地問我們:“那兩隻大怪物呢?”
我說:“已經收拾了,我們再在這裡住幾天,不過這裡的事情多半已經解決了,應該也不會有什麼怪事兒再發生了。”
更七一臉驚訝道:“你們是,神仙啊!”
雖然更七和明淨派的修者接觸過,可像我們這樣大神通的,估計還是第一次見到吧。
我也沒有和更七解釋太多,就讓他先去休息,天亮後,我們就去把明淨派提供的那些線索查一下。
如果可以繼續查下去最好,如果查不下去,那這案子就可以結案了。
不過有一點我還是沒想清楚,我能感覺到,這次的正主就是那個叫“嚕”的東西,那東西也被蒼梧老祖給控制了嗎?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蒼梧老祖絕對是一個難纏至極的對手,他的旁邊指不定有多少的怪物存在呢。
還有一件事兒,就是那個神相李鑫,他在這個案子中又是扮演著怎樣的角色呢?
這勐來鄉的案子雖然臨近尾聲,可我的麻煩卻才剛剛開始。
這次我是徹徹底底被人算計了,說出去恐怕把我身為相師的臉都給丟盡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也不能說我本事不及,畢竟這次的事兒,對方還有一個神相牽扯在其中,一個神相設計一下環節不讓我這個地階九段相師看透,那還是很輕鬆的。
這麼一想,我心裡也是好受多了。
我在想這些的時候,更七又從帳篷裡出來,看他的樣子好像是睡不著了。
他走過來後猶豫了一下對我說:“神仙啊,我還有一些話,不知道該不該和你們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