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黃鼠也沒有讓我多等,很快就講起了後面的故事。
雙鳳山自從真凰顯靈後,自然吸引不少人慕名而來,而這些人中自然少不了心懷叵測的歹人。
他們不再是衝著飛黃鼠而來,而是把矛頭對準了真凰了,在這些人中自然少不了梟家的人。
提到梟家。我不由愣住了,轉頭問飛黃鼠:“你說的梟家,難不成是養鳥一族,梟家?”
飛黃鼠點頭說:“自然是他們,就是剛才和你們一夥兒的那個年輕人的家族,如果不是看著他走了。我才不會顯身呢,他們家族全部都是惡魔!”
飛黃鼠說到這裡我也就有些清楚,梟家為什麼會知道望鳳嶺的事兒了,因為他們家族的人可能親身經歷過這邊的一些事兒。
故事繼續。
越來越多的人來這裡尋找真凰,特別是在梟家的人加入後,這邊的情況一下就變得複雜了起來。
甚至不少的人開始在山中相互殘殺,在那一場混戰中,梟家的一個少年自己殺了三百多名別派的修士,一舉成名。後來他更是憑一己之力找到兩隻真凰,滅殺一隻,另一隻被他擒獲並封入了自己體內,從而更名為梟凰,又號凰梟聖祖。
通過飛黃鼠的描述,我大概知道,這個凰梟聖祖極有可能就是我們遇到的那個凰梟老祖。
那個年輕人往自己身體裡封印了一隻真凰後滿意的離開了,並在這裡留下一具真凰的屍體。
在此之前,那個少年還在這邊殺了三百多名修士,導致這裡怨氣和陰氣都很重,而那隻死了的真凰又是極有靈氣的身體,它是被貪婪的人類給殺害的,所以它本身的怨氣也很重。
所以它就開始聚集周圍的怨氣、陰氣。漸漸地它的屍體發生了屍變,它復活成了一隻黑色的鳳凰,也就是傳說中的邪凰。
不過準確地說,它只是一隻屍變的凰屍而已。
那邪凰重新有了意識,就把自己心中的仇恨發洩到了四周的百姓身上。它一個月之內連屠十幾個村莊,殺了幾千人,一時間轟動了整個靈異界。
所以當時主持局面的一些人就合力來這裡滅殺邪凰,可誰知最初來的幾個神通者非但沒有殺掉邪凰,反而是被邪凰用陰邪的黑色凰火給燒死了。
黑色的陰邪凰火?
這不是我們剛才遭遇的那些嗎?
還有,那個飛黃鼠似乎也可以用這樣的神通!
想到這裡,我就打斷飛黃鼠。問它和邪凰到底是什麼關係?
飛黃鼠沉默了一會兒說:“我後來是被邪凰收養的,不過它傳授給我陰火的神通,卻沒有教過我害人,它說,那是它自己和人類的恩怨,與我無關,讓我千萬不要走上它的路。”
“不過它還告訴我,有朝一日他若是出來,定將殺盡天下人,因為那是它的宿命!”
宿命?類似的話,我也聽蕎麥石碾的龍王說過,它們曾經都是我們人類的夥伴,它們相信或者護佑我們人類,最後我們人類中一些人的不恰當的手段卻把它們逼上與人類為敵的層面上。
面對這些錯誤,我們人類已經開始反省,可有些人卻還在固執地繼續犯錯。
我心中觸動很多,飛黃鼠則是頓了一會兒後,沒有再說那邪凰的事兒,而是把話題扯回到了那個故事上。
邪凰殺的人越來越多,特別是一些大能修士都慘死在它的神通下後,也是終於驚動了人類中的超級大能者,那一年有一個叫劉葑禕的年輕人獨自來到雙鳳山。
劉葑禕,聽到這個名字,我就直接打斷飛黃鼠,問它知不知道劉葑禕詳細的情況,他到底是什麼來頭。
見我這麼激動,飛黃鼠也是嚇了一跳。
而我這麼激動的原因也很簡單,因為不久前我們經歷的紅月案中劉葑禕這個名字給我們帶來了一個大大的驚歎號和一個大大的問號。圍節叉才。
飛黃鼠搖頭對我說:“我也不清楚,不過當時的一些情況我卻歷歷在目,關於劉葑禕的事兒,我也只知道這麼一件而已。”
我有些失望,只好讓它繼續說下去。
劉葑禕一個人來到雙鳳山,它二話不說在山下叫陣,要與邪凰決一死戰,那邪凰對人類痛恨無比,見到有人來叫陣,自然是不會怯懦,就出來迎戰。
劉葑禕年紀輕輕,可神通卻是遠超出邪凰的預計,雙方鬥了一天一夜,最後劉葑禕取勝,把邪凰封印到了雙鳳山中,並讓人從山下運來石料,在這雙鳳山之間刻下造下了這些白色的骷髏浮雕。
這也是封印雙鳳山邪凰的關鍵所在。
同時劉葑禕也是找到了飛黃鼠,他說,他知道飛黃鼠父親的罪孽並非他有意為之,所以就給了飛黃鼠一個恕罪的機會,那就是作為守護封印的身份繼續留在這裡,等著邪凰在封印中消散的一刻,也是它功德圓滿的時候。
屆時,飛黃鼠的父親就可以得到解脫,從而進入輪迴之道。
劉葑禕是封印邪凰之人,而且還給飛黃鼠佈置了這麼一個任務,由此看來他好像並不是一個壞人。
可紅月村的那些蠱又是怎麼回事兒呢?
說到這裡,飛黃鼠又補充了一句:“自從劉葑禕從雙鳳山出去後,我也稍微打聽過他的一些消息,可卻是毫無收穫,同時也因為我不能走太遠,所以再之後,關於他的消息我也就一無所知了。”
“他是我的恩人,我很想找到他!”
飛黃鼠把故事講到這裡,差不多這裡的因果關係都清楚了,出乎我意料的是,這背後竟然牽扯到了這麼多的大神通者的過去。
凰梟老祖,以及那個神秘的劉葑禕,他們都曾經來過這雙鳳山。
不過我心中也是泛起了一絲的疑惑,我便直接問飛黃鼠:“你剛說,你守護那封印,換來你父親輪迴的機會,那為什麼你在提條件的時候,還要我們給它立廟和封名呢?”
飛黃鼠抖了抖自己的翅膀說:“我那也是無奈之舉,我只是希望通過封名和立廟多多少少減輕一些它的罪孽。”
飛黃鼠的這種解釋倒也是說的通,我也沒有繼續深究,它則是繼續對我說:“我講的故事差不多在這裡就結束了,你們也瞭解了這裡的情況,我也想著和你們和平解決這件事兒,所以你們會答應我的要求嗎?”
如果飛黃鼠說的這些都是實話,那我們給它立個廟,封個名都不是什麼難事,問題是我們如何確定它說的都是實話呢?
見我還有疑慮,飛黃鼠就再次指天發誓,這次它發的誓更重,死的也更慘。
所以我也就點頭道:“好吧,我相信你,這件事兒就這麼定了,我同意給你父親立廟和封名,你只要發誓不再幹擾下面工程的進度就好了。”
飛黃鼠也是趕緊點頭答應。
而就在這個時候,梟靖和唐思言忽然飛回我們的身邊,它看著那飛黃鼠道:“初一,那小東西講的故事,我剛才在**大陣的外面都已經聽清楚了,只不過……”
我打斷梟靖說:“沒有隻不過這麼一說,飛黃鼠你們梟家不能動,那封印裡面的邪凰你們也別想,只有被繼續封印下去,那邪凰怨氣漸漸消散,它才有重新進入輪迴的機會。”
“也只有這個封印繼續存在下去,飛黃鼠才可以一直守護這裡為它的父親恕罪,它在淪為鬼道的父親也才有機會輪迴。”
“我剛才說的方案也是最佳的,所以請你慎重,梟靖!”
梟靖聽了我的話後點頭道:“初一,我明白你說的那些,可我們終究不是一路人,你是好人,而我是壞人,我考慮不了那麼多,飛黃鼠我要定了,之前我不知道這裡面還有一隻邪凰,可現在我知道了,那它也是我梟家的囊中之物了。”
梟靖這麼一說,我就做好了和他翻臉的準備。
可梟靖忽然又笑了一下道:“不過初一,我這次是跟你出案子的,凡是還是以你為主,這樣,我答應你,這裡所有的一切暫時維持原樣,等著有一天,你同意我來解開封印的時候,我再來如何?”
我有些奇怪地看著梟靖道:“我同意?你會等到我同意?”
梟靖微笑著點頭說:“對,你同意!”
我也是不由一笑道:“這樣的話,恐怕你就有得等了,或許這一輩子你也沒機會了。”
梟靖也是笑了笑說:“放心吧初一,我有把握,總有一天你會同意解開那邪凰的封印!”
梟靖手裡還有什麼把柄制約著我似的,可究竟是什麼把柄,我卻不知道,也猜不出來。
看著他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我感覺十分的彆扭。
很快梟靖又道了一句:“現在你還沒有必要跟我翻臉,也不用對我擺出一臉憤恨的表情,好了,事情現在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好了,我們梟家會全力配合你。”
我反問梟靖:“你不會從中使詐?”
梟靖說:“我想要什麼向來都是光明正大的去拿,我絕對不會在背後做什麼手腳,所以你就放心吧!”
聽梟靖這麼說,我也就點了下頭,不過我心裡卻十分的不痛快,這種不痛快全部來自梟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