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雅靜的住處,離這竹樓並不遠,我們只用了一分鐘就跑到了這邊,竹樓的燈的黑著的,上了竹樓我們就發現房門竟然是開著的,而這裡的兩個寨子裡的女侍從也是不見了。
我們進屋尋找了幾遍沒有蹤跡。當下我的頭皮就有些發麻了,這李雅靜是在我眼皮子底下丟的。我該怎麼向王俊輝交代啊。
徐若卉那邊對我說:“初一,你不要急,我的蠱蟲會跟著雅靜姐的氣味找過去。我們跟上去,肯定能把雅靜姐找回來。”
我們下樓的時候,住在附近的林森領著貟婺也是過來了,他問我是不是喝醉了,大半夜跑這裡撒酒瘋了?
我說:“你看我像是發酒瘋嗎?雅靜姐不見了,可能是被人擄走了。”
聽我這麼說,林森一下就炸了。直接拔出冤戮道:“是誰,誰這麼放肆,老子非要宰了他。”
這事兒肯定和苗寨脫不了干係,可我卻不敢這個時候告訴林森。不然依著林森的性子指不定做出什麼事兒呢。
等我找到了確鑿的證據。我一定會找苗寨的這些傢伙討要一個說法。
拔出冤戮後,林森就要上樓去搜查情況,我拉住他說:“我們都找過了,沒有,現在若卉的蠱蟲已經跟著雅靜姐的氣味找出去了,我們跟著若卉走,說不定還能把雅靜姐追回來。”
林森立刻道:“那就趕緊的,磨嘰什麼呢?”
我們幾個人直接對著寨子西北追了過去,那是苗寨的後山,是一大片的竹林,徐若卉曾經在那邊還練過蠱。
徐若卉一邊感知著自己的蠱的去處,一邊給我們指引方向。
我們這一行人在苗寨裡折騰出這麼大的動靜,苗寨這邊卻沒有一個人露頭詢問情況,而是門戶禁閉,盞燈不亮,顯然他們都知道這件事兒會發現,他們都在躲避這件事兒。
想到這裡我的拳頭就緊緊攥了起來,這苗寨怎麼可以以怨報德呢?我李初一捫心自問,沒有任何對不起這苗寨的地方,他們怎麼可以這麼對待我?
很快我們就追進了那竹林之中,起初我們還是沿著山中的小路去追,可追了一會兒我們就拐進了竹林裡。
又追了十多分鐘,徐若卉就忽然做了讓我們停下來的手勢,我問她怎麼了,她沒說話,而是很仔細地在四周搜了一下,很快她就在一根竹子上發現了她的蠱蟲。
只不過她的蠱蟲已經被人用一根很細的針給釘死在了那竹竿上。
看著被釘死的蠱蟲,徐若卉皺皺眉頭說:“對方已經覺察到我們了在追趕了。”
說著徐若卉又放出兩隻同樣的甲殼蟲,那兩隻甲殼蟲圍繞著那細針飛了兩圈,然後同時往西繼續飛去,我們這邊也就繼續追。
我問徐若卉有幾隻那樣的蠱蟲,她說有二十多隻,要不要一起放出來,我搖頭說:“不用,我怕你一下全都放出來,萬一再被釘死了,我們就沒有了追蹤的手段。”
徐若卉反問我:“你用雅靜姐的命氣不可以嗎?”
我搖頭說:“不行,擄走雅靜姐的人有些古怪,她在雅靜姐的命氣上做了手腳,我沒辦法用那些命氣推斷出什麼來。”
林森著急問我:“初一,你的意思擄走雅靜的可能是一個相師了?”
我搖頭說不一定,還有人也許可以做的到,林森問我是誰,我想了一下就說:“蕭正,以及有崑崙血脈的那些人。”
我這麼說,是因為在我李雅靜房間採取她命氣的時候,感覺到自己明明是採到了命氣,可在把命氣放進命理羅盤的時候,那命氣卻石沉大海一般,沒有引起絲毫的異動。
這就好像是我看蕭正,以及崑崙那個少主時候的情況,他們臉上沒有任何氣息的遮眼,可我卻無法洞穿他們命理。
他們既然有辦法掩飾自己的命理,那或許也有辦法掩飾別人的命理。
聽到我的分析林森直說了一句話:“不管是誰擄走了雅靜,我都會找回來,神擋殺神,魔擋殺魔。”
我們跟著徐若卉的蠱蟲又追了二十多分鐘,徐若卉再次示意我們停下,我問她怎麼了,是不是蠱蟲又被釘死了,她搖頭,一伸手,兩隻蠱蟲就飛回了她的手指上。
我問她蠱蟲怎麼了,徐若卉就說:“連氣味都消失了,線索到這裡就中斷了。”
中斷了?
聽到這裡,林森一下有炸了:“怎麼可能,雅靜丟了怎麼辦?初一,你快想想辦法,雅靜要出事兒,我怎麼給俊輝給交代啊。”
此時不光是林森,我的心裡也是早就炸了,沒辦法和王俊輝交代的不光是林森一人,我同樣也沒辦法交代。
李雅靜在我們這些人到了第一天就失蹤了,我們不是失職又是什麼?
而此時林森也反應過來了:“不對啊,初一,我們今晚這麼大的動靜,苗寨那邊為什麼半點反應都沒有,還有苗寨裡面那麼多的高手,我就不信他們沒有一個不知道情況,除非他們是共犯。”
想到這裡林森握著冤戮就要會苗寨,我一把拉住林森道:“老林,你冷靜一點,我們先往前再追一點距離,如果找不到線索,我們再折回苗寨,而且回到苗寨後一切聽我的,你切記不能暴躁。”
林森緊握著冤戮點頭說:“初一,我聽你的。”
我們深吸一口氣把四鬼全部召了出來,夢夢安安一組往北方找,竹謠和阿一一組往南方找,古魅和我們剩下的人一起繼續往西,半個小時後無論能不能找到都要返回剛才分開的地點集合。
接下來的搜尋我們沒有找到任何線索,所以我們只能趕回去集合,四鬼的搜尋也是毫無線索。
碰面之後我們都很沮喪,同時心裡也就變得更加的憤怒了,我深吸一口氣道:“走,回苗寨。”
順著竹林返回苗寨,已經是凌晨時分了,苗寨裡面依舊靜的出奇,就跟今晚什麼事兒也沒發生似的。
我直接奔著大巫師的住處過去,不等我靠近大巫師的竹樓,那樓裡的燈一下就亮了起來,同時四個白袍巫師“嗖嗖”地落在我們的身前,擋住了我的去路。
其中一個更是直接道:“大巫師已經睡下了,有什麼事兒明天再來吧。”
這四個人都是立宗一級的巫師,應該算是這苗寨的中堅力量了,如果我殺了這四個巫師,那這仙樂苗寨在湘西靈異界的地位恐怕會一落千丈。
覺察到我身上的殺氣,那四個巫師也是都謹慎了起來,紛紛開始運動體內的巫靈之氣。
不過很快我就深吸了一口氣,把那股因氣憤而起的殺氣收斂了起來,我深吸一口氣道:“麻煩你們去通報你們大巫師,就說我們的朋友在你們的寨子失蹤了,請他立刻出來處理這件事兒。”
“可是……”之前說話的巫師又要開口。
我直接打斷他說:“別找託辭,如果他不出來,我們打進去,我李初一在西南的名頭你們想必也聽過,立宗一級的天師我殺過,巫師還沒殺過,我不想你們成為第一批!”
我說完這句話小和尚就在旁邊“阿彌陀佛”看了一聲,那佛音也是幫著我壓制下了不少的暴躁的戾氣。
我深吸一口氣對著那四個巫師繼續說:“還沒聽明白嗎?”
那四個人已經被我的話嚇到,其中一個就深吸一口氣說:“你等下,我這就去通報大巫師。”
那人進去沒有兩分鐘又跑出來,然後就說大巫師要見我們,說完就要給我們引路,我嫌他走的慢,直接一把將其推開,然後徑直上樓去了。
到了大巫師的房間,他就在房間的中央打坐,屋子裡點了幾盞油燈,油燈的火“呼呼”亂晃,讓我們頓時覺得有點眼暈。
進門之後我直接說了一句:“大巫師,今晚的事兒你要給我們一個解釋,還有我李初一本不是要屠你們苗寨的人,可如果李雅靜因為今晚的事兒出了問題,那我不介意變成那個人,讓你們苗寨早些應了那個寓言。”
聽到我的話閉著眼的大巫師忽然睜開了眼,我看到他的身子輕微地抖了一下。
而此時那四個巫師也是跟了過來,他們恰好也聽到了我的話,其中一個直接指著我的背影怒道:“你再說胡話,信不信我們不念及李神相的舊情,直接把你們都殺了。”
我“哼”了一聲陰陽手一開,掌心焰火“嘭”的一聲燃起對著身後的那個巫師就道了一句:“有本事你過來試試!”
雖然我只有地階,可我這凰火可是仙級的火,那巫師看了幾眼就不敢吭聲了。
大巫師那邊長嘆一口氣說:“李初一啊,這麼說,今晚這件事兒,我們仙樂苗寨也是迫不得已,你們追了半宿,大概也知道了吧,要擄走李雅靜的人,我們仙樂苗寨得罪不起,如果不給他們人,我們也要遭受滅頂之災。”嗎農盡巴。
我看著那個大巫師道:“你給我說清楚了,擄走李雅靜的人到底是誰??”
大巫師道:“是眾生殿的人,而且來的人兩個人裡面有一個是眾生殿的老祖之一——堃(kun)鮫,他是仙級的,我們不是他的對手。”
兩個人,那另一個人應該就是蕭正了。
我這麼一說,那大巫師就驚訝道:“你碰上他們了?”
我“哼”了一聲道:“別忘了,我是相師,有些事兒不用遇到我就會知道,只可惜我今天太不小心了,著了你們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