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屍門的人搜山自然沒有任何的線索,那些人的手腳也是很乾淨,雖然來去匆匆,可是卻沒有給我留下什麼卜算的線索。
再加上那魚先生本身就是天道的漏洞之一,以我地階的實力想要通過卜算確定他們的行蹤幾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兒。
重新回到我們之前所在的大殿,素月就連忙對我說抱歉。她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這件事兒自然不能夠怪素月,要怪就怪那個魚先生和魔修。
因為沒有找回自己的父母,小狐狸就變得很沮喪,蹲在王俊輝的腳邊垂頭喪氣。
見狀,王俊輝身邊的其他三仙,我這邊的兔子魑和阿魏魍也是一起過去安慰小狐狸,小傢伙們嘰嘰喳喳說了半天小狐狸才點點頭,勉強打起一些精神來。
接著我們在趕屍門又住了一天,就動身下山了。
蔡邧、蔡歡和蔡霆直接動身回成都,而我和王俊輝這邊則是準備先去一趟湘西的苗寨。
這次我們既然來湘西了,就順道去苗寨看看李雅靜和徐若卉的情況。
正好也讓仙樂苗寨的巫醫們為我們這些人再療下傷,論醫術的話,仙樂苗寨的巫醫,比趕屍門的那些醫者可要強的多。
我們是仙樂苗寨的貴客,進去自然也是簡單的很。苗寨外面的人不但不會對我們進行盤問,還會給我們準備上等的馬匹送我們進山。
而我們來苗寨的消息,徐若卉和李雅靜也是知道的,所以我們到寨子口的時候,就見到倆人在那邊接我們。
見了面彼此擁抱了下,徐若卉就開始抱著兔子往臉上蹭,一會兒她就發現兔子受傷了,便問我們什麼情況,我直接說。進了寨子再說吧。
進寨子後,我和王俊輝先去拜見了大巫師和苗王,然後再去徐若卉和李雅靜住的那間竹林。
她倆住的地方離秧玥很近。
我們過來之後也是看到了秧玥,秧玥的傷離完全恢復還差很遠,所以也就沒有出來迎我們。
打過招呼,說了趕屍門那邊的事兒,秧玥就安排了寨子裡的巫醫給我們中的這些傷員又重新治療了一番。
我們接下來要去調查魚先生,恐怕還是會有一場大戰,所以我們這些人身上的傷自然也是越快治好對我們下一步的行動越有利。
接下來我們便在苗寨住了幾日,同時也拖苗寨的人給我們打聽了一下魚先生的線索,只是仙樂苗寨的勢力主要集中的湘西地區,很少去攙和稍微遠一點地界的事兒。
所以一時半會兒我們也沒有什麼消息。
有了大巫師給我們的治療,我們這些人的傷好的快了很多,而傷好了,就意味著我們又要出發了。畢竟救小狐狸的父母迫在眉睫,我們不能太過耽擱。
而在苗寨住著的幾天裡,徐若卉和李雅靜也都認識了這個小狐狸,兩個人對它都是喜歡的不行,恨不得一直抱在手裡把玩。
再所以兩個人對小狐狸的遭遇也是深感同情,我們離開寨子的時候,兩個人分別囑咐我和王俊輝一定幫著小狐狸找回爸爸和媽媽來。
這倆人也只是嘴上逞強,我們走的時候,我就看到她倆人都哭了。
我騎在馬上往外走,回頭就發現她們在抹眼淚,我心裡也是有些酸,我對著徐若卉揮揮手,示意她回去,她抹完眼淚就對著我笑了笑。
王俊輝那邊則是嘆了口氣:“有時候我真的很羨慕平常人的生活。”
從苗寨離開,我們先回了一趟成都。因為我們掌握的情報太少了,需用動用明淨派的關係網,去查一下魚先生到底在天山的什麼位置,又在做什麼。
我們到了成都之後蔡邧和徐景陽就找上了門,不過他們說的都是趕屍門的事兒,而不是魚先生。
現在我和王俊輝是趕屍門的客卿長老,這就預示著我倆可以調動整個趕屍門在湘西、黔東和湘南的的實力。
如此一來,只要將來明淨派發生內鬥,我和王俊輝就是極為重要的力量,如果我們強行拉趕屍門介入,那海家和蔡邧必將在爭權中勝算大增。以爪宏技。
只是以我和王俊輝的性格,多半不會讓趕屍門牽扯進來。
所以說了一會兒趕屍門的事兒,蔡邧和徐景陽也都聽明白了我和王俊輝的意思,也就不再往這方面說了。
在蔡邧回成都之前,我已經拜託他開始查魚先生的事兒了,所以接下來我就追問起魚先生的事兒。蔡邧那邊愣了一會兒說:“魚先生的話我們暫時沒有線索,不過我們卻發現另外三個人的行蹤。”
我問蔡邧是誰,他笑著說:“徐鉉、秧墨桐和田士千,他們在甘肅境內,他們好像在西北幫著靈異分局再辦一個案子,你們可以去找找他,我覺得徐鉉或者秋家,可能會知道魚先生的下落。”
秋家?
說起秋家,我就想起了那個愛講冷笑話的秋天,當然還有秋天那個不負責人的老祖宗。
再跟蔡邧和徐景陽聊了一會兒,說的都是明淨派內部的事兒了。
明淨派自從少了趙、白兩家,算是元氣大傷,所以各個派系雖然有些小爭鬥,可大家現在還算團結,都在全力發展自己的堂口,想著儘快恢復明淨派往日的勝勢。
只是那可是一下少了兩個家族,要恢復過來可不是一兩年就可以的。
所以接下來的時間裡,西南的局勢還算是安穩,我們也不用擔心再捲入什麼家族大戰中。
蔡邧和徐景陽離開後,王俊輝就問我:“初一,下一步你有什麼打算?”
王俊輝說過,以後我就是隊伍的決策者了,雖然對這個身份我還是有些不適應,可我卻要學著慢慢地習慣。
想了一下就說:“自然是去西北,我們先去西北的靈異分局,然後找秋家,確定了徐鉉的位置後,我們先去找他,如果要和魚先生交手,有徐鉉的加入,我們的勝算會更大一些。”
王俊輝點頭表示同意。
我們在成都只休息了一天,第二天我們就動身前往甘肅的蘭州了。
在去蘭州的路上,我就給秋天打了一個電話。
“李初一,哈哈,你發什麼神經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秋天笑著問我。
我沒有跟秋天貧嘴的意思,就直接說:“我們去哪裡可以找到你啊,我找你有事兒,當面談。”
秋天愣了一下說:“那你直接到蘭州來吧……”
接著秋天就給說了一個在蘭州能找到她的地址。
我們這次時間緊迫,日夜兼程就趕到了這邊,秋天給我們說的地址是一個老舊的布匹店,專門賣純手工織布的。
這個門臉不小,裡面裝修古香古色,很有韻味。
進門之後,店員看我和王俊輝一個抱著兔子,一個抱著狐狸,就趕緊過來攔我們,說他們這裡不讓帶寵物。
我猶豫一下說:“我是來找秋天的。”
聽我這麼說,那個店員猶豫了一下說:“你們是李相師和王道長嗎?”
我和王俊輝點頭,那個店員就笑著說:“我家小姐早就吩咐過了,你們來了直接請到內堂,跟我來吧,說著這個店員招呼另一個夥計看店,自己就領著我們往裡面走了。”
我看了下這個店員,大概四五十歲的中年婦女,不過看起來很精明,手腳很利索。
我簡單看了一下她的氣息,她稍微會些道術,不過都是小神通,本事應該不如我這個地階相術強。
同時也是簡單看了一下她的面相,很平常,不會經歷什麼大風大浪,應該算是一個本分人。
到了內堂,就看著秋天一個人在桌子上擺弄幾本書,見我們進來,就趕緊起身來迎我們。
而領我們進來的那個店員也就退下了。
那個店員走後,秋天親自給我們幾個人泡了茶,然後對我說:“初一,你們在湘南乾的事兒我剛聽說,不得不說,你們可真是厲害啊,竟然把素炎這個西南分局的眼中釘給拔除了!”
“要知道,素炎這些年做了很多有悖大道的事兒,可礙於素炎的身份,西南分局一直沒有合適的機會動他,現在卻是讓你給收拾了,估計西南分局的幾個老頭子正在偷著樂呢。”
秋天說著又看了看我手裡的兔子和王俊輝手裡的狐狸道:“小兔子的男朋友?”
兔子魑愣了一下就起身“嗚嗚”地給秋天解釋。
秋天自己“哈哈”大笑一聲說:“逗你呢,小兔子,我知道那隻狐狸也跟你的性別是一樣的,都是小姑娘!”
秋天還是這樣喜歡說些冷笑話,哪怕是對這兔子。
我沒有讓秋天繼續瞎叨叨下去,直接問她知不知道魚先生和趕屍門那個魔修的事兒。
秋天愣了一會兒說:“你們這次來西北是衝著他們來的?實不相瞞,徐鉉正在幫我們辦的案子也正好和這兩位有關,你們要不要聽一聽呢?”
我和王俊輝同時點頭,這個自然是要聽的。
可不等秋天開口,剛才那個店員又進來了,她急匆匆跑到秋天耳邊說了幾句話,秋天眉頭皺了皺說:“這個我知道了,你去盯著店那邊,這些事兒我會給我父親說的。”
那個店員也就退下了,秋天臉色顯得有些難看,好像秋家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兒。
我也開始去觀察秋天臉上的命氣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