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那銅錢,大肥鼠就道:“這個我知道在哪裡,需要的話,我現在就能找,因為那些銅錢惡鬼碰不了,只能讓老鼠們打洞去藏。”
我轉眼看王俊輝。他就搖頭說:“現在是大白天,那兩個小孩兒的魂魄如果現在被弄出來,多半是要散掉的,等著晚上十二點的時候再說吧,那是送鬼、送魂的最佳時間。”
我們這邊也是點點頭。
接著我們就收拾了東西,從這院子裡退了出去。
回到了黃支書的家,就看著幾個鄉親正在這邊和黃支書聊天,見我們回來了,也就道了幾句閒話離開了。
我知道那些人多半是來打聽我們捉鬼進展的。亞他記血。
回到屋裡黃支書就直接問我們情況怎樣了,王俊輝就說,過了今晚一切就都解決了。
聽到我們這麼說,黃支書也是點點頭,直稱呼我們幾個是大師。
接下來一天時間,我們都是休息。順便研究一下這個案子晚上結尾的時候需要注意的事項。
我們這些人在開會,兔子魑、阿魏魍、黃鼠狼和大肥鼠幾個“怪物”也是開起了會。
看了一會兒我就大概明白是怎麼回事兒,原來它們是在爭老大的位置,阿魏魍沒有爭的心思,不過卻是全力支持兔子魑,而黃鼠狼和大肥鼠那邊則是支持黃鼠狼。
黃鼠狼也有些看不起小兔子,小兔子也不甘示弱,所以兩個小傢伙就準備比武。
黃鼠狼雖然是已經百年壽命,可是卻被壓了百年,道行淺的很,只是靈智較高而已,可兔子魑卻不一樣,天性好鬥,加上跟著我們一年大大小小打過不少架,惡鬼都鬥過無數只,如今更是能和極品的紅厲鬼斗的不分伯仲。
所以兔子魑和黃鼠狼一交手。完全不搭調的一幕出現了,兔子魑分分鐘放倒了黃鼠狼,並把其臭揍了一頓。
再所以兔子魑就暫時成了四個怪物的老大。
看著它們斗的開心,我就忍不住對金牌裡的古魅說:“你要出來,那老大位置就是你的了。”
古魅沒有說話,顯然還是沉浸在甘居消失的痛苦之中。
轉眼就到了晚上十一點多,村子裡的人大部分都睡去了,我們再次去了那個巷子,到了這邊後,大肥鼠就立刻召喚了一大群的老鼠,當著我們的面,從冰窖裡把那兩個孩子的屍體運了出來,然後徑直運到村子附近的一片墳地,老鼠們飛快打洞。把兩個孩子送入了墳地。
當然在破壞那個墳地之前,王俊輝先是做了一個小法事,這畢竟也算是下葬。雖然是由老鼠們乾的,可程序上事兒該有的還是要有的。
等著兩個小孩兒的屍體被送進墳地,老鼠們又把洞給填了起來。
這些老鼠的打洞速度很快,我們沒有耽誤什麼時間,一切都弄好,我們返回巷子的時候,也才剛剛十二點。
王俊輝就讓大肥鼠帶著我們去藏銅錢的地方,是正房的屋子裡。進去之後大肥鼠指著一個老鼠洞就說:“就在那個裡面,不是很深,大概一尺多,所有的銅錢,一枚都不少,只不過那些紅線斷斷續續的,已經再也接不起來了。”
王俊輝點點,就對林森道了一句:“老林,你來!”
林森也是會意,立刻過去,從揹包裡掏出一把工兵鏟,然後就飛快地開始去鏟那堵牆。
那牆壁硬的很,不過林森也是很有辦法,旁敲側擊,就把幾塊已經被架空了的石頭給搬開了,而在裡面石頭的縫隙裡,全部都是銅錢。
王俊輝毫不遲疑,捏了一個指訣俯身下去,接著我就看到兩道淡黃色的光亮飛進王俊輝的手掌中,接著他掏出一個瓷瓶,再把兩道黃光裝進了瓶子裡。
之後他又用一張符籙做成一個瓶蓋,把瓷瓶蓋了起來。
最後他把瓷瓶收入了他的揹包之中,我已經不記得王俊輝往自己的揹包裡放了多少鬼,有的鬼已經被他放走了,可有些鬼還在他的揹包裡,我也問過他為什麼裝那麼多鬼,直接散了不是更好。
他卻笑著說:“鬼魂也有量刑的,該散的不會放過,不該散的,那就只能先關押起來,有些我會送到城隍廟,有些會自己關著,等著關到能送走的時候,再把其送走。”
收了那兩個小孩兒的魂魄,王俊輝就對大肥鼠說:“讓你的老鼠們幫忙,把裡面的銅錢都弄出來,這些銅錢,我拿來有用。”
大肥鼠立刻招呼老鼠們,開始從洞裡面開始往外搬銅錢。
而我則是上前問王俊輝要那些銅錢幹什麼,他笑著說:“你有了趁手的兵器,我卻還沒有,這些銅錢不少,我可以挑選一些成色好的,自己做一個好用的銅錢劍來,這麼一大批數目,終於可以做一個長點的了。”
那些銅錢被搬出來後,王俊輝就直接把銅錢都收進了自己的口袋裡,我有些眼饞,上去問這些銅錢如果拿去賣錢,能賣個好價錢不,王俊輝瞪了我一眼沒說話。
一切都很順利,如此一來這裡所有的事兒才終於真正的告一個段落。
收好了銅錢,我們就回去休息。
第二天一早我們便跟黃支書告別離開了這個村落,臨走的時候黃支書反覆問我們,那個巷子裡的鬼都抓了沒,我和王俊輝都是告訴他:“放心吧,那個巷子已經乾淨了。”
案子瞭解了,我們的收穫也不算小,特別是兔子進步很大,還有就是王俊輝,得到了一大批可以用於做銅錢劍的銅錢不說,還得了黃仙和灰仙兩大助手。
當天那倆可憐蟲剛入夥,就淪為了兔子魑的小弟。
到了成都,我們去找徐景陽交了案子,然後領了不太多的酬勞,我們的日子也是又無聊了起來。
因為最近西南的變故較大,很多大案子都被苗寨和湘西的趕屍門給搶了,所以我和王俊輝就只能乾著急。
不過趁著這段時間,我倆正好好好把自己本事練一練。
這段時間裡,王俊輝也是試著聯繫了徐鉉了一下,可卻是沒有聯繫到,也不知道徐鉉他們在苗寨那邊怎樣了。
至於田士千承諾給我們的神盤,至今自然也是沒有兌現,我心裡其實很想找田士千問上一嘴的,可也是苦於沒有方式聯繫到他,甚至連蕭正的手機最近也是都打不通了。
大概到了陰曆七月底的時候,我的相氣已經差不多就到了七段的臨界點,只是卻遲遲沒有突破的跡象,顯然我需要一次讓我升段的契機,只是這契機是什麼我卻暫時還不知道。
我也想過再找古魅借一些陰靈之氣用來升段,可找王俊輝商量了一下就放棄了,他說,那樣升段畢竟是不太穩固的,如果一直依賴外界條件的刺激,那我的自身修行速度就會越來越慢,甚至會出現停滯的狀態。
聽他這麼一說,我也就放棄了那個想法。
實在是閒來無事,升段又沒有眉目,所以這段時間我就顯得有些煩躁,徐若卉看出了我的心思,就拉著我出去逛了一天街,說是讓我散散心。
可上了街,我就發現我有些上當了,這哪裡是陪我散心,完全是我在陪徐若卉購物。
不過我也沒有生氣的意思,這本來就是我這個做丈夫應該做的事兒,我和徐若卉已經結婚要兩個月了,可我倆卻從沒有享受過一天的蜜月。
她除了陪著我出任務,做案子,就是回家看著我修行相術,我陪她的時間真是少之又少。
所以我就想,反正今天出來了,那就陪徐若卉玩個痛快。
這一轉我們就轉到了晚上。
而且我們出門的時候,兔子魑和阿魏魍都放在家裡,家裡有王俊輝他們在,我也沒什麼好擔心的。
晚上的時候我們兩個手裡已經拎滿了各種袋子,這裡面有我和徐若卉,還有貟婺的一些衣服。
而且徐若卉玩性大發,還給兔子魑賣了一套粉紅色的寵物小裙子,我很期待兔子魑穿上粉紅色小裙子會是一種怎樣的不搭調。
這一天也就成了到了西南之後最為輕鬆的一天。
晚飯的時候,我就問徐若卉要吃什麼,她就說:“燭光晚餐!”
所以我就領著徐若卉去了一個高級西餐廳,然後真的吃了一頓燭光晚餐,中間我還裝優雅,讓一個拉小提琴的在我和徐若卉跟前拉了一曲,花了不少錢,可我卻沒聽出什麼韻味來,最後我問了一句差點讓徐若卉笑翻了話。
我對著那個拉小提琴的人鄭重地問了一句:“你會彈古箏嗎?”
“啊?”
那個人一下被我問的矇住了。
從那餐廳出來,徐若卉靠在我的肩膀上,我倆正在享受浪漫的時候,兩個穿著西裝的男人就把我倆給攔住了。
我說:“我結過賬了!”
其中一個男人就笑笑說:“我知道,我們是湘西趕屍門的人,久聞李相師的大名,今天來這裡,是想請您和我們走一趟,我們當家的想要見見你。”
這兩個黑衣人都壯實的很,如果硬來,我還要保護徐若卉的話,肯定不是他們的對手,所以我想了想就說:“哦,去哪裡?”
那個跟我說話的黑衣人便笑著說了一句:“就在成都,不會耽誤二位太久。”
看來我是必須跟著他們走一遭了,我們這是被劫持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