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俊輝的話讓我心中一顫。
五年時間說長很長,可說短多半也是一眨眼的事兒,想下我和王俊輝認識這一年的光景,宛若昨天剛發生的事兒,我這一年雖然進步不小,可對我肩上承蹬的重擔來說。根本就是杯水車薪。
所以我不說話,不過王俊輝也沒有開壇的意思,而是繼續說:“我們這些人,包括兔子魑、阿魏魍,都需要提升,所以我覺得這是一個機會,讓兔子魑和阿魏魍進去,我在外面施法布壇,防止那紅厲鬼逃竄,讓兔子魑和阿魏魍一起下去跟那紅厲鬼鬥一下,能降服最好,如果降服不了,逼出來也可以。”
“再如果逼都逼不出來,它們的能力不濟。我就用法壇助它們一臂之力。”
我點點頭,把頭探出糧倉對著徐若卉懷裡的兔子魑道:“敢不敢進去?”
兔子魑在徐若卉的懷裡已經開始“摩拳擦掌”了,樣子看起十分滑稽,於此同時阿魏魍也從我的揹包裡爬出來道:“我不適合戰鬥,不過我卻能幫著兔子魑和你們用香味取得聯繫,讓你們隨時知道我們的情況。”
這個阿魏魍曾經給我提過,它能用香味代替視覺,在我的意識裡直接成像給我,當然為了能夠完全瞭解阿魏魍傳遞給我香味的信息,我們平時也沒少練習。
我點點頭,可心裡還有些擔心替兔子魑。
王俊輝先出了糧倉,找了一些破舊的桌椅,在院子裡佈置了法壇,而我和林森則是守在糧倉的這個小洞口。
貟婺、徐若卉和李雅靜退到王俊輝的法壇旁邊。
至於王俊輝剛收的黃鼠狼和大肥鼠則是左右護法似的站在法壇的兩側,看起來好不威風,只是一隻黃鼠狼。一隻大肥鼠,與那威嚴的法壇有些違和感。
很快王俊輝法壇就佈置好,對著我道了一句:“初一,可以讓兔子魑進去了。”
我就蹲下去對著那早就迫不及待的兔子魑和阿魏魍道了一句:“你倆下去後要小心點,別逞強,打不過就跑,外面還有我們呢。”
兔子魑點點頭,耳朵甩了幾下,彷彿是在嫌棄我雞婆。
看著那兔子魑的樣子,我罵了一句“你個沒良心”的,也就讓它和阿魏魍進去了。
兔子魑和阿魏一溜煙躥進了那洞裡,一股香氣就瞬間飄了出來,接著阿魏魍看到的東西,就通過氣味刺激我的腦神經。在我大腦裡呈現出了畫面。
這種畫面也可以理解我因為那香味產生的幻覺,不過這些幻覺是阿魏魍傳遞給我的,是它看到的真實情況。
我忽然覺得阿魏魍的這個技能相當不錯。這就好像它是一個是攝像頭,而我腦袋是外部的接收裝置。
不一會兒兔子魑和阿魏魍在一片藍光下就進入了一個黑漆漆的空間,那空間大概幾平方米大小,裡面有很多的冰塊兒。
而且那些冰塊兒在阿魏魍的身體散發的藍光照耀下也是跟著閃起了藍光,只是這裡面好像沒有紅厲鬼的影子。
在那些冰塊中間躺著兩個孩子,正是那小男孩兒和小女孩兒。
正當我好奇那紅厲鬼跑到哪裡的時候,一張紅呼呼的臉突然出現了畫面裡,我頓時嚇了一跳。不由往後退了一步,不過很快反應過來,這不是我的眼前,而是阿魏魍和兔子魑的眼前,心裡不由替它們捏了一把汗。
兔子魑的反應極快,在那紅厲鬼出現的一瞬間,小身板直接就撲了過去,嘴裡同時“嗚嗚”地念叨起來,顯然它是一邊戰鬥,一邊在蠱惑那紅厲鬼。
那紅厲鬼也是十分的憤怒,揮著拳頭想要去打兔子魑,可兔子魑伸手很敏捷,幾下對拼下來非但沒吃虧,反而是撓了那紅厲鬼幾爪子。
那厲鬼是紅厲中的極品,兔子魑只是在它大意的時候佔了一些便宜,等著它意識到魑畢竟是魑的時候,就一下變得認真起來,兔子魑的應對也是變得艱難起來。
兔子魑後面幾次飛身撲擊,都是被那紅厲鬼一拳給打開了。
兔子魑被打的撞在冰窖的牆壁上,不由發出“嗚嗚”的痛叫聲,不過它絲毫不遲疑,在地上打個滾,然後飛快再站起身,對著紅厲鬼繼續下一次的攻擊。
此時我才發現兔子魑這一年裡進步很大,面對一隻極品的紅厲鬼,它雖然顯得有些吃力,可已經不像我們當年第一次遇到紅厲鬼的時候那般狼狽了。
兔子魑那邊激斗的時候,阿魏魍也沒有閒著,一面通過香氣向我傳送裡面的情況,一面不停伸展自己的觸角,去佔領冰窖的一些空間,逐步縮小紅厲鬼的活動範圍,當然兔子魑的行動是不會受到限制的。
那紅厲鬼也向著阿魏魍攻擊,不過卻是在阿魏魍的觸手,以及兔子魑的完美配合下一一化解了。
兔子魑平時沒少和阿魏魍在一起玩,這兩個小怪物的配合完全出乎我的意料,它們相互之間的默契程度,就好像一起生活了幾十年了似的。
兔子魑和阿魏魍配合好起來後,漸漸把形勢又追了回來,紅厲鬼再次被逼的落了下風。
看到這樣的畫面我就忍不住道了一句:“它們兩個能贏。”
可偏偏在這個時候,這個院子周圍嗖嗖飄來了十幾道黑影,我一下就明白了這些鬼都是被紅厲鬼控制的奴鬼,其中有這個巷子裡死過的人,也有之前和那個惡鬼一起被裝到罐子裡的強盜鬼們。
不過這倒是不用我擔心,院子裡有王俊輝,那些鬼是傷害不到院子裡的人的。
所以我從糧倉往院子裡看了幾眼,又把頭縮了回去,繼續感知那冰窖裡面的情況。
過了一會兒,那冰窖裡的惡鬼就有些撐不住了,直接沿著洞口往外跑,我就守在這洞口,自然不會給它機會,直接快速開啟陰陽手,然後捏了一個太陰的指訣就等著它出來。
它剛一露頭,我的太陽指訣直接戳了下去。
“噗!”
一聲輕響,好像氣球洩氣一樣的聲音,我那太陰的手訣就刺進了那紅歷鬼的腦瓜子裡!
不過它“嗚嗚”痛的尖叫一聲,一陣陰風把我吹開撞到了糧倉的牆壁上,然後嗖的一聲,就往糧倉外面跑。
我自然不會給它這個機會,連忙也是追出了糧倉,同時掏出八節打神鞭,對著那紅厲鬼逃跑的方向一鞭子就打了過去。
那八節打神鞭的最後一節正好打在那紅厲鬼的後背上,頓時它身上的命氣就被我的打神鞭給拽了出來,接著那紅厲鬼就在原地一愣,停了兩三秒,就化為星點消失了。
而此時兔子魑和阿魏魍也追了出來。
看到紅厲鬼已經被我打死,阿魏魍鬆了一口氣,兔子魑則是揮舞著小爪子對著我“嗚嗚”的抱怨,好像是埋怨我搶了它的功勞。
不過仔細一想,好像真是那麼回事兒,它和阿魏魍已經穩操勝券,反而是被我這個守株待兔的人撿了便宜。亞他狀巴。
在我滅掉那隻紅厲鬼後,我就看到周圍那些被它控制的鬼魂們,竟然全部都自行散掉了。
如此一來我們也是省了一大股子的力氣。
事情都解決了,我瞬間心裡順暢了很多,畢竟這最後一擊是我打的,痛快啊!
我這裡痛快了,兔子魑那邊就變得極不痛快,它一隻對著我撓它的小爪子,好像是想著要打我似的,不過礙於我的威嚴,又不敢真的來打我,所以只能原地站著比劃。
看到這一幕徐若卉就走過來抱住小兔子道:“好了,別生氣了,回成都了,請你吃水果盛宴。”
聽徐若卉這麼說,小兔子才漸漸不生氣,不過看我的眼神還是那麼的不待見。
阿魏魍也是笑“呵呵”地鑽進了我的揹包裡,顯然它也覺得兔子魑很好玩。
問題還沒有徹底解決,接著就聽王俊輝對大肥鼠道:“你們知道那兩個孩子父母的墳在哪裡不?”
大肥鼠道:“知道!”
王俊輝繼續說:“我們在這裡再待一天,到了晚上,你還用你的法子,讓你的老鼠守下門,把這兩具屍體運倒他們父母的墳地裡給合葬了,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們的屍身也該徹底地安息了。”
此時林森忍不住問了一句:“那個人跟這兩個孩子的前世有仇,為什麼要藏他們的屍體呢,把他們的鬼魂抓了不就行了?”
王俊輝點頭說:“老林你總能說到關鍵點,的確是這樣,所以我們待到晚上的時候,不但是為了埋葬這兩具屍體,也是為了送走那兩個孩子的魂魄,那紅厲鬼藏他們的屍,抓他們的魂魄,就是為了報仇,為了讓他們嚐嚐被關押的滋味。”
老林好奇問:“那兩個孩子的魂魄在哪裡呢?那隻紅厲鬼都被殺了,可那兩個孩子的魂魄還是沒顯身。”
老林這麼一問,我忽然腦子一轉道:“找到那些銅錢,只有找到那些消失的銅錢就能找到那兩個孩子的魂魄,那個惡鬼是被銅錢封了幾百年,所以他一定是把兩個孩子魂魄和那些銅錢弄到了一起。”
王俊輝也是點頭道:“初一說的很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