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屍體?
岑思嫻簡單的幾個字就引起了我的好奇心,她忽然不說了,我就忍不住讓她繼續說下。
她笑著扶了一下自己的墨鏡說:“這麼說,你是同意接這案子了?”
我無奈說:“你廢了這麼大的勁兒把這案子轉給我,我能不接嗎,這把詳細的事兒給我們講一遍吧。”
岑思嫻立刻從隨身攜帶的書包裡掏出幾頁紙和十來張照片來。
我對照片感興趣。先看照片,拿了照片一看,我不由嚇了一個哆嗦。
這些都是岑思嫻說的那些奇怪的屍體的照片,這些屍體全部都沒有眼,肚子上破著一個大口子,只不過那些口子不像是用刀割開的,而像是被什麼東西硬生生給扯開的。
傷口極其不平整,就好像撕紙的時候撕爛了的那種感覺。
不過那傷口附近沒有流血的跡象,甚至在屍體的衣服上也沒有血跡,好像是他們被殺了之後,又被人換上了乾淨的衣服,然後再抬到他們被發現的地方的。
總共是四個人。三個男人一個女人,每個人肚子上都有一個不平整的大口子。
還有,他們都閉著眼,不過有兩個人的上眼皮不見了,剩下的他們的眼皮全部凹陷了下去,很深。彷彿眼皮下的眼珠子已經不見了。
看了這些照片我就問岑思嫻:“他們的眼珠子被人挖了嗎?”
岑思嫻點頭“嗯”了一聲。接著她就說:“我給你們講下我們查到的這件事兒吧,整個過程疑點很多,奇異的部分更是離譜的要命。”
接著岑思嫻就給我們講了這樣的一件事兒。
在雲貴交界的一個深山裡,在差不多二十年前建了一座初中的學校,那會兒村裡的孩子多,學校也就滿滿當當的,可隨著現在村裡的孩子越來越少,學校的生源也是越來越少,所以那學校一年到頭也就招不上幾個人。
學校的老師也是紛紛被調走,後來教育做出調整。把附近的幾個初中學校合併,優化師資力量,所以附近村子的學生就都到隔壁的鎮子上去上初中了。
而這建了二十年的學校也就荒廢了。
本來這裡是要被改成小學的,可就算是小學,村裡也沒幾個學生,這所初中學校建的時候,當初又是選在離村子有一兩里路的地方建造的,而且是一個山溝裡,有些偏僻。
小學的孩子都還小,現在的孩子又都是獨生子女的多。家裡都寵的很,加上那些日子他們這裡接連丟了幾個孩子,所以最後小學還是選在村子裡那個比較破,但是已經足夠用的小學裡了。
再所以那所初中學校就真的荒廢了。
直到一個多星期前,那個村子來了四個陌生人,就是我們照片上看到的那四個人,他們來了這裡後就打聽那廢棄中學的具體位置,等著打聽到了,他們就給了村委會一些錢,說想要把那個學鏽下來,準備開了一個旅遊用的深山小客棧。
那學校廢著也是廢著,村委會自然立刻就同意了,這學校當初就是他們村子自己籌錢蓋的,如今能把蓋樓的錢再賺回來,那自然是最好的了。
後來那四個人住到了那個初中學校裡,一連一個星期都沒有出來,後來村子有人好奇,想著過去看看,那四個人到底準備改成什麼樣的“客棧”,可到了那裡後就發現,學校的門是開著的,可就連學校院子和門口的雜草都還沒清除,這裡根本沒有什麼變化。
所以村民門就進去挨個房間看了看,就在之前的校長室裡面發現這四個人的屍體。
後來警方介入,法醫就發現,這幾個人的肚子被掏空了,眼睛也是都被挖走了。
最主要的是,法醫沒有發現任何人為的痕跡,而且現場也沒有發現那些被掏出來的內臟或者眼珠子,甚至連一滴血都沒找到,所以這件事兒就交到靈異部門處理。
最後法醫鑑定,他們已經死了六天之久,也就是說,那些人來到這裡第二天就已經都死在這個學校裡。
被挖去了眼睛,掏空了內臟,這件事光是聽著就格外滲人。
說到這裡的時候,岑思嫻就停了一下道:“這就是我們目前掌握的所有的情況,這個案子是我們昨天才接到了,還沒來得及展開調查。”
我問岑思嫻,那四個死者的身份確認了沒有。
岑思嫻點頭說:“確認了,只不過這四個人都在失蹤人口之列,其中有一個叫王滿生的在十年前來過這個學婿過一個月的老師,後來因為精神有問題,被辭退了,然後家裡人就帶他回去養病,可他回家三個月後失蹤了。”
說著岑思嫻就遞給我一張照片,是一箇中年人的照片,看起來不是很胖,隔著照片,加上又是屍體,面相上的東西看不太準,所以我也沒亂說。
我好奇的問岑思嫻怎麼分出這些照片來的。
岑思嫻指著照片的一個角落說:“我做了記號,摸一下就知道了。”
我仔細看了看發現只是一個很小的掐痕,這讓我不由感嘆岑思嫻記憶力和觸覺的厲害。
過了一會兒岑思嫻就直接問我從照片上能看出什麼東西來不?
我搖頭道:“看不太出來,只能看出他們全部都是短命相!”
岑思嫻笑了笑說:“這個我也能看出來。”
那幾個人,但從五官上來看,都是普通的很,沒有任何值得注意的地方,當然這或許也跟我看不到他們的屍體的命氣有關。
又說了一會兒,蔡邧便說:“好了,把這些照片和資料都收起來吧,今天剩下的時間,我們一起喝茶,明天你們出發的時候,再去碰剩下的資料。”
在結束這個話題之前,我問了一下岑思嫻,我們什麼時候能見到那幾具屍體,她笑著說:“我們明天出發,到了當地,我就帶你去看。”
而蔡邧也是告訴我,這次案子他就不派人跟著我們了。
接下來的時間我們基本上都是瑣碎的閒聊。
等著喝完了茶,我們就和岑思嫻道了別,在回住處的路上,我問王俊輝對今天這件案子的看法,他沉思了一會兒說:“四個失蹤的人十年後同時出現在一個廢棄的校舍裡,然後忽然被什麼東西把內臟掏了一個乾淨,還被挖去了雙眼,這樣的情況我從來沒有遇見過,很詭異的。”
我問王俊輝覺得可能是什麼東西做的,他搖搖頭說:“這個猜不出來,不過至少能排出是鬼做的,鬼沒有實體,很難用這樣的方式殺人,可能是精怪類的玩意兒,當然也可能是屍,或者是人!”
“是人?法醫不是排出人為的痕跡了嗎?”我反問王俊輝。
他直接告訴我說:“初一,你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有些高手如果真要殺人,那手法自然乾淨利索,普通人也是查不出什麼痕跡來的。”
我點點頭沒說話。上名莊號。
看來要找出這件事兒背後的真兇,單憑這些資料去猜,是肯定不會有答案的。
而目前這個案子有幾個關鍵疑惑點。
第一個,那四個人都是失蹤人口,他們失蹤的這些年都去哪裡了,在做什麼。
第二個,這四個人為什麼會忽然去租那間小學,他們的真正目的又是什麼,我可不信他們真是要開什麼旅遊小客棧的,這背後肯定還有什麼秘密。
第三個,王滿生十年前既然來這個學婿老師,那就說明他到這個學校之前,精神上是沒有疾病,是什麼讓他在這裡待了一個月後就被人當成了神經病,十年前,他身上又發生了什麼事兒。
這三點只要有任何一點疑惑解開了,對我們整個案子的調查都具有極其重要的幫助。
我把我的分析告訴了王俊輝,他也是點點頭說:“的確如此,相信岑思嫻那邊肯定著手在查,我們只要耐心的等就好了。”
這件事兒的詭異程度,遠超於我以往遇到的那些事兒,這背後的真相到底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