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鉉說完那一番話,王俊輝就有些疑惑問他:“徐鉉,一般交符都是你親自去的,你這次到底出了什麼事兒,不能親自前往?”
徐鉉笑笑說,讓王俊輝不用擔心。不是什麼大事兒,不過他不得不去應付下,實在難走開而已。
王俊輝還是不放心,有催問了一番,最後徐鉉才說了一句:“我只能告訴你,接下來我要去湘西的苗寨,所以西川我是去不了的,畢竟我沒有分身的本事,權衡考慮了一下,所以這西川就找人代我走一遭了。”
說著徐鉉又看了看我們說:“恰好這幾日我正在明淨派做客,聽聞蔡少主說你們有意尋找蠱王。就收集了一些那田士千的資料,並將符籙一併交於你們。”
王俊輝問徐鉉用不用幫他帶回點什麼來。
我明白王俊輝的意思,徐鉉的符籙每一章都很珍貴,像我和他那樣白得的人沒幾個,所以田士千求符自然是允諾了一些什麼東西給徐鉉,王俊輝問的自然是用不用帶回那些東西。
可出乎我意料的是徐鉉竟然搖頭道:“不用了,他在託人求符的時候,已經先把東西捎給我,我也是動心之後才答應幫他畫符的。”
說著徐鉉就又從揹包裡取出一個黃色錦袋遞給王俊輝說:“這裡面是三張巫符,每一張都蘊含著了不得的神通,切記你們不要私下打開,否則可能會給你們帶來大麻煩。”
王俊輝接過那錦袋說:“放心,我明白的。”
接過那錦袋,我們自然就算是答應下來這件事兒了。
徐鉉這個人不錯,送我符籙不說。若是我們此行真能尋得蠱王,我們跑個腿也是值得的。
接著徐鉉也沒有廢話,給了我一個紙條說:“這是你們要去的地方和要找的人,時間是兩個星期後,在此之前你們可先去解決那西川兇屍的案子。”
我看了看地點,忍不住問徐鉉:“你可是天下第一符籙師,他們為什麼不上門取貨,反而要你送貨上門啊?”
徐鉉苦笑說:“那地點是我選的,本來我半個月後是要去那裡有些其他的事情的,可我這臨時又出了一些麻煩的小事兒,不得不去湘西苗寨待上一個多月,所以這符籙我也沒法送了。”
苗寨。會不會是我爺爺所在的那個苗寨呢?我小心翼翼地問了問徐鉉,他直接搖頭告訴我說:“不是,而且我也不知道李神相在那一個苗寨。”
事情都談的差不多了,我們就又說回了“西川兇屍”的案子上來。
蔡邧告訴我們說,蔣瀟,也就是那兇屍,畢竟已經是屍變,如果不解決了,時間久了屍氣越來越重,將來必定成為大禍害,而且她在死之前種種反應也說明。誘使她死亡的可能是某個髒東西。
而且他們到現在也沒有追查到那個髒東西的半點線索,也不知道蔣瀟屍變是不是和那個髒東西有關聯。
所以我們這次除了要找到蔣瀟外,還要試著查清楚蔣瀟的真正死因,以及蔣瀟屍變的原因。
可此時離案發已經十五年過去了,那裡又成了荒村,我們更是無人可問,這件事兒調查起來就顯得格外困難了。
所以我就問蔡邧,有沒有蔣瀟家人的聯繫方式。
蔡邧苦笑著搖頭說:“說來奇怪。蔣瀟的家人,甚至稍微近一些的親戚,在這十五年裡,要麼病死,要麼意外,已經差不多死乾淨了,不過他們當年留下的‘證詞’資料都還有,你們可以詳細地看一下。”
蔡邧這麼說的時候,王俊輝就把西川兇屍案的那一疊資料遞給我一部分,讓我看。
裡面有案件的描述,以及蔣瀟父親的證詞,不過大體都和蔡邧講的差不多,對我們進一步瞭解案情沒有實質性的幫助。
所以我就不由有些失望。
見狀蔡邧告訴我說:“雖然西樾村那一塊兒已經成立了保護區,可西樾村的錯落房屋都還健在,說不定你們能找到一些線索。”
我笑了笑沒說話,這明淨派找了十五年都沒有收穫,那村子多半已經被他們翻爛了,我們這次去怕是很難再有收穫。
兩件事情都聊的差不多了,我們的飯也是吃好了,所以也就散掉了。
在分開之前,王俊輝自然又和徐鉉說了許久的話。
秦廣因為明天要跟我們一起出發,所以今晚就暫時到我們那裡住,樓下除了林森的房間,還有兩個空屋,所以秦廣就自行挑選了一間。宏低丸技。
次日清晨,我起床做了早間的功課沒多久,我們就收拾東西下樓吃了些早飯,又去採買了一些東西,便準備出發了。
我們昨天已經和林森告過別,所以今天就只給他打了電話,並未再到醫院去看他。
車子是由秦廣開的,本來王俊輝說他來開,可秦廣卻說,他是我和王俊輝的下手,這開車的事情自然由他來,他還說,讓我們放心,他的技術,是個老司機了,而且還去過一次西樾村,雖然那會兒他只是在村子的外圍,沒有跟著前輩進村,可他還記得去西樾村的大小路段。
出了成都我們一路向西,過了都江堰,我們沿著岷江繼續往西,走了一段,然後又偏離岷江繼續往西。
一路上秦廣也是告訴我們,西川多山,而且還有不少的雪山,這邊有很多地方的氣候都很古怪,山上是雪山封頂,山下可能就是鬱蔥的竹林,或者其他什麼林。
總之這邊的氣候多變的很。
而且這邊的人口相比四川的中東部,要稀疏很多,沒有較大的成熟,甚至連鎮子和村落都很少,往往會出現綿延數十里甚至上百里的無人區。
而且這邊也有很多未探知的深山,還有很多山峰更是從沒有人去過。
起初我們沿著岷江走的時候,還能看到不少的村落,可一旦我們的路線偏離了岷江,村落一下就彷彿從人間蒸發了似的。
我們一行人國道轉省道,然後省道轉到了不知道什麼道,然後更是崎嶇的山路,我們的車子只能勉強通行。
此時已經是我們趕路的第二天下午了,這只是一條崎嶇的土路,一路上別說車,連個人影都看不到。
秦廣跟我說,這條路是明淨派進西樾村的專門的通道,再往前走會有一個陣法結界,一般人那裡後,轉個圈就離開了,會以為路是環形的,只有知道那陣法結界的人才能繼續往裡走,直到通往西樾村。
很快我們的車子到了那個所謂的結界前面,秦廣下去燒了一道符籙,就真的在本來看起來沒有路的地方又出現了一段路,我們車子就沿著那條路繼續往裡走。
等我們進去後秦廣說:“這張符籙可以維持兩分鐘,一會兒他就會自動關閉,所以我們在這裡辦案是不會有普通人來打擾我們的。”
進了那段隱藏的路,我們的車子就穿行在一片竹林裡,只是現在的竹子葉子掉落了很多,車子開過,路上的竹葉跟著飄起,那景象也甚是壯觀。
秦廣還告訴我們,我們現在來的時間不太對,如果是夏天來,這裡的景色更加怡人。
在竹林裡穿梭了一會兒,我們就到了一處村落,這裡的房子大多數都是磚石結構,不過很多戶人家的院裡又都會有類似竹樓的建築。
在這村子口,秦廣就把車子停了下來,然後指著村口一棟房子說:“我們今晚就住這裡,上次我來這裡,也是住這裡,前輩們沒有讓我進村。”
聽秦廣的話,他上次來的時候,怕是還很年輕。
其實秦廣現在的時機年輕也不大,才三十多歲,只是看起來比較面老罷了。
秦廣指的的這棟房子是純竹子的構造,是明淨派的人後來用竹子自己修建的,而且裡面還設置了一些太極八卦的結構,所以可以預防髒東西進來,算是附近最乾淨的一棟房子了。
只是現在是冬季,這竹樓住起來南面會有些冷。
不過我們都帶著睡袋,晚上往睡袋裡一鑽,感覺也就不是那麼嚴重了。
我們這裡佈置好後,就已經是傍晚了,這村子口有一條小溪,我們就去打了一些溪水,然後由李雅靜測定,水質沒問題後,便開始生火做飯。
因為這是竹林,又是乾燥的冬季,所以我們做飯之前,把這竹樓的竹葉清掃了一個乾淨。
吃了晚飯,身體暖和了,我們趁著天還不是很晚,把西樾村轉了一圈,村子不是很大,大概三四十戶人家的樣子,而蔣瀟自盡的那棟竹樓就在村子正中央。
走過蔣家院子的時候,我就發現這院子的牆是土坯牆,經過十幾年的風雨,已經塌掉了一多半,不用走正門,也能進到蔣家的院子,而蔣家的竹樓還屹立在那裡,看起來很破舊,彷彿一碰就會垮掉的樣子,讓人不敢攀登。
這院子裡的陰氣比起四周的房子是重了很多,可就算是有鬼物出沒,也應該是許久之前的事兒了,這殘留的陰氣根本不足以給我們提供任何的情報。
我們照例在這房子附近撒上一圈的糯米粉然後再回村口的竹樓去休息,今天太晚了,我們準備明天一早再做詳細的打探。
夜深黑,還起了風,走到村口的時候,那“唰唰”竹林搖曳的聲音,讓我總覺得是什麼東西在竹林裡穿梭,甚是嚇人。
這個夜晚,好像永遠安靜不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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