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衣邪道一聲“呵斥”能嚇退蛟蛇,如今要說和王俊輝算算總賬,我當下就慌了,他不會做出什麼變態的事情,把王俊輝造成什麼特殊的玩意兒吧?
想想我心裡就發顫。
不過那青衣邪道說完之後,卻沒有忙著動手。而是從袖子裡取出一個金色的小算盤,“噼裡啪啦”地真算起賬來。
這青衣邪道不會在算要王俊輝拿多少年的壽命來償還吧?
這麼一想,我稍微放下的心,一下又緊張了起來,王俊輝還想再說話,我趕緊拉住他說:“王道長,你要信我就不要衝動,這件事兒怕是另有隱情,你還記得上次的蛇魑吧,就是前輩給我的。”
我這麼一說,王俊輝才漸漸收了自己的勢。然後驚訝地問我:“你說,是他主動給你的?”
我點頭苦笑說:“要不呢,你覺得以我的本事,能從他手裡搶到蛇魑嗎?”
這青衣邪道這次主動在我們眼前顯身,那就說明這件事兒我已經無需再保密了。
我說完的時候,那青衣邪道手中的算盤也是“啪”的響了最後一聲停住,他看著算盤說:“你爺爺那個老傢伙是不是騙我,這算盤怎麼說讓我再放你們一次?”
爺爺!?
我立刻就明白了,青衣邪道剛才不是真的在算賬,而是通過觀察王俊輝的氣。以數字在算盤上記錄,然後利用排卦的數字法則在算盤上排卦,然後得到卦象,再解卦!
而通過青衣邪道的話。我得知這“以珠算命”的本事多半是我爺爺教給他的。
我剛要探頭去看看他算盤上顯示的數字是啥,他一抬手,“嘩啦”一聲那些珠子歸位,他立刻把那金算盤就收了起來。
他看著我們繼續說:“你爺爺算對我的天劫,讓我逃過一劫。我相信那小子定然也不會拿這個法子糊弄我,也罷,既然命理說讓我放你們一次,那我就再放一次,不過我既然來了,總不能白來,把門開了,給我弄點茶水,該說的話,我還是要給你們說下的。”
王俊輝看看我,顯然是在問我他的話能不能信。我點頭說:“有很多事情,暫時說不清楚,等那位前輩走了,我再給你細說。”
見我點頭,王俊輝才讓拿著鑰匙的林森過去開門。
門開了,那青衣邪道也不客氣,第一個邁步進去,而後就在茶几旁邊的沙發上一坐道:“都別客氣。”
此時我看了一眼身後的徐若卉,才發現她懷裡的那隻兔子魑已經縮成了一個球,我從來沒見它這般害怕過,顯然是被青衣邪道身上的氣勢給嚇壞了。
見狀我就讓徐若卉帶著兔子魑先上樓去休息,可青衣邪道卻道了一句:“等下,把那隻小兔子魑放過來給我看看。”
徐若卉看了看,那兔子魑已經開始瑟瑟發抖。
我對青衣邪道說了一句:“這個不用了吧,我那隻魑還沒成年,神通小的很……”
不等我說完,青衣邪道直接指著面前的茶几冷冰冰說了一句:“放這兒,給你三個數的時間。”
我可不想這老怪物發飆,所以一邊對小兔子說著對不起,一邊就從徐若卉懷裡把兔子魑接了過來。
不過我心裡也是拿定主意,如果老道士要傷害小兔子,我一定會全力護它周全的。
看到我的樣子,青衣邪道又忽然笑道:“我又不是要殺了它,你慌什麼,我只是好奇,這隻兔子魑為什麼比一般的魑要聰明數倍罷了。”
我把兔子魑放到桌子上,它就抖的更厲害了。
青衣邪道看著兔子魑,讓我們都坐下,誰也不許離開這客廳,所有人都看我的意思,我自然是讓大家都老老實實的坐好。
青衣邪道看了那兔子魑一會兒便說:“我明白了,原來是這樣。”
我好奇問原來是怎樣,青衣邪道卻不肯告訴我,對我伸出一隻手說:“把我的東西還給我吧。”
我問他什麼東西,他直接說:“千年古魅。”
我當下明白了,就趕緊取出王俊輝給我的金牌,還有包著古魅的符紙球,將兩者都放在桌子上,我才說了一句:“前輩,都在這裡了,只是那副皮囊我們不小心給燒了,不過我們絕對不是有意的,只是形勢所迫,不得已而為之啊。”
青衣邪道沒有搭理我,他沒有看那金牌,而是看了看符紙,直接伸出右手的食指,在符紙球上輕輕一點,頓時那符紙球“轟”的一聲就燒了起來。
等著那符紙球燒完了,一道青紗魅影飄出,然後徑直落在茶几上。
這古魅在看到青衣邪道後,直接“撲通”一聲跪下,然後直接把頭埋在茶几裡不敢抬頭了。
青衣邪道“哼”了一聲說:“還在這裡丟人顯眼,還不快點回金牌裡面?”
那古魅“應”了一聲,化為一道青光飛會了金牌裡。
不過那邪道沒有去碰那金牌,而是看了看我說:“李初一,你爺爺教給我一些算命的本事,我也答應他教你一些本事,你沒有道家的資質,學道困難,而我又沒什麼時間,所以我就把這古魅贈予你了,把手給我。”
我下意識伸出右手,他手指飛快從我的指尖劃過,頓時我的指尖位置多出一道口子來,接著他又讓滴血在那金牌上。
等我的血滴在金牌上後,那血直接“滋滋”的冒起泡來,接著那些血就好像蒸發了一下,在金牌上消失的一乾二淨。
我連滴了三滴血後,青衣邪道說,好了。我才把手收回來,拿衣袖裹了一下傷口。
青衣邪道捏了一個指訣對著那金牌隨隨便便一指道:“現在那小子就是你的主人了,小心服侍他,別想著傷他,他若死了,你也會灰飛煙滅。”
說完之後,青衣邪道把金牌扔給我說:“好了。”
整個過程我沒有發現半點靈力的波動,不由懷疑地看著青衣邪道說:“前輩,你沒有糊弄我吧,你讓那玩意兒服侍我?她不得把我陽氣吸個乾淨?”
青衣邪道笑道:“你小子想多了吧,我說的服侍的意思,是讓她做你的下人,平時給你打個雜之類的,你想到哪裡去了?”
徐若卉也是反問我:“對,初一,你想什麼什麼呢?”
我趕緊解釋說我沒多想,就是擔心操控這魅的安全問題。
青衣邪道給我解釋說,我那三滴血進入金牌,加上他的術法已成血咒,古魅傷不了我半分。
相反,如果那古魅要違揹我的意願,我只要念一口咒訣,那古魅就會立刻嚐到魂裂之痛,那是作為鬼魂最疼之痛,沒有之一。
不過很快青衣邪道又對我說:“那古魅是一隻苦命的傢伙,若不到萬不得已,不要以‘裂魂咒’來對她,至於她的故事,若有一天她願意講了,你們不妨聽一下,會讓你們感悟頗多的。”
我點頭。
王俊輝此時憋了好久,終於忍不住要細數青衣邪道的之前的種種劣跡。
我趕緊一件一件給王俊輝解釋,聽了我的解釋,王俊輝也是愣住了,他愣了好一會兒才說了一句:“這麼說來,是我們辦錯了案?”
青衣邪道也不客氣道:“知道就好,至於這次古魅的事兒,那金寨裡死的人,和我準備讓古魅處決的人,都是手上沾過血的人,只不過他們找了替罪羊,替他們頂了罪而已。”
“不過現在也好,那些人已經伏法,也有人承認了當年的那件兇案,結局不算太壞,只是那些人卻沒辦法成了這古魅的肥料了,她化為人,希望繆繆啊。”
青衣邪道正式把古魅送給我,還交給我操控她的法子,這讓我心裡倍感激動。
此時他又看回了兔子魑道:“這隻魑,將來必成大氣,好好養著吧。”
說完,他起身看樣子是要離開了。
不過他走的位置不是門,而是窗戶,我們這裡可是八樓啊,上面九樓,再上面就是樓頂了。
他往窗戶那裡一站,頓時一個巨大的黑影就從上面垂了下來,而後一個巨大的腦袋吐著信子就出現在窗戶邊。
這場面我見過,所以不是那麼害怕,其他人則是都嚇了一跳,都往後退了一步。
青衣邪道什麼也沒說,打開窗戶,就直接跳了出去,接著蛟蛇影子也是往下一落,然後“嗖”的一聲又縮回了樓頂,那蛟蛇頭往回縮的時候,我就發現青衣邪道已經站到它腦袋上了。
看來那蛟蛇被青衣邪道訓練的更加聽話了。
不過那青衣邪道剛離開,王俊輝忽然“哇”的吐一口黑血,接著整個人就跪到了地上。宏女向扛。
這一下把我們嚇著了,李雅靜忙問王俊輝怎麼了,王俊輝沒說話,直接撩起自己肚皮上的衣服,一個黑色的乾坤顛倒的太極八卦道印赫然印在了王俊輝的肚皮上。
啊?是那青衣邪道乾的,他什麼時候出的手,他為什麼要傷王俊輝?
王俊輝是我最好的朋友,那青衣邪道對王俊輝出手,那我對他的好感一瞬間就消失了,可不等我發作,王俊輝立刻就道:“初一,別激動,這好像不是傷,而是一種道氣,他給我他的一種道氣,一種我從來沒有體會過,但是卻無比強大的道氣,他是在幫我。”
那青衣邪道幫王俊輝修道?這是為什麼,難不成他從來都是一個樂善好施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