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儉良用命令的口吻跟我說話,我當下就更加憤怒了,給他三死金?我現在不給他一巴掌就是好的了。
“哈哈!”
我怒極反笑,冷著嗓子笑了一聲後我就道:“高儉良,你真當我年紀輕,就可以任由你們擺佈了嗎?以你們明淨派的為人。我還能信你們嗎?”
說著我看了看林森道:“老林,把那皮囊燒了。”
“不要!”魅那邊怒吼一聲,想要對著我們這邊撲來,可卻被王俊輝用桃木劍給打了回去。
有王俊輝在那裡阻攔,這魅基本上沒什麼機會靠近我們。
林森那邊也沒有遲疑,直接拿出打火機就要去點,高儉良怒道:“初一,你初到西南就要與我們明淨派為敵嗎?”
我沒理會他,直接對林森說了一句:“燒!”
林森彎腰,直接把那皮囊給點了起來,高儉良想要衝過來阻止。我直接橫在他的面前擋住了他的去路,我身後那魅的皮囊已經“轟”的一聲燒起了,上面澆了汽油,不過一會兒應該就燒沒了。
魅那邊已經完全瘋了似的,想要往這邊撲。可她每次突進都被王俊輝揮劍、行符之類的動作擋下。
高儉良怒道:“初一,你瘋了嗎?”
我沒說話,死死擋住他,不給他前進的機會,高儉良轉身對陳婷婷說:“大小姐。快來幫忙啊?”
陳婷婷搖頭說:“我覺得初一說的對,我們這麼對人家的確不好,再說,還有你們那個養魅的法子雖然不是直接害了人命,可也會讓不少人折壽早死,所以我不能幫你們。”
我忽然對陳婷婷有些好感了,她還是有些正義感的啊。
高儉良更加生氣了:“你難道不想嫁給我們少主了嗎?”宏東帥技。
陳婷婷說:“想啊,可我嫁給的是你們少主,又不是你們門主,我不必討好他吧?”
陳婷婷地位尊貴,高儉良拿她也沒辦法,當下直接捏了一個指訣。竟然對著我胸口點了過來,我沒想到他會真的出手,所以並無防備。
被他點中之後,我就感覺身子一軟,彷彿力氣被抽乾了一樣。接著我就癱倒在了地上,可我的意識還是清醒的。
見狀林森揮著匕首對著高儉良就猛刺過來,林森動作極快,高儉良還沒來得及從我身上搜出三死金,就被逼退了數步。
逼退了高儉良,林森忙檢查我的情況,此時徐若卉和李雅靜也是趕了過來。
看著徐若卉一臉擔心,我勉強說了句:“放心,我沒事兒。”
林森轉了一下自己手中的匕首,把我交給徐若卉和李雅靜二人,然後開始慢步向高儉良逼近。
高儉良也是意識到林森是一個難纏的角色,便擺手道:“等一下,我並沒有傷到初一,我只是用詛咒術亂了他體內的氣,讓他氣血不暢,暫時失去行動能力而已,我並沒有要傷害他的意思,我只想完成門主交的任務,我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要殺了高儉良也是有些麻煩,所以我也是喊住林森說:“老林,算了,要是真動了他,我們會更麻煩,燒了那魅的皮囊,也算是斷了他一部分念想了,現在就等王道長收了那魅了,只要姓高的不去打擾王道長施法就放他一馬,反之你就想辦法制服他。”
林森點頭。
我話剛說完,本來準備再問高儉良一些問題,可還沒張嘴,我的後背忽然一陣尖痛傳來,我知道是李雅靜給我打的那一針藥的藥效過了,現在我背後傷口以加倍的疼痛持續一段時間。
因為疼的太厲害,我忍不住“啊”的輕叫了一聲。
徐若卉忙問我怎麼了,我道:“後背傷發作了!”
徐若卉忙去看李雅靜,李雅靜搖頭說:“藥效到了後半部分,我也沒辦法,這疼其實在一定程度上也是在消炎,只能讓初一自己忍過去了。”
而此時兔子魑也是跳到我的身邊,它不知道我怎麼了,還跳到我的肚子上打滾撒歡,可卻是被徐若卉快速的抱走了。
因為王俊輝那邊又開始和魅鬥法,所以我體內的相氣再次開始亂竄,而且因為我中了高儉良那個什麼“詛咒術”的緣故,體內氣息本來就夠亂了,加上相氣亂撞,就讓我體內的氣更是亂的不可開交。
我胸口不由一悶,一口黑色“濁氣”就吐了出來。
與此同時,我還能感覺到那些雜亂的氣,在被相氣衝撞的時候,好像還被它吞噬了一部分,再接著我那相氣又大了一截。
難不成我因禍得福要進階四段氣了?
隨著我那一口濁氣吐出,以及我體內相氣流變大,我不禁身體抖了一下,接著我的胳膊和腿就恢復了行動能力,所以我就在徐若卉和李雅靜的攙扶下勉強站了起來。
高儉良一臉驚駭看著我說:“你,你竟然自己解了我的詛咒術,這是怎麼回事兒?”
我當下就明白了,我吐出的那一口黑色濁氣,就是高儉良打入我體內的那股所謂的“詛咒術”的氣,正是那股氣擾亂了我體內其他的氣。
它之所以被擠出,自然全是我體內相氣的緣故,它在覺察到那股氣不屬於我後,就硬生生將其擠到我的出納官相門。
我自然不會給高儉良解釋這些,就道:“姓高的,你傷我的事兒,我暫時不予追究,可我在這裡也跟你說明白了,我這次入川不會加入你們明淨派,更不會再為你們明淨派做任何的事兒。”
高儉良知道自己把事情辦砸了就道:“可是,你爺爺說過讓你入川的,他說……”
我打斷高儉良說:“我爺爺說我入川的首要任務是成親,是結婚,根本沒提你們明淨派的事兒,你們不用自作多情了。”
高儉良瞬間呆住了。
再看王俊輝那邊,在沒有了那隻打不壞的手搗亂後,他扔出符籙每一張都能起到作用,不一會兒那魅就被打的想要鑽回水坑裡,可那水面上早就漂浮了數張符籙,她每次想要往下鑽了,就會被符籙給擋開。
王俊輝桃木劍輕點,就從水面上點起一張符籙來,那張符籙也是很快粘在他的劍上。
接著王俊輝捏了一個指訣對著符籙點了幾下,然後將桃木劍一甩,頓時那符籙就“嗖”的一聲飛出。
魅的身子一彎腰就躲了過去,可那飛出的符籙在錯過之後,王俊輝手裡的桃木劍一收,頓時那符籙又倒飛了回來。
魅在躲過符籙之後,慣性站直了身體,可她身子剛站直,那倒飛回來的符籙就貼在了她的後背上。
頓時那魅“嗚”的驚叫了一聲,就開始往水面上跌。
王俊輝桃木劍往水上一點,水面上那些符籙就同時聚到一起,正好擋在那魅落下的位置。
等那魅落到符籙上之後,她再次“嗚”的大叫一聲化為一團青色的薄霧,接著那幾張符籙在水面上忽然捲成一個團,然後再壓縮就成了一個鴿子蛋大小的黃紙球。
王俊輝再用桃木劍做牽引,那紙球就向他這邊飄了過去。
再接著,桃木劍一點水面,紙球就飛入了他手中。
而此時我體內相氣只是增大,並沒有觸發我陰陽手的神通,也是讓我微微鬆了口氣。
等著王俊輝收了身上的術法,我就發現我體內的相氣也是穩定在了黃階四段相氣,如此一來我驅邪打鬼的法子也就又多出了一些,比如相門的“打鬼咒”我也可以試著施展一些了。
而高儉良見到王俊輝也只是收了魅,並沒有打死,就上前向王俊輝索要,王俊輝沒有搭理他,而是直接走到我身邊說:“初一,你身上有金牌,現在我再把這魅交給你保管。”
我問王俊輝為什麼不直接除掉這魅,他搖頭說:“不是我不想除掉她,而是除不掉,我的天雷都劈不散她。”
殺不死這魅?
王俊輝的話也是讓我有些驚訝。
王俊輝繼續說:“而且這魅現在好像有些虛弱,法力和神通都不像有千年的樣子,好像是之前受過重傷似的,不然我怕很難是她的對手。”
王俊輝的話越來越讓我驚訝。
接著他湊到我耳邊輕聲說“她青紗之下的腰部位置,有乾坤顛倒的道印。”
乾坤顛倒的道印,難不成這隻魅是青衣邪道放到這裡來的,他放到這裡殺的這些人,也都是該死之人?
這麼一想,我倒是覺得極有可能了,這裡是黑金作坊,被害的那些人怕都是做過什麼不可原諒的壞事兒的。
還有今晚被我們救下的李滋花等人,他們掌控黑作坊多年,而且面相上我也能看得出他沾過血,也就是說他害過命,他就算是死了,應該也算是罪有應得吧。
如果真是青衣邪道介入了這件事兒,那事情就更加複雜了。
高儉良見王俊輝和我竊竊私語,就在那邊說:“可以把魅交給我嗎,初一,我們明淨派給會給你一個堂主之位。”
我直接告訴高儉良說:“休想!這魅身上還有很多疑團沒有解開,我還想留她在身邊多研究一下呢。”
高儉良反問我:“你要養這魅?”
我搖頭說:“不是養,是收!還有我這次入川是來和你們明淨派合作的,所以我不會加入你們明淨派,更不會要你們一官半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