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我的雙手變成了相門聖手,我心裡自然異常興奮,我仔細感覺了一下自己體內的相氣,可依舊只有黃階三段,我並不是地階段的相師。
我爺爺還說過。就算是地階以上的相師,能開出陰陽手也是寥寥無幾。
我那會兒問過爺爺,他能不能開出陰陽手,他搖頭告訴我,他是這世界上唯一一個開不出陰陽手的神相。
我問過他為什麼,他告訴我,他沒有那個機緣。
爺爺那麼厲害的相師都沒有的機緣,卻被我這個只有黃階三段小相師遇上了,我還真是幸運啊。
想著這些事情,看著自己的雙手,我就站在原地發呆。而此時王俊輝那邊依舊不緊不慢地和宋鵬明鬥著。
從王俊輝的架勢上看,他沒有直接去收拾宋鵬明的意思,而是拖延著等城隍的差役過來。
林森在我旁邊。見我盯著自己的手發呆,就問我是不是剛才把手摔著了,我搖頭道:“不是,我的手……”
我還沒說完,一股陰風又對著我們襲來,我下意識伸出雙手去擋,本來我覺得我和林森還會被撞飛,可沒想到我這雙手竟然轉動周圍的陽氣,與襲來的陰氣組成了太極圖案,然後“譁”的一聲在我們面前消散了。
用陽氣化解陰氣,那陽氣攻擊我的時候,我這陰陽手應該可以用周圍的陰氣來化解。
正當我興奮的要跳出去試一試陰陽手神通的時候,這院子的地面上忽然冒出幾團黑霧來,接著我就看到幾個穿著盔甲。手持長戈,古代士兵模樣的東西從土裡鑽出來。
他們身上的陰氣很重,而且十分的精純,他們出現後二話不說對著宋鵬明就撲了上去。
我當下就明白了,這些都是城隍廟的差役。
我看不出這些差役的等級。而且每一個都不是很弱,只不過我總覺得這些差役單個拿出來不會是那懾青鬼宋鵬明的對手。
有了這些城隍差役的加入,王俊輝也沒有在那裡繼續游龍戲鳳,而是使出了真招兒,他捏了一個指訣往那帶著符印的桃木劍上一點,頓時他手中的桃木劍忽然亮起了一道黃光。
再接著王俊輝在原地就踏起了七星罡步,罡步一成,他把桃木劍對著那天空一指,頓時一道閃電從天而降。“咔嚓”一聲劈在了宋鵬明的身上。
我立刻明白了,王俊輝剛才是在請天雷,這也是天師以上的神通道者才能有的神通。
宋鵬明被天雷擊中,身上的力氣散掉一半,不等他掙扎著起來,那些城隍差役手中的長戈已經刺到了他身上。
頓時四個城隍差役,就同時舉起手中長戈,把宋鵬明的魂魄舉到空中。
我本來認為這些城隍的差役會用鎖鏈之類的綁著宋鵬明,沒想到他們竟然直接是長戈舉著。
宋鵬明被抓到了,那幾個差役就緩緩地從王俊輝法壇中走了出去。
王俊輝那邊也是捏了一個指訣,然後在額頭上一點,頓時身上的那股威勢也是散掉了。
顯然他已經散掉了請神術。
在王俊輝散掉請神術的時候,我的陰陽手也是自動關閉了。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必須要王俊輝的道氣跟我體內的相氣引起共鳴,我的陰陽手才能開啟嗎?
收拾了宋鵬明,林森直接衝過去問王俊輝的情況,王俊輝搖頭就說:“我沒事兒,就是請來的這尊神太過託大,險些把我體內的靈力給耗光了。”
此時我也是過去問王俊輝,為什麼那些城隍的差役可以自由進出他的大陣,那些差役也是陰氣很重的傢伙啊。
王俊輝道:“他們是陰差,身上自然有防止陽氣道法的東西護體,不足為奇。”
說著王俊輝轉頭問我:“倒是你,剛才你是怎麼擋下那懾青鬼陰氣的,我都沒看清楚。”
我想了一下沒有告訴王俊輝我開了陰陽手的事兒,所以我就搖頭說:“我也不知道。”
爺爺曾經說過,陰陽手是相門聖手。
若是太多人知道,肯定會引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見我搖頭王俊輝也就不多問,就進門去查探了一下宋老伯夫妻倆的情況,兩人暫時還沒清醒,不過從形式上來看,這兩個人大病一場肯定是避免不了的。
其實不光是他們倆,我和林森也是逃不過。
這裡的情況解決了,王俊輝就去後院收了自己的佈置大陣,然後送我回住處。
在回我那裡的路上,王俊輝給林志能打了電話,告訴他我們這裡的問題都解決了。
林志能有些迫不及待,當夜就帶著人把那裡的贓車都運走了,同時也把宋老伯夫婦送到了醫院救治。
王俊輝把我送到家裡後,就連夜趕回了市裡,我本來想留他住一晚上,他搖頭說:“不用了,要不是你這裡出了事兒,我還在休假呢,回去還要陪陪雅靜呢。”
我回到住處的時候,時間還不是很晚,不過徐若卉和方駱琳他們已經吃飯回來。
徐若卉和方駱琳、齊昕在房間裡聊天,攝像張國彬和阿帆在二樓。
我剛才在與那宋鵬明搏鬥的時候,粘上了一些林森潑的硃砂墨,所以衣服上就像是沾了血跡,見我這副模樣,徐若卉立刻擔心地問我情況,我告訴她沒事兒,只是一些打翻了的硃砂墨而已。
因為我身上粘著硃砂墨的緣故,我那兔子魑也有些不願靠近我,所以我就便去洗了個澡,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
這一夜徐若卉都在和方駱琳、齊昕二人聊天,我插不上嘴,就只能抱著兔子魑先睡下了。
我這一覺睡醒就冷得厲害,我分明已經蓋上了一層厚被子,怎麼還會這麼冷了,我一下明白了,我這是發燒了,是受到昨天陰氣的影響,感冒了。
所以我就想著爬起來找徐若卉給我準備的感冒藥,可我下床的時候,卻發現我的腿竟然軟的一絲力氣都沒有了,同時我的手掌和手指都出現了蛻皮的跡象。
難不成這是開了陰陽手的副作用,可我也沒聽我爺爺說過陰陽手會有什麼副作用啊?
我癱到床下起不來,就用手抓著床邊想要拉整個身子起來,可我卻又發現,我雙手除了自由活動,拿個輕巧的東西外,也是沒有半分多餘的力氣,所以我就癱到那裡起不來了。
這樣的感覺對一個正常人來說,簡直是太難受了。
兔子魑在旁邊似乎看出我的問題,就“嗖”一聲躥下床,然後一跳一跳的打開我的門閂,再接著往徐若卉那屋跑了,這兔子魑去幫我叫人去了。
很快徐若卉就趕了過來,此時她已經洗漱好,換上了一身秋裝,見我癱到在地上,就趕緊過來扶我,問我怎麼了。
我說:“可能是昨天捉賊落下的後遺症,休息一兩天就好了。”
此時方駱琳和齊昕也趕了過來,幫著徐若卉一起把我扶到床上了。
方駱琳看著我便說:“你的身體素質也太差,捉個賊,跑幾步,累的第二天就起不來床了,你太缺乏鍛鍊了。”
我乾笑著不知道說什麼好。
徐若卉知道我捉的賊是“鬼”,便替我辯解說:“好了,好了,你站著說話不腰疼,今天的拍攝我就不跟著你們了,你們去吧,我要在家裡照顧他。”
方駱琳和齊昕又打趣了幾句也就離開了。
等人都走了,徐若卉又問我昨天的情況,她讓我說實話,我便把昨晚我們見到鬼的情況給她大致講了一遍,聽我說完,她便點點頭說:“你的意思,是受了那陰氣才會這樣的?”
我點頭說:“是,不過,應該只是感冒,休息一兩日就好了。”
接下來的兩日,方駱琳、齊昕他們忙著給阿帆拍他尋妻之路的流浪紀錄片,白天基本不在家,而我這邊身體不好,加上過兩天我們還要一起去一趟陝西,徐若卉就乾脆把幼兒園的工作辭掉了。低每莊巴。
她說等著從陝西回來了,準備把我的那個算命小店改成一個做其他生意的小門臉,然後自己幹,我問她準備幹啥,她說沒想好。
而警察局那邊也是把偷車賊的事兒了結了,他們對外公佈偷車賊已經被抓到了,可在哪裡找到了車和偷車賊的身份他們並沒有對外公佈,而那些車被找回來了,市民也沒有再深究什麼,這件事兒就真如王俊輝說的那樣,不了了之了。
這兩天我的身體也是徹底好轉了,我手上整整蛻了一層的皮,到了第三天手才稍微能看一些。
之前我的手蛻皮蛻的我都差點覺得自己得了白癜風。
等我好轉之後,阿帆在縣城這邊的事兒差不多也就拍完了,換句話說,我們要啟程往陝西走了,我給林志能打了電話,他表示隨時能跟著我們一起出發。
他現在已經徹底相信我所說的那些事兒了。
到了第四日,我們一行六人加一隻兔子魑,兩輛車,就離開縣城向陝西咸陽進發了。
當然一路上我們還會時不時在某些阿帆去的地方停下來拍一些鏡頭。
一路向西,我們本來只是想著幫阿帆的亡妻昭雪,卻沒想到還有一件巧事兒被我們遇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