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森對吃人坑的事兒也不是很瞭解,幾番言語下來,幾乎和唐二爺如出一轍。
我們先到了市裡,林森把我送到王俊輝家裡,讓我暫時休息一會兒。然後開車帶著唐二爺去了另一個地方,說是要見王俊輝組織上的一些人。
他們沒讓我跟著,我也沒有死皮賴臉跟著去,不過這種扔到一邊的感覺,很不爽。
唐二爺一看就是一個大本事的人,所以王俊輝那個組織才想著見他,至於我,一個小小的黃階三段氣的小相師,他們估計是看不上。
想了一會兒我就鬱悶了,心裡狠狠地想。等著那一天我厲害了,非得回來甩臉子給他們看。
想了一會兒我自己就把自己逗笑了,我這一個人生悶氣多沒意思。
所以我掏出手機想著打幾個電話看看,我第一個想到是徐若卉,不過她昨晚沒休息,現在可能還在休息,這麼一想,我就把通訊錄往下翻了一下。
正好是我爺爺的號碼,他不會還在關機吧,雖然是這麼想的。但我還是抱著僥倖心理撥了一下他的號。
電話竟然通了。
說實話,我心裡有些小興奮,畢竟我是跟著他長大的,這麼長時間沒見,我自然有些想他的。
不過我爺爺沒接我電話,而是給我掛了,我有些生氣再打,他再掛。
這下我有些氣惱了,想發條短信問他為什麼不接我電話,可一想我爺爺好像不會看短信,便又接著打。
如此折騰了幾番,我爺爺那邊估計被我煩的夠嗆了,就接了電話:“你這熊孩子,我正等別人給我打電話呢,我這手機要沒電了。別打了,十分鐘以後打過來。”
說完他就掛了電話,也不聽我說句話。
我心裡就更加驚訝了,也有些小吃醋,我很想知道到底是什麼電話比他孫子的的電話還重要。
不過等十分鐘也不算長,我就等他十分鐘,所以我就拿手機定了一個十分鐘後的鬧鈴,再把手機扔到桌子上,然後瞪著眼傻乎乎地等手機鬧鈴響。
同時我心裡也在盤算,我爺爺到底在等誰的電話,自從他卷著我老婆本逃難後,就變得神神叨叨的。
十分鐘並不太長,等著我手機鬧鈴一響我就立刻拿起手機去撥爺爺的號碼,可我聽到的提示音: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聽到這聲音我就有些想罵人了。我這爺爺怎麼如此的不著調呢?叼畝嗎扛。
打不通電話,我只能發了幾條短信抱怨,可又想起來爺爺不會短信,只能把手機扔一邊,自己又生起了悶氣。
我感覺我今天好像有些點兒背啊。
我在王俊輝家裡,一等就到了晚上,晚飯的時間都過了,王俊輝那邊還沒信,我再一想,會不會他們陪著唐二爺吃飯去了?
這麼一想我就又開始生悶氣了。
我自己出門吃了飯,然後回來繼續等,大概到了晚上十點多林森才給我打了一個電話,說是讓我在王俊輝家裡休息一下,明天一早來接我出發。
聽到這裡我就更生氣了,既然今天出發。把我接到市裡幹嘛,我在縣城還能陪陪徐若卉,我這走的時候徐若卉已經顯得不是那麼高興了。
所有的氣加在一起,讓我覺得無比的鬱悶。
躺到屋裡,我閒著沒事兒,就給徐若卉發短信,問她睡了沒。
她直接電話回了過來,開始和我聊天。
不過我倆都是聊的兔子魑的事兒,從她的語調裡沒有聽出什麼埋怨的話,我也就心滿意足了。
第二天一早六點多鐘的時候王俊輝就打了電話,讓我收拾下樓,他們就要過來了,我也沒廢話,簡單收拾一下就下樓等他們。
這次我比較幸運,下樓出了小區,正好看到他們的車過來。
上了車,我們這次行動的四個人就到齊了。
林森開車,王俊輝坐副駕駛,我和唐二爺坐在後排。
車子開出後,我就問王俊輝,我們這次的目的地是什麼地方,王俊輝就道:“是江蘇洪澤湖地區的一個村子,在那個村子的附近有一個水塘,裡面常年有水,不過水不太深,大概淹到成年人膝蓋的位置,可就是這麼一個坑,每年都會有人莫名溺亡,所以當地人管它叫吃人坑。”
只有膝蓋深的水?我覺得應該只有傻子和醉鬼,或者剛會走路的且沒人看管的小孩兒才會溺亡吧?
我問王俊輝知不知道那些人溺亡的原因,王俊輝搖頭說:“暫時不知道,因為我們派去調查的人被邪老道給趕走了,所以並沒不知道里面的情況。”
我好奇問:“那個坑難道之前沒引起你的注意嗎?”
王俊輝搖頭說:“那裡雖然每隔幾年淹死人,可十多年下來也才不到十個人,而且每一個都是正常的溺亡,沒什麼值得懷疑的地方,還有,平時附近的村民還會去那裡洗衣服,也沒看著坑裡有啥東西,自然不會有人把那坑和什麼怪事聯繫到一起。”
我問王俊輝,那這次是出了什麼事兒,才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王俊輝就給我們講了這麼一小段故事。
說是有一個女人領著一個三四歲的孩子去那坑邊洗衣服,因為這坑裡淹死過人,所以她一直注意著自己孩子的動向,可就是這樣,她在一晃神的功夫,自己的孩子就沒了。
她晃神的功夫也就半分鐘不到。
找不著孩子了,她就趕緊起身了看了看,就發現離她不遠處扔著一隻她孩子的鞋,再往水裡看,剛才明明還什麼也沒有,現在忽然從坑地飄起一個孩子的屍體來。
而那孩子正是那女人的。
聽到這裡我不禁好奇,不應該啊,不能半分鐘就淹死了,還飄起來了?還有如果那個孩子掉進坑裡不可能沒有任何的聲響,那個女人怎麼會聽不到呢?
畢竟距離她只有十幾米。
果然那吃人坑有問題。
王俊輝也是繼續說:“後來那女人就請了當地的一個陰陽給看了看,說是水鬼索命,再後來這案子經了好幾道的手傳到我們組織的手裡。”
洪澤湖是淮河流域的一個大湖,是江蘇境內的第二大湖,而且這裡盛產魚、蟹,盛夏時分來這裡還能看到成片的荷花,還能採蓮藕。
而我們這次去,已經是深秋,臨近初冬,算是來的比較不巧的了。
我們一清早出發,沿路休息了幾次,差不多晚上十點多鐘我們才到洪澤湖東邊的洪澤縣城,縣城西邊緊靠這洪澤湖,還有一個很大湖港,那裡停靠的船隻,比我活了二十年見到的船都多。
在縣城找了一家酒店住下,王俊輝就說,現在天太晚了,進村也調查不了,我們明天一早再去那村子。
從洪澤縣城到那個村子差不多四十多分鐘就到了。
在這邊住下後我們四個人還一起上街吃了頓飯,王俊輝請客,雖然我們來的時節不對,可飯菜裡照樣有魚有蟹。
吃飽喝足我們就回到酒店休息。
我在房間裡剛準備睡下,就聽著有人敲我的房門,我問誰,就聽唐二爺在門外道:“我!”
我趕緊給他開了門,不等我請他進來,他就倒揹著手直接往裡走。
進到房間裡面後,他就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硃紅色的紅盒子,大概手掌大小。
我問他這是什麼意思,他笑笑說:“怎麼說我也是你的二爺爺,第一次共事總不能不送點東西,不然我那老李師兄肯定會追著我念叨,這盒子裡的東西,你收下吧。”
我好奇地拿過盒子,然後打開一看,裡面是一個袖珍的青銅小羅盤,雖然字跡很小,依著我對那些東西的認知,還是能清晰辨認出。
而且我還能感覺到,這羅盤上隱隱有一股難以琢磨的氣流動,小羅盤好像是個寶貝。
唐二爺繼續說:“這寶貝是當年你爺爺送過我做留念的,不過,我覺得他現在送給你用處更大,這羅盤主星象、命理,不同於一般的風水羅盤,具體功效你自己研究吧,我也不太懂。”
我把拿硃紅的盒子捧在手裡已經有些不願放下了。
有了這小寶貝,以後我給人排掛,只要收集他的命氣注入這羅盤中,然後以我命氣推動羅盤指針轉動,我便能通過命氣在羅盤上的遊動快速的排出卦來。
以前我爺爺有個大個的命理羅盤,只可惜他在離開的時候,一下都帶走了,他算命的那些工具,沒有一件留給我,如此想來,我這二爺爺好像比較大氣一些。
所以我看著唐二爺就問:“你還有其他的寶貝嗎,再送我兩件?”
聽到我這話,唐二爺愣了一下,然後被我的話給氣樂了:“你這小子,學了你爺爺算命的本事不說,你爺爺那無賴的性子也學去不少,我送了你寶貝,你非但不道謝,還想著要第二件?”
我這才向他道了聲謝,問他有沒有第二件,他站起身說:“有也不給你了,好了,你二爺爺我能給你的就這麼多了,回去休息了。”
送唐二爺離開了,我回到房裡便開始研究起這小羅盤來,爺爺之前教過我一些命理、星象羅盤的用法,所以我就在房間裡稍微熟悉一下。
同時我還拿著這羅盤到窗戶邊兒上,想看下它對星辰的感知能力如何,可我剛到窗邊,就發現一個巨大三角蛇頭停留在窗戶外面,正隔著玻璃對我緩慢地吐著粗壯蛇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