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去國際酒店,應該是劉文軒的秘書之一納蘭來接我,可因為許耿雄在這邊,我就給納蘭打了一個電話,讓她不用來了。我坐許耿雄的車過去。
納蘭那邊也沒說什麼就道,她會在酒店的門口等我。
而去酒店的時候,我和許耿雄還發生了一些分歧,那就是我應不應該抱一隻兔子去,最後許耿雄見說服不了我,只能打電話聯繫了劉文軒,劉文軒則是告訴許耿雄,讓他一切都由著我。
差不多上午十一點半左右許耿雄就開車把我送到了酒店門口,一身紅色禮服納蘭來接了我,她領著我往裡走。酒店的侍應本來要阻止抱著兔子的我,可看到納蘭在我身邊。也就直接放行了。
進了電梯納蘭就笑著說:“沒想到李先生這麼喜歡兔子。”
我笑了下沒說話,不過我明白,她多半是把我當成有某些怪癖的人了。
納蘭沒有直接帶我去酒會現場,而是先領著我去了一個房間,進門後我就看到劉文軒和那個叫老秋的人都在裡面。
我進到了房間裡面後。納蘭對劉文軒說了句:“劉總,人帶到了。”
之後她又退出了房間。
納蘭退出去後,劉文軒就招呼我坐下,然後給我倒了杯茶說:“李小相師這一身的裝扮還真是不錯啊。”
我把兔子放到沙發上說:“這不都是按照劉總的意思來的嘛。”
我說話不能太順著劉文軒,不然他肯定會毫無忌憚地使喚我,讓他時刻感覺到我身上也有逆鱗,他在再讓我做事兒的時候,就要注意下分寸,不然動了我的逆鱗,我也是會生氣的。
劉文軒笑了一下就對我說,我一會兒要是抱著兔子參加酒會,恐怕有些不雅,他讓我先把兔子放到這個房間,他找人給我照看。保證不會出問題。
我這一身裝扮,抱著一隻兔子參加酒會的確有些不搭,我也沒再為難劉文軒就說:“兔子我可以留在這裡,不過不用人照看,你的人也照看不了它。”
劉文軒看了看那隻兔子,然後對我點點頭。
我看他的樣子,他好像也是看出了一些那隻兔子的不尋常之處。
正在我和劉文軒說話的時候,我就聽著隔壁房間好像有人開門的聲音,接著我那隻兔子魑一下就機靈了起來,它的耳朵豎起,左右環顧,然後直直看著門口的位置。
同時我還發現它呼吸開始加重。很快就發出“呼呼”的聲音,顯然是有東西引起了它的反感。
我的這隻兔子是魑,天性只對鬼物反感,如此說來那邊有髒東西?
我好奇問隔壁房間住的誰,劉文軒道:“我弟弟劉文默,他知道我訂了這間房休息,故意把休息的房間訂到了我旁邊。”
我仔細看了看劉文軒,他的印堂位置雖然有些麻煩的命氣,可卻沒有被鬼物入侵的邪氣,說明就算是劉文默真的養鬼了,也沒有拿小鬼對付劉文軒。
難不成是劉文默唸及兄弟情誼?
其中很多細節還沒有辦法解釋通。
見我不說話,劉文軒看著我那隻“呼呼”的兔子又問我:“李小相師,有什麼不妥的地方嗎?”
我搖頭,這種事兒,在沒有親眼見到之前,我還不好妄下定論。
又過了一會兒,我聽著那房間門又響了一聲,接著聽到一陣人語,再接著樓道里就安靜了。
可我的兔子魑一直對著那房間在叫,顯然那房裡有東西。
我問劉文軒能不能帶我過去看看,他愣了一下,然後點頭同意了。
其實在我心裡已經確定,劉文軒的弟弟肯定是養了一隻小鬼,而且就是害許耿雄的那一隻,我現在只是希望能夠在劉文默的面相上找出他養鬼的直接證據。
出了房門,老秋就去敲隔壁房間的門,很快就有一個女人把房門打開,看到老秋和劉文軒站在門口,她就立刻恭敬地說了一句:“劉總好。”
那女人穿著一身黑色的抹胸禮服,長髮,妝化的很豔,模樣算的上是中上等了,只不過她的那種“美”沒什麼特點,很難給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她左眼眼角有一顆楊花痣,桃色的命氣氾濫,是好色之相,女色,水性楊花,看了一會兒這女人,大概的性格已經印在我的心裡。
同時我還看到這個女子疾厄宮和男女宮有糾纏不清的藕絲命氣。
此氣為流產或者墮胎之相。
那個女人在和劉文軒打招呼的時候,就看到我一直盯著她的臉看,不由輕佻地看了我一眼,那樣子彷彿根本看不起我,大概他覺得我和老秋一樣,都是劉文軒的保鏢之類的角色。
而在這個女人說話的時候,房間裡又走出一個男人,比劉文軒小上七八歲的樣子,上身只穿著一件白色的襯衣,沒有打領帶,領口的扣子也是解開的。
他與劉文軒有幾分相似,只可惜他總體面相沒有劉文軒富貴,他財帛宮雖然堅挺,可命氣外強中乾,徒有其表,三停均不平勢,長短不已,別說富貴,他的壽命都不見得有多長。
我再看他的印堂,黑氣凝重,是長期受到邪氣侵蝕所致,看來他真是養了一隻鬼了。
再者他的疾厄宮黑色命氣蔓延,有覆蓋面相五嶽之勢頭,而這黑氣強行把五嶽之勢暫時都擠壓到中嶽上,讓劉文默暫時運氣極好,包括,財運、勢運,甚至是桃花運。
不過這些運勢都是曇花一現之勢頭,我估計以劉文默的身體最多再堅持兩個月他就一命嗚呼了。
我看出這些也只是幾秒鐘的事兒,襯衫男從房間出來,看到我們,就對劉文默道了一句:“劉文軒,你來找我有事兒嗎?”
能直呼劉文軒名字的人,自然就是劉文默了。
劉文軒搖搖頭說:“沒什麼事兒,就是給你介紹了一個人。”
說著劉文軒指了下我繼續道:“李初一,以後會在咱們公司人事部任職,我準備給他人事部副總的職位。”
劉文軒這麼一說,我都嚇了一跳,劉文軒之前只說我過來幫忙,沒說給我具體的職位啊,這人事部副總,是要我負責參謀他們公司的人事大權嗎?
不等我說話,劉文默就立刻反對說:“劉文軒,你瘋了吧,你從那裡找了這麼一個毛頭小子,他是哪國留學回來的,學的什麼專業,之前在哪裡高就?”
劉文默旁邊的那個女人也是愣了一下,顯然她沒想到我的身份竟然不是什麼保鏢。
劉文軒沒說話,看向了我,顯然是讓我自己說。
我想了一下就說:“劉二總,我不是從國外回來的,我是從一個小縣城過來的,高中畢業就沒再上了,問我之前高就的地方嗎,我自己有一家小店。”
我這麼一說劉文默就更加看輕我了,指著我對劉文軒說:“劉文軒,我知道你一直想在人事部安排一些人進去,可你好賴找個像樣點的,你找這麼一個人,別所說服我,那些股東們你說服得了嗎?”
劉文軒說:“一會兒酒會上,我會宣佈這個人事任命,到時候我自然有辦法說服那些股東們。”
劉文默根本不相信劉文軒的話,直接說:“好,只要那些股東同意,我無話可說。”
說完劉文默就問我們還有什麼事兒嗎,劉文軒看了看我,我搖搖頭,他就說:“我們沒事兒了。”
“嘭!”
劉文默直接“嘭”的一聲關上了門,絲毫不給劉文軒面子。
看到這一幕我就笑了笑,我說:“你們有錢人鬧矛盾,跟窮家的人沒啥不同嗎。”
劉文軒問我怎麼講,我道:“我住的那條衚衕也有一家人的老大和老二鬧矛盾,也是扯著嗓子喊,出門的時候猛摔大門,甩臉子給對方看。”
劉文軒笑了笑沒說話。
回到房間裡,劉文軒就問我從他弟弟劉文默身上看出什麼沒有,我想了一下說:“你這弟弟恐怕命不久矣了,我覺得你沒有必要跟他做什麼爭鬥。”
聽了我這話,劉文軒問我到底什麼情況,我就把劉文默可能養著一隻小鬼的事兒告訴了劉文軒,他先是愣了很久,然後才道:“不可能,文默雖然在生意上混賬了一些,可為人還是不錯的,他怎麼可能養鬼害人的事兒。”
看來這劉文軒對自己的弟弟還是有一些感情的。叼女鳥號。
我說,面相是不會騙人的。
劉文軒還不肯相信,站起身就要再去找劉文默問個究竟,不過卻是被老秋給攔下了:“劉總,你這麼過去萬一把他逼急了,想要害你咋辦?”
我則是問劉文軒,他弟弟學沒學過一些養鬼的邪術,他搖頭說:“沒有吧,也沒聽過他和什麼道士、巫師、陰陽之類的人交往過啊,他怎麼會養鬼呢?”
我又問劉文軒,他弟弟最近有沒有出過遠門,他猶豫了一下說:“這倒是有過一次,一個月前去雲貴兩省做了一些考察,我們在那邊有幾個較大的生意項目。”
說到這裡劉文軒又忽然說了一句:“我聽家裡人說,文默上次去那邊,除了考察項目,還去了一個什麼道觀求過子,文默他有三個女兒沒生出一個兒子……”
去過道觀,難不成是哪個利慾薰心的偽道者給他出了什麼鬼點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