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上這山頂幾乎沒有什麼難度,十多分鐘時間我們一行人就到了山頂。
這山的頂部較為平坦,不過面積卻不是很大,只有一個籃球場大小。
這裡山勢雖然較緩,但它卻是周圍山峰中最高的一座,站在峰頂一覽眾山,心中不由澎湃激昂,這還是我人生中第一次爬這麼高的山。
至於那個無底洞,上了山頂我們就能看到它,在頂部的最中央,旁邊扔著幾塊亂石,洞口比周圍地面高出半尺多高,洞口長著一些長葉雜草,從形狀上看,應該就是李雅靜和趙寬都提到過的鑽心草。
看到洞口和鑽心草後趙寬就興奮說:喏,那就是鑽心草,小心點別碰它,不過這名字倒真是貼切,老林,你是咋想出來的這個名字。
林森笑了一下說:這名字不是我起的,是她。
說著林森指了一下李雅靜。
我之前還有疑問,李雅靜說鑽心草的名字是他起的,這趙寬怎麼會知道,現在看來全明白了,原來是趙寬講述無底洞口的時候,提到了那種草,然後林森說了那草的名字,而林森也是從李雅靜那裡聽來的。
終於到了山頂,看到了無底洞,所有的人顯得很興奮,特別是趙寬,在說了幾句話後,就想著跑到洞口去找所謂的金蟾。
不過他剛要邁步,就被王俊輝給拉住了:先別忙,這山頂屍氣很重,如果不出意外,那活死人就在洞裡。
說著王俊輝從自己隨身攜帶的揹包裡取出幾張符籙一人分給我們一張道:這是極陽符,對付殭屍有用,對付活死人也有一定的效用,如果那東西要出來靠近你們的話,你們就拿這符籙招呼它們,可以暫時緩一緩。
我問王俊輝有沒有專門對付活死人的符籙,他說有,但是他沒帶,因為他從來不覺得柏峪這邊會出現已經絕跡了將近千年的活死人。
分好了符籙,我們就圍成一個圈往無底洞口走去。
洞口不大,不過也沒有趙寬之前說的人腰粗細那麼窄,如果非要拿人腰的話,那也是一個胖子的腰。
總之那洞口勉強能容得下一個成年人進出。
到了洞口趙寬就在四周的草叢裡開始搜索所謂的金蟾,我們其他人則是同時從洞口往下看了一眼,深不見底。
同時這洞裡還有一股極其陰冷的氣不停地冒出,不小心碰到那些氣,身子都會不經意地打一個哆嗦。
另外我們還發現,這洞口周邊泥土溼漉漉的,再細看那無底洞的洞壁,從洞口往下,我們拿著手電能照到的地方,全部都是溼漉漉的,牆壁上沾滿了小水珠,有些小水珠還正沿著洞壁往下滾。
我不由說了一聲:怎麼看著像一口水井啊!
林森也是轉頭問正在雜草堆裡努力尋找金蟾的趙寬:這洞真的深不見底嗎?
趙寬往我們這邊兒看了一眼說:是的,不信你們拿個石頭往下扔,多久也聽不到石頭落地的聲音。
趙寬說完繼續尋找金蟾,他對無底洞並不感興趣,林森則是按照趙寬所說,拿起一塊小石子對著洞中央就扔了下去。
我們立刻豎起耳朵去聽,十秒、二十秒、一分鐘
依舊聽不到任何的迴音。
我忍不住嘆了一聲:這洞好深!
說完這句話,我下意識抬頭看了一下王俊輝和李雅靜,這一看我不由心裡一驚。
剛才這兩個人的面相還好好的,可在這洞口待了一會兒,他們的印堂位置命氣就全部變得烏黑起來,這就預示著,他倆要走黴運了。
我再看林森,也是如此,就連遠處的趙寬印堂位置也是出現了黑色的命氣,不用說,我的印堂肯定也開始發黑了。
集體走黴運,這可不是什麼好事兒。
王俊輝見我左顧右盼就問我怎麼了,我如實把大家的相門的情況說了一下,聽了我的話,王俊輝皺皺眉頭道:這麼說我們接下來要遇到麻煩了,這次任務不會那麼順了?
我點頭說:恐怕是如此!
王俊輝問我有沒有辦法用相門的法子改變下運氣,或者讓運氣不再惡化。
我想了一下就問王俊輝:你有硃砂嗎?
他好奇看著我說:有,你要硃砂做什麼?
我道:眉心一點紅,男顯貴,女顯富,不都喜歡給小孩子眉心點一點紅嘛,就是這個道理。
王俊輝詫異地看著我:這法子管用嗎?
我苦笑著說:我也不知道,不過再點那一點紅的時候,我會配合特殊的運氣法子,封了你們的相門,防止黴氣繼續擴散,不過這法子是我爺爺教我的,我第一次用,靈不靈不知道。
一聽是我爺爺教的,王俊輝立刻收起自己的疑慮,掏出一個手掌大小的瓷瓶子遞給我道:這裡面研磨好的上好硃砂墨,送給你了。
我也沒客氣,直接接到手裡,然後拽開瓶塞,手指在瓶塞上摸了一下,食指尖也就染成了紅色。
我稍微運動了一下體內的小魚苗氣流,將其推到指尖就道了一句:誰先來?
李雅靜笑了笑說:先給我來吧。
說著她就走到我這邊,把額頭向我伸出。
我嗯了一聲,運氣點出,她的眉心印堂位置就留下一個不規則的紅點。
於此同時,她印堂上那股黴氣呼的一下散去了小半。
原來這法子真的有效。
接著我又分別給王俊輝、林森、趙寬,包括我自己都點上眉心一點紅。
雖然我這法子並不能完全驅散我們的黴運,可也算是控制住了我們運氣再行惡化,但是還有重要的一點,若是要改運,相門的法子永遠都是輔助,若想要真正戰勝厄運,那還需要我們自己努力去克服困難,轉厄為好。
聽了我後面的補充,林森就道了一句:初一啊,你這話說的,怎麼讓我覺得你這眉心一點紅點不點不起啥作用啊?
我無奈說:相卜本來就是這樣,只能通曉,卻不能左右,要改運,都是靠的自己,相師只能從旁指點而已。
王俊輝也是對著林森道了一句:老林,你不懂就不要亂說話,去搬幾塊石頭來,我要在洞口布置一些東西。
林森二話不說就去旁邊搬石頭了,李靜雅往無底洞裡看了看,而後蹲在那鑽心草的旁邊,拿出一個鏟子開始剷起根部的土,我問她幹啥,她就說:我取一些草根的樣本,回去試著培養一些,做一些研究。
王俊輝那邊則也是取出道服、香爐、香燭之類的東西,開始在洞口附近佈置,只有我一個人顯得有些無所事事了。
於是我就走到趙寬的旁邊說:我幫你找金蟾吧,你放心,找到是你的,我不要,就是看看。
趙寬不放心地看了我一眼,顯得有些緊張,不過還是點了點頭。
其實我知道趙寬是不能找到的,因為他今天的財帛宮沒有絲毫的財氣,我陪他找只是單純的因為無所事事。
這山頂不大,我和趙寬找了一會兒就把這山頂找遍了,而且大小石頭我們都翻了一下,依舊什麼也沒找到。
無奈趙寬拿出一支菸點上道:看來我是沒那個命了。
我在旁邊安慰他說:別灰心,咱們不是還要在這裡待著嗎,說不定那金蟾一會兒就從無底洞裡爬出來了呢?
聽我這麼說,趙寬就嗯的一聲點了下頭,顯然他自己也知道,找到金蟾的希望不大了。
王俊輝那邊很快就在洞口布置了一個法壇,然後又用幾塊石頭在洞口擺了一個我看不出門道的道家陣法。
香燭也是擺放到位。
我問王俊輝:王道長,你現在能不能給我交個底兒啊,你們要找的到底是啥東西?
王俊輝看了看洞口說:到了今晚你就知道了。
接下我們吃了東西,我陪著趙寬又找了一下午金蟾,這時間也就到了晚上,當然我倆是不可能有收穫的。
活著的東西變成金塊,稍微想一下都知道是不可能的事兒,這趙寬祖上的傳說肯定是虛構來的。
我們並沒有扎帳篷,因為今晚我們誰也不能休息,這無底洞是活死人進出的地方,說不定夜裡他就會從這洞口爬出來,如果我們睡熟了,值夜的人再稍微一個不謹慎,估計我們都得被活死人害死了。
深夜,我們都站在王俊輝的法壇後面,緊緊地盯著無底洞口,起初我們都十分的緊張,可時間長了,一點動靜也沒有,我們心裡就漸漸放鬆了下來。
就連王俊輝也是咦了一聲道:難不成洞裡面的東西知道我設置了厲害的法壇在這裡等他,不敢出來了?
我則是笑著說了一句:或者是這洞太深,他爬出來需要一點時間呢?
王俊輝剛準備反駁我點什麼,忽然那洞口傳來一陣咕嚕的聲響,好像是水冒泡的聲音,又像是不夠響亮的青蛙叫聲,總之那聲音很怪。
我們都沒說話,趙寬忽然說了一聲:金蟾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