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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山魂的神色一苦道:“我長大了,總不能還像小時候那樣見到誰都嚷著,我很殘暴吧?”
“噗嗤~”許紫煙立刻笑出了聲。
這一笑,猶如梨花綻放,百媚叢生,讓燕山魂一呆。半響,才澀聲問道:
“紫煙,這十年想過山魂嗎?”
許紫煙的神色一滯,雙目陷入回憶,記憶中自己還真的有時候想起燕山魂,只是記憶中的燕山魂和現在的模樣相差很大,總是一副囂張的模樣。嘴角掠過一絲微笑,朝著燕山魂點頭道:
“當然想過。”
燕山魂的眼睛就是一亮,繼而又變得暗淡,半響,神色之間有些猶豫,但是最終還是輕聲問道:
“紫煙,我在這十年裡曾經遇到一個黑袍人,我們在一起待過一段時間。我在他的面前聊過你,他……也認識你······”
“黑袍人······”許紫煙的臉色一變,眼前出現了琅琊的身影。心中不禁暗道,是哪個琅琊?是琅琊鎮的琅琊,還是海底世界的那個琅琊?
“他託我在見到你的時候,給他帶一句話。”
“什麼話?”
“他問你還記得三生三世嗎?”
“轟~·
塵封已久的記憶如洪水般用來,如夢似幻,前世今生,紛至沓來。
“他還活著?”許紫煙怔怔地問道。
“是!”燕山魂緊盯著對面的許紫煙。
“呼~,許紫煙從恍惚中醒來,輕聲說道:“如此說來,蓮花峰上,那個巨蛋重新孕育了琅琊,他……轉世了?”
燕山魂心中一震,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最終緩緩地搖頭道:“我不知道。”
兩個人都不再言語一時間小溪邊沉寂了下來。遠處的一彎水潭處,那個鯉魚妖又從水中悄悄地探出了頭,微微歪著腦袋瞅著許紫煙和燕山魂,彷彿是在問你們怎麼不說話了?
微風掠過,片片樹葉輕舞,一片樹葉落在許紫煙的肩頭。許紫煙轉頭輕輕吹了一下,那片樹葉又搖曳升起,飄飄蕩蕩。許紫煙的目光隨著那片樹葉搖曳,思緒也似乎在搖曳……
“你……”
燕山魂突然抬起頭來,臉色有些發僵嘴角幾次咧了咧,好像是要出口的話很讓他為難,他從來沒有說過一般。最終,還是鼓足了勇氣,聲音有著不自然地問道:
“你……喜歡他嗎?”
“誰?”許紫煙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
“琅琊!”話一旦出口之後,燕山魂反倒自然了起來,目光緊緊地盯著許紫煙。
許紫煙被燕山魂的話從沉吟中拉了回來,聽清燕山魂的問話之後楞然望著對面的燕山魂,恍然間覺得心中的那個五歲的童子燕山魂已經遠離而去,眼前的燕山魂已經長大成人。淡淡地搖了搖頭許紫煙沒有言語。
“是不喜歡?”
見到許紫煙搖頭,燕山魂的心中很複雜,既為原來的琅琊感到悲痛,又為現在的自己感到一絲高興。
“是不知道。”
許紫煙目光有些悵然,原本她以為琅琊死後,那前塵就已忘卻,此時被燕山魂忽然提起,心中竟有著些許茫然。
“他······還和你說了些什麼?為何不來見我?”
燕山魂目光復雜,他此時的心神也有些恍惚,彷徨中不知道自己是琅琊抑或燕山魂,脫口而出道:
“無情生,有情死!”
許紫煙靈魂如被錘擊,猛然憶起當初琅琊臨死之言,他本是與天地同朽之人,卻因生情而必死。
“唉~·
許紫煙莫名一嘆也不知道心中是何滋味。
“紫煙……我……”燕山魂欲言又止。
“什麼?”許紫煙抬起眼簾望著對面少年。
“我······”燕山魂神情一滯,原本想向許紫煙說出“我喜歡你”,但是,心中卻不確定終究是如今自己這個燕山魂喜歡許紫煙,還是已經死去的琅琊喜歡許紫煙,頓了一下,最終只是說出了心中感受:
“我……好想你。”
許紫煙只覺心中一顫,望著燕山魂,只見燕山魂微微低下了頭,十六歲的燕山魂身材偉岸,臉上稜角分明,漸漸脫去稚嫩的神采英俊非凡。眼神中有些閃爍,雖然沒有了蘊藏在眼底的那一抹滄桑,卻給人一種鐵血少年的風範。
許紫菸禁不住伸出手揉了揉燕山魂的頭髮,輕聲說道:“我也想你,怎麼會不想!你的模樣一直留在我的記憶裡,只是沒有想到,一晃十年,相見之時,我卻認不得你。
燕山魂見到許紫煙又仲手揉著他的頭髮,面色不禁一苦,抗聲說道:
“紫煙,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許紫煙好笑地望著燕山魂黑白分明的眼睛瞪了他一眼,又使勁兒地揉了燕山魂頭髮一下這才收手道:
“怎麼?長大了,看不起姐姐了?”
燕山魂將被許紫煙揉亂的頭髮捋了捋,輕聲嘟囔著:“哥不和你一般見識!”
聞聽燕山魂那熟悉的語言,許紫煙霍然而笑。燕山魂見到許紫煙笑得開心,也彷彿回到了當初在青火宗坊市中與許紫煙相見之時,不自覺放聲大笑。
“山魂,這十年你過的可好,怎麼在小羅天的隊伍中沒有看到你?”待笑聲落盡,只覺胸懷大暢,許紫煙笑盈盈地問道。
“我這十年在另有奇遇,獨自在一處閉關,師父他們並不知道,也許認為我已經死去。”燕山魂想起這十年光景,想起師父,師祖,心中便有些糾結。
“唉~~,小羅天的情總是要還的。”燕山魂心中暗道,但是讓他像過去那樣對待小羅天,對待師父和師祖,心中也確實有些糾結。
“那你不回去嗎?”許紫煙看出燕山魂有些心亂的樣子·不禁關切地問道。
“回去,終究是要回去的。”燕山魂輕輕一嘆:“紫煙,你這十年又是怎麼過的?”
“我?”許紫煙淡淡地笑著說道:“還不是在天欲城內修行了十年。”
“對了,紫煙·你知道嗎?”燕山魂忽然神色一整道:“那個當初在烏山和我們對戰的嶽京竟然連續破解了府將和府帥之地,打通了一個通道,如今所有的修士都已經到了河伯宮殿,在那裡有個超大的石像之陣,不知道現在他們有沒有破開!”
許紫煙放下手中的羊腿,站起身形,舉目望向河伯宮殿的方向·輕聲說道:
“山魂,我們也去看看吧。”
“也好!”燕山魂挺立起身形,緊隨著許紫煙凌空而起,向著河伯宮殿而去。
兩個人一路風馳電掣地趕到了河伯宮殿,許紫煙目光一掃,見到數十萬石像已經被毀去了一半,而同樣的是,十幾萬修士如今也不過七萬之數。看來在這石像之陣中死傷還真是不小。
許紫煙立刻將神識放開·很快就找到了嶽京,王俊傑,李凌·葉飛,長眉修士,雲飄飄,宮舜,楊玲瓏等人,發現這些人的身上氣息波動的厲害,很明顯已經到了突破的臨界點。
目光一掃,發現還有幾個人都是如此。不過,許紫煙只是略微沉吟了一下便已經明白。這些人那個不是早早地達到了結丹期大圓滿,一直辛苦地壓制著·就是為了能夠進入這河伯仙府。如今放開壓制,再在這石像之陣中征戰許久,自然也就臨近了突破元嬰的契機。
“山魂!”許紫煙轉頭望著燕山魂輕聲說道:“我觀這石像之陣暗含天道,對我們突破有著很大的作用,我們也去破陣吧,也許就能夠藉此突破。”
燕山魂苦笑了一下·他如今完全接受了琅琊本源和琅琊手臂自生的元神之後,哪裡還看得上河伯的這個石像之陣?他現在需要的不是去領悟天道,琅琊的兩個元神之中蘊藏的天道就足夠他領悟的。
他現在所缺少的是將那個琅琊頭顱煉化,他只煉化了不到五分之一,就已經達到了結丹期大圓滿,只要他再煉化一些,自然就會突破至元嬰期。所以,當他看到石像之陣中有著許多的修士都即將突破元嬰期,心中便也有些焦急,自然是不肯和許紫煙去破陣浪費時間。於是,便對許紫煙說道:
“紫煙,你去吧。我突然有了一些領悟。”
許紫煙看著燕山魂,見他不像撒謊的模樣,便點了點頭,飛身向著石像之陣衝去。待飛到石像之陣的邊緣,便從空中降落了下來,由地面向著前方衝去。
此時,眾修士已經衝到了府衛的最後一層,許紫煙運起寶器拳中的金屬性拳法,渾身釋放著盡金色的光芒,兩隻拳頭更是泛著一層層質化一般的金光,如同兩隻巨錘,轟轟隆隆地向著石像擊去。
每個石像都有兩丈餘高,而且相互之間的配合暗合天道的軌跡,妙-不可言。周圍不停地有修士倒地死亡,同時也不停地有石像被修士轟碎。許紫煙只是轟擊了幾拳,便發現這些石像不僅僅是本體強悍,而且身上還有著護體陣法,在石像的體外有著一層防禦法盾,很難將其攻破。往往需要數百拳才能夠擊破那層防禦法盾,之後再將石像轟碎。
可是在混戰之中,那些石像原本就比修士要多,哪裡是那麼容易對著一個石像不停的攻擊。往往是你剛打了一個石像一拳,那個石像已經轉到了一邊,衝到你面前的已經變成了另一個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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