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靈……”
“噓……”許紫煙便伸出食指豎在了嘴前,輕“噓”了一聲。許麒等人也都立刻反應了過來,一個個像是做賊一般地一下子將袋子的口合上,賊眉鼠眼地向著四處張望著。許紫煙心中便是一陣好笑,小聲地說道:
“這是傳授我功法的女仙留給我的,沒有多少,所以只能給你們每個人十塊。你們要好好保存,正所謂財不露白,不要讓你們將來的宗門師兄弟發現。”
每個人都急忙把那個袋子收到了儲物袋中,然後慎重地點了點頭,望向許紫煙的目光重充滿了感激。
從許嵐的家裡回來之後,許紫煙就不再製作符籙了。她已經給自己留下了很多的符籙,想是短時間內應該夠用了。剩下的這些日子,許紫煙準備好好沉澱一下自己的修為,看看能不能夠在築基期第四層中期的基礎上再有所突破。
至於符寶,有著柳一清在身邊,許紫煙也不好再做試驗,便只好暫時放棄。原先想著在離開家族的時候。留給家族幾個符寶的計劃也就落空。
這一天,許紫煙正在房間裡修煉,就聽到屋外的天空中有飛劍破空的聲音。緊接著就聽到柳一清的呵斥聲:
“什麼人?”
“我是許麒,要見紫煙妹妹。”外面響起了許麒惶急的聲音。
許紫煙敏銳地從許麒的聲音中聽出了有事情發生,便急忙下床,推開房門走了出去。一走出房門,便看到許麒正滿臉惶急地站在那裡,在他的對面冷冷地站在柳一清。
“出了什麼事?”許紫煙急聲問道。
許麒看了一眼柳一清,神色之間便有些猶豫。許紫煙神色一怔,心道,難道是和太玄宗有關。可是自己已經是太玄宗的弟子了,如果此時讓柳一清離開。勢必從此得罪了對方,所以,許紫煙輕聲說道:
“麒哥哥,說吧,究竟是什麼事情?”
“是……是嵐妹妹出事了。”
“嵐姐姐?她出了什麼事情?”許紫煙的臉上一片焦急,猛地竄到了許麒的身邊,一把抓住了許麒的胳膊,焦急地問道。
“是……一個太玄宗的什麼真傳弟子,叫做夏桀的一個人,他跑到我們許家,要收嵐妹妹為侍妾。嵐妹妹不願意,他就要動強。後來,我父親說,太玄宗有修士在許家。他才略微收斂了一下,讓我們把住在許家的修士叫出去見他。”
許紫煙的臉色就是一變,柳一清更是臉色一沉。許紫煙急聲問道:
“麒哥哥。那個什麼夏桀,怎麼會知道嵐姐姐?”
“嵐妹妹今天出去買東西,碰巧被那個夏桀遇到,便要收嵐妹妹為侍妾,嵐妹妹不肯,他便糾纏不休。當聽說嵐妹妹是許家的弟子的時候,就變得更加地囂張,說是要來許家,親自跟父親要人,量父親也不敢不給。所以,他便跟著嵐妹妹一起來到了咱們家。”
“侍妾?”許紫煙的心中不禁冷笑,“那根本就是男人的玩物。太玄宗?太玄宗的弟子就可以以勢壓人嗎?
許紫煙轉頭看著身邊臉色同樣陰沉的柳一清,凝聲問道:“柳師姐,那個夏桀是什麼人?”
柳一清的臉色有些沉重,沉聲說道:“夏桀是萬法峰的最年輕的真傳弟子,年僅二十二歲,一身修為卻已經達到了築基期第七層,被譽為萬法峰第一天才。只是此人好色,屢次被萬法峰的峰主責罵。但是,他又是百年難得的一個天才,被太玄宗所看重。所以每次都責罰的不重。況且在那些長輩的眼裡,好色也不算什麼缺點。若不是害怕他傷了身子,恐怕他們管都不會管”
說到這裡,身為女子的柳一清一臉的氣憤,狠狠地吐了一口,才接著說道:
“他於一年前,太玄宗的元嬰老祖還沒有隕落之前,華陽宗還沒有攻打太玄宗之前,便離開了太玄宗前往蒼茫山脈去試煉。
他應該是剛剛從蒼茫山脈中出來,所以,他可能還不知道太玄宗這一年的時間裡發生的事情。”
許紫煙陷入了沉思,不用問許紫煙也知道,真傳弟子和普通弟子的差異。柳一清雖然和夏桀不屬於同一峰,但是憑著柳一清內門普通弟子的身份敢和真傳弟子硬抗嗎?雖然柳一清目前的修為要比那個夏桀高。但是,看著柳一清那陰沉的臉,就知道她此時的心裡也糾結的厲害。
此時,柳一清的心裡確實糾結的厲害。按理說她和那個夏桀雖然同是太玄宗修士,但是卻並不同屬一峰。要是那夏桀不是真傳弟子,柳一清根本就沒有什麼可考慮的,直接就憑著自己的修為,告訴對方,許家是自己罩著的,把對方給趕走。
可是,對方是萬法峰的真傳弟子,雖然他此時的修為沒有自己高,在萬法峰五個真傳弟子中也是修為最低的。但是人家的年齡也小啊,人家的潛力是無限的啊。自己如果真的得罪了對方,將來在太玄宗的日子會好過嗎?
其實,柳一清考慮的倒不是怕不怕得罪夏桀。而是許紫煙究竟值不值得自己孤注一擲地跟隨。她把夏桀和許紫煙放在天平的兩端,不停地琢磨著。許麒望著許紫煙,許紫煙望著柳一清。許紫煙心中知道,這件事情要想能夠平安地度過,就完全在於柳一清的態度上。因為在許家,除了柳一清之外,沒有人的修為能夠壓得住那個夏桀。可是,柳一清會選擇力挺自己嗎?
“夏桀二十二歲許紫煙十六歲”柳一清在心裡快速地盤算著:
“夏桀築基期第七層許紫煙煉氣期第六層
夏桀很有法術天賦,許紫煙的法術天賦不知道,但是許紫煙非常有制符的天賦
夏桀是萬法峰的真傳弟子,和自己不會有任何關係,而自己和許紫煙都是千符峰的弟子
目前,夏桀並不是萬法峰修為最高的人,但是許紫煙的制符術卻已經達到了大師兄火舞的境界”
柳一清的心終於向著許紫煙傾斜了。
“這也許就是上天給我的機緣,我不能夠讓它的從我的手中溜走。”
想清楚了一切的柳一清,抬起頭看著許紫煙,堅定地說道:“許師妹,我和你們一起去。雖然夏桀是真傳弟子,我現在卻也不怕他。”
她的話明顯地流露出一個意思,那就是,我現在是不怕他,但是將來肯定要被夏桀超越。到那時,就看你許紫煙怎麼樣罩著我了。這也是向許紫煙遞了投名狀。我柳一清以後就是你的人了,我現在為你扛下了這件事情,將來你功成名就的時候,記得要罩著我。
冰雪聰明的許紫煙當然是第一時間就明白了對方的意思,她沒有言語,只是嚴肅地向著柳一清點了點頭。同時在心裡念道:
“柳師姐,你今日為我出頭,他日我也一定為你出頭。”
天氣已至中夏,雖然是北方,卻也開始炎熱了起來。整個許家一片綠意盎然。微風颳過,帶來一陣涼爽。湛藍的天空上飄蕩著朵朵白雲。一切似乎都是那麼的美好。
此時,夏桀在許浩然和一些長老,再加上許天狼,許天海和許嵐的陪同下,正站在內堂的廣場上,在廣場上的四周是近千個內堂弟子。
夏桀和許浩然並肩而行,扭頭向著許浩然微笑著說道:“不錯,你們許家的修煉場雖然規模太小,但也算作齊整。不如大家練練,讓我指點一下。”
夏桀邊說著邊將目光望向了旁邊不遠處的許嵐,許嵐跟在許天狼的身後,一身白色的勁裝,襯出凹凸的曲線,秀髮在微風中飄蕩。一張人見人憐的怯怯的模樣,外加一件披風隨風忽揚忽落,將那青春的身體在披風裡忽隱忽現,愈加地迷人。夏桀想到這個妙人以後就屬於自己了,就可以將這樣的美人摟在懷裡,一時之間欲心大起。
其實,此時的夏桀在心裡根本就不是想要看許家的弟子表演,他只是想看許嵐表演。順便指點一下許嵐,讓她在心裡崇拜自己。他恨不得此時的許家沒有一個人,以地當床,以天當被,和許嵐野戰一翻才好。不過他畢竟是太玄宗的真傳弟子,心中只是喜歡許嵐,但也只是喜歡,也許是在蒼茫山脈中的一年殺戮,讓他那年輕的心有些悸動,但是遠沒有到動搖本心的程度。
許浩然聽了夏桀的話,如何還不知道他的心思。但是他心裡知道自己的兒子已經去找許紫煙了,而且他還知道在許紫煙的身邊還有著一個太玄宗的修士。所以,便含糊地支吾道:
“上仙過獎了,我們許家只是世俗界的一個小家族,弟子也都是一些上不了檯面的人。哪裡比得上太玄宗的俊才。”
夏桀的臉便沉了下來,他明顯地看出來許浩然在推脫。內心很是不悅,憑著自己太玄宗真傳弟子的身份。要你許家的一個女弟子,還要推三阻四,真是給臉不要臉。在他的心裡覺得一個世俗界的家族弟子,只要自己開口,還不是樂顛顛地把那個女子送到自己的跟前,現在的這個結果,他還真是沒有想到。
許嵐躲在許天狼的身後,只是低著頭,臉上的神情十分地焦急,不時地偷偷地向著許紫煙居住的方向瞅上一眼。夏桀看到許嵐低垂著頭,還只到她在害羞,臉色的神色才微微地好看上一點兒。
許嵐此時的心已經有了歸屬,她的心早就飛到了引月宗。夢想著自己成為修仙界的一個奇女子,哪裡會去做一個真傳弟子的什麼侍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