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的身形正好掉向了許家弟子的一邊,凌柔兒從人群中躍起,衝向了凌霄。伸手將凌霄抱在了懷裡,那凌霄被凌柔兒在空中一接,飛速下落的身體受到了震動,一口鮮血飆了出來,噴了凌柔兒滿臉血紅。
“哥哥”
林柔兒的身體飄落到地面,坐在地上,將凌霄摟在了懷裡。一直坐在中間盤膝恢復傷勢的許麟和許麒睜開了雙眼,已經恢復了一些傷勢。剛才在受傷的時候,許麟給了許麒一粒疤臉獨臂人給他的高品療傷丹,此時許麟已經恢復了大半,而許麒也恢復了三分之一。
許麟從地上站了起來,走到了凌霄的跟前,取出一粒高品療傷丹,塞進了凌霄的嘴裡,對著凌柔兒說道:
“把那個隊長給你的靈液給你哥哥服上兩滴”
凌柔兒含淚點頭,拿出那個玉瓶,打開蓋子,向著凌霄的嘴裡滴了兩滴。想了想,又再一次掰開凌霄的嘴,又滴了三滴進去,這才將玉瓶收了起來,將凌霄摟在了自己的懷裡。
許麟看了一眼還沒有恢復多少的許麒,輕聲說道:“大哥,你還是再恢復一下吧”
許麒搖了搖頭,目光望向了外面。此時許浩蒼帶領的五十個許家的弟子,在有著無數符籙的保護下,仍然死傷了十數人,但是對方在密集的符籙轟炸之下,死傷的更多。
其實要算起來,就是對方死傷的人數也不多,之所以要比許家的弟子多,那是因為他們的人多。與雙方扔出去的符籙明顯不成正比。原因是雙方在一開始接觸的時候,許麒和許麟等人就扔出了大量的符籙,也就是一開始的時候,讓對方死傷的人數很多,接下來大家都小心翼翼地保持著距離,互相扔著符籙。
而扔出的符籙往往還沒有到達對方的陣地,就被對方扔出來的符籙引爆,所以只是場面看著熱鬧,卻並沒有死傷多少人
經過了兩次築基期修士的自爆和許麟扔出來的一張九品頂級符籙,讓瘋狂的人們突然冷靜了下來。如今築基期第五層的修士死的死,傷的傷,都已經失去了戰鬥力。地面上的煉氣期修士也都停止了進攻,目光復雜地看著被他們包圍在中間的許家弟子。如今的許家弟子只剩下了三十幾人,許麒和許麟又重新加入了隊伍。曾經逃亡的九個許家弟子,站在了最外圍,一臉的沉靜,全然沒有絲毫的恐懼。每個人的手上都握著幾張五品的符籙,除了在儲物袋中還有一張保命的九品符籙之外,這是他們身上最後的符籙了。
天空中,許紫煙虛立在空中,身邊環繞著一百零八張符籙。可是這一百零八張符籙已經變得暗淡無光,眼看著就要耗盡靈氣。
但是,就是這樣。圍在她身邊的那些築基期的修士仍然不敢貿然上前,一個個小心翼翼地圍著許紫煙,遠距離地向著符陣轟擊著。
許紫煙此時也拿他們沒有辦法,他們都和自己相距著一段距離,自己一逼近,他們就後撤。自己後撤,他們就逼近。不斷地消耗著自己的真元和符陣的靈力。
空中的一個築基期的修士,突然之間好似想起了什麼,和在場的築基期修士傳音說了幾句。那些築基期修士一個個雙目突然放光,身處符陣之中的許紫煙心中就是一驚,渾身一陣驚悚,一陣不妙的預感掠上了心頭。
果然,只見那些築基期的修士猛然間放棄了空中的許紫煙,向著地面上的許家弟子撲了過去。其心思一目瞭然,就是想先將許麒抓獲,然後一舉殲滅所有的許家修士。然後在合力對付只剩下一人的許紫煙。
心中已經感覺到不妙的許紫煙,就在對方一動的瞬間,便明白了對方的意圖。雙臂猛然一張,那座由一百零八張符籙組成的大陣,騰然離開了許紫煙的周圍,向著那二十幾個築基期修士當頭罩了過去。
許紫煙的雙手一握,清喝了一聲:“爆”
那罩向二十幾個築基期修士的符陣轟然爆破,雖然所剩靈力不多,但是畢竟是一個符陣的威能,只是瞬間,那些築基期的修士就被迅速向外蔓延的破壞力轟得人影亂飛。其中幾個靠近符陣的築基期修士更是被當場轟成了渣
空中的許紫煙迅速地又從拿出了一百零八張符籙,翻手之間已經再一次佈下了一座大陣,飄浮在她的身體周圍。這次的這座大陣所用的符籙都是高品的符籙,甚至連一些九品頂級的符籙,許紫煙都用上了。
許紫煙為了增加眾人的戰鬥力,早已經將自己身上的符籙分給了大家,特別是五品一下的符籙。她身上留下的都是一些高品的符籙,通過這一段時間的佈陣和猛烈轟擊,許紫煙身上的符籙也即將告罄。拼湊起這個大陣之後,許紫煙的儲物袋中也就只剩下了兩張九品的符籙。
這場戰鬥從開始到現在,雖然只是進行了短短的兩刻鐘的時間,但是由於許家的人數太少,和對方比起來無論是在人數上還是在力量上都相差懸殊。所以對於許紫煙和許麒這些人來說,就是一場消耗戰。完全是憑藉著手裡的符籙在抵擋著對方的進攻。就是許紫煙也是在開始扔出了大量的符籙換得了時間,才在自己的身體周圍佈下了一座符陣。同樣,剛才若不是許紫煙引爆了那座符陣,既阻擋了對方想殺許家弟子的企圖,又得到了緩衝的時間,才又趁機佈下了一座新的符陣。
此時,許紫煙這個符陣在空中完全地展開,幾乎全部用高品符籙佈設下的大陣,散發的威能十分地驚人。在空中如同一隻怪獸凝望著那些築基期的修士,此時那些築基期的修士又聚到了一起,面色沉重地望著許紫煙和她周圍飄浮的符陣。剛才那個符陣的爆破,讓他們損失了六個築基期的修士,如今在他們的隊伍中只剩下了十八個人
他們不敢再朝著許麒等人下手,面前明顯地有著一個威能更加強悍的符陣,如同一個等待吞噬他們的兇獸,在凝望著他們。剛才就以為眾人的舉動死亡了六人,他們如今還怎麼敢再放鬆對許紫煙的警惕,而去招惹他人
此時,還是剛才的那個修士突然再一次向眾人傳音說著什麼,之後便是其他的十七位築基期的修士不停地朝著那個築基期修士點頭。那個築基期修士衣袂一飄,便降落下去,向著一群女煉氣期的修士飛去。
符陣之中,許紫煙認出了那個女築基期修士穿著的正是西垂鎮海家的服飾,只見那個女修士飛到了一個煉氣期第十二層女修士的面前,和她低聲說了幾句,那個煉氣期的女修士便點了點頭,御劍跟著那個築基期修士飛了上來。
只見那個煉氣期的修士一上來,便和那十八個築基期修士不停地傳音說著什麼。許紫煙此時消耗的很大,趁機服下了兩粒增靈丹,邊警惕地注視著對方邊竭力地恢復著法力。
地面上,此時大家都經歷了開始一段時間的瘋狂,雙方手中的符籙也都所剩無幾,所以此時也都相互凝望著,整個天上地上都出現了一刻短暫的寂靜。空氣都彷彿凝固了一般,壓得讓人感覺到窒息。
站在許麒,許麟和許天狼等人對面的北地修士,此時心中極度地鬱悶和不解。他們不明白對方的那十個人怎麼會有如此多的符籙,幾乎比他們一千多人加起來還要多難道他們已經取出了他們家族中的寶藏?他們哪裡知道,許麒等人之所以擁有如此多的符籙,就是從近千人的儲物袋中得到的戰利品再加上許紫煙這些日子製作出來的符籙,又分給了他們。
空中。
就在許紫煙的對面,那個煉氣期的修士終於說完了。所有的築基期修士都不停地點著頭,紛紛從自己的儲物袋中取出了一疊疊符籙交給了那個煉氣期弟子,然後人影翻飛間,那十八個築基期修士就分在了十八個方位站好,將那個煉氣期修士圍在了中間。
看到那十八個築基期修士的舉動,許紫煙雙目就是一亮,她立刻就明白了對方想要幹什麼看來那個海家的煉氣期弟子也應該是一個制符大師,而且似乎也會佈設符陣。只是不知道她的水平怎樣?但是瞧著對方的舉動,應該是不如自己。因為她需要那十八個築基期的修士來配合她佈陣,而不是一個人佈陣,這就說明對方不僅在修為上比自己弱,就是在陣道上也和自己不在一個檔次上。
許紫煙並沒有阻止對方佈陣,一方面,許紫煙知道自己身上已經沒有再能夠佈下一座符陣的符籙了。如果那些築基期修士,真的再一次四散而去,分開去攻擊地面上的許家弟子,她真的不知道怎麼般才好,倒不如給他們一個合力佈陣的機會,這樣也能夠糾纏住對方。另一方面,許紫煙也很想看看對方究竟能夠佈設出一個什麼樣的符陣?從出道到如今,許紫煙還沒有和一個符陣師較量過,她真的很想要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