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何時何地,只要王蕭還活著,天行的兄弟們就不會放棄,哪裡怕蕭哥身處國際監獄的時候,眾位兄弟們也相信蕭哥會回來的。
黑組的兄弟們缺得不是嫻熟的殺人手法,而是精神上的不敗,葉天照對他們用得死亡式的訓練,讓他們成為了殺戮的機器。
錢財對他們來說只是一個數字而已,而王蕭,賦予他們有血有肉的思想,有種再世為人的感覺。
譚小江的加入如同一汪清泉,讓黑組的兄弟們感覺自己是活生生的人,而不是隻為了殺戮而存在的殺手而已。
幾次的以若勝強,欲血奮戰的時候,蕭哥始終和自己站在一起,這是一種豪情,更是一種對兄弟們負責的表現。
滾熱的鮮血,帶著腥味的風兒,以及倒下的屍體都不再那麼冰冷讓人談色色變,敵人,正讓原來有些冷漠的黑組兄弟們喚醒他們內心深入的爺們的血性。
敵人越來越近,無論是譚小江還是譚小江身後的黑組兄弟們,都知道蕭哥在後面看著自己,即使是死也不能退後一步。
用肥海的一句話,寧可死在衝鋒路上也不能窩囊的活著,這是黑組兄弟們的格言。
再次站在這裡,面對著近二十倍的敵人,譚小江已經不再心慌,白玉掌,比鐵砂掌更加可怕的一種古武。
似乎在整個中原都失傳了,從小習之,譚小江從來沒有想到要以之殺人,出了山的爺爺好像變了一個人。
變得譚小江不認識了,真的不認識了,他甚至在懷疑爺爺就像是諸葛亮那樣最大的宅男,兩耳不聞窗外事,卻運籌帷幄於千里之外。
很難想像,一個足不出戶的老人竟然能和蕭哥這樣的新時代青年討論中庸之道,談天說地,竟然無所不談,似是忘年交而已。
譚小江記得清楚,即使在山裡,那些自認為有文化的犢子們也只會讓爺爺嗤之以鼻,用爺爺的一句話來說,文化不是學出來的,而是做出來的。
譚小江不明白,但是他明白一句話,跟著蕭哥,跟著天行集團你就可以飛黃騰達,那娃挺漂亮的,沒能忍住寂寞,前面還有明星在等著你。
這是他爺爺說的,老人似乎在天行保全大廈裡除了蕭哥之外最讓人敬佩人物,當然,多數時候,他也只是和王蕭討論討論中原的形勢,天行的發展,閒暇之餘和門衛下下像棋,偶爾有幾個懂圍棋的,老人也能和他探討一下屠龍之術。
總之,不管能不能聽懂老人教誨的天行兄弟們,都知道譚小江的爺爺深不可測,除了電腦,似乎就沒有他不懂的東西,同時,這個身手高強的老人又十分的隨和。
黑組的兄弟們感覺自己從譚小江爺爺受教最多的人。
連帶著,黑組的兄弟們對譚小江都另眼相看。
鬼一直凝視著巋然不動的譚小江的和黑組的兄弟,細數之下,竟然五十不到,真以為自己是以一敵百的猛張飛,狠呂布呢。
對於天行集團的如此輕敵,鬼可以理解為年輕氣盛,或者怒火衝冠,做出的腦殘行為。
鬼是聰明的,但是他忘記了這裡不是雲南而是江浙,天行的兄弟們根本不需要擔心清明會有後援,反倒是清明會的人應該擔心這裡會不會有天行集團的伏兵。
眼觀六路耳聽八方,除了一幢板磚房,這裡根本就不適合隱藏什麼,審視著這些天行集團的兄弟們,鬼也沒有發現王蕭的身影。
對於這個善於製造奇蹟的年輕人,他還是有些忌憚的。
如果說,整個中原道上有誰最讓鬼感覺到害怕,這個人不是斧頭幫的面裡南,也不是朝昔相處的錢開。而是異軍突起的王蕭。
一方勢的掘起,代表著一方或者幾方勢的式微,現在還不是天行集團的天下,但是,有些聰明的人心知肚明,只是不願意說出來。
所以,無論是清明會還是更加強大的斧頭幫都想把天行集團扼殺在萌芽中。
“蕭哥說了,用活來來祭死去的兄弟們。”譚小江五指併攏,隨意的放著雙掌,不大的聲音正好讓雙方大多數人都聽到了。
多次的從天行集團手裡吃虧,清明會的幫眾已經沒有天下大老二那種英雄氣概了,小心謹慎的警戒著天行的兄弟們,以防不測。
黑組的兄弟們竟然做同樣的動作——笑,且很燦爛。
這不禁讓清明會的人感覺詭異異常,大敵當前,他們竟然笑了出來,笑自己傻嗎,還是被嚇傻了。
顯然,後者只是自己一廂情原罷了,天行的人從來沒有明著表現出怕死,山中有虎,偏向虎山行才是他們做人的本色。
笑他們快意恩仇之餘,清明會的幫眾也在羨慕天行的兄弟們。
誰也不知道這只是黑組的兄弟們在譚小江爺爺那裡學來的虛虛實實,誘敵之道而已。
清明會的幫眾不明所以,鬼卻不這所動,他並不知道眼前的四十多人就是黑組的兄弟們,“把他們殺了。”
陰柔的聲音帶著無盡的怨氣,透著一股子厲氣。
無聲殺代之氣在五百墳前瀰漫著,陰風吹過,憑添幾分陰冷、寒寂。
“只廢不殺,活人祭祀。”譚小江邁著堅定的步伐,一步步的向清明會的人壓了過去。
譚小江的話無疑增加了黑組兄弟們出手的難度,留一個人的性命比殺一個人更難。
聽了譚小江的話,黑組的兄弟們卻點點頭,步伐異常堅定的邁向了清明會的敵人。
與譚小江和他爺爺相處的這些日子,他們並沒有閒著,譚小江的爺爺就是永不枯竭的大海一樣,任他們汲取著成長養料,本就身手極好的他們,在譚小江爺爺的教導之下,出手之間,更加的圓潤,少了絲一擊必殺的殺伐,多了一絲自由控制的圓滑。
沒有多少日子,王蕭就感覺出黑組兄弟們的明顯變化。
當譚小江瑩白如玉的手揮出時,伴隨著一道慘嚎聲,王蕭信步出了老人的小屋。
肥海看著和老人一樣蹲在地上的王蕭,道:“他奶奶的,這小江還真得一日不見,刮目相看啊。”
“是龍就不會永遠盤著的。”老人‘吧噠’著菸袋,晃悠悠的說著,不知道是在說王蕭還是在誇獎譚小江。
毋庸置疑,譚小江的表現是完美的,現在的他已經徹底溶入天行集團,出手不狠,絕對雷霆一擊。
繁雜的招工帶著圓滑的弧度,他竟然以太極的方式在打著玄玉掌。
正像他之前所說的那樣,要以清明會的活人來祭祀死去的天行兄弟們,掌刀揮舞,‘咯嘣’的斷臂聲,斷骨聲不斷的傳出,刺激著清明會幫眾的聽覺。
黑組的兄弟們更是如同猛虎下山,在雙接接觸的一瞬間,強大的爆發力衝向了清明會的幫眾。
人雖然少,攻擊卻如同山呼海嘯,與譚小江相比,黑組的兄弟們招數就簡單了許多,少了分圓潤,多了分殺伐。
直刺或者豎劈間,大開大合的召式和譚小江取得了異曲同工的妙處。
不同的是,與黑組兄弟們過招的清明會幫眾,就不是斷手斷臂這樣簡單了,開山刀所過之處,一迸血霧自然的爆發出來。
老人只是微微抬著頭看著遠處的激戰,在他的眼睛裡有些模糊,他也不知道譚小江用得是太極之示。
只是憑著感覺,道:“這個年輕人不簡單啊,有大將之氣。”
聽著老人的話,王蕭只是笑了笑,自顧的抽出一根菸,點燃了抽起來。
抽完一根菸,王蕭粗略的估計,至少有一百清明會的人倒在地上,黑組兄弟們也有兩個人受了不輕的傷。
王蕭順手從老人的房門後拿出兩根黑鋼管。
一根米半長,一根一米長,將長的給肥海,道:“不要殺人……”
說著,王蕭提著一米長的黑色鋼管竟然繞向了一千清明會幫眾的後面。
嘿嘿一笑的肥海跟在王蕭的身後,大步流星的朝著清明會的人走去。
“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老人在板磚上敲了敲鋼色的煙鍋,慢悠悠的站起來,扶著牆,眺望著離清明會人越來越的王蕭和肥海。
此時,他的雙眼也越來越迷忽,無奈的嘆了口氣,喃喃道:“老了就是老了。”
佝僂的背影慢慢的走向了屋裡。
乍然出現在這裡的王蕭著實讓鬼嚇了一大跳,左右觀望,沒有發現更多的敵人,緊張的心頓時放鬆下一來。
“既然你要找死,我就是送你一程。”鬼陰陽怪氣的說著,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王蕭,雲南一戰,已經清楚的知道王蕭變態實力的他,根本就不敢掉以輕心。
“放你發的狗臭屁,老子今天來收你的狗命。”緊握著鋼管的肥海站在王蕭的左側。
半眯著眼睛,兩道銳利的光芒照射到肥海的身上,鬼大喝一聲,道:“殺了他們兩個。”
千餘人衝了譚小江及黑組的兄弟們,幾乎沒有人觀察自己的後面,畢竟有一個大佬級的人物在壓陣。
如今鬼的一聲爆喝,頓時吸引了百餘名清明會幫眾的注意力。
百餘人轉身,手裡握著鐵鍁和鐵鍬,黑壓壓的朝著王蕭和肥海壓了過來。
身邊有肥海在,王蕭平靜的凝視著鬼,道:“來江浙是你最大的失誤。”
回答王蕭的只有不屑的冷笑,這種情況下,無論從何種角度來說,都是王蕭處在弱勢。
“砰……”猛烈的激盪聲,幽幽聲音很快埋沒在激烈的撕殺聲中。
肥海感覺自己虎口發麻。
一位清明會的幫眾鐵鍁脫手,被黑鋼管砸在腦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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