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7天魔異動
“你三人從南疆提早回來,可是查到了什麼?”
聞得此言,不止是后土的目光被吸引過來,便連戰雪,亦是眼神凝然,向三nv望去。
隱約知曉,在與刑天一戰之前。嶽羽便曾以道符,諭令敖慧三人,往地仙界南方一行。可到底是為查探何事,卻是不知。
被諸人注目,敖慧卻也毫不覺不適,落落大方的頷首道:“我三人奉令去探尋那蚩尤其餘幾具身軀的封印之所。不過那幾處所在,夫君雖是推算無誤,卻已然是無有蚩尤殘軀的蹤影,封鎮也已破壞。還有南方九黎,那風伯雨師,皆已不見蹤影——”
“風伯雨師?”
嶽羽的眉頭一挑,目中隱現金芒,然後是哂然一笑:“原來如此,想必此番與那冥河聯手之人,必有這三位——”
話裡竟是輕描淡寫,彷彿對此是毫不在意。
后土卻是眉頭微凝:“弟弟還是莫要太輕視的為好!那畢竟是十幾年前,那人冒著如此風險,干預此世。其勢必定是動若雷霆,十足把握!說不定如今,又有幾位準聖人物參與其內!有那人壓制,此世之內,除陸壓孔逸幾人之外,能夠助你一臂之力者,不超過三指之數。即便有,也必定不多。便連我,如今也是動彈不得——”
嶽羽一陣搖頭,如今的形勢,那鴻鈞的謀算,他又豈能不知?事關自己又豈敢輕視?卻也心知后土,乃是關切自己安危。微微一笑:“那以姐姐之見,那人聚集如此眾多的強者,卻不知要準備在何處,圍殺
后土神情一怔,接著是陷入沉yín。若在這北方之地,圍殺嶽羽,確然有些不現實。
北方帝庭之下,已有十餘位hún沌金仙聽從號令。在這中原之地,嶽羽又有她與媧皇暗助,同樣不懼。
只凝思了片刻,那邊戰雪卻已是先一挑眉道:“想來無外是必救之地、必經之地、或者必往之地——”
后土不由掃了戰雪一眼,不滿的一聲輕哼,再開口時,卻又笑意盈盈:“雪兒妹妹所言無差!那人謀劃,不出這三者。而若然本宮所料無誤,那人必定有辦法,牽制住你的北方帝庭!”
嶽羽正yù說話,卻只見北面一張紫金道符,遙遙打來。不由是神情微動,將那張符籙,以法力卷在手內。
然後下一刻,便忍不住又是輕聲一笑:“好巧!我才至這地仙界不到半日,那北面就有了些麻煩。”
后土立時是微微動容:“天庭虛弱,妖族降服。如今能夠牽制你麾下諸多準聖人物的不多,可是因那域外天魔?”
白裳與李紫涵,面sè都不由是一陣蒼白。五萬年前,那域外天魔肆虐洪荒之事,二人雖是未曾親歷。卻也從前人口中,知曉那時的兇險。洪荒修士,接近大半隕落!而妖族也是傷亡慘重。巫神一脈,更幾近全員隕亡。
天下殺劫,以此為最!
“姐姐所料無誤,正是闇魔界!據陸壓道兄說起,北俱蘆洲與那闇魔界,只一夜之間,便開闢出幾十條時空通道。那人確然是已經不擇手段,而且多半已知已然返回此界——”
嶽羽微微頷首,面上透著幾分冷諷之意,聲音亦寒入骨髓。
后土正yù說化,不遠處卻又有一位nv子身影,毫無預兆的現身於百丈之外。卻正是n同樣鐵青無比:“此事本宮亦已知曉!我那師尊,確已不顧後果,令人生惱。不過陛下,一旦那些域外天魔得入此界,不止是妖類,便連那二百兆人族,亦是滅頂之災。此外,我妖族已然是元氣大損,無論如何,都不能再有損傷。所謂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若北方折損太過,也必定會傷及陛下的功德氣運。還請陛下,多為北俱蘆洲,考量一二——”
后土戰雪,立時是目透寒意,往nv媧冷冷望去。此言雖是頗有些道理,卻全然未曾考量過嶽羽安危,令人是極其不喜。
便連敖慧三nv,亦是怒目相望。若是注重北方,自然也意味著嶽羽,哪怕是置身此等陷阱。也從那北嶽恆山不出半分實力。
nv媧卻全然不覺,只定目注視著嶽羽,清澈目內,竟引帶著幾分乞求之sè。
嶽羽本不在意,此刻見nv媧神情,竟是真摯無比,這才微微動容。緊接著著便又是嘿然一笑:“娘娘放心便是,北方的人手,朕不會輕動!”
nv媧聞言,頓時是心神微松,目透感j帶著幾分歉意的頷首一禮:“這一次,便算是本宮,欠陛下一個人情。”
后土卻怒目瞪了nv媧一眼,一時氣惱,也不再以姐弟相稱。沉聲道:“然則那蚩尤冥河幾人,陛下又準備如何應付?紫雲與yù凌霄,俱與闡教有怨。他二人無氣運加持,俱不便現身。若無北方那十幾位hún沌金仙,我倒要看看你,陛下你要如何逃脫此劫?”
戰雪幾人,亦都是目透憂sè,齊齊望來。便連nv媧,亦是微微蹙眉。
嶽羽卻依舊是神情淡然如故,驀地將遠處一團雲霧,召在手中。然後任意的變換形狀,語音也幾乎毫無bō動起伏道:“我如今,已無必救之地,這世間,亦無我必經之地。那人yù算計朕,只有一個必往之地而已。不過想要yòu我前去,卻也必定要拿出足夠令我心動的本錢!其實朕對此,亦是期待之至。此番雖是兇險,卻也是一番大機緣。若是身旁臂助太多,那幾位,反倒是不敢引我前往——”
五人俱是陷入深思,隱隱已明白,嶽羽的言中之意。那人雖是在算計嶽羽,然而眼前這一位,卻也同樣是有籍此得利之心。
只聽嶽羽的言語,又繼續道:“再說我嶽羽,又豈是坐以待斃,任人搓捏之輩?卻不知,那應龍封印何在?”
一雙金瞳,驀地向nv媧方向,冷冷掃來。後者心中微震,不自覺間,竟又隱隱生出幾分忌憚之意。
之後是沉yín了半晌,都未曾答話。嶽羽那邊,卻也未再bī迫,是悠閒自得的,傲立雲空。手中雲霧,變幻刀劍槍矛,一絲絲殺意升騰。
直到那大日西斜,nv媧才驀地輕吐了一口氣,神情疲憊之至:“在南瞻部洲之西,雲焰海!據說是由軒轅親手封印,又有上古先天殺陣護持,頗為兇險——”
“雲焰海?”
嶽羽的目光,立時微現銳澤。只瞬息間,便在腦海內,尋到這雲焰海的信息。
如今那定冥珠雖毀,與戰雪卻仍舊心念相通。只個一意念,戰雪便已是破空而去。
接著卻又眼望敖慧三人道:“這百年時光,吾要衝擊天道,無瑕他顧。你三人日後,便在北嶽恆山修行。百年之內,不得輕離!”
又將一具巨大的骨mén,以及一枚人參果,託至敖慧身前代道:“吾離去之後,北方帝庭便由你來替朕掌管。這人參果,可助你一臂之力。以此龍mén,為我聚百萬龍族!”
nv媧后土,俱都是目定定望向那龍骨巨mén。接著是面面相覷一眼,面現駭然之sè。
敖慧魂印,已突破大羅金仙。一顆人參果,必定能使其修為,再進一步。
不過此刻二人,卻更關注這龍mén,只需稍有些龍族血脈,便可蛻變為龍族。一旦真正聚攏百萬龍族,哪怕只是最低階的靈龍,亦足可相當天庭千萬
有此物在,怪不得嶽羽氣運,如此極盛!
嶽羽最後又轉向李紫涵:“守真前輩的因果恩怨,百年之內,朕必定代其了結!勿需憂慮——”
“守真?”nv媧的神情,立時是再次一怔。忽的似乎憶起什麼,目透灼芒。
“可是燃燈道人?這老jiān巨猾之輩,果然是在謀算定海神珠?”
李紫涵則是面sè漲紅,眼透感j
嶽羽卻已懶得理會,微一彈指,將兩本材質特異的道典,各自彈向了白裳與李紫涵。
然後是道了一聲告辭,便直接跨空而去,卻與戰雪不同,是直往南面方向,遁空而去。
只一眨眼,便不見蹤跡。
而這雲空中,亦只剩四nv。除白裳與李紫涵,各自翻閱著手中道典,然後都是神情一變,欣喜莫名之外。后土與nv媧,則都是陷入了深思。
許久之後,nv媧才笑著問道:“不知后土師妹,可知曉玄聖陛下,是意yù何往!”
后土亦是從沉yín中回神,這時聞言,也是一笑:“師姐又何必明知故問?陛下所往之地,必定是南疆九黎。既已知是風伯雨師,還有那巫亡蚩尤,以他又豈可能不做反擊?即便不能yòu風伯雨師返回,亦要剪其羽翼——”
“雖也是如此猜測,卻不敢確定!”
nv媧搖了搖頭,接著卻又言道:“那麼姐姐以為,此番玄聖陛下勝算幾何?”
“不由一成!”
后土幽幽一嘆,眼裡透出茫然之sè。心裡卻又多出幾分期冀,嶽羽的底牌,她也看不通透。戰雪能突破太初魂印,更是令她驚喜。
或者此番,真有幾分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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