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羽見狀,不由是噗嗤一笑。搖了搖頭道:……此事與攙我無甚關係,你那定波珠惹惱了玄武道兄。要想拿回那顆寶珠,還是要自己去尋玄武道兄的為好”
太黃君一張臉本就枯黃,此刻聞言不由愈發的苦澀難看。向玄武斜眼望去,只見那玄武哼了一聲,把頭撇開到一旁。把那口中已經沒了動靜的定波珠,猛力嚼咬。傾盡全力,似乎恨不得將其咬成份碎。
太黃君滿面無奈,卻還是朝著玄武分神深深一禮:“玄武道兄!這次是我的不是,日後太黃君必當賠罪。還請將我的寶珠放過如何?”
玄武只做未聞,搖晃著腦袋,雙眼上望,眼珠卻微微轉動,閃爍著狡獪之色。
太黃君微微搖頭,又求助地把眼看向了嶽羽,卻只見後者攤了攤手,一副無奈其何的模樣道:“玄武道兄的脾氣,你也是知曉。朕是晚輩,受其照拂。這等事情,實在不好開口。我看前輩,最好還是先讓玄武道兄消氣的為好!我聽說太黃前輩所居的方丈山,有一口三界泉一”
那太黃君面色不由是一陣發青,最後卻還是微微一嘆,取出一個寸許大小的瓷瓶,以法力託至二人身前道:“那三界靈泉水每年才不過百滴,比之蓬萊山的清露靈泉,還要稀少。我這裡歷年收集,也只有三百滴左右。一併獻於玄武道兄,算是賠罪之禮!”
玄武的眼神一亮,偷眼看了看那瓷瓶。卻仍把頭高高揚起。一臉的不屑之色。
那太黃君氣息微窒,接著又是一聲苦笑:“除這三界靈泉水外,算我太黃君,欠道兄一個人情。只要是力所能及之事,不違我太黃君本心,便絕不推辭!”
玄武眼睛轉了轉,似乎是在細細思量。嶽羽看得是心中好笑,卻是一言不發。任由太黃君自己與玄武相商。
不過便在這時,玄武口中,突地傳出,嘎嘣,一聲清脆響聲。
太黃君面上頓時是血色褪盡,嶽羽神情也微微一僵。
玄武亦是一陣愣神,接著是神情訕訕地,將口中的土黃色小珠吐出。
只見那光滑的表面,已是隱隱現出幾絲裂紋。
此物只與嶽羽的水雲劍交鋒一次,而後者看似是一品後天”略遜一籌。卻裹帶著嶽羽全身法力,又有崑崙鏡與三百五十口大須彌劍,一百零八顆玄水天靈珠加持。
一劍之威,幾乎堪與極品先天靈兵比擬。而那時猊雲倉促之間,更未灌注多少法力。可說是全憑一己之力,與嶽羽那一式水雲絕劍相抗。
本就是受創不淺,再被玄武咬了一天一夜,終是再支撐不住。
仔細看了看眼前的土黃小珠,玄武眼內,也浮出了幾分不好意思的神色,又夾含幾分解氣快意。口中一口氣噴出,把這定波珠噴向了太黃君方向。又生恐對方反悔似的,將那寸許小瓶,吸在了手中。張開口一吸,便將裡面的三界靈泉水,全數吞噬一空。
接著整個身軀”驀地向外膨脹了足足倍許。然後又一步步的壓縮體型,恢復成之前的模樣。只體外的龜殼鱗甲,更顯黑亮。
然後是口中一團靈光吐出,卻又是三十六顆玄水天靈珠。
嶽羽本欲哈哈大笑,敢情這玄武一直都是隻取純粹精華入體。剩下的部分”才用來凝聚這靈珠。
直到眼角餘光,望見眼前那無比淒涼的灰衣人影。才勉強把笑意忍住,只將這三十六顆水藍圓珠,打入至身後虛空胎藏世界。
然後神情微顯尷尬,靜立於戰車之上等候。
好在那太黃君,也只是失神大約半刻鐘,便恢復了過來。面色忽青忽白,有些欲哭無淚地,看了身前的定波珠之後。仍舊是朝著嶽羽玄武一禮道:“這次算我倒黴!未能料算兇吉”以至此災。之前的承諾,依舊算數。兩位”太黃告辭!”
話落之後,這太黃君也如方才玄都法師一般,只一跨步,便已消失在了原地。
“這個人,倒是有些意思一”
看了眼此人消失之處。嶽羽倒是有些慚愧。這太黃君雖有欠下人情之語,不過把人家成道的靈寶,弄成那般模樣。卻著實是沒有顏面,去請人家給自己辦事。
不過太黃君相商的對象,乃是玄武,與他本就無甚關係就是。
收攝心神,嶽羽又把注意力,轉向了手中,獨孤遮天那團仍舊掙扎不休的精魂氣血。
嶽羽不由冷聲一笑,法力一震,便令獨孤遮天才剛剛聚起的幾縷元神,全數震散。
接著是再次取出一口大虛空劍,以高送二十重的五色神光,將獨孤遮天的無靈記憶,全數抹消,打入劍內。
這獨孤遮天的修為境界,比之猊雲稍強,較之青靈子,又稍稍弱上一線。同樣是精通時空法則,只需把那魂印稍稍休整,便可與劍中靈陣契合。
而那氣血精元,方一封入劍內。便使這口後天二品大虛空劍,推入至後天一品之境。
較那獨孤遮天的金仙修為,雖是品階稍低。不過嶽羽煉劍之時,便已是留了後手。無論是日後慢慢溫養,還是日後尋那玄黃之氣、混沌之氣之類的萬物母氣,都可提升其品階。
“雲麟屬水、火猊屬火、針柘屬木。劍陣五靈,已齊集其三一”
將這口大虛空劍,也同樣放入到那胎藏虛空劍陣之內,三劍各自〖鎮〗壓一方。那虛空世界,立時再次擴增數倍。內中的混沌吸力,也愈發浩瀚。
嶽羽緊接著,又將此次斬殺的幾名太責玄仙,與那幾十位太乙真仙。亦是一併抹殺,同樣是封入至那些大須彌劍中。然後一口口,納入至於劍陣之內。
劍陣之內的靈寶仙兵,赫然是增至近一百五十口。一品的大虛空劍三口,二品玄仙境的大須彌劍,則高達十口之巨。而最低階三品真仙境大須彌劍,也有一百三十有餘。
赫然是無盡的空間之力,以那混沌珠為中心盤旋攪動,聲勢赫赫。竟赫然有了幾分紫闕天章中,那鴻蒙開闢之時異像。
“這劍陣雖還未完成,卻是已堪大用~”
詳細感應了一番那三口樣式相同,卻顏色各異的主劍。嶽羽滿意一笑,把魂念如潮般退回。
然後便只見不遠處,軒轅秋已是追趕而至。催駕著戰車,行至他身旁,面上微透喜意道:“臣恭祝陛下,此戰之後。這南瞻部洲之北,北海之南。百億裡地,都盡為陛下所有!”
嶽羽微微一笑,抬頭望了一眼頭頂。那紫金氣柱之內的印璽,已是接近實體。
當下是猛一抬手,將那龍凰安天璽取出。稍稍猶豫,便猛地一拍。一波巨力,將這玉璽驟然粉碎。
內中的九龍九凰,立時遁出。而封鎮其內的所有紫金帝氣,則是在空中旋動了片刻之後,便如潮般向那氣柱之內的印璽,湧動而去。只片刻時光,便被全數吸入。
嶽羽又探手一招,那紫色印璽,竟是驀地鬆動,從氣柱之內遁出,落入至嶽羽手內。
也是龍凰安天璽的式樣,卻是通體宛如紫玉。那底下的篆字,也有改動。赫然是“安天玄聖,代天行道”八個上古篆字。
軒轅秋亦是一陣心驚,眼前這紫色印璽,其實並無實力。給他的感覺,卻偏偏是厚重沉雄,彷彿是內蘊有無數山嶽。更隱隱有著幾分天道氣息,蘊含其內,雖非是靈寶,卻比之方才的定波珠,還要勝過數分。
然後立時是清醒了過來,整了整衣袍。鄭重其事地,再次朝著嶽羽一禮:“臣軒轅秋,恭祝陛下!願陛下永鎮北方,萬世不移!”
嶽羽微微一笑,也不覺驚奇。這印璽之上,雖是幾字之差,意義卻已是截然不同。已徹底脫出了那天庭管束,只要他願意,便可使這北方帝庭,完全獨立,有代天行道的資格。那分去的三成信願之力,亦可收回。
把這全新的龍凰安天璽,收入到袖內空間。嶽羽緊接著,是再次看向了身前。
那九龍九凰,從印璽封鎮之內脫身之後,卻並未離去。而是各自化出了人形,朝著嶽羽方向,深深拜伏。
嶽羽見狀一笑:“你等助我成就真璽,十萬載前相助帝俊的罪責,便算了結。之後欲何去何從?”
這些真龍真凰,面面相覷了一眼。然後是毫不猶豫,再次一禮道:“我等已被逐出本族,這洪荒雖大,卻無處可去。欲留在北方帝庭效力,還請陛下收留!”
嶽到微微頜首,他心中本就是這般打算。這九龍九凰,封印時雖只是玉仙之境。可如今卻都已是無災無劫,進入至太乙真仙境界,百年來日日受他氣運之力沖刷,與他已有了些聯繫,自然是不容其流落在外。
隨手一拂,便將這些龍凰,收入至袖內。嶽羽又轉過身,往南方眺望:“,軒轅左丞,可有把握在二十年內。再為我帝庭,聚五十億信徒?”
軒轅秋神情一凜,有些驚異地,看了看嶽羽,然後是再一俯身:“必不負所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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