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要說日!內。到底出了什麼事情。莫非是爬爾小辦南下了?怎麼可能?。
幾個時辰之後,嶽羽皺著眉。再次抬頭,看向了站立於不遠處的止峰之上。那農易山的身影。此時正與到達此地的幾個元嬰修士分佈五方。以法力牢牢封鎖著這片空間。
元嬰修士已經能夠有力量獨自打通空間壁壘,長距離的穿越虛空亂流,只是未到大乘境界,還無法準確的控制。
這浮山宗其實不難攻下,愁的只是那些元嬰金丹修士以此法走脫而已。雖說在農易山的劍下,這機會極其渺茫。即便是遁入虛空,浮山宗之人,也難逃過一個元嬰分神境修士的追擊。
不過若有玄陽太極圖的話。那情形卻又不同。合幾位元嬰修士之力。未必就能鎖住。
不過此刻嶽羽更擔憂的,卻是農易山收到的那口傳訊飛劍。也不知道到底是何事,令一向謹慎的農易山行事如此激進。他幾乎可以確認,那句一日之內,未有答覆,便動手攻山的言語,絕非是恐嚇之言。
相較而言,寧乾坤的事情雖是令人頭疼。不過宗門此次也賜下了龍雀扇給他使用,若能見機而行,玄陽太極圖並非不可解決。
反倒是那傳訊飛劍內所述之事,更令人心裡放心不下。能令農易山震驚如此,甚至不惜在這關頭改弦易轍,絕非是小事,甚至可能危及到宗門存亡。
一應鎮也不是冰月宗,既然宗門早有所備。那麼即便是這個北方大宗不顧言無極性命,舉宗南下。也不至於令農易山震驚如此。
“那麼是妖族三山?還是雲夢宗已經處理好翼州之事?有一座廣陵劍陣,坐鎮本山的話,妖族似乎也無此實力。雲夢宗也怎可能這麼快。就從翼州抽出手來?”
凝思了片刻,嶽羽便搖了搖頭,指揮著幾十名明柱峰弟子,在山下百里處刻畫著靈陣符文。
原本農易山的打算,是如太玄宗那邊一樣,也佈下一個兩儀相天滅塵大陣,將浮山完全困鎖,甚至便連佈陣的材料都已備好。到最後卻是推翻前議,此刻只打算弄個五行乾坤斷界大陣,只求能在大戰之時,困鎖住這片空間就好。
而此地若論陣道修為,除了農易山的實力,嶽羽還不知曉外。其餘諸人都是遜他數籌,唯有嚴昊,這方面的水準,應該是僅次於他。不過後者更擅長的是設計法寶玄兵之內的小型靈陣,對於這弈陣之法,卻是不怎麼精通。故此這佈置五行乾坤斷界大陣之事,嶽羽是隻能當仁不讓,挑在了自己的肩上。
前方千米處,突然傳來了一聲爆響,數十嵌入陣內的靈石,還有那些網刻畫好的符文,都如此前下瑕山那時一般,全數爆裂開來。只是此刻雙方,已經是易位而處。
嶽羽冷冷地望了眼,浮山方向一眼,然後隨出了幾十根九策玄昊籤,四面八方的插入地面。便將此地靈陣崩碎住勢頭遏止住。然後再一次,開始潛心默算,剛才這方圓幾十裡內,所有天地之靈的變化,以及地下靈脈的動向。
在旁邊幫手的嚴昊見狀,不由無奈一笑:“不想那元若鳳死後,這浮山宗之內,還有陣符造詣如此精深之人。要在一日之內佈置完成這乾坤斷界大陣,我看如今也只有草草了事了
“的確是有些水準。應該是與嚴師叔相當,遜色一籌的程度”。
嶽羽唇角微挑,對嚴昊的後一句,也不置可否。所謂的草草了事,也就是不去刻意追尋靈陣威能及持續力的意思。
一即便是同樣規模的大陣,視靈陣與地底靈脈,還有這天地五行之靈的結合程度,法陣的威能,也有所不同。甚至可能差距巨大。
不過原本農易山準備佈置的兩儀相天滅塵大陣,便沒打算達到太玄宗那邊的水準。此玄退而求其次之,是隻求能困住寧乾坤片刻就好。也就更不在意靈陣的質量。
只是這般只能被動的看著自己佈置的法陣被人破壞,而絲毫不做還手,卻絕非是他嶽羽的作風!
廣陵宗這幾百年來,也曾66續續的以各種藉口,對此地的靈脈,進行過一些測算。不過留下的資料。卻並不怎麼詳細,只能勉強達到,可以令他著手佈陣的程度。
一浮山宗的那個主持之人,的確是對符陣極其精通。不過大約也是如嚴昊這般,對弈陣之法一無所知。對方的還擊次數愈多,他便能更快的,從這訓變中尋找脈絡,而後推算衍諒他對紋浮山靈腴氟儀…六
這人若是遇到其他的陣道高手,還可抵擋一二。可是此玄遇到他。卻是自尋死路。合他與戰雪二人的算力。便是昌冰鴻親至,怕也是遠遠不及。
那幾十名明柱峰弟子。稍稍驚慌了片刻。隨即就望見那靈陣崩潰之勢,在瞬息之間,便被嶽羽出手止住。
這些人先是眼帶欽佩地,向嶽羽望了一眼,而後就當什麼事都未曾生一般,繼續專心刻畫著符文。嶽羽則是拿出了那張作為陣圖預稿的卷軸,再其上做一些小幅度的塗改。
方才那陣人為引起的靈力震盪,雖是毀損了幾十顆三品靈石,卻也令他對這裡的靈力走勢。再次小有所得。這些改進,應該能使這座五行乾坤斷界大陣成陣之後,至少保持七成以上的實力。
不過就在他剛剛落筆之際,那散開來的魂識,便又感覺這地底之下,靈脈再次一陣劇烈的震盪,就彷彿有一頭龐大的遠古兇獸,正意欲從這地底之下,破困而出。
嶽羽先是微微凝眉,接著便又一聲冷哼。
“沒完沒了,此人可殺!”
話音落下之際,剩餘的兩千九百餘根九策玄昊籤,已被他全數打出。然後如在這十里方圓。逐次落下。
嚴昊集本正想出言安慰,此時卻是神情頓時微怔,到了嘴邊的話,又全收了回來。那人躲於浮山之內。即便再怎麼令人心煩,也是無奈其何。說什麼可殺,只是氣話而已。只是看嶽羽此舉。卻並非是氣極之舉。他在這陣符之道上的造詣。本就不凡。自是可看出嶽羽那些九策玄昊籤落下位置,絕非是無的放矢。每一點都有其作用,數千跟陣旗結合,竟隱約間。使嶽羽將這數十里方圓的天地,盡控掌中。更是須臾之間,便將地底原本那躁動的靈脈,重新鎮壓下去。
而就在僅僅片刻之後,浮山之內,便傳來一聲轟響。嚴昊眺目遠望。窮極目力,只見站在那浮山宗的大陣中樞所在的幾個人影,還有旁邊是十餘位浮山靈虛境弟子的身軀,都在頃刻間,便盡數被一陣狂烈無比的靈力亂流,撕成了粉碎。唯有位於中央處,那位主持著大陣的金丹修士。仍舊是挺立原地,只是看那情形,此人多半已是重創在身。
嚴昊一陣目瞪口呆,只覺自己的嘴裡,滿是苦澀的滋味。一直過了許久,才輕聲了一嘆,轉過頭問道:“羽師侄,剛才你是如何辦到的?”
“他那是自取死路而已一”
嶽羽搖了搖頭,然後神情淡然地望了嚴昊一眼:“其中緣由,嚴師叔日後稍加鑽研,便可知曉。恕弟子直言。師叔以後有時間的話,還是要熟悉一下這鬥陣之法的為好。莫要等到日後,如浮山宗那人般,反被人所趁”
嚴昊劍眉一挑,然後嘴裡的苦味,是愈濃厚。衣袍之內的肌膚。更是冒出斗大的冷汗。心忖自己這師侄之言,未嘗沒有道理。他自問陣符方面的造詣。應該是不遜色嶽羽太遠,甚至這百年積累,還可能在嶽羽之上。只是今日之事,卻只是僅僅看出一些端倪而已。嶽羽到底是如此做到,將那浮山宗主持靈陣之人重創的,卻仍舊是未知。
若是此刻換做他與嶽羽弈陣,早已死去多時!
“原來如此,能破去十御伏魔劍陣,果然不是僥倖!”
嚴昊腦內心念電轉之時,嶽羽的眼再次微微一眯,仔細望了一眼,浮山的山頂,然後順手將手裡修改好的五行乾坤斷界大陣陣圖,交到嚴昊的手裡。
有方才那一出,浮山宗內擅長陣道之人,估計已是死絕。即便還有一些,也未必就敢於再生事端,與他比拼陣道。
此地之事,交給嚴昊便可。
此刻反倒是浮山宗頂部,那陣不明顯的靈力異動,更令他在意。
而待得嶽羽,剛剛以五方之門。跨入到那出山頭頂部之時。便只見農易山的面色,也是凝然之至,目內炯炯有神地眼望前方。而那迫人魂力,似乎也是在最大程度的張開,似是在感知著什麼。嶽羽雖非是正接其峰,卻也是隻覺自己的神魂,難受之至。
然後片刻,農易山的面色。便已是恢復如常。
“末日之景。不過如此。但願我廣陵宗未來。不會落到這等境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