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羽收回了魂識,體內的大先天玄冰離火真氣,再次加聚集。
這一刻,他是無比慶幸,能夠從紫雲仙府內學到的這套功法。方才那枚無形陰煞針,雖非是他駐使,而是出自與戰雪的手筆。可若無他拖住這三人,戰雪亦難以將之擊殺。
也虧得是他這個月內積蓄法力,大先天玄冰離火真決修煉到第四重後。法力又暴增近兩倍。這才能催動這諸般法寶。
“只是可惜我體內始終要留一道五色神光作為後手。在把大先天玄”
那林東來被無形陰煞針刺中手臂。然後整個半邊身子,都已被黑色侵染。也再無法提防戰雪拳勢。被一拳轟在腹部,頓時自胸腹以下。都被生生轟斷。此人肉身亦是強橫,雖是整個身軀破碎。卻猶自未死,雙眼圓瞪道:“好不甘心。不過我林東來死得其所。師兄!他二人今日誅我於此,還請來日替我復仇。讓他們百倍償之!”
就在這話音落下之時,一枚金丹從林東來的身體內破空而出。然後就在戰雪再次一拳轟來之時,那金丹轟然爆裂。整個地下熔岩層,頓時如地震般山搖地晃。嶽羽之前所佈的困人之陣,只撐了不到片刻,就分崩離析。而處於那爆炸最中央處的戰雪。肉身也在迅崩潰,更有海量的白色三昧真火,附著於其身上。
廉立目眥欲裂。實是有些不信,五個師兄弟中,卻在轉眼間便隕落二人。他也情知此玄耽誤不得,一聲狂吼,猛地吐出一口精血在那玄陽太極圖上,令其光華大漲。而後又駐使著那藍火飛劍,直斬戰雪。卻是決意即便拼著損耗壽元,也要趁著這女子重傷之時,將其滅殺於此。
然而就在他那口玄兵,堪堪斬至之時。從那白色火焰之中,卻突然伸出一隻秀美小手,正擊飛劍的劍尖,將其擊退百丈!
然後當白色火焰完全消退之時,戰雪卻是毫無無損的立於原地。只是身上的道袍已是完全燒化,由那千絲雪劍合成了一套銀色戰甲,籠罩戰雪周身。右手處那一點藍色火焰,也在迅消退。
“這女人到底修煉的是什麼邪功?即便被林師弟大圓滿金丹正面轟擊。亦能完好無損?更不懼三昧真火,與我大化諸天真炎?”
廉立心臟一陣抽緊。見戰雪仍舊低眉斂目。吹彈可破的臉上,透出痛苦之色,這才輕鬆了口氣。此女雖是強橫,可方才受損也自不輕。似乎仍在恢復當中。只是隨時。都有再次加入戰局的可能。
見玄陽太極圖上的光澤,已是逐漸暗淡。廉立也再不遲疑,喝了一聲“還不走”!便駕駐著那口玄兵向遠處飛遁,那宮裝女子與藍袍道人,亦不曾有片玄猶豫。催動著腳下的劍陣陣圖,一起裹挾著二人。緊隨廉立而去。只是這時的嶽羽,目內卻是冷芒微閃,眼神兇戾無比!
“走得了麼?嘿!即便我所佈之陣破了又如何?這方天地,仍在我掌中。既是持有劍陣陣圖,那便容你不得!”
他雙手結成了一個水火諸天陰陽輪印中的玄奧手決,而後頂部下敵山的整個大陣,驟然輸出一股龐大靈力。困住了這周邊數千丈方圓的空間。而就在三人被阻攔的霎那,一束紅藍相間的射線,從嶽羽指中噴射而出,然後瞬間便擊穿那藍袍道人身前的萬劍幻影,將此人的後腦洞穿。半邊身子化為灰燼,另半邊身子卻全數凍僵。然後餘勢未止,在前面的石壁中,刺穿數萬餘丈,才逐漸消逝。
宮裝女子先是不信,緊接著是一聲悲呼。廉立卻是目光凝縮成了針狀:“這是神通?”他心裡已然是絕望之至,有那玉皇龍獺鎮這一品階位的法寶在手也就罷了,可這威力明顯還在冰魄神光之上的大神通,卻是越了他心裡底線。
更何況,先前僵立不動那女子,此刻氣息已重新充盈,那幾乎將他們幾人完全壓制的戰煞魂力,亦是在狂湧而來。
嶽羽的視線,這時已是轉移到了那宮裝女子身上。體內的水火符陣。又一次以瘋狂的度抽取著法力,而目內的殺機,也是更為凌厲。
“想要日後百倍償之?那就且先看看,今日你二人能否從我劍下逃生!”
大先天玄冰離火真氣,在指尖逐漸匯聚。然而便在這時,嶽羽的眉頭,卻是微微一挑,散去了冰焰絕光的匯六反而揮了揮年,將戰雪送入到她的神國!必也開始收聚起方才放出的諸般法寶。恰恰就在最後一樣玉皇龍獺鎮,收回他掌心之時,三股強橫無比的氣息。已是衝入到這地底空間。
“好一個浮山宗!這準元嬰修士。竟是至少有六人之多!幸虧是今日佈局殺了一人。否則半年之後,必定要戰得更為艱難。只是這事情。卻未免有些古怪。回去之後,要好生問問通聞殿之人”
嶽羽略帶遺憾地,看了那宮裝女子身周的劍陣陣圖一眼,然後又不經意間,目光向身後掃了掃。這才踏入到身前的空間之門內。
而就在他離去之後的片復,三道浩大劍芒,正擊在他所站之處。只是此地,已然是空無人跡。
從五方之門內踏出來,正是下譏山的山頂。嶽羽先是捏出了一道法某,將戰雪放了出來,只見後者,正是一臉蒼白,竟是透出幾分虛弱。
嶽羽是下意識的皺了皺眉:“雪兒你如何了?”戰雪這般情形,他以前可從未見過。
“只是不小心被那三昧真火,燒了一平神魂而已。不妨事的!”戰雪先是微微搖頭,然後日光清澈地望向嶽羽:“還有方才那藍色火種,也好生古怪,居然燒到我的神國內。方才花了好大的功夫,才把他們全滅掉”
“大化諸天真炎麼?”
嶽羽眉頭亦是微凝,這種靈火確實棘手,也虧得是他有玉皇龍獄鎮在手,又修煉的是大先天玄冰離火真決,不用太過忌憚。換過聳門內的其他人,哪怕是李無道在此,怕也是要吃上大虧。
“這廉立實在棘手!半年後那一戰,定耍想辦法將他隕落於此,不能令他有結嬰機會。”
戰雪雖是口中說沒什麼大礙,嶽羽卻終究放心不下,抓住戰雪的手稍稍一探,才知對方所言是實,即便沒有擔憂,只需兩三日修養,便可恢復如初。她的戰煞神魂,經七煞幽冥草滋養之後,即便面對元嬰修士。亦不用畏懼。若非那林東來的大圓滿金丹自爆,原也傷不了戰雪。而即便是此玄,她神魂上的傷勢。也是極其輕微。
“這巫力用來修復肉身倒是無往而不利,針對神魂卻是效果不到。巫神之力,是萬眾信仰所聚,也自摻雜著各種意念。貿然吸入神魂,絕非好事。雪兒她已是防著這一手”
見戰雪無礙,嶽的便自顧自陷入深思。他想的是方才,從那二人使用出劍陣陣圖之後,便總感覺自己身後。似是有人存在。就彷彿是隱伏在黑暗中的毒蛇,正尋找著一擊致命的機會。
以至於他方才一直都不敢傾盡全力,始終在體內凝聚著一道五色神光。若非如此,以冰焰絕光的威能,那三人早死多時,哪裡能夠等到援兵趕至
“到底這人是誰?莫非也是浮山宗之人,既是如此,又為何要坐視那幾人被我與戰尊斬殺?還有此人,既能瞞過我的靈識,那麼多半修為在我之上,而且定是準元嬰無疑。是雲夢宗之人,還是冰月宗?”
思量了片刻,仍舊是無解。嶽羽便搖了搖頭,又身形連閃,穿入下方處的大殿。此玄陶正等人,是早等在此處。見嶽羽安然返回之後。目內既有欣喜,又有些好奇。
嶽羽卻也不多話,招出一片水霧之後,便是一幻陣之法,試演當時地下那一戰的情形。而後目視陶正:“師叔祖見多識廣,可曾識得這二人?”
陶正此刻心內是複雜之至,既驚喜於嶽羽,能夠以二人之力力抗五人,斬殺其中大半,又震撼於此戰之中,幾人所用幾種威能巨大的法寶和奇功異法。那不知名的劍陣陣圖、冰焰絕光、玉皇龍狹鎮、大化諸天真炎、玄陽太極圖,無論其中的哪一樣,拿出來都能震驚當世!便連中原,亦是少見。
直到嶽羽出言相喚,陶正才回過神。凝目看了半晌,才若有所思道:“這二人我到聽說過,女的似乎姓元。叫元若鳳,男的姓陰,名叫陰皓玉,都是接近金丹頂峰的大高手。只是身份卻非是浮山宗弟子,而是翼州那邊。極其有名的散修。”
說到此處時,陶正又奇怪地看向了嶽羽:“我觀羽兒你方才,明明有機會殺了那女子,甚至於那廉立。亦可斬殺,為何突然無緣無故地收手退回?”(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