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甥劍上傳來一陣陣碎裂聲響,在其表面,更已經是有幾條清晰的裂紋。這招威力令人為之驚絕的劍法。雖是令岳羽匯聚到了無數的天地之靈。然而卻也同樣給他本身,造成了莫大的壓力。
不過這一刻,嶽羽心裡是非但是沒有驚異,反而心神稍稍有所放鬆。這一招劍法,已經走到了最後的時刻。
他心裡是苦笑不已,原本他還有將這圖內所藏的劍法,一一使出來的打算。可真正使用時,才現自己竟是遠遠低估了這些劍式的難遠出了他的極限
若是重新來一次,嶽羽寧願再削削減減一番,降低到如長孫紫韻那種程度。糊弄一下眼前這兩位老人。
一他終究還是貪心了一些,想著自己在這廣陵宗內無權無勢。要想庇護自己家人,取得權勢,也就只能選擇一鳴驚人這一途。要展示自己價值的話。那就展示個徹底!
不過那時他卻萬萬未曾料到,局面最終會展到這個地步。這招劍法無論是威力還是難度,都遠遠出了他的預料。而此刻他的神識,也感覺到四周,那無數道注目過來的凌厲視線。
強壓著那繁雜的思緒,嶽羽深吸了一口氣,盡力使自己的心境再次平復下來。然後按照自己之前的推定,最後一劍從自己右胸部位,向前斜刺。
按照那個影像中老人舞劍的情形來看,這一劍既是此前所有積累的宣洩,威力最強的一劍,也是整個劍招的收勢。
不過對此嶽羽心裡卻是並無多少把握。他的時間不足,而這最後的一部分的內息運行路線,是除後兩式劍招之外,他唯一沒有完全推算完善的部分。
隨著天地之靈的沸騰,因嶽羽的動作。而再次拔高了一個。級別。青煩劍上的裂紋,亦在逐漸擴大,此外由於真氣的瘋狂灌注,其上的幽幽青光,也是越來越強烈,
嶽羽心裡微感慶幸,除了體內的真氣流越來越難以掌控之外,這整個過程。與他在開始時的推演並無什麼太大不同。
不過就在下一玄,心神堪堪有所放鬆的嶽羽,臉上卻是驟然紙一般蒼白。
一這最後的一劍,他居然是刺不出去!青蠕劍才剛剛從他手裡遞出一半。就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牢牢阻攔。非但是無法再進一步,更有一股反挫的力量,從青螻劍的劍尖上傳來。
嶽羽心內頓時一陣冰涼,這最後的部分本該是連續觸動幾個法則,然後將之前積累的靈力,完全引開來。可問題是,他心裡知道是怎麼回事。可這一劍。他卻偏偏無法刺出。
而此刻他腦裡更升起了一絲明悟,原來知道法則是一回事,有沒有能力觸動,卻又是另一回事。
更知道這從劍尖處出來的阻力和壓迫力,是來自於這今天地的反制。若是他無法抵禦,那麼自身就要嚐到這周邊靈力崩潰暴走,內息潰亂的惡果!
這一刻,嶽羽幾乎是用盡了全身力道,將體內所有還能的控制的混元真氣壓了上去,而丹田內的五行球形符陣,也彷彿是感受到了危機,瘋狂地開始運轉。而他的臉,也原來的蒼白脹成了紫紅色!
可他手裡的青螞劍,雖是稍稍往並推動了些許,可卻馬上就遭遇了更強烈的反彈!若非球形符陣及時提供了大量的真氣補充,嶽羽差點就是腳步浮動,要被這反挫力擊得倒飛而回!
不過這時的情形,依舊危險之極,嶽羽一旦無法操住,就是註定了要受到這天地法則的反噬。
而在這時候,旁觀的白老人,卻是第一個現了情形的異常。他的神情先是一喜,緊接著一陣凝重,然後怒目瞪向了嶽羽的身前:“你們兩個站在那裡做什麼,還不給我讓開?”
魏山和薊飛面面相覷了一眼,忙各自向旁移開數百餘丈。其實剛,才他們早就有這個想法,嶽羽最後所凝聚的靈力,便連他二人也感覺一陣心驚。只是被這麼多眼睛看著,一時抹不開面子而已。
而就在二人閃開的同時,白老者遙遙一道溫和的法力打入到了嶽羽的體內。而嶽羽的精神也是驟然一震,感覺渾身經脈內息鼓盪,是前所未有的強大。他猛然力,再次前刺,然後就仿似刺穿了一層堅韌無比的鋼板一樣的感覺。當前面再無阻滯時。頓覺自己全身力道都用在空處,整個人也異常難受。
不過這時,他更關注的,卻是眼前的情景。那劇烈波動著的天地之靈。被驟然引。然後他身周無數的各系靈力,化作了光華劍芒向前轟擊掃蕩而去。一路所過之處,盡皆化作為備粉。對面遠處的那座小山峰。被毫無,阻滯的直接洞穿,而後直插天際。將那裡匯攏的烏雲,生生擊潰!
這一剎那,整個穿法後殿的周圍。都是鴉雀無聲。所有的人,都是默然無語的,定定看著眼前這一幕。
魏山和薊飛兩個”更是下意識的嚥了咽口水。他們不敢想象,如果是自己正面抵達這一擊,會是什麼樣的下場。或者本身沒有多少事情,可是陪伴隨身幾十年的法寶,只怕都會毀於一旦。而本身只怕也需要靜養個百十來天不可!
直到半晌之後。這久久的沉寂終於被打碎。那青蛹劍再次傳出了咔嚓嚓的聲響,然後整個劍身寸寸崩碎。而靠著駐劍於地,才勉強穩住身形的嶽羽,也在這時昏迷癱倒在地。
一這青蜻劍本就到了其極限,而嶽羽的軀體,就仿如那最後一根稻草,將之徹底壓垮。
望見眼前的景況,白老者的目光裡。那似驚似喜的光澤稍稍退去。然後他出了一聲嘆息,走到了嶽羽的身前,將其廈弱的軀體抱在了懷中。
“我欲以此子為宗門秘傳弟子,入傳法殿享執事銜!諸位可有何異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