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那三個機關巨人靜時如淵停嶽峙,動時卻叉如猛虎出”都各自提著一柄長達三丈的黑色巨劍,向那獅鱷獸所隱藏的方位直奔過去。凡走路上阻礙的妖獸,無論大都是一劍掃飛。便連一些體型高達三丈以上四階,在落地之後,也再難重新站起。
不止是這能夠隨意擊殺四階妖獸的巨力,那度也同樣是驚人之極。長達千餘丈的距離,幾乎是被它們一蹴而至。不過幾十個呼吸,就已來到了那獅鱷獸之前。
而後者卻也是不避不閃,當頭就向那三個機關人撞了過去。巨大的衝力,頓時將其中之一一直衝撞出百餘丈。
令人驚異的是,當那團掀起了漫天煙塵的身影,逐漸停下時。那機關傀儡竟是放棄了手中的巨劍,用雙手牢牢的撐住了獅鱷獸的肩部,竟在短短十幾丈內,就把獅鱷獸的力量以及衝力完全抵消!而這時候另兩個機關傀儡也已經先後趕至,雙手握著重劍,重重斬在了獅鱷獸的身上。不過在一連串的火花之後,後者的那身鱗片卻是毫無損傷,便連一絲劃痕都沒有。唯獨只有防護較為薄弱的下腹部,才出現了幾絲血痕。
山嶺上的三人是面面相覷,這機關愧儡和獅鱷獸之間的戰鬥,已經是遠遠出了他們認知的範圍之外了,令他們頗有種神為之奪的氣沮感覺。這雙方間的任何一方,恐怕都非是岳家城所能抗衡。
接下來的戰鬥也開始升級。那疼痛感是徹底把獅鱷獸激怒。後腿猛蹬向前再次力。把身前的機關愧儡逼得再次向後滑行了兩部。
而這一次嶽羽總算是看清楚,這機關傀儡能攔住獅鱷獸的衝擊,並非是依靠本身的真量。玄奧在於它的雙足,那腳底板處,竟是探出了不少足釘。牢牢的抓緊地面之後。再以五十五度角,把獅鱷獸撐住。
不過這也足夠令人吃驚了。那愧儡的骨架定非是凡物。若非如此,也不足以對抗五階妖獸的巨力。
不過這時候當後者全力衝擊時,卻又有些支撐不住了。那身形後仰,不再採用硬頂的方式,明顯是其操縱者,擔心愧儡的骨架因此而受。
然而那愧儡的反擊卻也凌厲無比,放開了獅鱷獸的肩膀之後,卻又一把抓住了對方的雙腿。其頭部處的甲片在這時候驟然翻開,從來探出數百巨弩,密麻如蝗般射向了獅鱷獸的眼眸。再乘著後者偏頭躲避,衝力稍松之時,抓住獅鱷獸腿部的雙手猛然向上一掀,露出了那沒有甲片覆蓋的下腹部。同時間另兩個。機關愧儡的身周,突然全身被青色的風靈籠罩,緊接著再次揮劍,從下往上的撩起。然後下一個瞬間,兩片的血花將的那兩把黑鐵重劍染成了通紅。竟是利用與疾風術類同的秘法,於獅鱷獸反應過來之前。在其腹部的兩側各自砍出一道長達丈餘的傷口。
這幾下是兔起鶻落,不過數息間的功夫,三個。機關傀儡就已配合無間的,聯手將對手重創。而獅鱷獸也出了一聲慘嘶,猛然間天地之靈再次動盪。然後海量的金屬靈力開始向其匯聚,在獅鱷獸的表層,形成了一層青黑色的金屬覆蓋物。便連那傷口處,也被暫時性的封住。另外它四足的那些爪子。也驟然伸長,變得鋒利無比。
“到底是畜牲!哪怕是靈智已開,也聰明不到哪去。”
冉力見狀咬著頭,一臉的嘲諷。
“有這麼好的天賦神通不用,偏偏要等到受傷之後,真不知道怎麼說才好“不是不用,而是用不了!”
嶽羽卻是搖了搖頭,如有所思的看向了天空。“我看搞不好,這傢伙是準備要渡劫呢!”
“不會吧?”冉力抓了抓頭,滿眼都是驚異之色:“那些妖獸渡劫,不都是跑到深山裡面去麼?”
他平時雖然不讀書,但一些軼聞趣事還是知曉一些的。整個。東勝大6,見過四階妖獸渡劫的不在少數。然而五階以上的,卻是少之又少。一方面是這個層級之上的妖獸,已經極少的緣故,另一面凡是靈智已開的存在,要更加的狡黠。便連更低等的妖獸。都會在自劫期中去尋找最佳的渡劫之地,就更不用說它們。而通常這些地點,多半都是遠離人類的深山老林。
嶽羽聞言默然不答,只是眉頭一陣緊皺著,望向了蒼嘴山所在的方向。從常識的角度來看,那獅鱷獸確實不像是馬上要臨近渡劫的樣子,然而凡事也不是沒有例外。方才礬畢和冉力二人可能沒有察覺,他卻以解析能力感覺到,琊:獸在使用天賦神通的時候,體內靈力的波動形式,與之前那幾只妖獸渡劫之前極其相似。
那獅鱷獸與其說是蠢到不會使用天賦神通,倒不說是謹慎畏懼更為
當。
之所以會在這裡四處出擊,驅趕周邊的妖獸和人類城鎮,恐怕是在那邊有什麼事物,讓它戀眷不去吧?而且這事物,定然與其能夠成功渡劫,有極大的關聯一
而這時候的冉力,又是一聲哂笑。“我看這次也差不多快結束了。那些愧儡要想殺掉那畜牲怕是有些困難,不過要將其逼退。卻是容易的很!”
在那獸群的中央處,那獅鱷獸雖是以天賦神通聚集起一層鐵質護身,不過本身仍舊處於只能捱打的的被動地步。那機關愧儡雖是無,法突破它的鱗片護身。然而被那重達十餘噸的巨刻,在疾風術加之後猛敲,想必即便是五階妖獸,也會有些不好受,更不用說。這兩個愧儡的操縱者極其狡猾,自重創對手之後,攻擊的重點就轉向了獅鱷獸的關節。
不過冉力的話音才剛剛落下,三人就只見那獅鱷獸的巨尾,向旁猛力一鞭,將左側旁的一個愧儡生生物飛到了數十丈之外,一路壓死了無數的小型妖獸。同時間更是狂性大,探頭將前方那愧儡的一隻手臂死死的咬住。
嶽羽微微搖頭,知道這雙方一時之間,怕是分不出勝負。只是這野蠻無比,而又偏偏令人無法撫拒的鬥毆方式,除了視覺上衝擊之外,實在是沒有什麼可看性。他轉過頭,又把目光重新放回到了南方諸城的那支重騎上。
公允的說,這支集結了北馬原所有大城近八成實力的騎士,在五階和先天之下的戰鬥中,戰力確實是強橫無匹。就在剛才獸群之前最後一層障礙被破壞之後,這群騎士就衝擊了出來,成為可抵抗獸潮的主力。體型小的妖獸是直接衝擊驅散,而大型的妖獸,卻並不正面交鋒。而是以遊走騎射的方式,以數百張十四石弓將其擊殺當場。
十幾分鐘下來,那獸群雖還未完全潰散,但也再不復之前無可阻擋的威勢,其中一部分機靈的,更是在此之後紛紛趁機遁逃。
只是接下來的情形。卻再次起了一個大的變化。那獅鱷獸竟是硬挨看來自兩側的重擊,將身前機關愧儡的左臂生生咬斷。再然後猛地前撲,絲毫不顧對方右手臂探出的利刃,一爪刺入到愧儡的胸膛部位,又向下猛然一拉。而緊接著這臺機關愧儡,就一陣死寂,再無什麼聲息,似乎是已經徹底失去了動力。
解決了這個困擾自己多時的敵人,獅鱷獸猛然再次一聲大吼,宣洩著怒意。那姿態威嚴之至,就仿似是不可冒犯的王者。
只是此刻在它的下腹部,又有大量的血液流淌了下來。卻是之前那愧儡的腕部彈出來的短刃,在被擊毀前的最後關頭,從獅鱷獸腹部再一次的刺入。而從那血液的流量來看,這一次後者仍舊是受創
淺。
“結束了!”
林卓皺了皺眉,神色間多少有些意料之外的愕然。而嶽羽也是微微頜,這場大戰,也確實到了收尾之時。
那獅鱷獸如今雖是連受重創,後腿的活動如今也有些不靈活,然而剛才的代價卻並沒有白白付出。失去了夾擊之勢,那剩下兩個愧儡,對它的威脅已是遠不如先前。
而接下來的情形,也果然一如三人的所料。南方諸城的人馬,果斷無比的一一撤出了戰場。而那獅鱷獸雖是心有不甘,不停驅使著剩下的妖獸,向前壓迫。然而到底對那剩餘兩個斷後掩護的愧儡有些忌意,不敢過分的逼近。
而待得幾十分鐘後,雙方先後消失在山嶺平那塊小*平原上消失時。嶽羽三人看著下面那如山如海般的屍體,又愣了好一眸子。
這一次無論人獸,都是損失慘重。前者的損失主要是在防禦工事被破壞以後,足足丟下了一萬餘具屍體。而那些妖獸的死傷,更是高達兩萬出頭。流倘出來的鮮血,幾乎把整個平原染紅。
嶽羽一聲嘆息,正欲收回視線。然而當他的目光,觸及到那已經被摧毀的機關獸時,突然心中一動。
除了左手斷裂之外。那機關愧儡的損傷,看起來似乎也不是很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