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婆這樣說,我只能說自己比竇娥還要冤,這真不是我的想法,我根本就沒有傷害她的意思。但是在孟婆看來,我確實在攻擊她,而且大有殺死她的趨勢。
我非常的鬱悶,不曉得自己怎麼了,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然而就在這時,我想起了那個吃下去的紅色東西,我變成這樣,肯定跟它有關,除了它之外,我再也想不到其他的可能性。
黑黃鼠狼到底給我吃下去的是什麼東西,我特想知道,但又沒辦法知道。倘若這一次我將孟婆傷了,或者殺了,我定會殺了那些黃鼠狼,為孟婆報仇雪恨,沒有它們的出現,孟婆絕對不會出事。
我對著孟婆喊道:“你誤會了,我怎麼可能會傷害你呢?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的身體已經不受我的控制,你快跑吧,有多遠跑多遠。”
孟婆當即回道:“你這種欺騙小孩子的話,你覺得我會相信嗎?你不要再為殺我找藉口了。”
我知道我的話,很難讓人相信,如果有人對我這樣說,我也不會相信。眼下這種情況,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讓她走,她不走,這麼下去,非出事不成。
這時候,我想死的心都有了,但即便我想死,我也死不成,因為我連自殺的權力都沒了。我簡直要崩潰了,心中有苦說不出來。
突然,站在下面的上官紅開口喊了起來,她對孟婆道:“以我對阿布的瞭解,他非常在乎你,如果你有了生命危險,他絕對會拼了自己的命救你。我在他心中的地位遠不如你,但他卻為了我願意去死,所以我相信他說的話,請你也要相信他,你快跑吧,我和他一樣,都不想傷害你。”
孟婆怒聲道:“滿口胡言,我不會相信你們說的話。”
上官紅見孟婆還是不肯相信我說的話,便再次說道:“在你回來之前,在我們身上發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我們被一群黃鼠狼給包圍了,然後它們將我們帶到一個洞中,它們從一隻巨型黃鼠狼的口中拿出一個紅色的東西,逼迫著阿布吃進肚子裡。因此我懷疑,阿布變成這樣,應該跟吃進去的紅色東西有關……”
上官紅的話沒說完,孟婆一招不慎,被我打中一掌。這一掌非常重,不僅讓她口噴鮮血,而且把她從空中打了下來,重重的摔在地上。與此同時,我聽到了骨骼斷裂的聲音,不只是一根骨頭,而是很多根。
落在地上的孟婆,已經沒有了還手之力,甚至她都已經無法站起身,如果我再給她一掌,毫無疑問,她會死在我的手中。這種情況,我不想發生,可我左右不了。
我並沒有因為她受傷停止攻擊,而是一個閃身,來到她的跟前,握緊自己如鋼鐵一般硬的拳頭,準備照著她的頭部打去。這一拳要是打下去,會直接將她的頭打爆裂,讓她死無全屍。想到這,我就感到無比的恐怖和害怕。
在我將要打下去的時候,孟婆開口說道:“終歸我還是要死你的手中,動手吧,讓我死個痛快。”
我舉著拳頭忙道:“求你相信我,傷害你,真的不是我本意。如果今天你有個三長兩短,我會陪著你一起去死,我不會一個人苟活在世上。”
我說的都是心裡話,如果我殺了孟婆,我實在沒臉活在世上。與其痛苦的活著,還不如死了呢,死了就一了百了,一次死不成,我就死一百一千次,相信總有一次我會死成的。
我發現孟婆看我的眼神有些動搖了,她已經開始相信我說的話,即便這樣,我還是高興不起來,因為她就要死了,而且還是被我殺死的。
孟婆沒有再跟我說話,而是閉上了自己的眼睛。此時此刻,我不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或許她什麼都沒有想,坦然的接受死亡。
我再也無法忍受了,我對著天空發瘋似的怒喊道:“特麼的,到底是誰在操縱我,有膽量的話給我站出來,我要跟你決一死戰,給我出來……”
我喊了很久很久,同樣的話,我一直在重複著,聲音之中充滿了無奈。我覺得自己真是一個小丑,任人宰割的小丑,有人在操縱我,我卻不知道是誰。
“阿布,你已經恢復正常了,不要再喊了,孟婆昏倒了,我們趕緊想辦法救她的命。”上官紅跑到我身邊,焦急萬分的對我喊道。
正如上官紅所說,我恢復了正常,舉起的殺氣沖沖的拳頭不知什麼時候放了下來。我覺得自己真是一個*,全世界再也找不到像我這麼傻的人。
孟婆確實已經昏倒,她的傷特別重,如果不及時進行的醫治,她同樣會死。而眼下,這裡只有我和上官紅,我們都不會醫術,根本不曉得怎麼救。
上官紅像是熱鍋上的螞蟻,焦躁不堪,她有些不知所措的問我道:“阿布,我們該怎麼辦?”
我也非常著急,我無奈的搖頭道:“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照這麼下去的話,她必死無疑。”
上官紅欲言又止,可能她已經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麼。我和她一樣,保持了沉默,覺得很是無能,無能到看著孟婆去死。
然而就在我心如死灰的時候,我彎下身子,抓起了孟婆的胳膊,幫她把把脈。顯然,這也不是我的本意,因為我根本不懂醫術,把脈也不會,是那個操控我的人在把脈。
至於是不是人在操縱我,我也不知道,只是暫且當成人。把脈完畢之後,我將孟婆輕輕的扶了起來,自己盤腿而坐在孟婆的身後,雙手展開,放在孟婆的後背上,好像是在給孟婆療傷。
特麼的,傷害孟婆的人是他,出手救孟婆的人也是他,他是不是有病啊,或者是閒的蛋疼,沒事給自己找事幹。
隨著時間的流逝,我能夠感覺到,孟婆的身體狀況有所好轉,身上的傷正在迅速的被治癒,用不了多久,她就能恢復健康,並且甦醒過來。
如我所料,大概是在半個時辰後,孟婆終於睜開了眼睛,她的身體基本上已經恢復,但需要安靜的修養幾天,畢竟這一次受的是大傷。
孟婆怒視著我,她質問道:“你不是要殺我嗎,為什麼還要救我?”
我實在無語,直到現在,孟婆還是不肯相信我說的話,我繼續解釋道:“要殺你的人不是我,救你的人也不是我,我已經不是我,有人在操控我的身體。”
我說的這些話,聽來確實難以理解,世上怎麼會有這樣的事發生呢?但事實就發生在我的身上。孟婆冷笑起來,她的笑非常牽強,更像是一種無奈的苦笑。
她想站起身,我趕緊伸手扶她起來,但她打開了我的手,不讓我扶,我知道她對我的氣和恨,一時半會兒難以消除,這個我可以理解,她需要一些時間。
“孟婆,你幹什麼去?”我見她轉過身,準備向遠處走去。
她沒有回頭,木然的道:“我已經不是你的對手,我殺不了那個賤女人,你們不是要在一起嘛,我給你們留下足夠的空間。”
“你要離開這裡嗎?”我再次問道。
“對,你說的沒錯,我要離開這,到外面隨便找個男人嫁了。”她憤然道。
孟婆嘴上是這樣說,但實際上她不會這樣做,一般的男人她根本看不進眼裡,或許這輩子她再也不會找別的男人。孟婆是一個好女人,我不想放棄她,我要想辦法讓她重新回到我的懷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