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臭是一種遺傳病,好像是人體的某種脂肪酸過多造成的,有狐臭不是王小溪的錯,但身為一個女孩子不想辦法去治療就有些不對了。臉上有胎記,又有狐臭,還不會打扮自己,這樣的她很難找到男朋友,說句難聽的話,即便是街頭的乞丐,也不一定能看上她。
現在的醫學很發達,狐臭可以治療,胎記也可以消除,而且這些都不需要花太多的錢。她如此拼命的掙錢,掙的錢足夠她看病的,或許她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用錢,所以沒有多餘的錢給自己看病。
她聽到我的問話,轉過頭來,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望著我,她問我:“你誰啊?我怎麼從來沒有見過你?”
她的聲音有些粗魯,沒有南方女人的溫柔,除此之外,她說話猶如下雨一般,口水滿天飛,而且還是臭氣熏天的。再看她的牙齒,猶如huang色的油漆一樣黃,不曉得本來就是這樣,還是多天沒有刷牙的緣故。
特麼的,這絕對是我遇到過的最極品的一個女孩,雖然我不是什麼外貌協會的會員,但如果遇到她這樣的女孩,我也會避而遠之,因為跟她距離太近確實是人間的一大痛苦。如今我是沒辦法,誰讓她是王小溪呢。
“我是劉明布,我是從外地趕過來特地找你的。”我直話直說,遇到她這樣的,我不想拐彎抹角,只求速戰速決。
她傻里傻氣的搖搖頭,眼鏡裡面的眼睛顯得很不耐煩的說:“我還是不認識你,有話快說,有屁快放,你到底找我有什麼事?”
“人間將有一場大浩劫,需要你的幫忙才能化解,所以請你跟我走。”我說。
“哈哈……”她突然仰天大笑起來,而後大聲喊道:“人販子,大家快抓人販子啊,這個臭男人要拐賣我……”
我擦,沒想到她會有這樣的反應,跟個神經病似的。或許我的話,說的確實不夠委婉。不過要說到拐賣,就她這樣子,就算我拐了,也賣不出去。
經過她這麼一喊,我以為會有很多人衝過來把我按住,然後扭送到派出所,結果沒有一人跑過來,他們用一種非常奇怪的眼睛望望我,又望望她,然後無奈的搖搖頭。
不過在走到一個小吃攤上的時候,一個男子攔住了我們的去路,貌似他想要管一管這事。他站在我面前問道:“是不是你想拐賣王小溪?”
我還沒有來得及說話,王小溪搶先一步說:“是他,就是他想要拐賣我,三哥,你可要替我做主啊。”
這個三哥拍著胸脯說:“放心,三哥一定為你做主。”
他轉而從腰包裡面幾百塊錢,情緒非常激動的說:“兄弟啊,求你一定要拐走她,她要是再不走啊,我家那口子就要跟我離婚了。這是我給你湊的路費,如果你嫌不夠,我就再給你一些。”
額,我有些吃驚,這轉變的也太快了。這到底是什麼情況,他老婆跟他離婚,與王小溪有什麼關係?
我沒有接錢,而是不解的問:“這到底是什麼怎麼回事?難道你們之間有一腿,然後被家裡的那位知道了,所以要跟你離婚?”
這三哥哭喪著臉說:“就算我要找小三,我也不敢找她這樣的啊,別的小三要錢,她是要命。一看兄弟你這樣子,你就是個外地的明白人,你有所不知,我老婆是外地的,從小嬌生慣養,過慣了好日子,可自打來到這裡以後,她是夜夜難以入眠……”
三哥緩口氣,他想接著說的時候,另外一個攤位老闆走了過來說:“他媳婦之所以睡不著,是因為王小溪身上的狐臭,聽說過十里飄香,但從沒聽說過十里飄臭吧。到了晚上十二點,她身上的狐臭就會傳遍這裡的大街小巷,很多人都受不了,很多人也因為她睡不著,我那口子也是因為她跟我離婚的。”
王小溪指著這個男人說:“你這個死大嘴,說話得憑良心,這裡誰不知道你媳婦跟你離婚是因為你經常去偷吃女人啊,前面髮廊的賤女人都被你玩過好多遍了。”
這個男人說:“你說的沒錯,我是經常去髮廊裡找女人玩,但這關你什麼事啊,你為什麼要告訴我媳婦,你要是不告訴她,她能知道嗎,她要是不知道,她能跟我離婚嗎,所以說這事還是要怪你。”
王小溪兩手掐腰說:“沒錯,是我告訴你媳婦的,我最見不得欺負女人的男人。你們兩個給我滾開,我要去上班了,你們要是不滾開,今晚我就坐在你們攤子上,讓你們一個客人也沒有。”
兩個男人一聽這,立馬閃開一條路,讓她過去,生怕她蹲在他們攤子上不走。我突然覺得這王小溪挺牛的,因為臭和醜,搞得大家不能拿她怎麼樣。
不過有一點兒我有些不敢相信,那就是十里飄臭,我從沒聽說過狐臭到了晚上會飄散開去。到底有沒有這種情況,等到了晚上十二點就知道了,我是來找她的,暫時不會離開她。
王小溪走了,他們卻攔住了我,三哥小聲說:“兄弟,如果你真能把王小溪帶離這裡,我相信我們這些四鄰都會給你錢,用以感謝。”
大嘴說:“是啊,只要你能把她帶走,以後不再回來這裡,十萬二十萬都不是問題,我們這裡的人絕對能湊出來。”
好吧,看來王小溪在這裡已經臭出名氣了,人人都想讓她離開這裡,人能臭到這樣子,絕對是一種境界。他們猜測的沒有錯,我是要帶走王小溪,但我不會收他們的錢。
我攤開雙手,將他們兩個人推開,然後飛快的追上王小溪。說實話,我有些不敢靠近她,她身上的狐臭味道著實讓我有些受不了。雖然我不用呼吸就可以生存,但在這種正常的情況下,我會不由自主的進行呼吸。
我再次來到她的身邊,她瞪了我一眼說:“你怎麼又跟來了?信不信我喊非禮啊?”
我擦,就她這樣,要說她非禮我還差不多,說我非禮她,估計只有傻逼才會相信。我笑著說:“你喊啊,就算你喊破了喉嚨,恐怕也沒有人會相信。”
她白了我一眼,然後揚起脖子,扯著喉嚨喊道:“非禮啊,非禮啊,非禮啊……”
這丫頭喊的聲情並茂,但即便這樣,還是沒有人上前來,好多人只是看了一眼。有些看到她的人,趕緊捂住了自己的鼻子,還有的女人拿出包裡的口罩戴上。
不久之後,她來到了公交車站,走上一輛停在裡面的公交車,這輛公交車有些破舊,但還能跑。她下了車,去打一下上班卡,而我已經坐上公交車,她去哪我就去哪,像一個跟屁蟲似的跟著她。
為了讓自己好受一些,我脫下自己的外套,遮住自己的鼻子,不想聞到她身上狐臭味道。公交車上的空氣流通不太好,時間一長,這裡面肯定能夠臭死人。
她再次上了車,指著我說:“你下車!”
我揮揮手說:“我不下。”
她聽後臉上露出一絲陰笑,然後慢慢的向我走來,隨著她的靠近,即便我捂著自己的鼻子,狐臭味還是非常的濃重。
“哈……”她來到我身邊後,低下頭,張開自己的嘴巴,對著我的鼻子哈氣。
特麼的,這王小溪真是不要臉啊,整人不帶這麼整的,狐臭已經讓我更難受的了,如今又加上口臭,真是想要燻死我的節奏。
“你下不下車?”她又問我。
“我不下,就算燻死我,我也不會下車。”我態度異常堅決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