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鈺是半人半鬼,可以説人,也可以説鬼,阿狗道行低,沒有看出來可以理解。阿狗是我的兄弟,我覺得沒有必要欺騙他,所以我把這個事實告訴了他。他聽聞之後有些吃驚,但最後還是沒説什麼,我相信他不會去對付葛鈺。
其他的暫且不説,當下最要緊的就是搶回龍眼,把米粒平安的救回來。凡事分個輕重緩急,米粒這事要比找那九個人的事急,再説米粒也是九個人之一,理所當然的要先救她。
我已經將龍眼還給了杜逍飛,問他要他肯定不會給我,如果拿錢買,我又買不起。眼下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搶,我要將龍眼從杜逍飛手中搶過來。
接下來將會有一場惡戰,我讓阿狗準備一下,帶些傢伙,然後去杜逍飛的家中搶回龍眼。龍眼剛給他,這會兒他應該沒有這麼快賣給別人。
阿狗也沒準備什麼,就在自己身上帶了一根棍子。對付這些小傢伙們,阿狗信心爆棚,他説只用他的拳腳就可以擺平他們,龍眼能夠輕而易舉的搶回來。
我們來到杜逍飛的家門口,還是有兩個人在把守,不等他們去通風報信,我便讓阿狗去擺平他們,儘量不要驚動裏面的人。
説阿狗的實力提高了,那是一點兒也不假,他現在就像是一隻蓄勢待發的豹子,一聲令下,便能以最強的爆發力衝出去,甭提有多猛了。
“砰砰”的兩下子,阿狗只用了兩拳,便將兩個人打暈過去。
特麼的,不知道杜逍飛家是幹什麼生意的,在這個寸土寸金的大城市裏,他家的別墅佔地少説有十畝之多,裏面各種花草樹木都有,各種娛樂設施也有。
我們藉着花草樹木的掩護,小心翼翼的走進了別墅中。進去之後,我們看到了幾個下人在打掃衞生,沒有發現杜逍飛的蹤影,我們是看到杜逍飛的豪車停在院子裏才進來的,難道他不在家?
“老大,我們怎麼辦?”阿狗小聲問我。
“他家的別墅那麼大,我們才找了一半的樣子,沒準兒他在另外一半的某個房間裏。既然來了,我們就好好找一找。”我剛説完,一個打掃衞生年過四十的女人向我們走來。
我見狀,靈機一動,對阿狗説:“截住她,問問那混蛋在不在家。”
阿狗點了下頭,在女人將要路過我們這裏的時候,阿狗嗖的一下子竄了出去,然後又唰的一下子回來了,這傢伙直接把女人給抱回來了。
女人嚇的不輕,想要開口喊救命,但她的嘴早已經被阿狗給捂住了,阿狗威脅她説:“別喊,你要是敢喊一個字,我就弄死你。”
女人一聽這,趕緊擺手,意思是不喊。
阿狗鬆開了她的嘴,我問她道:“只要你老老實實的回答我的問題,我們就不會傷害你。我問你,杜逍飛回來沒有?”
女人點點頭説:“我們少爺回來了。”
回來就好,就怕他不回來,不然我們已經打草驚蛇,下次再來,他肯定會做一些防備。
“他人在哪裏?”我又問。
“我們老爺也回來了,他正在書房跟老爺説話,書房在二樓東南角那。”
“他帶了多少兄弟回來?”
“沒有帶,一個都沒有帶,少爺不敢讓老爺知道他乾的那些事。”
聽聞這些我們狂喜,他一個兄弟都沒有帶,這不是天助我也嘛,現在龍眼可是手到擒來。這樣的機會難得,事不宜遲,我們得趕緊行動。
我給阿狗使了一個眼色,阿狗會意,果斷出手將這個女人打暈過去,免得她暴露了我們。
很快,我們便來到二樓的東南角,一路上暢通無阻,沒有被任何人發現。這時我覺得,無頭屍體的要求真是太簡單了,哪能用得了一個月的時間,不到一天我就能把龍眼弄到手。
我們找到了書房,書房裏有兩個人在説話,那個女人説了,杜逍飛的老爸回來了,裏面是他父子倆。看杜逍飛那熊樣,他老爸估計也不是一個什麼厲害的角色,不過就是有錢罷了。
我又對阿狗使了個眼色,行動!
阿狗這傢伙就是給力,他一腳踹開書房的門,我和他一前一後的迅速進入書房。
“是你們!”站着的杜逍飛怒視着我們,轉而他冷冷的問道:“咱們之間的事不是已經解決了嗎?你們還來這裏做什麼?”
額,這話説來有些慚愧,本來説好的是解決了,可誰能想到無頭屍體會冒出來要龍眼。這回不是他反悔,而是我反悔了,道義上來説,我站不住腳,但我覺得沒必要跟這種人講什麼道義,直接搶了就是。
“少特麼的廢話,我問你,那顆夜明珠呢?”我大聲質問道。
“老大,快看,夜明珠就在那桌子上。”阿狗指着書桌上的夜明珠稍顯激動的説。
哎呀,尼瑪,我這一看,還真是,龍眼就在桌子上,上前幾步就可以將它拿到手。
不過,這時我發現了一個比較反常的人,這個人西裝革履的坐在書桌對面的椅子上,他背對着我們,不慌不忙的抽着老粗的雪茄,弄的書房裏濃煙滾滾。
不難想象到,這個人就是杜逍飛的老爸,我們現在是來搶他家的東西,他卻能坐的穩如泰山,就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這太讓我覺得奇怪了。
“我看你們兩個是不想活了,竟然敢來我家搶東西,我奉勸你們,馬上給我滾出這裏,不然後果自負。”杜逍飛説話時神情有些緊張,我看的出來,他的緊張並不是因為我們,而是因為他老爸。
“老大,我們甭跟他廢話,先把東西搶回來再説。”阿狗説完便撲向桌子上的龍眼,杜逍飛上前阻攔,但被阿狗一腳給踹開了。
“拿到了,老大,我拿到了!”阿狗拿着龍眼興奮不已的跑到我身邊。
沒錯,阿狗確實拿到了龍眼,就這麼輕而易舉的拿到了。但我總覺得哪裏不對,我們不該那麼容易的拿回來它。不過,既然已經拿到了,那就不管那麼多了,先離開這裏再説。
“我們走!”我對阿狗説。
“阿狗!”我們剛要走出門口的時候,一個渾厚沉穩又不乏親切感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阿狗聽到喊聲停下了腳步,他回過頭來,望着背對着我們的男人。剛才這一聲阿狗,就是他喊的,我們聽的清清楚楚,判斷不會有誤。
“你是誰?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阿狗不解的問。
“我不僅知道你的名字,我還知道你師父的名字,李八斤。”杜逍飛的老爸説,説的很輕鬆很自然。
阿狗一愣説:“你到底是誰?我師父的真名字這世上知道的人沒幾個,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是怎麼知道的,我不用説,你一看就知道了。”説完,他慢慢的將椅子轉了過來,他手裏的雪茄依然在燃燒着。
這是一個看起來年過半百的男人,但他容光煥發的樣子,看起來不像一個老男人。通常情況下,這樣的男人要麼是保養的好,要麼就是一個實力超羣的高人。
“師……師……師公……”阿狗訝異的連話都要説不成了。
卧槽,這什麼情況,這阿狗怎麼會喊他師公?不會吧,他師公怎會有這麼年輕?
“阿狗,你確定沒認錯人?”我小聲問阿狗。
阿狗搖搖頭説:“他是我師父的師父,小時候他還經常打我屁股,我怎麼可能認錯。”
阿狗唰的一下子變的笑容滿面説:“師公,你不是在茅山腳下養殭屍嗎?你怎麼突然跑這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