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愣,朝著女子看去,這女子竟然就是那個在街道上襲擊我的人,回來的路上有錦衣衛報告,說是這女子被劫走了。
但此刻又被葉之燃給劫了回來。
我說:錦衣衛稟報,說是有一個戴著黑色斗篷的高手。把這女子給劫走了,你是怎麼劫回來的?
葉之燃說:我命令全程錦衣衛散佈各地,當這女囚被劫走的一剎那,我就收到了消息,迅速就趕了過去,與那人過了幾招。
我身子前傾,連忙問:那人功夫如何?
葉之燃抬頭,說:是個高手!
那就對了,觸鬚人頭的屍體肯定是個高手,雖然我沒跟他的屍體對過招,但是能和第一武神並駕齊驅。這種人不會是泛泛之輩。
“那你打贏了他?”我有些驚訝,雖然我知道葉之燃也是大內高手,但是打贏黑色斗篷高手,我覺得有點不太可能。
不過葉之燃還是說:屬下僥倖勝得一招,將其擊退,這才將犯人重新抓回。
我一拍桌子,振聲說:好!之燃,你做的很好,我一直都沒有看錯你,把這個女人給我押到錦衣衛大牢!聽候審問。
犯人被劫走的過程中。再被劫回來,這種事情還真是少見,雖然我不知道過程是怎樣的,但我知道這一定不是容易的事情。
葉之燃。我這一次要為他所做的事情點贊!
放下了剛拿在手中的書本,我當即移步,朝著錦衣衛大牢走去。
沒人知道,錦衣衛大牢,其實就修建在我們住宅的地下。這一片區域裡,住著很多錦衣衛,而且有那麼一部分人,官職比我還高。
有時候我都在想,這些錦衣衛是不是都心理變態,整天睡在大牢的上方,也不怕做噩夢。
等我從地牢入口走進去之後,迎面而來的,就是一股腥臭味,這是那種肉質腐爛之後,所發出的臭味。以及血液放置的時間久了,散發出來的腥味。
所有的味道融合在一起,真是讓我猛的一下差點嘔吐出來。
我從懷中抽出刺繡手絹,捂住了口鼻,這才繼續往下走,朝著周圍幾個錦衣衛看去,這幫人一個個面不改色,果然早就習慣了這種地方,這種味道。
“剛才帶下來的那個女子,在哪?”我問身旁的錦衣衛。
這錦衣衛說:千戶大人,請隨我來。
這地牢挺大的,從石梯徹底下到地牢之後,我朝著四面八方看去,牆壁上插滿了火把,整個地牢裡的光線非常充足,我站在石梯的入口處都能明顯看得很清楚。這地牢,真大!
不知修建了多少間牢房,多少個審訊的地方,敢情這些錦衣衛可真不少抓人。
走了大概兩分鐘,我們繞過一間間關押囚犯的地方,我朝著左右兩側的牢房中看去,那些犯人無一不是目光呆滯,面無血色,而且根本不敢跟我對視。
我的眼光掃到他們臉上的時候,他們會立馬低下頭,生怕我多看他們一眼,就會下令殺了他們。
他們的人生,已經被折磨出了陰影。
我忍不住嘆了口氣,我一個人是無法改變整個社會的,除非當上皇帝,但當上皇帝這種事,那是不可能的,歷史上是沒有出現過劉明布這個人的,其次,就算是我扭轉時空來到這個朝代,也不能亂來一氣。
等我到了捆綁那個女人的刑架前,見她被綁在一根人字形刑架上,此刻低著頭,一言不發。
這完全不是我以前在電視裡看到的那種,女子瞪大了眼睛,大罵狗官一類的話。
在錦衣衛地牢之中,很少有人罵,因為錦衣衛會有一百種方法讓他們閉嘴,而他們,無可奈何。
身後的錦衣衛連忙給我搬來了一個凳子,我一撂飛魚服裙襬,當即坐了下來,輕聲問道:你們來了多少人?
她看了我一眼,都沒理我。宏女島才。
我還沒來得及說話,身旁的錦衣衛忽地抬手朝著她狠狠的扇了一巴掌,大聲罵道:千戶大人跟你說話,你是聾子?
話畢,他掄圓了膀子,準備再打一巴掌,我連忙阻止,說:哎哎哎,別打。凡事沒必要用打來解決。
那名錦衣衛趕緊退下,我對這個女子說:咱倆好好聊聊,行不?我也不打你,不罵你。你也沒必要記恨我,畢竟咱們以前無冤無仇,我也沒殺你家人,你說對不?
這女子一聽,眼神當中似乎有些緩和。
我一看有機會,就繼續說:你為文刀凌雲賣命,無非就是收了他的錢,又或者收了他的好處,可你殺我的原因或者動機呢?你自己何曾考慮過?我們往日無仇近日無冤,為了一點好處就殺我,值嗎?
這女子忽然咬著牙說:我並不是為了好處採砂你的,我也是迫不……
說到了這裡,女子忽然不吭聲了。
我隱隱覺得這裡邊大有文章,我說:你看,現在這錦衣衛天牢裡,沒人能進來,也沒人能出去,我覺得我們可以好好溝通一下,你說對不?
“你還是殺了我吧。”就這麼淡然的一句話,這女子就不再吭聲了。因為她發現了一個特點,她知道如果再繼續順著我的思路說下去,那麼她就快要被我洗腦了,一旦洗腦,就會把所有東西告訴我。
旁邊的錦衣衛,手都癢癢了,看樣子是還想上去甩她兩巴掌,我說:你看啊,很多時候,沒必要走彎路的時候,咱就走直路。我不讓錦衣衛打你,不讓他們給你上大刑,你就提前把所有的一切告訴我。不要非得等到打你之後,折磨你的**和心靈之後,你再說,那多不划算,對嗎?
她冷笑一聲,說:既然做這件事了,就不怕什麼樣的後果,折磨我?怎麼折磨?無非就是大刑伺候,嚴刑拷打,再不濟就是**我,侮辱我,除此之外又能如何?
哎呀我去,這思想覺悟,簡直是尼瑪何等的臥槽。
不得不說,文刀凌雲還是很厲害的,我承認他的洗腦本事,比我強大太多了,他培養出來的人,可以說是死士。
真真正正的死士!
我不怕軟的,不怕硬的,就怕這種什麼都不顧及的,而且不止是嘴上不顧及任何事情,就是真的大刑伺候,也照樣不怕。這種人是最可怕的。
我盯著她,盯著她的雙眼,看了良久,她剛開始和我目光相對,但片刻後就再次挪開。
我在分析她的內心,我在思索,她究竟想怎樣。我在思索,究竟該怎樣才能打開她的內心世界。
在與文刀凌雲的這場博弈裡,我需要幫手,尤其是需要這種文刀凌雲派來的幫手。
想了良久,我起身,淡然的說了一句:把她關押在條件最好的牢房裡,每天給她最好的食物,給她最好的待遇。
說完,我轉身離去,旁邊的錦衣衛都傻了,趕緊追上來跟我確認一下我剛才說的。
我瞪了這錦衣衛一眼,說:就按照我說的辦,沒聽懂嗎?
錦衣衛趕緊點頭,表示自己聽懂了。
我要下一盤棋,一盤很大的棋,我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炸不開的石頭,我也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溶不化的金子。
離開了天牢的時候,正巧遇上蘇楨,她著急忙慌的在房間裡詢問所有僕人,打聽我的下落,但是僕人們沒人知道我去哪了。
見我回來了,蘇楨立馬衝過來,拉住我的手說:阿布你快跟我來看看,元寶的身體不知道怎麼回事了。
一聽這話那還了得?元寶是誰?那可是幾百年後我的師傅,老祖!我怎麼敢讓他出問題。
等我跟著蘇楨跑到元寶房間之後,映入我眼簾的一幕,讓我吃驚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