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子裡,竟然裝著一個奇形怪狀的**,猛的一看,像是一條章魚,但定睛一看。不免覺得讓人膽戰心驚。
這根本就不是章魚,而是一顆人頭,在脖子的位置上長滿了十幾根黏糊糊的觸手,而且那觸手還在箱子當中不停的蠕動,看起來別樣噁心。
“這是?”我小聲問這個老頭子。
這一點我覺得不太好,因為他吃飽了,不代表我也吃飽了,正在吃飯的時候讓我看到這種東西,我真心是再也吃不下任何一口了,即便是這麼飯菜都是頂級佳餚。那也吃不下去了。
老頭子盯著那顆人頭,得意的說:這個人曾經服下一小塊黑子能量石。他的身體不管遭受多麼大的創傷,都能快速癒合,所以迫於無奈,我只能將他的腦袋砍下來,單獨存放。
話說到這裡。我忽然想起了滲血屍體,但再轉念一想,滲血屍體好像是有腦袋的。兩者應該是不同的。
“你讓我把這個東西帶在身邊,十天之後再給你?”我是真弄不明白把這東西帶身上究竟幾個意思。
老頭子眯著眼,看向懸崖的另一邊,此刻操縱懸浮輪椅往懸崖邊上走了一些,得意的伸出手指,說:對,此物當中蘊含的黑子能量是最容易融入人體當中的,十天之內,你想辦法吸收掉這顆人頭當中的黑子能量,將此能量與你的鬼眼力量相融合,希望可以用這種方法來逆天改命。
哎,我在心裡嘆了口氣。是人都怕死。
而窮人到了死的時候反而很坦然,為什麼?因為窮人一無所有,他們再也了無牽掛,赤條條的來,赤條條的走。
而富人死的時候就不同了,他們還有很多錢,還有很多小妾,還有子孫萬代,還有數不盡的家產,所以是人都怕死,有錢人更怕死。
這個老頭子就是明顯的不想死,但這種事。我可不敢保證百分之百能做到。
我說:我只能儘量去試試,但不能百分之百的成功。
老頭子笑著說:不妨事,你一定會成功的,我相信你。
說到這,他操縱輪椅,緩緩的離開,但在離開的同時,像是又想起了什麼事情一樣,側著頭,背對著我說:在這裡好好休息,好好生活,我讓你走,你可以走。我不讓你走,你肯定出不去。
艾瑪我去,這語氣就真的跟葉良辰一模一樣了,我都嚇壞了。
最近都被葉良辰給洗腦了,看到誰囂張,我就能聯想到葉良辰的身上,哎。
帶著沒吃飽的女警下了懸崖,我們回到了下榻的地方,手裡抱著那個銀質的盒子,我覺得裡邊都在緩緩的蠕動,畢竟那顆人頭之下還長了許多的觸角。
回到房間裡,我對女警說:你去休息吧,我先研究一下這顆人頭。
女警對這顆人頭很是反感,她每次看到這個盒子都會不寒而慄,等她徹底走出了這個房間,我這才小心翼翼的打開了盒子。
打開銀質盒子的瞬間,那顆人頭下方的十幾根觸鬚再次緩緩的蠕動了起來,就像是一隻章魚靜靜的遊在海里。
我伸出手輕輕的摸了一下那些觸手,感覺有些溼滑,有些黏。而細看這顆人頭的表情,死的時候神情非常安逸,表情非常自然,沒有任何痛苦的樣子,但也看不出一絲的開心。
我抱起了那顆人頭,左右四看,就想找到那塊所謂的黑子能量石在哪,不過看了許久也沒看出什麼端倪,這人頭封閉的還挺嚴,從外邊是看不到內部的。
就在我把人頭剛放回銀質箱子,準備睡覺的時候,忽然間,那顆人頭緩緩的睜開了雙眼。叼女何號。
“你是誰?”他小聲問我。
我一驚,整個人的身子都是一顫,畢竟是一個人頭睜開了眼,繞是我再大膽子也被嚇了一跳。
“你又是誰!”我盯著他,質問道。
這顆人頭自從睜開眼睛之後,活動頻率就高了起來,他脖子下的觸鬚不停的晃動,臉上雖說沒有表情,但語氣聽起來卻很冷。
“我是誰?我是不死人,永生不死的人!”他語氣不但冷,還有點囂張。
不死,那是相對而言的,沒有真正意義上的永生不死,這一點連老祖也做不到。
“你口口聲聲說自己是不死人,但此刻卻只剩下一個腦袋被裝進這個箱子裡,你自己不覺得嘲諷嗎?”我語氣酸不溜丟的說。
原本我以為他會生氣或者暴怒,但沒想到,他竟然哈哈大笑了起來,同時對我說:我體內擁有瞬間重生的能力,我只不過是缺一個身體而已,我要想活,誰能攔得住我?
我笑著搖頭說:至少在我面前,你是沒有任何作用的。
“是嗎?”他冷冷一笑,忽然這顆人頭騰空而起,朝著我的腦袋就飛了過來,到了我的腦袋上,那十幾根觸手同時吸附在了我的臉上和後腦勺上,一瞬間將我整個腦袋吸的都很緊。
我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小少年了,經歷了這麼多事,雖說我還很弱,但至少我能隨機應變了。
我不慌不忙的看著這些觸手纏滿我的整個腦袋,將我整個腦袋都徹底包裹了起來,我笑著說:你就這麼點本事嗎?
“哈哈哈,我馬上就要佔據你的身體了,你還有什麼遺言?”那顆章魚須人頭非常囂張,我想這應該是那個老頭子預料之中的事。
他肯定知道這顆人頭是活的,而且還很危險。但他偏偏在知道的情況下,還把這顆人頭安排給我,那意思很明顯,要麼就是讓這顆人頭幹掉我,要麼就是讓我徹底的制服它,把它制的服服帖帖!
“佔據我的身體?你的想法不錯,不過你可以儘管試試。”我站在原地,挺窮抬頭,朗聲笑道。
話畢,我腦袋上的觸手中,竟然伸出了無數根尖刺,那尖刺刺破我的臉面,頭皮,朝著我的大腦內進發,但這些尖刺剛一觸碰到我的頭骨以及面骨,瞬間就被阻擋在了外邊。
無主神骨的威力,他可是完全不知道的。
那觸手無論如何都鑽不進我的頭顱之內,他有些急了,問我:你這是什麼妖術?
我攤開雙手笑道:我這是妖術嗎?你見我掐法訣了,還是念咒語了?
我的表情很輕鬆,臉上的意思也很明顯,就是擺明了給他施展的機會,讓他可勁折騰,你要是能折騰死我,那你牛逼。折騰不過我,你就給老子好好聽話。
果然,在無法鑽進我的大腦之時,在無法控制我的思維之時,這傢伙竟然用他那十幾根粗壯的觸手插進我的肉裡,脖子裡,來吸食我的鮮血。
我也是忍不住笑了。
或許全天下任何一個人都懼怕鮮血的流失,但唯獨我一個人,是絕對不怕這個的,我不知道自己的鮮血有沒有問題,要是沒問題的話,我一個人的鮮血能救活一個重災區。
“該我了吧?”見他止不住的吸血,臉都吸成了紫紅色,但仍然見我毫無壓力。
當即我冷笑一聲:讓你嚐點新鮮的玩意。
我運起龍蛇圖騰的力量,將魔焰散發在手心當中,一把抓住他七八根觸鬚,用魔焰狠狠的灼燒。
魔焰這種東西,跟普通火焰是不同的,魔焰不是明火,而是冥火,是專門灼燒靈魂的火焰,是直接攻擊靈魂的神物。
我不確定這傢伙有沒有靈魂,但被魔焰灼燒的一瞬間,他立馬大聲求饒道:我錯了!我錯了!你放過我,我告訴你黑子能量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