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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一箭雙鵰攬二喬

    鐵成鋼道:-是這樣的,丐幫自從命師梅叔歸隱之後,就逐漸與侍衞營疏遠了,當德玉貝勒進了王爵,脱離伴駕職務之後,我們就退出了,當然,會跟他們接觸過,想完全斷線是不可能啦!不過以後我們的待過也就沒再領了,昨天,侍衞營大領班來找我,叫我在江湖密查呂四娘她們的下落,速報!我們想,這件事八成與雍正的死有關,沒想到,真是呂四娘乾的-

    小寶笑道:-呂四娘祭了祖之後,早同青梅竹鄧的情人朱蓉鏡雙雙歸隱了,他們那去抓呀!-

    大夥一聲全樂的噴飯!新皇臨朝!百行復業!

    鑼鼓鞭炮喧天,好不熱鬧人也!尤其是剃頭(理髮)師,好不忙碌,皇上駕崩,對剃頭的來説,可是大發了一次利市。

    三義錢莊這時大發請帖,為週年度大宴客户。

    不論錢莊同業,商界司人,以及內城各王府,全送了帖子。

    十月初九這天,三義錢莊門前,真是車水馬龍。

    院子裏高搭蓆棚,筵開五址桌,可真熱鬧哇!再看來客,還分三六九等呢!頭等客人,全是內成來的親貴。

    仔細瞧瞧,八家錢帽子王府,全有人來。

    計有肅王府的小貝子德容兄妹!鄭王府的齊爾哈貝勒!

    豫親王府福晉還帶着小格格玉蓉!禮親王府是小王爺代勇帶着小格格!武王府是阿那多貝子!順王府德克貝勒!克王府的小王爺嶽順兄妹!最受人注目的是乾隆皇上的三哥和親王弘畫也來了。

    這些人全是皇族親貴,被讓至正廳。

    剩下朝中文武官員也到了二十多位,最惹人注目的是,御林軍統領史貽直、工部、兵部滿漢四位尚書都來了。

    原來這與三義錢莊保晌有關!官員中,唯一的一個藍頂子的就是全國統號官羅小七。

    再下來商界中的朋友,全坐在了蓆棚之中。

    午時筵章,尚有戲班細樂演奏,同時正廳幾桌,還有歌妓陪酒,真是熱鬧非凡,酒菜更不用説了,樣樣珍饈。

    酒過三巡之後,主人康老先生,特別引薦一位後生向大家敬酒。

    他——這後生竟是小寶,段愷悦,但介紹時叫梅愷悦!就聽康武道:-各位王爺、貝勒、貝子爺,各位大人,小老兒向各位引薦一個後生晚輩-

    這時大廳內立時靜了下來,看他到底引薦誰來-

    各位親貴大人,小老兒當年在揚州與他義祖父有八拜之交,所以他的先義父梅宗淦,才把興德錢莊半盤半送的給了三義,梅宗淦去世之後,由梅夫人代收養了幾個義子兼徒弟,這個梅愷悦是個最小的,現在我引他見過各位親貴、大人。

    小寶立即向所有的皇族親貴、文武大員作了個羅圈揖。

    這時嗡聲四起,紛紛議論,他——是梅夫人代亡夫收的義子兼傳人哪!

    尤其豫王府的玉蓉格格跟她娘嘀咕道:-娘!他就是永定門欺負我的那個壞蛋,等下您得幫我出口氣-

    過去與梅宗淦有過交往的王府中的貝子、貝勒、小王爺,全都上前跟他親切招呼。

    他也一一致謝,然後又按桌一位一位的敬酒。

    當他敬到豫王福晉時,玉蓉格格冷哼了聲,把頭扭過一旁去啦!豫王福晉道:-孩子,你該叫我聲七姑!——

    七姑?——

    對!我就是當年肅王府的七格格!-

    啊!七格格?小師孃過去曾在西郊把她屁股打爛了,後來又與恩師有了一段情的七格格。

    於是他鄭重的又重見一禮道:-常聽小師孃提起七格格的當年,晚輩年輕,今後還請七格格多多教誨——

    你這孩子挺會説話嘛!你那小師孃好?——

    小師孃已然落髮出家了!——

    咳!你那小師孃我例挺喜歡的,可惜命不好,你師父早離她而去了-説到這裏她眼圈有點紅,接着又對玉蓉格格道:-蓉兒,見過梅家哥哥!-

    玉蓉格格不但沒聽話,反而氣的-哼-了一聲。

    小寶機伶,馬上轉到玉蓉格格面前,一躬到地道:-草民給格格賠禮,請恕草民當初無知之罪-

    他雖然賠禮,右是一臉滑稽像,全屋子人全被逗樂了。

    玉蓉格格再也拉不下臉啦!嬌嗔道:-就你壞!-

    好!一天雲霧,煙消雲散。

    七格格道:-你們兄妹,以後還得多接近呢!-

    好!在小寶心説,你是在為女兒拉皮條呢!康武又宣佈了:-當初梅家無後,三義才接了興德,如今梅家有了後人,三義錢莊仍改回為興德錢莊,交還給梅家少主-

    他這一宣佈,出了全體賓客的意外,連小寶都不知所措,但他立即叫人把過去掛過的-興德-招牌重行掛上,並取下三義的招牌。

    小寶忙道:-大爺爺您……——

    三義的人仍然替你照料,興德迴歸梅家名下-

    即是大爺爺的決定,他也沒了辦法了。

    這一來,大家又紛紛向他道賀。

    這頓酒足足吃了兩個時辰,大家方來陸續散去。

    臨走時,史貽真史大人還特別找上了小寶道:-皇上有旨,想見見你,你什麼時候有空,我好安排覲見-

    小寶奇怪道:-皇上要見草民?——

    當我奏明皇上你是梅公子的義子時,皇上説與先皇上關係非淺,想見見你——

    即是皇上召見,草民只有敬候詔命了——

    好吧!你等着吧!時間由我安排,就是最近幾天吧!-

    史貽真走啦!四號官羅小七過來啦!叫了聲:-兄弟,我是羅小七!——

    啊!七哥!-

    羅小七見現在已沒有外人了,才問道:-兄弟,梅叔他們近來好?——

    好!大家都好!——

    七哥,咱們的號隊如何了?——

    山上下來的兄弟,安全插到全國旗營了,有一千多人,同時他們的家眷,也全到張掖、武威一帶安置好了,絕不會出紕漏!——

    七哥,大師祖這項安排,是要我在京城裏活動,你是老北京了,得多給我指點指點哪!——

    你打算由什麼地方着手?——

    我打算由花、賭兩檔起,先爛他們的根,由上三旗營着手——

    北京有名的福華賭場,明天我帶你去逛逛!-

    翌日!羅小七換了便服,同小寶到了北京最賭大賭場-福華-,所有財場都是一個模式!有高大寬敞的廳房,彪形大漢保鏢抱台腳。

    美麗丫環殷勤招待,高手老千的莊家。

    小寶同羅小七進了福華賭場!原來羅小七是這家常客,一進大門,就有丫環上前請安,叫了聲:-羅大人,跟朋友一起來的呀?-

    小七本來就是賭鬼,想當年在天山哈密上天台飯館,沒銀子,用制錢跟師兄弟們還磨了好幾年手指頭呢!打從進入旗營當了號官,月俸二百兩,沒別的,全讓他輸在賭上了,官升了,賭也升場了,居然成了北京最大賭檔常客。

    他見丫環行禮,只-嗯!-了一聲。

    這家賭場不愧是北京首屈一指的大賭場,賭客看樣子全好像有點身份,就拿羅小七這個堂堂四品官到來,跟本沒人理會,可能有很多地位比他高的。

    小寶仔細各桌看了一番,不但賭客各個衣冠楚楚,而且很多氣度高華,言談之中,什麼貝子爺、大格格,某大人的稱呼,不絕於耳。

    噢!原原滿州皇族親貴也好這調調兒啊!

    丫環上來問道:-羅大人您二位那桌坐?-

    羅小七道:-各桌看看再説!-

    他同小寶一桌桌的看過去!頭一桌是大牌九,這是賭場中最温和的賭了,四張牌配點,分前後二方,有和(不輸贏)的機會,也再方場,賭的人不太多。

    第二桌是小牌九,一翻兩瞪眼,把把見輸贏,在賭場上論,該算武場了,夠刺激,好賭的人大多喜歡這個,所以這桌人特別多。

    再看當莊的,是位花信年華的大妞,人長的跟米粉團一樣,穿着旗裝小襖,露出半截藕也似的小臂,玉手十指如葱絲嫩筍一般,十支指尖尖的還塗着蔻丹。

    再看臉蛋兒,柳葉眉,杏核眼,懸膽的鼻子,櫻桃小口一點點,不笑不張嘴,一笑不但有兩個酒窩,而且露出編貝似的玉齒,在她這兒賭,別説贏,輸了都心甘情願。

    再下一桌是賭攤,也叫押單雙,雪白的桌布,上面只寫-單、雙-二門,中央有一大把黃豆,另一個竹板刮子。

    當莊的是個中年漢子,兩支袖口擲的高高的。

    下注的人很多,圍滿了一大桌子。

    小寶沒見過這種賭法,也擠進去看。

    原來等大夥全下好注後,莊家先打股子,看是幾點,然後用竹板照擲出來的點數,一次一次的撥黃豆,剩下最後不夠一次撥的時候,看看剩的是單,是雙,就決定了輸贏,這公道而沒假,所以賭的人多。

    尤其在撥的時候,真扣人心絃,足能令賭徒過足了緊張、刺激的感受。

    第四桌是黑紅寶,這完全是鬥智,分場子與暗房之中,不叫賭徒看到面孔,怕被人從面孔上看出端倪,他做好了,由寶官再送到案面上,由大家來押,共分一二三四門,可以押獨點孤丁,是一賠三,也可以在黑紅拐、大小拐,對穿等兩門,輸贏一比一,再就押堂,輸一門輸贏,兩門不賭。

    看案子的莊家,也是姑娘家,口中不時的報出賭客押的方位跟錢數,鶯聲燕語,煞是好聽。

    再下來一桌是股子,四顆股子趕老羊——趕點!這是四顆股子扣除相同的兩個不算,看另外兩顆加丐來的點數,誰大誰贏,輸流做莊。

    這擲骰子的技術可大有學問,可説是賭道中最高深的一門功夫,技術好的,要幾就可以出幾,但也有用灌了鉛的假股子,也可以出大點,但真正的大賭場全憑技術,絕對沒人使用假股子。

    這桌因是轉流做莊,場於上只有一位中年漢子照料抽頭打水。

    最後一桌是搖紅!當莊的是位美若天仙的少女!一身清純的打扮,脂粉不施!這丫頭不但清純,而且聖潔,真若一朵白蓮。

    小寶被她這清純美豔引住了,兩雙賊眼,恨不得盯進人家肉裏。這少女發覺了,可是-霎間,豔麗如花的面孔,忽然變得冷若冰霜,-而且兩跟還像滿懷恨意。

    大夥誰也不知是為了什麼?可是小寶確心中一動:-嗯!原來是她呀!——

    她?——

    她是誰呀?-

    這隻有小寶心裏明白,她是霍雲鵬的小女兒——霍玉潔,要跟他一比賭技高下的人。

    他怎麼會知道?紅燕子告訴過他,霍玉潔進了福華賭場。

    當初他在西安贏了-鴻發賭場-,火鳳凰被逼嫁給了大牛,這三姐不服氣,進京找師父紅燕子,紅燕子不瞭解詳情,就把小四霍玉潔安插在北京福華賭場,叫小二、小三到保定大江連等候機會。

    今天小寶果然來了北京福華賭!在西安她偷窺過的小寶的像貌,今天一見,立即變了顏色,由嬌豔如花的面孔,一變為-冷若冰霜!-

    這——被個老賭客看出來了。

    你道這賭客是誰?她更不是外人,就是豫王府的玉蓉格格。

    這丫頭雖是女的,跟她娘七格格一樣野得同男人一樣,平時不是跑馬走狗,就是跑賭場來廝混。

    她跟霍玉潔也混成了姐妹啦!一見霍玉潔神情有異,扭頭一看?他——來了-

    誰?——

    小寶!-

    她第一次在永定門看小寶時,認為他是姥姥不親,舅舅不愛的個蠢貨,可是在三義錢莊再見的時候,又感到他不太討厭了,可是這第三次見面,更覺得有點可親啦!真是!女人心——海底針!

    她忙道:-唷!興德的小財神也來啦?-

    小寶衝她點頭笑道:-格格還認得我呀!——

    死東西,你死了燒成灰,我也認得你這缺德的-

    男人同女人就怕不答腔,只要答上腔就進了一大截。

    小寶笑道:-格格,我要燒成灰格格還要認得我,咱們的交情可夠深哪!-

    他這話,語帶雙關,嬌格格沒理會得,可是有懂的賭客卻哈哈大笑。

    玉蓉格格道:-你也好這個?——

    格格好,我來敬陪未坐嘛!-

    好小子,對格格説話這麼輕薄。

    可是玉蓉格格大概喜歡這套,笑道:-你既喜歡,快換籌碼呀!-

    乖乖,好大手筆!

    玉蓉道:-莊家可是我乾姐姐,手段高的很呢!——

    我今個非贏她脱褲子不可!-

    這話在賭場是常聽到的,可是當嬌貴格格,這出口實在不雅,可是玉蓉格格,不知為什麼並沒挑眼!

    莊家開始搖缸,催大家下注!小寶喜歡這搖缸,可是羅小七確喜歡趕羊,二人分開來賭上了。

    小寶押押下下、輸輸、贏贏,不到一個時辰,五萬兩白花花泡了湯,他又叫丫環換了五萬籌碼。

    女莊家看着他那堆籌碼冷笑,意思是吃定了。

    小寶開口了:-我押獨點怎麼算?-

    女莊家白了他一眼道:-十八點中你敢押獨點賠六倍!-

    小寶算了道:-賠六倍?五六就三十萬哪!-

    女莊家道:-福華贏得進,就賠得出!——

    你別吹牛!五六三十萬,三六一百八十萬再來個六倍,就是一千零八十萬,再六倍……——

    哈哈哈哈!福華賠不出把我搭上!——

    你也不值一千八百萬哪!-

    這時玉蓉格格説話了:-你是狗眼看人低,霍玉潔不值一千八百萬,我值麼?-

    這——這話叫他怎麼答言?

    莊家道:-格格,您別管我跟他之間的事!——

    不!他欺人太甚,我管定了!-接着對小寶道:-一千八百萬她不夠,我接着,值麼?——

    格格,草民不敢!——

    你膽大包天,還有什麼不敢的麼?——

    草民不敢,草民惶恐!——

    別跟我來這套,今天賭我算一半,賭輸了,我們倆都跟你,要是你輸了呢?——

    草民聽憑格格處置!——

    我要把你剁成肉醬喂老鷹!-

    小寶被她這句話激起了豪氣!

    大聲道:-我連猜十把獨點,有一把輸,我認你們剁成肉醬-好大口氣。

    這一來全場賭客全停下來了,來看這龍虎鬥!現在他們真是騎虎難下了!

    小寶贏了,連尊貴格格帶當莊的帶走一對嬌娃。

    輸了,可是粉身碎骨一團肉醬啊!

    他!八在是豁出去了——賭啦!

    大家全圍到這一桌來,靜得連根針掉地下都能聽見。

    霍玉潔搖了九次,全叫小寶給押中了。

    最後一把是立見生死的境界了,被羅小七給搗了。

    他大聲道:-賭博是好玩的,那有玩命的,下官不才,打擾了各位雅興,咱們今兒個到此為止,明天請早-

    幸虧他搗了局,不然真不知如何下台呢!

    從此,小寶成了這家賭的長客,而且第一次來,還全是在搖缸這一桌。

    霍玉潔本來對小寶印象十分惡劣,可是時間一久,反而對他的觀感,起了大變化,由初起的厭惡,漸漸改變,滿腦子裏全是他那滑稽幽默的樣子,進而思慕,再來就成了思念,有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之感。

    再説玉蓉格格,也犯了霍玉潔同樣的毛病,每天見不着小寶的面就像失了魂似的。

    沒想到小寶生了並不英俊的面貌,卻有這麼大的親和魅力。

    現在他整天泡福華賭場,倒成了霍玉潔同玉蓉嬌格格反追的對象了。

    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層紗,這還有不水到渠成的麼?可是問題來了,什麼問題?霍玉潔好辦,賭場搖缸女郎愛嫁誰嫁誰,想跟誰就跟誰沒人管,可是豫王府的嬌貴格格可就不簡單了。

    為什麼?因為那時候滿漢不通婚哪!這——這可怎麼辦?不要緊,她有個好媽媽,豫王福晉——老肅王的七格格。

    這天豫王福晉派護衞領班把小寶叫進了豫王府。小寶見了這位福晉,忙恭身為禮,道:-草民見過福晉!——

    別這麼酸,草民草民的,你既知當年事,我同你師父是至交好友,你就該改口叫我七姑——

    是!七姑!——

    嗯!這才乖!——

    七姑召見小侄是……——

    你跟我裝什麼糊塗?還不是為你跟蓉兒的事!——

    七姑,這是皇族家法所不許的呀!——

    好孩子,你可真會裝啊!不錯表面上看是滿漢不通婚,像梅宗淦的義子,可是你義父的大嫂是誰?——

    這……——

    是誰?你説!——

    是……,草民不敢亂説!——

    連聖祖的親生六女固倫公主都可以嫁到你們梅家,我女兒為什麼不行?你説?——

    七姑,小侄的大伯母是易了身份的呀!——

    蓉兒就不能改身份,叫宗仁府出籍麼?——

    這……——

    難道你不喜歡蓉兒?不想要她?——

    要,要,喜歡,喜歡!-他急着回答,好像怕跑了似的,逗得這位福晉笑的前仰後合-

    既是你願了,那咱們倆研究研究蓉兒怎麼過去——

    七姑,真對不起格格,我沒法子明媒正娶——

    那不要緊,她只要能跟你,你善待她就行了——

    那要這樣到好辦了,叫玉蓉妹吃點虧,作玉潔的陪嫁丫頭跟過來就行了麼——

    蓉兒既然一定要跟你,當然也沒法子再講究名份,只是你以後可得善待她——

    老丈母孃你放心吧!錯不了!——

    好兔崽子,你這嘴變得可真快!-説完哈哈大笑。

    小寶道:-七姑,實在説,玉蓉同玉潔她倆還是表姐妹呢!——

    啊!你説什麼?——

    玉潔的生父,實在是肅王府的玉貝勒!——

    啊!她就是那個漢女所生的?——

    對!可是她生母確在生她的時候死了,後來由密線營大領班養大的——

    這倒真是緣份,她倆意是姑表親,全便宜你了!——

    七姑,肥水不落外田嗎!——

    你義父當年要有你這樣一半就好了!-

    她這感慨所發的話,叫小寶難以回答。

    大事決定了!乾隆元年臘月十五,興德少東梅愷悦,迎娶北京賭國之花霍玉潔過門。

    吉時到花轎來,不但新人霍玉潔來了,還帶着個年貌相當貼身丫環。

    真是,洞房花燭夜,人間小登科。

    賀客們全走了之後,就剩了新婚夫婦帶個小丫環了。

    好小寶,今晚尚是一箭雙鵰,三合一呀!霍玉潔道:-今兒坐了大半天轎子,晃的頭好昏!-

    玉蓉格格道:-跟着你的轎子走了半天,腿好酸哪!-

    小寶道:-等下我幫你揉揉頭,幫她捏捏腿好吧!-

    三人咭咭咯咯的微做一堆!

    小寶道:-來!咱們每人幹一大杯好乾事-

    三人喝過合歡酒之後,彼此互相幫忙寬衣解帶。

    一剎時,白茫茫一片!原來三個人,已成了白羊!她二人仔細欣賞小寶,別看他一臉幽默滑稽像,可是這身材確是一級棒!寬肩、細腰,一雙大腿全是肌肉,尤其下身,陰毛如毯,濃而密,再看那支代表男性權威的丈八蛇矛,足有八寸,頭大根削,稜起五分,真可説是粗、長、圓、硬、直,上等貨色,命人望之涎欲滴。

    小寶也仔細打量她倆!見她倆細皮白肉,白裏透紅,跟水蜜桃似的,一碰會出水,真同粉玉琢一樣。他再一個個的欣賞!首先盯着玉蓉瞧,但見她,滿頭青絲如黑染,削肩玉臂如脂,雙峯插雲出天際,腹下平滑如淺灘,再下來就是羽毛河,胡康河谷了,兩條玉腿混圓玉潤,真迷死人!她比較胖但胖不露肉!再看玉潔!小綿羊一頭秀髮,披散在肩,發稍輕拂左胸,小臉蛋紅馥馥的,眉如黛、眼如水,羊脂玉般的胸脯,鼓凸凸的兩支大奶子,頂着乳峯,隨着呼吸,不停的顫動起伏,兩條象牙般的玉腿圓潤而修長。小腹下,黑茸的陰毛,隱約掩蓋着洪河谷口,三角形的陰蒂,如谷口丘阜。

    小寶欣賞了這倆個嬌娃玉體後,笑道:-我先給你們誰開苞?-

    玉潔道:-玉蓉姐先來!-

    滿人姑娘不懂客氣,道:-好!我先來!-

    小寶用手摸她的陰户,乾乾的,他從二媽那兒得來的常識,知道太乾了,搞不進去,於是先開始調情。

    他先跟玉蓉,親了個嘴,接着兩人的舌頭就絞在了一起他的手開始出動了,手指輕輕的在胸脯雙乳上,摸索開了,不但輕撫,而且還打轉轉,玉蓉的身子,不停的顫抖、扭動,雙腿交互直搓。

    小寶手指輕輕撥弄她的乳頭!

    玉蓉的雙乳頭,一下就硬了起來!

    小寶的手指則發揮了挑、撥、撩、揉、捏之能事。

    玉蓉實在忍不住叫出盧來了:-嗯……啊……哦……噢……唔……嘻……啊……哥……你……真……會……摸……-

    小寶一聽她出聲了,這支手更活躍了,在她胸腹之間上下輕劃。

    玉蓉受不了啦!扭動的更歷害。

    玉潔也參加挑逗了,玉手手指不停的在她肋下輕刮!玉蓉叫的更兇了!聽:-噢……天……哪……好……美……美……上……天……啦……好……爽……我……要……出……水……啦……噢……唔……-小寶手一直往下走,到羽毛河時,早已洪水氾濫啦!他知道是時候啦,於是提槍上馬,滋——的一聲,直操到底。

    就聽玉蓉-噯唷唷"的一叫,混身顫抖如篩糠。

    小寶趴在身上,被她抖的確十分受用,大雞巴緊頂花心,隨着她的顫抖,雞吃米一樣的,點、點、點輕點花心,這時玉蓉痛得哼出聲來:-噯唷唷----噯唷唷-----牙齒連連打顫顫。

    玉潔這時在旁幫忙,不停的在她身上撫摸。

    直過了好久,玉蓉緊張身子,開始輕輕的放鬆了。

    小寶知道,她的劇痛已經過去了,開始輕輕的抽送了,真是輕輕的推,慢慢的推,推來推去出了水。

    玉蓉在小寶一陣輕微推動的,慢慢的開始有點癢了,身子又開始扭動了。

    小寶知道她已是苦盡甘來了,於是開始大力抽提。

    真是提到谷口,直入花心,下下着地!沒幾下子玉蓉又出了聲:-嗯……噢……哥……哥……真好……現……在……不……痛……了……好……癢……快……快……大力點……嗯……對……頭……左……邊……噯……對……右……邊……噢……好……快……大……力……噯……再……大力……我……我……我……又……要……丟……丟……-

    小寶聽到這兒,立即改變戰術,行九淺一深彈琴絃!就聽:-咭格、咭格、咕格——滋!-不斷的好像是北方春風解凍馬踏泥的聲音,真是世界上最好聽的樂章。

    玉蓉開苞的第一夜,就進入了佳境,慢慢的體現出配合的技巧來啦!雙腿大張,後收,使花心儘量向前,迎合小寶大雞巴的點弄,接着雙腿翹上了半邊天,二人下部結合的更為緊密。

    小寶在上面,不停地搖、揉、搓、撥!玉蓉在下面,翹、繞、,吸、吮密切配合。

    兩個人足足幹了一個時辰,玉蓉大泄三次,小寶才噗、噗、噗的發射了。

    熱精滾滾,燒得玉蓉混身軟酥酥的。

    大戰結束之後,二人又摟着温存了一刻鐘才分開。

    現在換班,由玉潔接演二段!玉潔見習期滿,走馬上任!小寶仍然是跟剛才一樣,開始調情,誰知這妮子的下面,早已成了氾濫啦!忙道:-哥,我好癢,快上來吧!-

    小寶在她下身一摸,早已粘糊糊的了,於是翻身而上,滋,咕,咕——,一下到底,她居然沒吭聲,順利的貫穿了處子膜。

    雖然她身子肌肉也點收縮,身子有點震幅,但震幅不大,比剛才玉蓉順利多了,小寶於是大起大落,猛幹起來了。

    於是大起大落,猛幹起來了!由於她剛才參觀玉蓉同小寶演出時,已然黃河氾濫,所以幹起來很滑溜,咭尬、咭尬之聲不絕。

    由於小寶是大起大落,玉潔很快的進入了佳境。

    接着就開始轉合的配合。

    妙!妙極啦!美!美死啦!爽!好爽嘔!-嗯……哼……噢……嘔……啊……哥……哥……親……親……達……達……-

    她兩支腳,纏到了他的後背,陰户高高揚起。

    他的大雞巴緊頂在花心上,開始研磨-

    嘔……爽……爽……爽……哥……哦……哥……啊……噢……對……對……就……這……樣……磨……磨……的……我好……舒……服……要……溺……尿……-

    小寶笑道:-妹妹的本領真大,現在你還能溺尿?——

    真的呀!——

    那是出水,丟精,不是溺尿,騷丫頭!——

    唔……嘔……噢……哥……哥……我……丟……丟……好……多……-

    她大泄了!這下子小寶的大雞巴根救火隊的水槍一樣,滋、尬、咭——,滋、尬、咭的進出水個不停。

    白絹牀單上,濕了一大灘!

    玉潔這時已軟綿綿的一動不動了,小寶緊摟嬌軀讓她養神。

    玉蓉則在一旁幫她按摩,使她儘快恢復精力,然後互換手,接着再幹。

    這一夜小寶同她們每人大戰了三回合,直到天亮,才鳴金收兵,一夜根本全沒睡,不過他們內功全有基礎,倒並不太顯得疲累,接着起來梳洗,然後前往康武處,給大爺爺磕頭、請安!

    從此,新婚燕爾樂,非筆墨所能形容。

    這天,另外三寶,突然出現在北京興德錢莊。

    小寶一見就-唷-了聲才道:-你們怎麼來了?-

    三個人也不説話,一個揪辮子,一個拉耳朵,另一個照他屁股就猛敲。

    打得小寶在房中到處亂跑,逗得興德家人,哈哈大笑。

    小寶一面跑叫道:-見面不説一句就揍人,為啥子嘛!我的幾位祖宗!-

    小癩痢道:-我們這是替大伯揍的,大伯説你真該揍頓屁股!-他説完又狠狠打了幾巴掌才住手。

    小寶道:-沈大伯為啥要你們揍我?-

    小癩痢道:-你不知道?——

    我知道還會問你們?——

    你這叫明知故問!——

    我要知道是個這個!-他用手比了個王八狀。

    小癩痢道:-快當了!-

    大夥是鬨堂大笑!小寶再問道:-到底為什麼?——

    你不會用腦子想一想!-

    二禿子道:-告訴他吧!他只顧屁眼朝天樂啦,已變成豬腦啦!-

    大牛道:-咱們進中原之後,沈大伯該是你了近的親長,是你爹、你師父一盟在地的大哥,你娶媳婦連這盟伯都不稟明一聲,就知道忙着操穴,沈大伯跟我們説,你該狠狠揍頓屁股——

    沈大伯故然是我盟伯,但我事先稟明發大師祖,也是親長啊!——

    那不管,反正已經揍了,完啦!——

    算我倒黴!——

    你倒黴!他媽的你討老婆連沈大伯跟我們全不通知一聲,山上更不知道,真是見了穴,什麼都忘了——

    天山來的指示,你們不都看了麼?——

    那上面也沒叫你討老婆不聲不想啊!——

    小師孃不是叫我多討幾個替她爭口氣嗎?-

    大牛道:-別吵啦!反正你這次討老婆沒通知我們,就是你不對,咱下不為例-

    二禿子道:-他還有下次啊!-

    小癩痢道:-他小師孃不是要他多討幾房麼?當然還有下次啦!-

    大夥又是鬨堂大笑!大家正在胡鬧,羅小七便裝來訪。

    小寶忙介紹大牛他們三個認識。

    彼此間聊了一陣子後,小寶忽對羅小七道:-七哥,你官也這麼大了,年齡也不小了,也該成家給我們找個七嫂了——

    前幾年為了大業,設法安插山上訓練好的號兵兄弟各旗營裏去,沒時間想這檔子事,近兩年大致就緒了,本想成家,誰知道我認識的那位姑娘,又遇到了貴人,八成我這輩子是光棍命啦!——

    七哥認識的那位姑娘又遇到貴人是怎麼回事?-

    羅小七看了看在坐三人,沒有往下講!

    小寶道:-這兒全是自己人你只管説吧!-

    羅小七道:-是這樣的,北京八大胡同你們聽説過麼?-

    小寶一聽八大胡同,抓住賣弄的機會了,笑道:-陝西巷裏真温柔,店過穿心向右頭,紗帽至今猶姓李,胭脂終古不知愁,百順名會大小留,逛罷斜街王府福,朝家潭畔聽歌喉,可對?-

    "唷!兄弟,你比我這老北京還內行嘛!-

    小癩痢道:-那是他姥姥家,當然熟啦!-

    這話一出口,鬨堂大笑!小寶一點都不在乎,反而笑道:-一點不錯,俺娘當年在八大胡同把他們那般皇族親貴開得孫子一樣-

    這話又讓大家笑弓腰!小寶又來了一句:-在八大胡同迎龍書寓,我爹還割過康熙的靴腰子呢!-

    大家全被他逗笑的打跌!

    羅小七道:-當年段叔割了康熙的靴腰子,現在這位貴人,割了我的靴腰子啦!-

    小寶忙問道:-七哥,怎麼回事?-

    羅小七道:-是這樣的,先皇登基,梅叔詐死離京之後,先皇就急着推展號兵,我就忙着安排插山上來的兄弟,等安全置也了,我就沒什麼事了,加之忙了幾年時間花錢,手頭也攥了幾個-

    小寶道:-嗯,有錢了脹腰,你就飽暖思淫慾啦!-

    羅小七尷尬一笑道:-我就在八大胡同迎龍書寓認識了一位青官人!——

    誰?——

    三姑娘!——

    叫什麼?——

    因為她是掌班的第三名養女,就叫三姑娘!——

    後來呢?——

    我替她梳了頭!——

    你給她梳頭點臘燭開苞,花了多少銀子!——

    三千兩!——

    你可以再多出點替她贖身哪!——

    我也是這麼想,可是她身債太高沒談成——

    身債多少?——

    當時老鴇子開債五萬兩!——

    那也不算多嗎?——

    不多?我那時是五品號官,月俸四百兩,啥也別幹,得十年才能攥五萬兩——

    你可以找三義或興德支援你嘛!——

    好!為討個窯子姑娘有臉驚動山上——

    那你現在怎麼辦?——

    我沒法子替她贖身,只好認她接客啦!——

    七哥,你現在還想不想要她?——

    王二奶奶哭孫子——沒指望嘍!——

    我有銀子支援七哥,你只管把她贖出來嘛!——

    我不是説麼,她現在遇見貴人啦嗎!——

    你這堂堂四品官不也是貴人麼?——

    我這芝麻綠豆大的小官算什麼?一品大員也逄不上貴人哪!——

    難道她碰上了黃帶子——皇族親貝子、貝勒?——

    咳!實跟跟你説吧!她碰上了皇上!——

    啊!寶四!——

    不錯!乾隆皇上!——

    這下可真是王二奶奶哭孫子,完啦!——

    可不是完了麼!——

    七哥,能説詳細點麼?——

    是這樣的,我給她點臘子頭的時候,也是童男,並不懂得男女關係,事後也沒什麼新奇的感覺,可是等她一接別的客人,那些老於此道的人,則大感驚異,説她天賦異稟,牀第功夫,常人難及,這名聲一傳一傳去,你要知道,京城裏的官場,好這調調的大有人在,她的恩客,朝中大員有的是,這內聲傳到當今皇上耳朵去了,咱們當今皇上,更好此調,微服就來了,現在成了禁臠——

    好!他們逛書寓倒是家傳哪!-

    大夥又鬨堂大笑!

    接着小寶又懷疑的問道:-七哥怎麼知道真是皇上呢,説不定是別人冒充唬人的呀?——

    兄弟這你就不知道了,三姑娘的客人分三六九等!——

    她的客人還分等收費呀?——

    那倒不是,到她那的客人,只有她看順眼才有資格同她上牀,好上一腿,這是頭等客人——

    這些客人都是什麼樣的?——

    大多是內城貝子、貝勒,長的像樣的,再就是有功夫本錢的一二品大員——

    什麼功夫本錢?——

    那話兒大,功夫持久哇!——

    那對七哥你呢?——

    我倒不知道,不過我給她開的苞,另有份感情吧!要不是皇上幹了她,她是樂意跟我的——

    八成七哥那話兒是一級棒!-

    滿屋子的人鬨堂大笑,臊的小七臉緋紅-

    你還沒説怎麼確定皇上嫖她呢?——

    是這樣,有些客人不是找她去打炮,而是求她在恩客面前請個人情,關説,關説,就這樣就得送大把銀子——

    好!這丫頭簡直操縱官府嘛!——

    你別喊,走她的路線還真管用!——

    那第三等的呢?——

    求她在各衙門巴結差事!——

    管用麼?——

    她要看你順了眼,請句話還真管用——

    她媽的,窯子姑娘,好大權勢——

    再説內城頭親王的兒子,封福裕貝子,聽了三姑娘的豔跡,意花了上萬銀子,只圖與三姑娘見一面-

    小寶道:-這真是有錢的冤大頭!——

    可不是麼,打從三姑娘受寵於皇上,封這些皇族親貴便看得一個錢也不值了,他們越花銀子,她越不理睬,這位裕貝子足花了二十萬兩,連摸都沒摸到一把,有天老臣爺看賬,發現了這筆二十萬兩的不明支出,追問之下,才知是這不成才的兒子嫖了窯子,最可氣的是連邊都沒摸到,就花了二十萬兩白花花,他想,天底下窯姐兒的穴那有這麼貴的,這簡直是敲詐麼,立即叫來九門提督那元,同步軍統領富察將軍-

    小寶問道:-叫他倆來幹啥?玩硬的?——

    可不是麼,他咆哮了一陣,指責這兩個衙門縱容莠民,為惡京師,逼那兩個衙門追回被詐的銀子,並把三姑娘趕出北京——

    那統領和九門提督呢?——

    九門提督因轄下有緝營,對八大胡同多少有些瞭解,知道有這麼三姑娘,結交皆權貴,還有點違疑,右是這位步軍統領確是皇后的親叔父,不在乎這些權貴,拉着那元一同前往——

    結果呢?-

    他帶着大批人馬到了-迎龍書客-,見一個捆-個,鴇母龜兒全捆綁上了,這些差人們真是如狼似虎,捆人毀物一起來,誰到了三姑娘的房外,親兵正要進屋抓人,三姑娘穿着一件銀構小襖,手上牽着個大汗巾出來了。

    後面跟着個俏丫環,手捧着風燈兒,照着三姑娘的粉臉,更顯得唇紅齒白,俊俏動人。

    只聽她瀝瀝鶯聲説道:-你們是那個衙門的?-

    有兵勇回道:-步軍統領衙門的,九門提督衙門的-

    三姑娘道:-輕聲點,貴人在裏面,驚了駕,你們有幾個腦袋?-

    富察統領一聽,更火了,大聲下令:-給我抓!-

    正在親兵要動的時候,裏面又出來個小丫頭,手中拿着個小紙條兒,對富察統領道:-那個大嗓門的,你看看這是什麼?-

    説着,把這張小紙條遞了過去。

    統領接過一看,傻眼啦!原來上面寫的是:-"汝且去,明日朕當有旨,欽此!"好,就這麼十一個字,下面蓋着鮮紅的"乾隆之璽"小印-

    這下子他可是猴烤火,毛了爪嘍!除了立即下令所來人員退外,把捆上的全放了不算,還得跟老鴇子説好話,賠償打壞了損失。

    同時先叫查緝營的人在外暗中保護之外,還馬上找禁衙軍統領史貽直,立刻調侍衙營的前來暗中保護-

    好!他這下子搬石頭砸了腳-

    這不不算完,第二天早期皇上還真下了旨-

    怎麼下的旨?——

    第二天統領朝見皇上,本想奉諫皇上不可微行,誰知,他還沒開口,乾隆皇上就説了:-卿辦事甚勤,但也不必過於認真,煞了風景!-那統領哧得連連叩頭,屁也沒再敢放一個,就退了下來-

    最近皇上還天天去麼?——

    自從鬧過這事之後,皇上倒是沒再去——

    嗯!七哥,還有希望!——

    還有什麼希望?——

    看樣子乾隆是個風流種,也就是説到處留情,到處逛,走過就忘的角兒,他離開就忘了,有機會我把皇上支配出去,三姑娘不就變成了你的了麼?——

    你怎麼能把皇上支配出去?——

    七哥,你不知道,我結婚那天,史貽直暗中跟我説,皇上打算召見我,我見他的時候,將他一軍,請他遊遊江南,他一到風光明媚的江南,還會記得八大胡同的一個窯姐兒麼?——

    嗯!這倒是個辦法!-

    這天,史貽直來訪,説皇上有旨,宣小寶偏殿晉見!

    小寶立即整飾衣帽,隨他進宮!因有史大人陪着,他雖是個平民百姓,可也大大方方的由正陽門,進天安門,過端門,進午門,過金水橋統過三大殿,再進幹清門,直進清宮偏殿。

    一到殿外,史貽直大聲稟道:-臣史貽直率梅愷悦候旨見駕!-

    乾隆在偏殿況了聲:-宣!-

    傳旨太監大喊道:-隨旨進殿!-

    二人進殿之後,史貽直行了君臣大禮。

    小寶則只長揖不拜,口中道:-草民身懷聖祖玉佩,不敢大參拜,謹恭請聖安-

    乾隆道:-都起客吧!朕也不願天天看磕頭蟲,可是沒法子啊!我知小寶懷有聖祖玉佩,你也別請出來,反而叫朕矮半截-

    原來乾隆倒也風趣的!接着乾隆又道:-賜坐!-

    賜坐可是賜坐,只小寶一個。

    史貽直還得乖乖的恭身肅立!小寶先説聲:-謝皇上嗯典!-才坐了半個屁股。

    乾隆道:-論起來,你不算外人,想先皇過去跟梅叔二人,交情莫逆,要不是梅叔幾次為先皇長來少林大還丹,由先皇獻呈聖祖,起沉痾於聖蹋,令先皇得蒙聖眷,而繼大統,朕才有今日,當年要不是梅叔幫着先皇,朕今天説不定只是個貝子、貝勒呢!後來梅叔過世,先皇難過了好一陣子呢!-

    小寶道:-這草民知道了!——

    你知道就好了,尤其這次要不是你查明先皇是被呂四娘所刺,他們還以為紅燕子護駕不利呢!——

    聖上請想,紅護駕追隨先帝有六、七年了,怎麼會在如今行這大逆之事?她要有此大逆之心,還會等到如今麼?——

    説的是,這是他們不察之故,紅護法竟以身殉,朕已下旨厚恤,如今即知刺先皇的是呂四娘,朕已密令全國嚴緝-

    小寶道:-但願早日緝獲呂逆,以安先帝在天之靈——

    你封朝政有什麼看法?——

    皇朝治天下,風調雨順,國泰民安——

    你可願意在朝為官?——

    草民不學無術,不堪為朝廷效力——

    憑你能跟上紅護駕追緝呂四娘這點看,你和武功就該是一流中的一流了——

    草民功實在稀鬆得很,又是師孃代傳的——

    你別跟我客氣,你也瞞不了我,你不知道,我也是少林寺出身呢?——

    聖上也出身少林派?——

    朕從二歲人少林寺學,整整三年,後來還是由銅人巷打出來的呢!——

    這麼説聖上是武功高手嘛!普通俗家弟子只要打出木人巷就算出師了——

    所以説你的武功瞞不了我!——

    草民沒有功名出身哪!——

    那不要緊,朕可以賜你"進士及第"!——

    草民先師無意功名,草民也願笑傲山水——

    咳!真有本事的,怎麼都不願位列朝班?——

    草民實非朝器!——

    那你打算幹什麼?——

    草民打算仍在民間經營錢莊業——

    朕也不便免強,萬一朝中遇到難以解決的大事,到時候你可得跟梅叔當年一樣,受命微如啊!——

    草民遵旨就是!——

    嗯!好!你以後常在京裏麼?——

    興德分號遍及全國,草民打算各處看看!——

    你這生活倒是滿意啊!——

    聖天子富有四海,您也可以到處巡幸啊!——

    朕倒很想跟聖祖一樣,到處遊遊逛逛,一則剛接大寶沒多久,政務繁雜,朝中難找可託之人——

    現在天下太平,又無軍務,而且民生樂利,皇上登基以來,民間有個口號"乾隆年笑呵呵,一個制錢兩餑餑,這麼承平世界,還有啥不放心的——

    照你這麼一説,朕還真想南遊,探求民隱,不過朕又怕沿途太過功師動累——

    聖上何不帶幾位文武大臣,輕車簡從?——

    認朕想想!-

    大家靜默了一段時間!

    乾隆忽然道:-對!朕帶劉庸,因為他是江南名士,再帶額爾泰,明年三月下揚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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