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暖陽已連晴了三天,但趙太太的心情卻無比鬱結。她一直惦記著要趁這幾天的好天氣,把洗好的棉被拿到天台晾曬一下。可天台的鑰匙卻在這幢大廈的管理員錢伯伯手裡,錢伯伯三天前住院了,是中風,好歹算是搶救回來了,但卻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誰也不知道錢伯伯究竟把鑰匙藏在了什麼地方。
好在頂替錢伯伯擔任大廈管理員的小夥子,向物業公司申請之後,終於獲得批准,用尖嘴鉗與榔頭強行撬開了天台鐵門上掛著的銅鎖。
為了搶奪天台上晾曬棉被的最佳位置,門一撬開,趙太太就抱著棉被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衝進天台。可就在她衝進天台的一剎那,頓時發出了一聲尖叫,然後暈倒在門邊。
隨後進來的年輕管理員,看到倚在天台牆邊的那具面目全非血淋淋的屍體後,也禁不住慘叫一聲。
那具屍體埋在一堆空紙箱中,只有頭顱和兩隻手露在外面。它的臉皮被剝了下來,黑白相間的眼球掛在殷紅的肌理組織上,嘴張開著,似一個深邃暗黑的洞。它的雙手高舉,十根手指的最前端被利刃斬斷了。
但奇怪的是,儘管這幾天的天氣一直很好,但天台上卻沒有半點異味,也沒有盤旋而至發出難聽嗡嗡聲的蒼蠅。看得出來這具屍體在這裡已經躺了很長一段時間,變成了乾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