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撞飛的那一霎,我差點沒哭出來,你個死丫頭要我跟人家飆車,人那是勞斯萊斯,沒看車頭上有個撅着尾巴的大鳥嗎?其實後來才看清楚,那是“飛翔女神”,讓哥們看成大尾巴鳥了,汗死!
我沒好氣説:“死丫頭,這次我也進地府了,還追個屁啊!”
“叫什麼叫,有我護着你,死不了的。”死小妞氣的一個勁翻白眼。
哥們足足被撞飛出十多米才啪嘰摔地上,一時痛的連氣都喘不出了。好在死小妞療傷本事真不是吹牛的,瞬間讓我消除了疼痛。剛才有她護着我,從撞車到落地,把撞擊和俯衝力全部卸掉了,倒沒受半點傷。
勞斯萊斯一個急剎車,司機慌忙跑下來看我,我捂着腰裝模作樣説:“老兄,你咋不早剎車啊,我這全身上下怕是都撞壞了。”
司機滿臉恐慌的説:“#%¥*%&*%。”一個字沒聽懂。
“老兄,會不會説國語?”
“會的,你係大陸仔吧?”
這司機眼力勁挺好,一眼看出哥們不是本地人,其實也是廢話,我要是本地人能聽不懂粵語?我點着頭往起爬,這時候滿大街的人都過來圍觀,都很驚訝我咋沒撞死呢?
老闆看到我沒事,這才下車,我仔細瞅他一眼,這人看上去五十多歲,白白淨淨的,戴着一副眼鏡,整個人散發着一股不可抗拒的氣勢。
司機見我能自己爬起來,便鬆了口氣問,要不要去醫院。我搖搖頭,衝着他的老闆叫道:“廖先生,我是從洛陽來的,蕭力蕭老爺子叫我過來找你商量一件事情。”
老闆立刻動容,驚喜的説:“原來系蕭老爺子派來的人,你受傷了沒有?”
我拍拍身上土説:“沒有,蕭氏公司的保鏢,都練過的,沒那麼容易受傷。”
當下廖可輝讓我上了他的車,問起老爺子的近況,他們十多年沒聯繫了。我沒敢説蕭老爺子進了地府,説現在重病卧牀,是遭到來自香港一個巫師的禍害,我是來此抓兇手來的。這個人叫楊飛秋,似乎還是香港挺出名的巫師。
廖可輝聽了這個名字,不由皺起眉頭,他説:“楊飛秋的確是香港知名的大師,很多公司都請他看風水的,包括我的公司在內。今天早上,我們還在一起喝早茶,他不可能去了內地吧?”
沒想到廖可輝不但認識這傢伙,還請他幫公司看風水。我心裏不由打鼓,他們雖然是主顧關係,但怎麼説廖可輝要依賴他的,並且關係也肯定非同一般,廖可輝估計是不會幫我的。
“現在交通這麼方便,乘飛機也就幾個小時,昨晚還在大陸,今天早上就能跟您一起喝早茶了。”我一邊説一邊注意着廖可輝的臉色。
他微微點頭説:“你這樣説我倒是想起來,今天早上他的雙眼有些紅紅的,看樣子是睡眠不好。這人不喜多言,城府很深,跟任何人都不做朋友,只看在錢的份上。昨天晚上公司出了點小事情,早上才找他一起聊聊,還給他支付了一萬港幣。他既然害了蕭老爺子,我一定幫你找他出來。”
他這人挺精明的,知道我為此擔心,立刻表明與對方沒任何私人關係,全是建立在金錢交易上。我不由大喜,忙問:“事不宜遲,我想盡快得到他的住址,至於怎麼捉住他,廖先生就不用幫忙了,我自己會搞定。”
廖可輝説:“他早上跟我説,中午出海參加一個派對,晚上可能住在遊輪上不回香港。叫我有任何事情,打電話給他。我現在就問問,他在什麼地方。”説着拿出手機,打通楊飛秋電話,説自己公司還是邪氣很重,大師何時回來,此刻又在哪裏?
接完電話,廖可輝皺眉道:“他們在公海上,似乎在玩賭博。”接着説了位於公海中的座標。
我不由愣住,這孫子居然還喜歡賭博,不去澳門,居然去公海遊輪上玩。咱沒吃過豬肉,是見過豬糞的,賭神電影看多了,老拍在公海上的劇情,我都看膩了。那可都是有錢人才有資格上船的,先不説哥們一窮二白,這水上工具怎麼找,想上船人家放行嗎?難怪廖可輝皺眉頭,蕭老爺子只不過之前跟他合作過,又不是他親爹,告訴我地址就不錯了,怎麼可能再拿出錢幫我上游輪。
不過眼珠一轉,計上心頭。他現在公司不是有問題嗎,哥們可以幫他解決,然後讓他把我送上游輪,那不就結了?
“廖先生,公司出了什麼事?我在驅邪鎮妖這方面,還有點作為,事情不大,我可以幫你搞定。”我看着他説。
廖可輝立馬喜上眉梢:“公司最近幾天鬧鬼,晚上加班的職員,總會聽到哭聲,還會聽到高跟鞋的聲音。如此一來,給多少加班費,職員都不肯在晚上工作了。最近有個項目急需完成,所以今早我才請楊飛秋一起喝早茶。他給我一道符,説不保證百分之百管用,管用的話也只能幫我搞定三天,三天之後他便回來再去公司做法。”
我讓他把符拿出來瞧瞧,是一張很普通的驅邪符,只有這麼一張,簡直就是矇事的。別説三天,三個小時都保證不了。我當即從包裏拿出一大沓黃符,把廖可輝看得目瞪口呆。早上那孫子一張就賺他一萬港幣,我這要是全給他,那得多少錢啊?
“廖先生,説實話,他給你的這張符,根本不會管用。幸虧我今天來了,否則公司今晚要出大事情。”接着我跟他仔細闡述其中利害,如果不用符的話,那隻鬼可能只是嚇嚇人而已,一旦用符必須搞定它,否則這對鬼來説就是個炸彈,它能不急嗎?搞不定它,一急之下便會引發血光之災!
廖可輝聽的是不住拿紙巾擦汗,香港人比內地更迷信,並且我説的頭頭是道,手上的符他是見慣了的,絕不是唬人的玩意,短時間內,就把他掄住了。
“王先生,咱們先去吃飯,一會兒跟我回公司搞定那隻死鬼,要多少酬金就説個數目吧。”老港商説到最後這句,顯出他財大氣粗的氣度來了。
“我不要錢,只要把我送上公海那艘遊輪就成。”
“ok,不成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