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外圍一圈又一圈的城牆,我們頓時傻眼了。幾個人面面相覷,猜不透到底是又出現了上乘邪靈遁的迷局,還是又是新的一種高深障眼法,總之這不是真的城牆。我們聽不到這幫雜碎的聲音,也不見血蛙蟲追過來,暫時坐下喘氣。
趁着喘氣的功夫,曹鷹飛望着前面的無數城牆,問明以前的情況後,皺眉不語。死小妞咬着嘴唇説:“這不像是迷局,我覺得這些城牆是真實存在的。”
我才要説話,蕭影指着對面城牆説:“你看出這道城牆有什麼不同了嗎?”
我和死小妞都是一怔,抬頭往前仔細打量一番,有什麼不同?都是青石砌成的,簡直是一個孃胎裏的產物,從外形到用料毫無二致。不過忽然發現城牆時不時微微震顫一下,隨着震顫,整個城牆形狀有點變形。我立刻拿出強光手電,往前照射過去,這比頭燈要看的清楚。燈光照在牆壁上,竟然反射出無數道彩色光芒,反而遮住了城牆本來面目。
這是什麼情況,一時我們都瞧不出個所以然來。曹鷹飛一拍大腿站起身説道:“這是‘仙海蜃樓’!”
死小妞聽了這句,大吃一驚:“仙海蜃樓,那我們豈不是深陷汪洋之中了?”
他們這什麼意思啊,我們被整的一頭霧水。曹鷹飛一把奪過我的強光手電往城牆下照射,大傢伙一齊探出腦袋。一眼看到下面波光粼粼,城牆之間是一片汪洋。他大爺的,這古墓啥時候滲水這麼嚴重,將整個地面都淹沒了?曹鷹飛看到下面是水後,一臉釋然的神色,然後提起那根鐵鍬用力在城牆上撬起一塊青石,招呼大嘴榮和小滾刀抬起來丟下去。
“噗通”一聲,沉重的大青石落入水中,頓時激起一片水花。我不由更加的驚愕,隨着青石沉落,沒看到地面也沒聽到落地發出的悶響聲,那説明水很深。我和蕭影對望一眼,全都十分的疑惑,地面哪去了,怎麼會變成了一潭深水?
曹鷹飛嘆口氣説:“我們看來出不去了。”
死小妞跟着也説:“九重城廓之外全部變成汪洋,水下肯定兇險重重,想要出去除非衝破墓頂。”
“到底什麼意思啊?”小滾刀急問。
曹鷹飛臉如死灰的一屁股坐下來説:“這是古墓的一種機關,也或許是百神帶來災難的前兆。原本這古墓九道城牆外,地面下是深積的水潭,只不過上面搭建了一層石板,讓人難以發現。而百神甦醒後,地面沉陷,露出地下水,並且出現了仙海蜃樓的奇景。仙海蜃樓又稱仙境迷城,就算有船從此渡過,也會永遠被迷死在這種仙境之中。而如果借水逃遁,下面肯定全是我們意想不到的兇惡猛獸,一樣沒有活路。”
我終於有點明白了,眼前永無休止的城牆,不過是海市蜃樓的幻象,這也是古墓中的一種機關,水面折射出城牆幻影,讓我們從水面上無法通過。而從水下逃亡,就像曹鷹飛和死小妞所説,下面肯定是死路一條。抬頭看看遙不可及的墓頂,就算插上翅膀飛上去,我們也沒出不去,除非用炸藥。
對了,這幫雜碎手裏説不定會有炸藥,如果用我們手上的資源跟他們交換的話,説不定能夠成交。而飛上去並不是做夢,只要死小妞能帶我上去,往下垂出登山繩,大傢伙還是有很大逃生機會的。
我把這個主意説出後,大家覺得這也是唯一的辦法了。當下站起身四處張望,遙遙看到西南角上有燈光隱現,我們便朝那邊走過去,不住的用強光手電來回搖晃,故意告訴他們,我們的方位。
過了十幾分鍾,雙方迎面行進便在西面城牆上碰頭了。這幫孫子被血蛙蟲追的狼狽不堪,人數也沒之前多了,看樣子只剩下十二三個,其餘的估計葬身蛙口了。這時巫龍全沒了初時那股得意,反而神色緊張的盯着我們。他們人數上雖然還多我們一倍,但這番逃奔,可能丟了一些武器裝備,剩下的其餘打手不過都是酒囊飯袋,跟我們幾個精英相比,反倒不如我們力量壯大。
老何氣喘吁吁盯着我説:“現在大傢伙都陷入絕境,暫時化敵為友,先團結起來度過難關再説,如何?”
他盯着我的時候,我舌頂上顎,心裏默唸着心如止水四個字,讓這老傢伙從哥們眼睛裏什麼都看不到。等他説完,我把目光移到巫龍臉上説:“我們正有此意。現在仙海蜃樓將整個地宮圍困,唯一的出路在墓頂。你們帶炸藥了嗎?”
老何聽了我這話,動容道:“你帶着那隻女鬼?”
我點點頭道:“只有用在這個法子,炸開墓頂,從上面垂下一條繩子,大傢伙才有逃生希望。”
安勝哲冷哼一聲説:“我們才不相信你飛出去之後,會救我們大傢伙。”
沈浩天色迷迷的盯着蕭影道:“是啊,除非把蕭影送過來做人質。”你大爺的豬頭,到現在還記着女人,真他媽的色心不退。
蕭影看着他們冷冷説道:“那好,咱們就一拍兩散,等死吧!”
孫上天是個老狐狸,連忙出來打圓場:“大家都別急,有話慢慢説。炸藥我們有,可是他們的擔心也不是多餘的,你萬一飛出去連自己朋友都不顧,我們怎麼辦?”
小滾刀沒好氣罵道:“放屁,王林是那種人嗎?就算他是,總不能把自己劈成兩半,留下一半當人質吧?”
孫上天也不着腦,嘿嘿笑道:“王林你可以把身上有用的東西留下來,我才會放心。”
我一聽就明白他什麼意思了,雖然用炸藥是為了大家共同的利益,但bi急了對方,他們很可能會想到其他方法升入空中炸開墓頂,到時候他們守住出口,我們一樣出不去。老何和孫上天人是很混蛋,不過本事卻不小,不能小覷了他們。
本來哥們就為了用這些東西做交易的,再説人都快沒命了,要這些玩意還有毛用。當下我從包裏拿出了兩隻半枚玉匙遞過去説:“我手上有用的只有這兩件東西,圖紙現在已經沒用了。”